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向東完全不了解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他使盡全力衝上去試圖擋下這一拳為戰友製造機會,


    但蘇定文此時已經變拳為掌狠狠抓住了他的手臂往後一扯,


    就把五大三粗的李向東拉得往前猛栽,但這隻手被抓住再也掙脫不開,


    看著李向東竟然這麽狼狽,郭學軍飛快一拳打出,戚京生蹲下一腳掃向下盤,


    而蘇定文一拉讓李向東擋在了戚京生腳前,使他再掃不過來,


    另一隻手狠狠抓住了郭學軍的手腕,隨意一拉把李向東和他兩個人拉倒摔成一堆,


    但無論這兩人怎麽掙紮也掙脫不了,兩隻手被狠狠抓住,


    而蘇定文在這個時間迅速移動,讓這兩個人怎麽也沒法攻擊,


    實力差距如此懸殊戚京生也沒有放棄,一個衝刺上來猛打一拳希望逼退蘇定文。


    但這個動作在蘇定文麵前和慢動作也沒多少差別,


    看著拳頭過來,把抓住的雙手一抬一壓,三個人的三隻手被壓在了一起,


    三個人砰的一聲栽到了一堆,頭撞在頭上,好在皮糙肉厚沒受什麽傷。


    李向東喘個沒完地說:


    “打架我們服了,再多十個我們也打不過你!


    但是要我們跟你去做殺人放火、傷天害理的事情,打死也不幹。”


    蘇定文拉著他們坐下來說:


    “你這話說得就沒道理了,誰跟你們說殺人放火就傷天害理了?”


    三個睜大了眼睛異口同聲地問:


    “什麽?難道殺人放火還不傷天害理?”


    蘇定文邪魅一笑:


    “就你們的腦子想到的也就是賺不到錢的破事,


    憑你們的本事就是搶個銀行打劫個金鋪還不是一樣窮?”


    李向東臉都綠了:


    “我的媽呀!都搶銀行和金鋪了還窮?”


    蘇定文給他們算:


    “港島的銀行櫃台最多幾百萬,錢又重又多監控,


    基本上進去了就成通緝犯了,那點錢算個屁?


    而金鋪就更離譜了,全半空了能值幾千萬?


    你們沒有身份證無處銷贓,隻能三折賣給黑市,拚了老命夠幹嘛?”


    李向東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但還是反應過來了:


    “就算你看不上吧,幾百萬對我們來講也夠了!


    而且這還不是殺人放火傷天害理嗎?反正我們不幹!”


    蘇定文臉上露出了漁夫的笑容:


    “別搞錯了,我現在也沒多少錢,


    隻是告訴你們港島的銀行和金鋪裏也沒多少錢,


    而整個港島最有錢的三類人,弄他們的錢絕對不會傷天害理!”


    戚京生義正言辭:


    “大佬你厲害你有理,今天我們打不過你,


    但非要我們就範一起做壞事,那不如直接送我們去警署!”


    蘇定文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向他:


    “我混社團的帶你們去毛的警署,自首嗎?


    你們想,有些社團他們不講規矩,又開賭坊又搞勾欄,


    拐帶賣粉無惡不作,別人辛苦一輩子的血汗錢分分鍾就全騙走了,


    那些人賺得缽盈盆滿的,我們做掉他拿走他們的錢再放一把火,


    還能拿他們的錢幫助一下被害的窮人,這傷天害理嗎?”


    三人異口同聲地說:


    “這肯定算是行俠仗義了啊,哪裏傷天害理了?”


    蘇定文一拍巴掌:


    “聰明!那第二種有錢人呢就比如當年的五億雷洛,


    又做保護傘又親自組織販賣人口和毒粉,把整個港島搞得民不聊生,


    自己賺了當時整個港島首富的錢,落到你手上怎麽弄他!”


    李向東一揮還感覺挺疼的拳頭:


    “當然是弄死他了,這種人身為警員知法犯法,


    罪大惡極還禍害蒼生,死得輕鬆了都對不住天下!”


    蘇定文拍了拍他肩膀很滿意地說:


    “有悟性,你看這不又是殺人放火但不傷天害理嗎?


    再比如李大康這些混蛋,通過反複放貸買地,


    建房自己出錢炒作,還搞出一大堆公攤啊房貸什麽的,


    搞的一個時代多少人背一輩子還不起的債卻一家人住十平米的鴿子籠,


    別人生不如死他們卻一手握整個港島九成的財富和產業,


    就是他們搞得你們大陸人過來隻能做大圈仔不能有像樣的工作,


    你說說看遇到這種人應該怎麽辦!”


    三個人開始此起彼伏大罵起來:


    “當然是弄死他了!”


    “我要一拳一拳打死他!”


    “打他,打他媽的!”


    蘇定文問道:


    “那你是要打他呢,還是打他媽媽?”


    向來正義感十足的李向東頭上青筋都突了出來:


    “當然是他和他媽媽一塊打死了,生出這種牲口兒子,


    他媽媽的罪過絕不比這老小子輕!”


