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真是視死如歸,頗有古代名將本色,


    讓張某是萬分佩服,這麽看無論寄你家公子什麽零件都沒用,


    畢竟你自己的命也不怎麽值錢嘛,不過我還想試一試這個能換多少錢!”


    張子強笑容依舊,但在郭先生看來現在卻比剛才要恐怖百倍,


    但一想到要付出那麽多錢,比挖心切片更讓他生不如死,


    閉上眼睛狠狠一搖頭,咬牙切齒地說:


    “不必多費心思了,錢我死了都要帶棺材裏去,


    反正就是絕對不可能給那麽多給你,不管你拿什麽出來,


    也休想換我這麽多人滅絕人性賺來的斷子絕孫錢!”


    張子強自然不會繼續和他過多口舌之爭,


    他都這樣了你還想著說服他,那不是腦子出毛病了?


    隻是臉上笑容依舊,然手上卻業務熟練,一手按住郭先生腦袋,


    一刀清脆地把這老小子的右耳哢嚓一下割了下來,


    鮮血迅速掛滿了郭先生那半張臉:


    “怎麽樣,令公子的零件怎麽算在你眼裏也難說值多少錢,


    但如果我不拿他的零件,而是直接用你的零件換,


    不知道行不行呢,要不我們來算算這隻耳朵換多少錢?”


    郭先生這才明白張子強的意思,既然已經撕破臉了,


    而且他有把錢看得比命中,直接從自己身上取零件,


    那可比他兒子的零件真實有效多了,一下痛得和殺豬一樣慘叫,


    痛不欲生好一會才勉強恢複了意識,看著張子強那依然溫和的笑容,


    郭先生不由得流淚滿麵,哭得十分淒慘:


    “我的天那,我就知道這輩子幫漂亮國辦事,


    人事沒做,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都做盡了,


    早晚有報應的,但報應在我身上就行了,為什麽要報應到我的錢上?


    命沒了就沒了,錢沒了可是真活都活不下去了!


    張先生,算你狠,這次我認栽,要麽拿我這條命走,


    要麽我給你一千萬港紙,再無二價,你看著辦!”


    張子強原本友善的笑容都開始變得更加陰暗來了,


    怎麽說人家開口也是十個億起步的,這郭家資產也完全出得起,


    結果這小子連自己的命都要沒了,居然一條命一口價一千萬,


    直接給他開的價壓了一百倍?做生意打骨折也不是這樣打嘛!


    氣得那一臉友善的笑容都變成陰笑了:


    “你還真是硬氣啊,但我這樣冒險來你家一趟,


    辛辛苦苦才帶了一千萬港紙迴去,我兄弟們都不信這麽少,


    那我以後別說賊王的稱號了,在港島悍匪界就混不下去!”


    郭先生咬著牙痛苦無比,但依然強硬地說:


    “我的命就值這麽多,不管你信還是不信,


    整個郭氏集團根本就不屬於我本人,我也是幫別人做代理的,


    有多少錢都在人家的賬目裏,要是對不上就不隻是我郭某一條命,


    而是整個郭家冚家鏟,永世不得翻身!”


    張子強也不和他再做多交涉,而是割下了他另外一隻耳朵:


    “我看張先生的零件還挺多,現在好事成雙,


    這整整一對耳朵能換多少,郭先生不妨好好再算一算,


    來我們兩個慢慢講價,萬一突然又談妥了呢?”


    郭先生咬牙切齒狠狠忍住劇痛叫到:


    “辦不到!你就是把我大卸八塊我也就隻能給這麽多!


    哎呀!不要割那裏呀,我給一千一百萬,一千一百萬總行了吧!”


    張子強持刀就要斬他的命根,結果郭先生死到臨頭,


    竟然還是隻加了一百萬,直接把他氣笑了起來,


    心中正要暗自算自己倒黴,打算做掉他就此跑路,


    突然又有一夥人大搖大擺地從大門內闖了進來。


    “哦豁?看來這邊有人搶先一步開始辦事了?


    那我們怎麽看都有點不合時宜的感覺了,


    看這位先生如此氣宇軒昂又友善溫和,港島這種人才不多,


    如果文哥我所料不錯的話,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港島賊王,


    張子強張先生,真是聞名不如見麵,久仰久仰,


    就是趕在張先生辦業務的重要時間入場,是否有些來得不是時候?”


