“啊?這……還有這事?東叔這話可不興亂說啊!”


    要說見怪天下大事不怪,起碼蘇定文穿越前的那幾年,


    幾乎隔三差五都能看到世界發生格局下的大新聞,


    確實可以說很難有什麽事情能震驚到他了,但東叔剛才這段話,


    對蘇定文帶來的震撼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麵對蘇定文的質疑,當事人以一種悲傷但堅定的語氣開口了:


    “阿東說得是事實,實際上當年的我也如阿曜一般,


    是因為表現突出而得到了當時港島地下皇帝的賞識,


    並且給予一定的物資和人脈支持幫助創業發展,


    使其不必等到老邁無力之時便有機會成為港島的巔峰人物,


    這樣做可以使決定港島秩序的人並非總是那些行將就木的老頭子,


    也能為我們的港島帶來最大程度的先進思想和新鮮血液,


    因此我在那風雨飄搖的時代站在了那個高度,但是……


    我收為義子的阿曜雖然同樣得到了我和其他同僚的支持,


    彼時的港島卻再也不是以前百年間那種潛規則下的港島,


    西方無數勢力的滲透,還有港英改由通過生活、教育等方方麵麵入侵,


    使得各種地位變得穩固難於動搖,原本的規則也被視若無物!


    最終阿曜的能力雖然得到了各界的認同,但本該屬於他的地位和資源,


    卻根本沒有如約拿到,反而換來了全港諸多勢力聯合針對,


    因此他轉為通過其他手段先繼續積蓄力量和資源,


    準備觀望今後那個必然天地風雲變幻的時刻再嚐試出手,


    卻沒想到那麽多敵人甚至連等都不願意等那一天了,唉。”


    蘇定文摸著下巴低下了頭說:


    “這一點就別說我們港島了,西方任何一個國家,


    那些頂級的幕後資本或者黑手也從沒有通過和平手段換代的曆史吧,


    從發現西方勢力大量滲透開始恐怕以前的規則就走不通了,


    隻是可惜了曜哥……無論如何身體要緊,包先生節哀順變。”


    包船王坐在那裏已經有些坐不直的感覺了,無論從什麽角度來看,


    這個打擊對他的影響已經遠遠超出了數十年的衰老,


    這一點大概算是解釋了蘇定文初次與這位傳奇的世界船王見麵,


    他還很健康起碼能多活幾十年,卻為何在曆史上早早離去了,


    當自己堅持了一輩子的原則就被強盜和騙子蠻橫地打破,


    而傾盡心血培養的規則繼承人更是撒手人寰,隨便換了誰,


    這個打擊都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概括清楚的,以頗顯渾濁而無神的眼神看了看蘇定文,


    他無力地靠坐沙發靠背上,感覺語氣都提不起多少力量:


    “這一點就無須你多擔憂了,不論阿曜還是阿東,


    他們兩個最看好的新人都是你阿文那,而我看來你的能力突出,


    就是作為年輕人,做事有點太過驚世駭俗,無論是投資方向,


    還是辦事的風格都與現在港島的大人物簡直倒著幹,


    如今他們都敢光天化日暗殺阿曜,我擔心比他激進更多的你,


    或許已經成為了他們的目標,無論如何我們不能再失去你了,


    這次來見你,我們就是希望你能盡可能冷靜一點,


    並且無論發生了什麽,保住自身的安全還是第一位的。”


    一旁站在的東叔及時開口補充了一句:


    “社團成立這裏久,拜入阿曜門下的兄弟很多,


    但被他看做門徒,想要以全部衣缽相傳的人唯你一人,


    這一點對我們兩個也一樣,所以你要是再遇到什麽危險……


    那恐怕包先生就真的很難堅持下去了。”


    麵對兩位前不久還那麽神采奕奕,一場事件後就如同行將就木的老人,


    蘇定文自然沒必要去刺激他們,十分肯定地說:


    “這一點我自己的安全肯定無比重視,兩位完全不必擔心我,


    但現在的問題是曜哥已經夠低調了,幾乎沒有幹涉過多少江湖的事情,


    那些不知所謂的家夥居然光天化日對我們社團的龍頭下手,


    這種事不論從何種角度去看都是極度目中無人的表現,


    如果我們不做出相當的反製措施,那以後我們就更加不會被當迴事,


    到時候隨便來個阿貓阿狗都能對我們開幾槍,落到了這一步,


    危險就不是自己小心就能避免了!”


    包船王抬起來用十分擔憂的語氣說:


    “太危險了,我說過現在的港島早已不是以前社團的天下,


    現在幾乎每個社團幕後都有別有用心的勢力在背後暗中支持,


    那些人狼心狗肺毫無半點原則,手上的武器和實力也不容小覷,


    阿曜的仇我肯定要報,但無論如何你不能再有什麽意外了,


    總之我不希望你被卷進和阿曜的這件事件之中!”


