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列一副粗糙到自帶馬賽克的大眾臉,


    戴著睜眼瞎的大黑墨鏡,更是鑲著大金牙,


    脖子上掛著手指粗的大金鏈子,穿一身花裏胡哨的襯衫,


    不到一米七的身高,卻以整個剪彩現場最為目中無人的步伐,


    鼻孔朝天,突出一個趾高氣揚地踏入大佬雲集的剪彩現場。


    不消說,太子、葉堅、靚坤這些人就沒給他任何好臉色。


    而蘇定文那些馬仔本來就人人身懷絕技,


    什麽李向東、天養生和司徒浩男這些人,隨便拿出來一個,


    這龜縮在港島角落,如同老鼠一樣操作地下賭場的樊列也入不了眼,


    如果不是在蘇定文這娛樂城偌大的剪彩儀式上,


    敢如此囂張的樊列分分鍾就會被當成沙包打到不能自理。


    而其他人耐住性子給他麵子,心中自然是萬分不爽的,


    卻不想蘇定文卻絲毫不跟這家夥一般見識,


    非但沒有讓他好看,反而大步上前笑臉相迎:


    “哎呀,早就聽說港島賭王是你列哥,搞這些娛樂必須跟你啊,


    就是我這邊事務繁忙,又實在無人引薦,未能結識列哥,


    這才開張都差點錯過了賭王先生!還請不要怪罪啊!”


    盡管來的時候就沒安好心,但被捧到這麽高,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樊列那囂張過頭的樣子才收斂了點:


    “不知者不罪嘛,蘇先生你既然有這個心,


    我樊某哪能怪罪嘛,就是區區港島這麽大的地方,


    賭場可沒有澳省那麽好的氛圍,來來去去也就那麽點賭友,


    也全跟我比較熟悉,你這突然就搞出這麽大一家賭場,


    未免也太不了解情況,想要搶樊某的飯碗隻怕也沒那麽容易!”


    這話瞬間就激怒了蘇定文手下的那些馬仔們,


    怎麽說也是一大片地盤的坐館大佬,司徒浩男憤然指著他說:


    “不就是大浪灣東躲西藏的一個扒客嗎,我司徒浩男都都不放在眼裏,


    竟然敢用這種口氣跟文哥說話,你是活膩了嗎?”


    樊列那張醜臉上得意神情一下子完全藏不住:


    “那沒錯,要和沒腦子的人一樣鬥勇拚命,


    別說蘇定文,連你司徒浩男我也是完全打不過,


    但現在是你非要橫插一腳根本不懂行的賭博行業,


    而且還直接就是一個廣場這麽大的手筆,那在我麵前就什麽都不是了,


    整個港島那些人好賭,那些人能反複參與賭博我都最了解,


    更別說港島做扒客的,十個也起碼也八個是我手下,


    話我就放在這裏,你們這娛樂城沒有經過我,那投多少就等著賠多少!”


    蘇定文連忙上前把樊列牽到大家麵前說:


    “列哥你何必這麽著急呢,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


    實在是沒找到人引薦,否則早就親自帶禮物登門拜訪了,


    今天列哥不計前嫌親自過來捧場,實在是讓我這娛樂城蓬蓽生輝啊,


    今天有列哥支持,別說賠錢,我們想少賺一點都很難啊,哈哈哈!”


    這話讓樊列聽得說不出的舒服,態度也不再那麽囂張,


    從各處來捧場的人看來,整個場麵其樂融融,


    港島地下賭場的大佬樊列親自支持蘇氏娛樂城的事情,


    也迅速通過蘇定文的那些渠道快速在整個港島坊間傳播。


    開張剪彩儀式結束以後,蘇定文照例舉辦了盡極周到的筵席,


    讓前來捧場的各社團大佬人人吃喝盡興方休,


    一直鬧了大半天筵席散去,洪興和大圈幫的大佬們,


    顯然也都對在港島開這種“合法正規”的賭博娛樂城興趣不大,


    酒足飯飽就各自告辭離去,蘇定文也沒打算讓他們分錢。


    隨著皇冠酒店的主客廳內隻剩下了進興和樊列的人,


    樊列得意許久的嘴臉終於徹底暴露了出來:


    “哈哈哈,蘇老弟真是財大氣粗,眼光又好,


    港島玩賭場的,隻要和列哥我攀上關係,那賺多少自需要看自己心情!


    你這賭場以後必然是門庭若市,光是數錢都能數到你手抽筋!”


    老子光美鈔都有大把根本花不出去好嗎,多少錢能讓我手抽筋!


    聽這家夥的話大得過於離譜,蘇定文嘴角一抽,


    麵前憋住了打算吐槽的語氣,強忍著情緒繼續吹捧:


    “那是啊,剛才剪彩的時候,我都擔心聯係不到列哥,


    這麽大的娛樂城投資怕是要虧本呢,如今列哥前來站台,


    自然是萬無一失了,蘇某必須準備足夠的好處來感謝列哥呢!”


