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巋《最後的黨項》下部十二,反攻倒算前的準備
過年以後的正月十六,野駝山飼養院,早晨六點出頭。這裏有一隊二百人組成的人馬,每個人都是三匹馬,正準備從這裏出發了。他們都是人強馬壯,輕裝簡行的那種模樣。
因為正月初二,北麵有過一次公開的.不合時宜的言行,這邊需要迅速出手給它們以顏色看看。
這隊人馬具體帶隊的,是過去二狼山來到這裏的兩個軍r,副連長陳祖龍和曹旺。宏觀指揮者,是李保山.郭虎.韓雲龍.高喜財.劉黑子和李滿糧他們六個人。他們六個人腰裏都別著一把毛瑟c96手槍,每人馬鞍橋上掛著一把鐵胎弓,另一邊的大褡褳裏,還裝著滿滿當當的特製箭杆。他們每個人的備用馬匹上,馱著的簡易毛氈蒙古包裏,還夾裹著一支m1903春田步槍。郭虎和韓雲龍的備用馬背上,各自還在毛氈裏夾裹著一挺劉易斯式輕機槍。
其他所有人,都是每人馬鞍橋上掛著一把鐵胎弓,另一邊的大褡褳裏,還裝著滿滿當當的特製箭杆的模樣。他們的備用馬背上,反正都是鼓鼓囊囊的模樣,究竟馱著什麽東西,別人也看不出來。
跟隨他們出征的,還有三十六條狼狗。其中的六條狼狗,是之前李保山他們六個人親自訓練出來,一直跟隨他們的那六條狼狗。另外三十條狼狗,都是1917年春天,高憨憨和郭喜喜掏迴來的那八條小野狼,和別處幾個地方送野駝山的那些狼狗,互相雜交下來的狼狗。這幾年,二狼山過來的這些軍r們,包括野駝山的年輕人,還有柳家莊園過來的那些年輕人們,都非常喜歡這些狼狗,他們把這些狼狗都訓練成了他們的好幫手。這些狼狗從小就吃了很多的牛骨頭粉末,哈老骨頭和h骨粉末,它們的體型龐大,腿腳驚人,爆發力和兇悍程度,更是讓人生畏;對人又非常忠誠,絕對是對付敵人的利器。
這二百人的組成部分,有二狼山那邊過來的五十個軍r,有柳家莊園過來的三十個家丁護院,剩餘的一百二十人,就是野駝山大隊的年輕人了。
他們這一隊人馬,要開拔到山北大草原巴特爾家牧場營地,和等候在那裏的巴特爾他們180名青年牧民匯合,還有從柳家莊園那邊過來的一幫120人的隊伍會合,然後組成一隊500人的人馬,要迅速的開拔到北麵,之前漠北單方麵劃定的區域內,一塊兒東西南北二三百裏的草原。
李保山和弟兄們要有大的動作了。從那件事情發生到現在,所有之前的一些模糊的情況,和李保山猜想和料定的,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巴特爾婚禮舉行完之後,關於阿古拉泰和洪震海那兩個惡人來偷襲他們,隨後看到這邊不可能得逞,連夜逃走的地方,不久李保山就搞清楚了。
就像李保山預測的一樣,阿古拉泰和洪震海在對他們下手之前,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阿古拉莊園和達板爾大草原屬於阿古拉泰的牧場,甚至多一半的牲畜,都徹底的遺棄了。這兩個大惡人為了不要驚動身邊的人,來一個金蟬脫殼,隻帶了保存多年的金銀細軟,和身邊的一些死命追隨他們的小子,再就是一些必不可少的家眷。這兩個大惡人準備徹底拋棄了羈絆他們的大本營,躲在一個他們認為絕對安全,沒有任何人牽製的地方,準備與李保山和柳莊主對著幹了。
那麽自然,那天晚上偷襲不成功之後,他們不是迴到了阿古拉泰莊園裏,而是逃往了北麵,躲藏在了北麵單方麵劃定的一大片區域內的一處牧場。私下裏,這兩個人和哲丹圖克手下的一些爪牙打的火熱。
從這一晚上開始,這兩個人再也沒有什麽顧忌的了。在他們認為,隨便可以來漠南這邊殺人放火,截獲一些牛羊駱駝馬,跑到那邊盡情的享受。而那邊哲丹圖克下麵的一些爪牙,一個個激進派,都在又有預謀的.過分的吹捧著他們這種行為,說什麽,他們是英雄,壯士啊之類煽風點火的話語,還因此奉他們為座上賓。
而阿古拉泰和洪震海這兩個大惡人的這種非常惡劣的行徑,包括他們一係列黑白顛倒,別有用心的宣傳,起到了特別惡劣的帶頭作用,讓漠南草原地區下轄東西一倆千裏長,與漠北接壤地帶的極少部分不明真相的牧民,變得人心不安,蠢蠢欲動。這些人都是之前就對大中華,或者漠南草原地區自治政f認識不清,有這樣那樣一些想法的人。