    蘇定文臉上露出極其兇狠的表情說:


    “這你就放心,我肯定要打死他,


    不過李大康這家夥不能死得太便宜,你們得留給我慢慢折磨他!


    至於現在嘛,你們想好了要不要跟我混?”


    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迴答:


    “當然是跟著你殺人放火去替天行道了!”


    蘇定文認真地糾正他們:


    “替天行道這話不吉利,我可不要賣兄弟的命去詔安!


    我們以後呢是要殺人放火,伸張正義!知道嗎?”


    三人一同喊起了口號:


    “殺人放火,伸張正義!”


    蘇定文十分滿意地點頭:


    “很好,我叫蘇定文,現在是進興的草鞋,


    你們現在這個樣子一看就是大圈仔,來我先給你們換身行頭!”


    就這樣蘇定文掏出黃sir給的錢為李向東他們一人買了兩套衣服,


    三人換好立馬就成了時髦的港島社團成員,


    走在大街上神氣十足,那些查身份的港警絕不會多看一眼。


    接著又花了兩百請他們在一家像樣的館子裏搓了一頓,


    點滿了一桌子硬菜吃得三個人油光滿麵!


    “初次見麵就為我們花了一千多,文哥你絕對是我們命裏的貴人!


    以後有什麽事直接吩咐就好,我們水裏水裏去,火裏火裏絕不迴頭!”


    蘇定文夾了一筷子燒鵝說:


    “話別說得那麽早,我們辦事不能誤傷了好人,


    但也絕不能放過一個壞人,對了,你們三個有擅長偵測的嗎?”


    李向東拍著胸膛說:


    “我們龍國的子弟兵那人人都是突擊隊,


    個個都能做偵查和通訊兵,不存在不會偵查的兄弟!”


    蘇定文微微沉吟一下,抽出了劉備社團的資料,


    不得不說黃誌成這個戰鬥力隨時會被一群小混混弄死的警司,


    這次給自己準備的這批資料還是有大用:


    “來,你們看這個外號叫劉備的,他們社團叫織席幫,


    場子就在尖沙咀東邊的碼頭那邊,老巢是碼頭旁一個偏僻的倉庫,


    你們吃飽了就分散去調查一下這個家夥是不是真那麽壞,


    然後淩晨一點鍾的時候我們去那個倉庫裏匯合,


    一句話,如果這小子不是那麽壞,我們不能錯殺好人。”


    黃sir的資料裏這家夥通過賭場和高利貸害死了很多人,


    連什麽都能看得慣的老鼠強都說劉備是個沒底限的家夥,


    可以說除了好事他什麽事都做得出,絕對是個符合省港旗兵三人組的目標!


    三人就那樣在飯館裏站起身行了個軍禮:


    “收到!保證完成任務!”


    看著李向東這三人離去,蘇定文感覺已經拿下了八成,


    在港島混社團的嘴上都掛著義氣,其實心裏那全是生意,


    沒半個人有良心!而這三個人尤其是李向東那是真有良心的人,


    這種人隻要把道理說清楚了,那就是整個港島最靠得住的幫手!


    而現在黃sir給的錢都花差不多了,苗宏對自己臉上都寫著不信任,


    那是沒什麽好指望的,要紮職上位別的都可以慢慢來,


    但無論是哪一步,唯獨錢那是絕對不能少的!


    所以蘇定文要對這兒幾大社團都看不順眼的劉備社團黑吃黑!


    ……


    苗宏一臉蛋疼的表情走進了一間內部豪華但昏暗的酒吧,


    麵對都受了氣的杜亦天和江世孝坐下來。


    江世孝一臉嘲諷地看著他:


    “阿宏你要發達了,曜哥親收的弟子都給你混了,


    以後上位還是發財明顯第一個考慮你啊!”


    苗宏沒好氣地說:


    “那小子看臉都知道和曜哥、東叔是一路貨,


    跟著我能搞個屁,明顯是插我場子裏的釘子好嗎?”


    杜亦天的語氣卻不一樣:


    “話不能這麽多,那小子福利院出身,


    嘴上說是苦大仇深,可港島這麽大的世界他見過啥?


    上萬塊的港紙都沒見過的人哪有什麽立場,


    看打拳是個厲害的打仔,怎麽說你也應該爭取一下。”


    那樣苗宏的勢力強了,我們怎麽辦?


    劇情裏江世孝就比杜亦天心眼更多,


    要知道學警狙擊裏杜亦天就是被江世孝害死的,


    聽杜亦天這麽說立刻開始攪渾水:


    “這事阿宏你千萬要謹慎啊,曜哥當年也是那樣,


    結果社團混了十年也沒碰過任何粉檔和勾欄的,


    如果蘇定文那小子和曜哥一樣倔,你可能就是暴露自己了。”


    苗宏皮笑肉不笑地說:


    “是什麽人在我那盤子上混個三天就清清楚楚,


    底細弄清前我是絕不會帶他做事的!”