    樊列也是一點都不了解蘇定文的底細,也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


    聽到話題提到了好處上,就更加大大咧咧起來:


    “這個自然,打架、開片,那是你們的專長,


    玩賭錢的套路,還有尋找賭徒的扒客,整個港島是我樊列的天下!


    一句話,你投入不小,不能吃虧,列哥我呢就技術入股,


    以後娛樂城收益二一添作五,我隻拿一半沒問題吧!”


    話語未落,蘇定文、天養生、李向東這幾個雙手染血,


    也不知解決過多少條人命的煞星用一種十分符合他語氣的眼神看著樊列。


    甚至沒有和這幾人目光對視,樊列就感覺額頭冷汗滲出,


    酒店大廳開得很足的冷氣吹他身上,直接讓他打了個寒噤!


    “那個……我畢竟沒有投錢,所謂無功不受祿,


    五成確實是開玩笑的,這樣吧,我隻拿三成,


    還安排扒客幫你們攬客,同時提供如何讓賭徒越陷越深的套路,


    保證大家都有足夠的利益,蘇先生你怎麽看?”


    蘇定文冷冰冰地迴答:


    “不怎麽看!我敬你是港島賭場的前輩,


    對你已經是尊重有加了,可列哥這一開口,


    卻怎麽看都不像是道上兄弟的禮數,難怪你名氣不小,


    這麽多年卻依然隻能縮在大浪灣裏,一步出不來!”


    樊列瞬間也把臉拉了下來,但迫於蘇定文這些人殺氣太重,


    就憑他的武力那是完全沒法和人家對抗的,


    原本是信心十足想來狠宰娛樂城一刀的,現在是直接就翻車了,


    猶豫再三後,樊列也沒敢繼續硬氣,隻能顫顫巍巍地說:


    “那其實我手下的扒客能為娛樂城帶來大量好處的,


    沒有我的協助,你們就這樣從零摸索也不知道要虧多少,


    今天咱們都談是怎麽好,那不如我們再好好商議一下,如何?”


    蘇定文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說:


    “你問問我的馬仔們就知道,文哥我對你小子是天字號第一客氣!


    結果你這兩手空空地過來,一開口合作卻這麽沒誠意,


    說實話讓文哥我很失望,假如你真的還有那麽幾分誠意的話,


    坐下來好好跟我談一攤,否則的話……”


    樊列連忙搖搖手解釋道:


    “蘇先生你別激動啊,我這邊是誠意慢慢的,


    你規模這麽大,設施這麽齊全的娛樂城,和最熟悉整個港島賭業的我合作,


    那必然是大把的錢根本賺不完嘛!說來說去還不是分錢的事,


    也不是我吹牛,沒有我的支持你這好歹也是賭場,混不好的!”


    蘇定文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列哥的意思就是說,在這港島開娛樂城,


    要是離開了你就鐵定要虧本咯?說來還真巧了,


    文哥我做生意至今還不知道什麽叫虧,現在我還真想試試,


    沒有列哥親手的支持,這做生意虧錢是什麽感覺?”


    這話一出瞬間就讓樊列徹底萎了:


    “那文哥這又是何必呢,咱做這行就叫輕車熟路,


    附近場子裏的賭徒也都在我開的賭局裏玩順了腳,


    咱們要是鬧不愉快了,咋說都不是什麽好事嘛。”


    蘇定文麵色一下變得陰沉了起來:


    “聽列哥這麽說,你還打算在我的場子裏搶客人?”


    樊列趕緊擦了擦已經流入了眼角的大滴冷汗說:


    “九龍這麽大的地方,也不全是你進興社團的場子嘛,


    這一點我可沒有吹牛,那些賭徒絕對更願意去我的賭場裏玩,


    我還是那句話,我是來幫你的,不是生事的!”


    蘇定文抱著胳膊麵無表情地說:


    “那就衝你這句話,給我一個字一個字聽仔細了,


    看在你是這一行前輩的份上,在這裏我也不和你為難,


    我即不用你的扒客,也不要你那些殺雞取卵的套路,


    你以後別在我的場子裏開地下賭局就好,娛樂城我分一成利潤給你,


    不勞而獲拿錢,你看還有什麽意見沒有?”


    樊列聽得這話就不對勁,猶豫了好一會,


    隻是看蘇定文他們的殺氣越來越重,也再不敢硬剛:


    “行!一言為定!”


    講妥之後雙方便不歡而散了,樊列心裏滿肚子的火:


    “該死的進興社團,賭場上的肉都要跟我搶,


    甚至隻肯分我一成,那就讓我們走著瞧吧,


    我倒要看看你那些搞笑的賭博機,怎麽和我的地下賭場搶人!”


    而就算樊列再怎麽不爽,這個在港島賭界號稱賭王的人,


    親自前往蘇定文娛樂城的開張剪彩,都已經對蘇氏娛樂城起到了相當的正麵作用。


    於此同時,老鼠強的偵查隊伍也已經分散到了九龍的各個社團,


    迅速摸清楚了樊列在這一代的各種地下賭場位置,


    不管樊列服不服氣,蘇定文已經挖好了足夠讓他徹底完蛋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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