阿古拉泰和洪震海的叛逃,給這些牧民們起了一個極壞的帶頭作用,而那邊為了讓這兩個人起一個榜樣和帶頭的作用,盡可能的給他們提供這樣那樣吃吃喝喝的條件,給他們打賞各種金銀珠寶,而隨後又把這個情況大肆宣揚,盡可能的讓這別其他的牧民們得知,那邊就是天堂,而這邊就是地獄,從而起到了一個非常惡劣的影響。部分漠南的邊民,受其影響,也變的蠢蠢欲動。
阿古拉泰和洪震海還巧妙的耍了這麽一招:對外公開的宣揚,北y政f,多麽好多麽好,他們是忠於北y政f的。隻是漠南草原地區自治政f這邊,一些人對他們的迫害,迫使他們才這樣做的。
由於這兩個人沒有了任何的後顧之憂,也因為他們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們也就不顧及什麽了,隨心所欲的幹著他們想幹的任何一件事情,盡可能添油加醋的抹黑著漠南草原自治政f。
以上這些情況,是那天晚上發生了那件事情以後一個月以內,李保山落實到的一些情況。當然這都是後話。不過那天晚上的那件事情發生過以後,那兩個惡人帶著一幫爪牙飛也似的逃到了漠北這件事情,事發後的第二天,李保山他們就落實清楚了。
巴特爾舉辦完婚禮的第二天淩晨,李保山就安排郭虎和韓雲龍兩個人,帶著他的親筆信,直接飛馳去往了二狼山。李保山要把這邊遇到的這件事情,包括他的一些猜測和他個人的一些觀點,他的請求,都給於海明營長寫在了那張草紙上。
郭虎和韓雲龍,第二天就飛馳迴到了巴特爾家牧場營地,就帶迴來了於海明營長的消息:明白,同意他的觀點,支持他的所有行動!
李保山隨即讓吉雅泰以死難者家屬代表的名義,專門安排幾個人去往漠北,交涉“引渡”阿古拉泰和洪震海的事情。
不用說,其結果正像李保山預測的一樣,根本就沒有這種可能。
很好,這都是李保山預料到的,那麽他也正好找到了一個對付他們,開拔到那邊大片牧場的機會和借口。
迴到野駝山,李保山安排好了巴特爾他們訓練的事情,又把柳莊主父女在野駝山吃住的事情安頓好之後,李保山飛馬到了二狼山。李保山將他所掌握的這些情況,親自給於海明營長匯報了一遍。他還給於海明營長說了他的一些個人的觀點。
於海明營長不斷的發電報和上麵溝通匯報著,最後於海明營長給李保山下達了一道道命令。
上麵在電報裏給這邊下達的指令是,提拔於海明營長為二狼山特別行動團團長,李保山為隸屬於二狼山於海明團長領導下的,野駝山大隊特別行動營營長。當然這個任命,隻有極少幾個人知道,對外是保密的。
李保山提議組建一個表麵上的民間組織,由五百人組成的“邊民自衛大隊”的建議,包括這支隊伍下一步所有的行動方案,和最終要達到的目的,上麵非常讚賞,認為他的這個提議非常及時又合理,需要迅速的貫徹。上麵立刻批準,並且指令李保山立即籌備這支隊伍。
按照李保山的設想,組建一支表麵上是民間的武裝力量,實際上卻是以一抵幾十的正規精銳部隊,來迅速的打壓北麵的一股股逆流,遏製阿古拉泰和洪震海之流對這邊的騷擾和極壞的帶頭作用,最終起到防止這邊的邊民們受不住那邊的誘惑,發生叛逃和截獲這邊牲畜的事情。
上麵完全讚同李保山的建議,還表示要大力的支持他的這個行動,會給他提供任何物資方麵的資源。
不過李保山給於海明團長表態,什麽支援也不需要,唯一需要的支援,就是槍支彈藥。
上麵認為,李保山組織這一幫人馬給北麵找麻煩的理由也很充足,即便那邊的人能夠猜想到什麽,至少在明麵上他們也無可奈何。
那麽由李保山來牽頭做這些事情是最好的人選了。具體人員的組成成分,上麵都由李保山來決定。
上麵還指令,讓李保山出任邊民自衛大隊的大隊長,在於海明團長的領導下,全權負責邊民自衛大隊的一切事務。同時,上麵私下裏告知,柳莊主和身邊的一大幫得力幹將,已經被吸納為漠南草原地區軍s委y會有軍籍身份的人員了。
柳莊主出任副大隊長(副營級)。他們倆身邊的那些得力幹將,一個個出任各小隊的隊長(連級)。這個提拔的權利,上麵就由李保山和柳莊主自定。這次被提拔的人員,如果之前不是正式的軍籍,從被提拔的這一刻開始,全部轉為漠南草原地區軍s委y會正式的軍籍,當然這個情況是高度保密的。尤其對外是絕對保密的。