    杜亦天謹慎地說:


    “那你也不能任他亂闖啊,如果真是曜哥的臥底,


    那他很容易就看出你在場子裏撈了偏門。”


    苗宏肯定地迴答:


    “這點多謝天哥關心,我也沒讓他閑著,


    我派那個滑頭的老鼠強跟著他,那小子你們也知道,


    混社團怕死又無能,說話倒是有分寸,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是知道的。”


    江世孝提起杯子來碰了一下:


    “這龍鑫曜仗著東叔的器重,明明比天哥來得晚,


    錢照收還什麽生意都不讓做,大把的錢不知道怎麽賺!


    現在還到處插釘子,這樣的龍頭我是絕不支持的!”


    苗宏點點頭:


    “放心,蘇定文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很快就知道,


    今天晚上會讓他來我們場子好好玩一玩的,


    小孩子嘛,嚐過了甜頭可能就老實了,


    然後嘛,斷大家財路的龍頭能做多久就天知道了,哈哈哈!”


    心懷鬼胎的三人在笑聲中散去,但其他兩人不知道江世孝的野心多大……


    ……


    晚上八點鍾是港島夜生活的開始,除了貧民區到處燈火通明,


    是各種有錢人的天堂,對數量眾多的社團更是黃金時間,


    為了不節外生枝,蘇定文卡在整點鍾聲響起的時候走進了皇冠酒店。


    老鼠強就在大廳裏,顯然已經等他很久了:


    “嗨,文哥這邊走,你第一次來,沒人帶來找不到場子的!”


    在酒店裏麵很繞了些路才來到了苗宏嘴上所說的接風宴地點:


    從外麵看上去是一間會議室,但裏麵已經被裝修成了開party的特大包間,


    上麵旋轉的球燈讓整個包間成了舞廳,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舞女在其中搖曳,


    角落裏還有提供酒水的吧台和沙發,苗宏正在和社團裏的成員狂歡。


    看他們兩人進來苗宏抱了個頭染金發的質量挺高的妹子迎上來:


    “來了?老鼠強今天帶阿文熟悉咱們場子的環境了吧?


    阿文啊,在這兒除了你這位嫂子外,


    無論酒水、果品還是女人隨便挑,宏哥請客,


    在我的場子裏,你以後都是每天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說著就推了個妝特別濃妹子給蘇定文。


    蘇定文眉頭不可察覺地微微皺了一皺,他對這種老大很反感,


    很簡單,老鼠強介紹過這個場子油水很少,


    除去給龍頭的社費外,能剩下的錢絕對不多,像這樣請這麽多小弟喝酒玩女人,


    以苗宏的收入要做到隻有兩種可能性,


    要麽就是大家的錢拿來請客充門麵,小弟一個子分不到,


    要麽就是撈了可以被斬手腳或者大卸八塊的偏門!


    就算以後自己上位了,跟苗宏這種人混過的小弟也八成不會服他!


    因此蘇定文態度相當明了地迴答:


    “謝謝宏哥了,不過小弟不喜歡妝太濃的,


    讓我自己挑挑有沒有合適的吧。”


    苗宏本來就不喜歡蘇定文這個龍鑫曜插給自己地盤的釘子,


    看著態度直接地拒絕,臉色立刻就變了:


    “小夥子你是真不領情啊,這夜場哪有不化妝的嘛,


    你這要求怕是得白天我帶你去學校裏找了,今晚你得要自己用手了!”


    說著突然聽到一個女孩尖銳的叫聲:


    “哎呀!不要啊,我隻是來做服務員的!”


    原來是一個傳酒的小女生被一個長得特猥瑣的四九纏上了。


    那邊負責拉皮條的老女人也上來假惺惺地說:


    “哎呀大佬啊,組兒她確實是同學介紹來傳酒的,


    不做那個的啊,我幫你挑個更漂亮點的好嗎?”


    那四九十分兇狠地把老女人推到一邊:


    “你在瞎唬誰呢,都來這兒了還有閨女子?


    你怎麽不說你自己是冰清玉潔的!嘿嘿,我最喜歡小妹妹了!”


    蘇定文看過去,那不是組兒嗎?


    這時候還是個女孩子,鼻子和嘴巴不能算是特別的驚豔,


    但整張臉組合起來那就是行走的荷爾蒙,怎麽看怎麽讓人起反應,


    前世這位明星不大可能有這樣一段經曆,


    但是在這港片綜合的世界裏,竟然這麽巧被自己遇到了。


    就在龍組兒努力躲開那個猥瑣男的時候,蘇定文一手抱住了她的肩膀:


    “妹子別怕,隻要跟著我,文哥來保護你!”


    組兒是被混了社團的同學騙進來的,


    在港島這麽黑暗的時代,其實從開始被騷擾時開始她就猜到了自己的命運,


    但帶著僥幸的心理還是努力想抗爭一下,畢竟那男的長相確實太猥瑣了,


    這時候一看來了顏值這麽高的蘇定文,立刻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好呀好呀,我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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