    張子強也不是簡單人物,隻一眼看過去,


    就知道跟蘇定文一同進來的這些兄弟個個都是好手,


    和這些人鬧不愉快恐怕占不到什麽便宜,而且剛剛又被郭先生傷了心,


    正打算這一次就一無所獲撕票離場的,現在看到另外一批來辦業務的,


    怎麽說也沒必要和人家鬧一個大紅臉,邊瞬間恢複了溫和的笑容:


    “哪裏,哪裏,今天張某辦事是真遇到硬茬了,


    你們也看到了,我都把事情做成這樣了,這鐵公雞依然一毛不肯拔,


    文哥這個名號想來就是當前威震港島黑白兩道的蘇定文先生吧,


    萍水相逢也是快事,這家夥我是拿他沒辦法了,不知道文哥來有什麽事?”


    蘇定文饒有興致地看著現場,郭家裏裏外外人數不少,


    但無論是什麽夫人、少奶奶還是小姐、太太的,


    從眼神看個個都是貌合神離,根本沒人管郭先生死活,


    那些個保安都是挑得膘肥體壯外形唬人,出了張子強這件事,


    也不見有哪個敢出頭上來阻止的,隻有郭先生兩隻耳朵血流不止,


    痛得生不如死在那裏哼哼唧唧,不然有一點是必須要稱讚他幾句的,


    都給人弄成這樣了,這老小子依然不同意多給哪怕一分錢,一千一百萬就是底線……


    蘇定文看張子強已經放棄了這個倒黴蛋,


    也就學著港島那些所謂上流人士的姿勢走上去把他扶起來說:


    “郭先生你這是多不小心,怎麽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這要是耳朵真沒了,就這形象還要幫別人操盤和洗錢,


    人家也會看不上你的,現在醫學發達可能還能裝迴去,


    要麽咱們再好好商量一下,錢沒了,但你人這麽喪盡天良,


    隻要還沒有不得好死,不還是可以繼續賺得嘛。”


    郭先生對蘇定文這麽友善的話依然態度惡劣:


    “那不行,要我錢就等於要我命啊,你不知道錢對我有多重要!”


    蘇定文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說:


    “這樣啊,郭先生最多不過五十多歲,還有大把的人生可以享受,


    就為這點錢今天就沒了,你說以後那麽長的日子多可惜?


    要不我們單獨聊一聊吧,張先生,我和他單獨談談如何?”


    反正張子強來這裏是做好了完全準備的,


    絕不怕在這時候還出什麽意外,也就抱起了胳膊無聊地說:


    “隨便你們咯,反正遇到這種家夥算我倒黴,


    今天我是認栽了,不過我勸文哥你也別做太大指望,


    否則的話就跟我一樣,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蘇定文就扶著郭先生走進了一旁的書房裏笑容可掬地說:


    “郭先生,據我所知你現在還舍不得這些錢,


    就是因為在你眼裏這些人家放你賬戶上的錢也能算你自己的,


    但都是港島人怎麽說我也應該給你解釋一二,


    這些錢其實根本不能算你的,隻要把錢真拿在手上了才是錢,


    否則的話,就你現在這樣子,還不是分分鍾被人拿捏!”


    郭先生十分對此的抗拒極其明顯:


    “別胡說,我對漂亮國忠心耿耿,他們也需要我做事!


    特別現在李無康出了事,李大康已經被嚴重邊緣化了,


    他們要是不用我,那還能用誰?不管這些錢到底是不是我的,


    但每天能看著操盤搞錢,自己賬本上那麽大的數字,我死了也舒服!”


    “唉,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做到你這樣也算本色出演了。”


    蘇定文露出了尊重的表情,然後掏出一個小型放映機:


    “要不是我剛好搞到了這個,我也懶得勸說你走正確的路線,


    正所謂兩眼勸不了該死的鬼嘛,來你看看這段錄像,


    作為自己人我也不得不說你兩句,港島那麽幾大家族,


    就沒一個人敢碰這玩意,人家李無康也是每次趁他爹談大生意時,


    偷偷去那裏消費一下,談完以前就迴家的,結果你看你,


    這麽大家族的一個家主竟然親自光顧唐樓區那種地方!”


    這下原本如鋼鐵般倔強的郭先生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這……這怎麽可能?那種事不是隻有李無康不慎被抓嗎?


    我們怎麽也……這次的孩子我有印象,好像真的是我幹的,


    可李大康那些人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隻是他們大家族玩的地方不給我們參加,


    我們這些小老板才會去這種地方消費的,可就在李無康出事後,


    整個港島那些富豪找樂子的地方都暫停了,這位先生你是港警還是港督的密探?


    這件事真不代表我們就比較壞啊,請先生一定要相信我啊!”


    意識到自己可能被什麽人賣了,郭先生的語氣發生了365度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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