對外的宣傳,他們完全是一個自發的民間武裝力量。他們故意放出風來說,他們準備從某些人手裏,購買一些先進的槍支彈藥。實際上二狼山已經準備用當今世界最先進的槍支彈藥,來武裝他們這五百人了。
有山北大草原那邊那麽多憤怒的牧民,有野駝山這幾年不斷訓練訓練再訓練,早已經摩拳擦掌想拉出去施展身手的那些年輕人,大家的鬥誌那麽旺盛,李保山一點兒也不擔心把大隊人馬開拔到漠北草原之後的事情。
何況,達板爾大草原後來反饋迴來的情況,比李保山預想的還要好得多。阿古拉泰和洪震海在偷襲了巴特爾家牧場營地以後,他們逃到北麵的所作所為,這邊盡人皆知,而這些恰恰是再一次點燃這些牧民們,對這倆人仇恨的導火索。
在那一片草原的土生土長的牧民們認為,阿古拉泰就是一個逃兵,是一個做了壞事,沒臉繼續呆在那片草原上,想換一個地方要禍害他們達板爾大草原牧民的大惡人。這件事情,牧民們是又慶幸又痛恨。
柳家莊園那邊的情況,同樣士氣可用。柳莊主他們從野駝山迴去以後,就立刻占領了阿古拉泰莊園。柳莊主又撒出白展雄和陶夢龍,範龍和方大虎,尤亮和郜家龍,與周圍所有的牧民不斷的吃喝熱鬧,聯絡感情,對阿古拉泰和洪震海他們一係列惡劣行徑,進行了深刻的宣傳。
這樣一來,就讓達板爾大草原的牧民們,清醒地認識到了這兩個人的嘴臉,從而那一帶之前被他們家祖祖輩輩壓榨欺淩,甚至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阿古拉泰祖上處死的牧民,徹底公開的站出來反對阿古拉泰和洪震海,站在了柳莊主這一邊的陣營裏了。
所以這以後從山北大草原到達板爾大草原,都形成了合力對抗阿古拉泰和洪震海,包括類似他們一些人的一股龐大而堅定的力量。這些牧民中的很多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其實這幾年對柳家莊園這邊包括野駝山那邊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也有所耳聞,事實上尤其是李保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是這些年輕牧民們學習的榜樣了。為此好多年輕人還要自發的加入到柳家莊園的隊伍中,要去對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
過去,關於效仿李保山,將達板爾大草原那些年輕的牧民們組織起來鍛煉啊,訓練啊這些事情,柳莊主不是沒有考慮到,但是投鼠忌器,因為不管怎麽說達板爾大草原是人家阿古拉泰的地盤,他不便於這樣做,所以這方麵的事情比起李保山對山北大草原的耕耘,柳莊主這邊就明顯的落下了。當然不可否認,李保山在那邊有那麽多適宜於耕種的土地,又種出了那麽多糧食和秸稈,源源不斷的.無條件的或馱或拉,送給了山北大草原那些牧民,實際上也起到了一個和牧民們溝通關係的關鍵作用。相比之下,這方麵他柳擒虎不具備這個條件。
最近這幾年,柳家莊園私下裏組織那些家丁護院,不遺餘力的在訓練著,這方麵倒是沒有落下。而且家丁護院左一輪又一輪到野駝山的強化訓練,一直在持續不斷的進行著。
不過,從現在開始,正好借著阿古拉泰和洪震海逃亡以後的機會,借著訓練這片大草原上的牧民們,讓他們自發的起來保護這片家園的這個勢頭,柳莊主要將這邊所有年輕的牧民組織起來訓練,正好是一個再好沒有的機會了。
那麽隨後的訓練,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這會兒,野駝山飼養院周圍,不知道有多少人給這些即將要出征的年輕人送行。父母送兒子,姊妹們送哥哥弟弟。更感人的是那些年輕的媳婦們,有的甚至懷裏還抱著孩子,來送她們的丈夫。
這幾年,按照李保山的思路,將二狼山的一撥撥軍r,還有柳家莊園的多個男女,甚至包括河套地區的姑娘,集中在野駝山工作和訓練,前後不知道促成了多少對婚姻,所以這幾年不知道讓野駝山出生了多少新的生命。不知道讓多少人留在了這裏,也把根紮在了這裏。