    蘇定文傲然抬頭十分嚴肅地迴答:


    “你們也都知道我是曜哥的門徒,而他對我恩重如山,


    如果沒有曜哥,我可能至今還是在唐樓區鬼混的小爛仔,


    能有今天的成就卻看著引路人出事,還要我置身事外?


    那我不但無法麵對內心的自責,就連我的兄弟們也要看不起我!”


    東叔痛苦地搖了搖頭說;


    “但是那些人辦事已經完全瘋狂了,變得和西方人一樣,


    為了利益已經連他老木都能拉去娼館接客!我們怎麽能看著承載希望的你去冒險?


    而且那些人做得夠絕,找一個落魄許久招不到接頭人的殺手,


    還當場就把殺手滅口死無對證,這件事要調查不知道要拉扯多久,


    你被卷進去肯定是要被牽連,不知何時才得脫身啊阿文!”


    對這份懇切又包含關心的舔犢之情,蘇定文態度絲毫沒變:


    “東叔,包先生,你們說得沒錯,早在港島至暗時代,


    鬼佬以征服者的身份高人一等,欺行霸市不把我們華夏人當人,


    那時候的處境絕對比現在更加艱難和黑暗,是我們洪門的先輩,


    頂著槍彈和烈火一直對抗外敵才爭取了社團的存在和民眾的地位!


    而今天我們賴以維持至今的規則慘遭更加卑劣無恥的手段破壞,


    但這不代表就比百年前更加艱難,更不能說我們的兄弟就不如當時勇敢,


    如果過去港島的規則已經被他們破壞,那現在就必須有人站出來,


    重鑄保護港島的新秩序,與那些卑鄙無恥的外人鬥爭到底!


    我一直在這麽做,就算這次我不出手,也早就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相信兩位前輩的消息不至於如此不靈通!”


    東叔看上去還是滿臉的關心與擔憂:


    “但我又如何忍心任你陷入危險之中,去淌這趟渾水呢?”


    包船王看著蘇定文的樣子,眼中似乎重新燃氣了鬥誌:


    “沒錯,你把西方費勁心機造成的嚴重失業和兩極分化現象,


    為整個港島都扳迴了一城,毫無疑問如果要恨的話,


    那些人恐怕比恨阿曜更恨你,讓你低調避開這些危機恐怕意義不大,


    既然決定了那就去做吧,無論人脈還是其他資源方麵你盡管辦事就行,


    我手上還能動用的一切都會不遺餘力地幫助你!”


    蘇定文十分感動地說:


    “多謝包先生支持,但這件事我更不希望把你們卷進來,


    請放心我會盡可能找更加靠譜的途徑,謹慎嚴肅地辦這件事,


    不會讓一個罪人脫離,也絕不冤枉一個好人的!”


    包船王看著那一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知道再多說也無益,


    就隻是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同東叔一同離去。


    既然東叔是和這位大佬在一起,那他的安全基本上不需要擔心了,


    如果自己的人還一直在附近暗中保護怕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蘇定文便馬上讓老鼠強把那些偵查人員調走了。


    這邊的事情解決,接下來蘇定文立刻就喊來了天養生,


    首先去了龍鑫曜的家中,混跡社團十幾年,


    盡管進興社團無論地盤還是馬仔都屬於一個小型社團,


    但憑借幕後的支持和他個人的實力,也是大多數社團都要給幾分麵子的大人物,


    再明麵上的事業沒法再進一步的前提下,他就和青梅竹馬結了婚,


    現在有一個四歲的兒子,可以說妥妥的人生贏家,


    結果一夜之間就變成了這樣,恐怕對誰來講都是難以接受的,


    而到現在為止無論是殺人的動機還是暗殺的幕後黑手,


    蘇定文都連半點線索都找不到,這就完全無法杜絕其家人是否有危險,


    再讓人家的家人出事那他這個門徒恐怕就什麽麵子都沒有了,


    所以蘇定文抵達龍鑫曜那棟樓的樓下時,已經有好幾個馬仔,


    好像平時閑逛一樣在附近遊蕩,實際上卻在關注任何一個路過可疑人物。


    “阿明,大嫂他們現在沒事吧,這兒有沒有什麽可疑人物出現?”


    蘇定文立刻找到了老鼠強的頭馬,上前用漫不經心的態度詢問。


    而阿明也好像沒看到蘇定文一樣,背對著他還在看一本靚坤出品的雜誌:


    “排除偷窺大嫂的嫌疑外任何角度我們都有眼線,


    但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初步判斷大嫂沒有危險,


    很可能這次事件與私人恩怨並沒有多少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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