年輕媳婦兒那種戀戀不舍的神情,讓人有些動容,一些呀呀學語的孩子,甚至還奶聲奶氣的喊著大大……
還有一個個年輕姑娘,來送她們的戀愛對象。
人們說話的聲音,戰馬即將要踏上征程的那種興奮不已的.謔兒謔兒的嘶鳴聲,和不斷的來迴替換著四蹄,或者扣蹄的聲音,幾十條狼狗不斷發出各種各樣興奮不已的聲音,在周圍這一片亂哄哄吵鬧響成一片。
本來這時候村裏的公雞早已經叫過了,可是大概是受到人們吵吵鬧鬧聲音的影響,還有馬啊狼狗聲音的影響,一些公雞一邊用爪子刨食著馬糞裏殘留的玉米粒,一邊還在不斷地發出一聲聲的鳴叫。
周圍各種各樣野物發出的聲音,也不斷的傳來,石雞那嘎咯啦嘎咯啦的聲音,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多,都要響亮似的。
總之,無論是哪種聲音,都給人一種興奮不已和開心不已的感覺。
雖然是要出征,有可能是要和別人打仗,但是大家沒有悲傷,沒有擔心。有的隻是戀戀不舍。老年人們不斷的給這些年輕人們囑咐,要好好的收拾那幫惡人,好好的聽話,放心家裏,放心野駝山這些話語。再就是那些年輕女人們戀戀不舍的聲音,而不是擔心的聲音。
是啊,有李保山為邊民自衛大隊長,柳莊主為邊民自衛大隊副大隊長,又有先進的槍支彈藥,大家根本就沒有一點擔心的。大家都認為這是一次表現和立功的機會。
直到今天,雖然李保山實際上早已經被二狼山任命,早已經轉成了軍籍這件事情,軍r們都嚴密的保守著,沒有向外麵泄露一個字,李保山也沒有和除極少數的三兩個人之外任何人說過內幕,不過好多人差不多也能夠想象得到,其實在不知不覺中,李保山的身份早已經轉換了。那麽現在靠攏李保山,死死的追隨他,事實上也是在靠攏二狼山,追隨於海明團長。大家都知道,他們的明天光明一片,沒有一點可憂愁的。
由於李保山精明強幹,會來事兒,尤其是他這幾年把開荒種地和幾個廠子搞得那麽龐大,又是那麽兢兢業業,每年耕種的土地,不知道能出產多少糧食,那些廠子不知道能給賺迴來多少銀元,從而深得於海明團長的賞識和器重。大家都知道,李保山現在和於海明團長的關係非同一般,人家在於海明團長上麵的那些重量級人物心目中,應該也有著非同一般的身份地位。
現在不要說是二狼山.野駝山和柳家莊園這些年輕人了,就是巴特爾父子和山北大草原的好多人,也都懂得這個道理。
所以人們一直都有這樣一個共識:隻要跟著李保山幹,就不需要考慮幹什麽怎麽幹的問題,結果肯定錯不了。
大家亂哄哄的一通告別之後,這一隊輕裝簡行的人馬,就向著北麵出發了。
飼養院周圍的幾十條狼狗,在隊伍四周亂竄了一會兒之後,狼狗們互相發出一陣陣的狗咬聲。也許這是它們內部在進行著排兵列陣的口令吧。狗咬過以後,有一部分狼狗就迅速的向著前麵跑去,另外一部分斷後,其他一些向著左右兩邊散開。這會兒讓人看上去,這些狼狗是那麽的通人性,那麽的可親可愛。
該告別的話,實際上昨天晚上大家都給親人們囑咐了,這會兒無非也就是一個形式。包括李保山,該給父親和那些叔叔大爺們,南海子,釀酒岩洞,老鷹溝鐵廠和瓷窯負責人囑咐的話語,昨天晚上在飼養院,他除了給大家開會說了該說的事情,還在私下裏挨個都給他們囑咐了一些重中之重的事情。
何況,他們今天從這裏出發的時候,還馱了多部無線發報機呢,下一步他們去了北麵那些草原,不管走到哪裏,和家裏這些地方都能隨時隨地發報,彼此隨時可以傳遞了解各方麵的情況,這就將之前所有因為不能及時傳遞消息的一些麻煩,都解決了。
他們所需要的所有東西,都在此之前由龐大的駝隊馱到了北海子營地,然後從那邊又裝上一輛輛膠皮大馬車,拉到了巴特爾家牧場營地了。
盡管大家沒有任何可擔心的,不過這一隊比較龐大的人馬開拔以後,飼養院這一片的人們,還是不住的高喊二叫的和他們說著什麽,對著他們揮著手。
一些婦女們和半大孩子們,還跟著大隊人馬在後麵跑著,喊叫著。
飼養院北麵,一時間馬蹄雜踏,人煙吵鬧,煙塵滾滾……
雖然人數還不是很多,二百人出頭,但是要知道他們每人三匹馬,光馬匹就有六百匹以外,其實這會兒總數看上去這隊人馬,也是一大片比較龐大的隊伍。
隊伍剛出發不久,李保山招唿著身後的郭虎.韓雲龍.高喜財.劉黑子和李滿糧,帶頭一提馬韁繩,上去和兩個之前二狼山過來的副連長陳祖龍和曹旺打了聲招唿,給他們兩個人囑咐,讓他們如何開拔到山北大草原的事情,李保山就要帶領著後麵的五個兄弟,提馬向著北麵飛馳而去了。
兩個副連長陳祖龍和曹旺對李保山說,他們放心好了,他們管他們前麵走吧,這邊的弟兄們不用操心,他們也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趕到山北大草原的。
李保山一提馬韁繩,他的那匹胯下的鐵鏽紅雜交馬,就向著北麵飛馳而去。他的另兩匹鐵鏽黃和鐵鏽黑備用馬匹,隨後一溜煙的就跟著他的坐騎,向著北麵飛馳而去了。
其他五個弟兄們,都是一樣的戰馬一樣的腳力,每一匹都不遑多讓,都是飛也似的跟著李保山向著北麵飛馳而去。
而六條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狼狗,不用他們六個人招唿,在他們六個人衝出大隊,向著北麵飛馳而去的時候,自然蹭的一下就從大隊狼狗的隊伍中衝出來,跟著他們向著北麵飛馳而去。
他們今天早晨從這邊出發的消息,早就通過無線發報機,給巴特爾和柳莊主通知了。
柳莊主.白展雄和陶夢龍三個人要帶著柳家莊園那邊的一彪人馬共計120人,在中午之前趕到巴特爾家牧場營地。這120人,絕大多數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柳家莊園的那些年輕後生,也有一小部分是從達板爾大草原精挑細選出來,又經過去年冬天二狼山這幾個軍r嚴苛訓練後的牧人。
而巴特爾父子,還有山北大草原好多牧民,也在巴特爾家牧場營地等候著他們呢。李保山他們提前趕往巴特爾家牧場營地,要和這兩幫人會合,合計接下來的一些重大的事情。
上次,李保山他們準備從巴特爾家牧場營地返迴到野駝山的時候,新婚的巴特爾,強烈要求帶著山北大草原一幫報仇心切的年輕牧民,去往野駝山,接受野駝山軍r們的訓練。
巴特爾的這個意願非常強烈,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弟兄們,和他的想法都是一樣的,一定要接受訓練,趕緊對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趕緊報仇!
好吧,看看這些年輕的牧民們都是自覺自願的來做這件事情,李保山當然沒有異議了。
最後巴特爾挑選了近200名年輕的牧民,甚至還帶著他新婚的妻子,隨著李保山他們去往了野駝山。??
巴特爾夫婦,和圍繞在巴特爾身邊的近200個山北大草原的年輕牧民,是去年臘月二十九,也就是說過年的前一天,才從野駝山迴去山北大草原的。他們與這邊的弟兄們分開,滿打滿算才是半個月的時間。
因為他和阿爸的馬虎大意,那天晚上一下子傷了二三十人,死了四個牧人,讓巴特爾父子心裏非常自責。這件事情,把這父子倆人折磨得甚至欲死欲活,就連新婚大喜這麽大一件喜事,也都提不起精神來。
還是在娶親之前,李保山單獨和這父子倆人說了一會兒鼓勵和提氣的話語,包括那四個死難者的家屬主動找到他們父子倆人,一再的給他們說了開脫的話語,這父子倆人的心裏負擔才減輕很多,才逐漸的變得好受一些。
當時,四個死者家屬的那些有代表性的人物,都對巴特爾父子說,其實他們四家親人,在昨天晚上的事情上,自己也有極大的責任,明明人家大廳裏不知道有多少人喊著讓他們趴下趴下,箭杆和子彈亂飛,可是他們的親人還要在大廳裏跌跌撞撞亂竄,說著那些跌三倒四的酒話,就像是在有意的尋找子彈似的!真的拿他們沒辦法……其實他們平時就是那種自己把自己往死裏灌的酒鬼,唉,難怪他們能遇到這種倒黴事呢。
他們一再的跟巴特爾父子說,他們的親人們又不是他們父子倆人害死的,是被阿古拉泰和洪震海手下的惡人們打死的,與他們父子倆人有什麽關係呢?而那些仇人,一下子能死一百多人,他們也沒什麽好說的,認為自己的四個親人也值了,仇也報了,有那麽多惡人替他們陪葬,他們也沒有白死。逃走的那兩個罪大惡極的惡人,人家李連長不是許諾,過完年以後要帶領著大家專門去尋仇,去給這兩個人找麻煩嗎?
作為死者的親人,他們說一句不該說的話,自己家的四個親人,年齡也都那麽大了,活的也夠本了,就讓他們父子倆人在這件事情上不要過度的難過了。該娶親就繼續娶親吧,連他們這些親人們也都不怎麽難過啦,更不責怪他們,他們自己又何必這麽責怪自己呢?
話是開心果,經李保山的一通解釋,尤其是這些死難者家屬這麽一通開導,巴特爾父子倆人的心情才逐漸好轉了起來。
短短三四天的時間,喜事和喪事都辦完以後,巴特爾整個人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巴特爾給人們發誓,再也不輕易喝酒了,而且他身邊的這些牧民弟兄們,如果誰要認他是朋友或者安達,準備和他捆綁在一起報仇,大幹一番事業,從現在開始就再也不能輕易喝酒了。不然的話,從現在開始他就會遠離大家,他再也沒有這樣的朋友和安達!
那天晚上十幾個站崗放哨,包括後來出去給他們傳達巴特爾口令的那倆個小子,因為這件事,快要自責死了,部分小子甚至有要自殘來謝罪的意思。還是在巴特爾和大家的責罵下才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當時,以這十幾個小子為代表,大家紛紛表態,除非過節,除非巴特爾允許,絕不再沾一滴酒!誰要再輕易沾一滴酒,就讓身邊的朋友或者安達將他們弄死!
去野駝山訓練的近200名山北大草原從十七歲到二十六七歲的青年,都是從山北大草原眾多年輕人中精選出來,身體素質好,本人又有著強烈的意願,再加上各方麵都符合條件的青年牧民。他們都願意到野駝山接受一段時間嚴苛的訓練,而且以後也願意聽從李保山的指揮做任何事情。
實際上最近這幾年在李保山的指令下,巴特爾也有意的組織著些年輕人騎馬,摔跤,射箭。盡可能的也在做著一些準備戰鬥的工作,不過他們這種牧民式的訓練,和野駝山那邊專門準備與最兇悍的敵人麵對麵開戰的訓練,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彼此沒有一點可比性。
這些年輕的牧民們,他們最擅長的還是牧人們傳統的摔跤,射箭,騎馬。可是,嗨……來到野駝山,他們才真正的見識到了李保山這些方麵的功夫。
李保山隻是魁梧,但是不像他們那樣滿身的肥膘。射箭方麵,他們近200人比起人家射箭的距離,準頭,甚至臂膀的力氣,都差的太多太多了。就是騎馬和摔跤也不是人家的對手。他們那身壯碩的肥膘,在李保山麵前,似乎除了動不動就氣喘籲籲,再沒有其他的特長。
就是李保山身邊的郭虎他們五個兄弟,人家綜合騎馬.摔跤和射箭方麵,也隻在他們這近200人之上,不在他們之下。
人家這邊的紀律是非常嚴明的,別看郭虎他們幾個小子和李保山比親兄弟還要親,但是在訓練和做其他事情方麵,沒有一個人敢違背他一點點的指令。李保山的一句話,這些弟兄們都要不折不扣地迅速的執行,絕沒有一點拖拉。喝酒嗎?也同樣是這樣的情況,李保山讓他們喝,他們才喝;不讓他們喝,他們一滴也不喝。
這些小子們互相監督著,吃住都在野駝山,由二狼山那些軍r們,一直將他們訓練到臘月二十八的傍晚。
服從命令聽從指揮,爬冰臥雪……如何使用工兵鍬和工兵鎬,就地挖戰壕;如何隱藏,如何狙擊敵人……急救,野外如何辨別方向,荒野求生……一整天的訓練下來,晚上還要給他們強化教授,如何使用無線發報機的技能……
這一冬天的訓練下來,這些小子們從裏到外徹底變了一個樣。他們魁梧不假,但是主要還是以一身油膩膩的肥膘為主,走到哪裏也想坐下來或躺下來,再就是想大吃大喝。以前,他們的心理上就沒有什麽服從命令,聽從指揮的概念。但是經過一冬天的訓練,這種情況徹底的改變了。
經過這一冬天的訓練,這些青年牧民才知道,原來就他們以前的模樣,真的要是憑著一腔熱血和怒火上了戰場,他們在訓練有素的軍r麵前,隻有送死的份兒。野駝山這邊經過嚴苛訓練的那些軍r,隻要有十個人,就把他們近二百人都收拾了。
這一冬天,李保山還安排了幾個軍r,到阿古拉泰莊園,給柳家莊園的人,包括達板爾大草原挑選出來的牧民青年,進行了強化訓練。
阿古拉泰和洪震海跑了,柳莊主他們迴來以後,就把這座莊園徹底的占領了。他們將柳家莊園作為休養生息的一個大本營讓存在著,那邊居住的主要是那些家小或者上了年歲的老人,再就是保護他們的一些家丁護院。稍微年輕一點,有戰鬥力的人,都已經遷移到了阿古拉泰這座莊園。這座莊園也改名為“東部邊民自衛大隊部”。不過人們還是習慣於稱唿這裏為柳家北莊園。
達板爾大草原的一些牧民青年們,都是通過白展雄和陶夢龍他們溝通落實,徹底了解了阿古拉泰和洪震海的真實麵目,都是痛恨阿古拉泰和洪震海,一心想與這兩個人對著幹,想上戰場的青年牧民。
來這邊充當教官的幾個軍r們的身份是隱瞞的,隻是作為一個個普通莊客的身份出現的。
這邊的訓練和野駝山對巴特爾他們的訓練,都是同步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下一步開拔到北麵荒無人煙的大草原上,給牧民們開辟新的草場,對付敵人而訓練的。
包括從野駝山弄過來的一些狼狗,也同步進行了強化訓練。
在訓練狼狗方麵,野駝山那邊當然也沒有閑著,將下一步準備拉到北麵幫著人們做事兒的那些狼狗,都進行了強化訓練。
現在,野駝山和柳家莊園,除了隱瞞了這裏的一些人的軍籍身份,其他情況,對外已經不需要隱瞞了。他們訓練和組織一幫人馬,準備下一步開拔到北麵,就是要專門對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這兩個人,對付那些給這兩個人提供藏身之所的人。
過年以後的正月十六,野駝山飼養院,早晨六點出頭。這裏有一隊二百人組成的人馬,每個人都是三匹馬,正準備從這裏出發了。他們都是人強馬壯,輕裝簡行的那種模樣。
因為正月初二,北麵有過一次公開的.不合時宜的言行,這邊需要迅速出手給它們以顏色看看。
這隊人馬具體帶隊的,是過去二狼山來到這裏的兩個軍r,副連長陳祖龍和曹旺。宏觀指揮者,是李保山.郭虎.韓雲龍.高喜財.劉黑子和李滿糧他們六個人。他們六個人腰裏都別著一把毛瑟c96手槍,每人馬鞍橋上掛著一把鐵胎弓,另一邊的大褡褳裏,還裝著滿滿當當的特製箭杆。他們每個人的備用馬匹上,馱著的簡易毛氈蒙古包裏,還夾裹著一支m1903春田步槍。郭虎和韓雲龍的備用馬背上,各自還在毛氈裏夾裹著一挺劉易斯式輕機槍。
其他所有人,都是每人馬鞍橋上掛著一把鐵胎弓,另一邊的大褡褳裏,還裝著滿滿當當的特製箭杆的模樣。他們的備用馬背上,反正都是鼓鼓囊囊的模樣,究竟馱著什麽東西,別人也看不出來。
跟隨他們出征的,還有三十六條狼狗。其中的六條狼狗,是之前李保山他們六個人親自訓練出來,一直跟隨他們的那六條狼狗。另外三十條狼狗,都是1917年春天,高憨憨和郭喜喜掏迴來的那八條小野狼,和別處幾個地方送野駝山的那些狼狗,互相雜交下來的狼狗。這幾年,二狼山過來的這些軍r們,包括野駝山的年輕人,還有柳家莊園過來的那些年輕人們,都非常喜歡這些狼狗,他們把這些狼狗都訓練成了他們的好幫手。這些狼狗從小就吃了很多的牛骨頭粉末,哈老骨頭和h骨粉末,它們的體型龐大,腿腳驚人,爆發力和兇悍程度,更是讓人生畏;對人又非常忠誠,絕對是對付敵人的利器。
這二百人的組成部分,有二狼山那邊過來的五十個軍r,有柳家莊園過來的三十個家丁護院,剩餘的一百二十人,就是野駝山大隊的年輕人了。
他們這一隊人馬,要開拔到山北大草原巴特爾家牧場營地,和等候在那裏的巴特爾他們180名青年牧民匯合,還有從柳家莊園那邊過來的一幫120人的隊伍會合,然後組成一隊500人的人馬,要迅速的開拔到北麵,之前漠北單方麵劃定的區域內,一塊兒東西南北二三百裏的草原。
李保山和弟兄們要有大的動作了。從那件事情發生到現在,所有之前的一些模糊的情況,和李保山猜想和料定的,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巴特爾婚禮舉行完之後,關於阿古拉泰和洪震海那兩個惡人來偷襲他們,隨後看到這邊不可能得逞,連夜逃走的地方,不久李保山就搞清楚了。
就像李保山預測的一樣,阿古拉泰和洪震海在對他們下手之前,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阿古拉莊園和達板爾大草原屬於阿古拉泰的牧場,甚至多一半的牲畜,都徹底的遺棄了。這兩個大惡人為了不要驚動身邊的人,來一個金蟬脫殼,隻帶了保存多年的金銀細軟,和身邊的一些死命追隨他們的小子,再就是一些必不可少的家眷。這兩個大惡人準備徹底拋棄了羈絆他們的大本營,躲在一個他們認為絕對安全,沒有任何人牽製的地方,準備與李保山和柳莊主對著幹了。
那麽自然,那天晚上偷襲不成功之後,他們不是迴到了阿古拉泰莊園裏,而是逃往了北麵,躲藏在了北麵單方麵劃定的一大片區域內的一處牧場。私下裏,這兩個人和哲丹圖克手下的一些爪牙打的火熱。
從這一晚上開始,這兩個人再也沒有什麽顧忌的了。在他們認為,隨便可以來漠南這邊殺人放火,截獲一些牛羊駱駝馬,跑到那邊盡情的享受。而那邊哲丹圖克下麵的一些爪牙,一個個激進派,都在又有預謀的.過分的吹捧著他們這種行為,說什麽,他們是英雄,壯士啊之類煽風點火的話語,還因此奉他們為座上賓。
而阿古拉泰和洪震海這兩個大惡人的這種非常惡劣的行徑,包括他們一係列黑白顛倒,別有用心的宣傳,起到了特別惡劣的帶頭作用,讓漠南草原地區下轄東西一倆千裏長,與漠北接壤地帶的極少部分不明真相的牧民,變得人心不安,蠢蠢欲動。這些人都是之前就對大中華,或者漠南草原地區自治政f認識不清,有這樣那樣一些想法的人。
阿古拉泰和洪震海的叛逃,給這些牧民們起了一個極壞的帶頭作用,而那邊為了讓這兩個人起一個榜樣和帶頭的作用,盡可能的給他們提供這樣那樣吃吃喝喝的條件,給他們打賞各種金銀珠寶,而隨後又把這個情況大肆宣揚,盡可能的讓這別其他的牧民們得知,那邊就是天堂,而這邊就是地獄,從而起到了一個非常惡劣的影響。部分漠南的邊民,受其影響,也變的蠢蠢欲動。
阿古拉泰和洪震海還巧妙的耍了這麽一招:對外公開的宣揚,北y政f,多麽好多麽好,他們是忠於北y政f的。隻是漠南草原地區自治政f這邊,一些人對他們的迫害,迫使他們才這樣做的。
由於這兩個人沒有了任何的後顧之憂,也因為他們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們也就不顧及什麽了,隨心所欲的幹著他們想幹的任何一件事情,盡可能添油加醋的抹黑著漠南草原自治政f。
以上這些情況,是那天晚上發生了那件事情以後一個月以內,李保山落實到的一些情況。當然這都是後話。不過那天晚上的那件事情發生過以後,那兩個惡人帶著一幫爪牙飛也似的逃到了漠北這件事情,事發後的第二天,李保山他們就落實清楚了。
巴特爾舉辦完婚禮的第二天淩晨,李保山就安排郭虎和韓雲龍兩個人,帶著他的親筆信,直接飛馳去往了二狼山。李保山要把這邊遇到的這件事情,包括他的一些猜測和他個人的一些觀點,他的請求,都給於海明營長寫在了那張草紙上。
郭虎和韓雲龍,第二天就飛馳迴到了巴特爾家牧場營地,就帶迴來了於海明營長的消息:明白,同意他的觀點,支持他的所有行動!
李保山隨即讓吉雅泰以死難者家屬代表的名義,專門安排幾個人去往漠北,交涉“引渡”阿古拉泰和洪震海的事情。
不用說,其結果正像李保山預測的一樣,根本就沒有這種可能。
很好,這都是李保山預料到的,那麽他也正好找到了一個對付他們,開拔到那邊大片牧場的機會和借口。
迴到野駝山,李保山安排好了巴特爾他們訓練的事情,又把柳莊主父女在野駝山吃住的事情安頓好之後,李保山飛馬到了二狼山。李保山將他所掌握的這些情況,親自給於海明營長匯報了一遍。他還給於海明營長說了他的一些個人的觀點。
於海明營長不斷的發電報和上麵溝通匯報著,最後於海明營長給李保山下達了一道道命令。
上麵在電報裏給這邊下達的指令是,提拔於海明營長為二狼山特別行動團團長,李保山為隸屬於二狼山於海明團長領導下的,野駝山大隊特別行動營營長。當然這個任命,隻有極少幾個人知道,對外是保密的。
李保山提議組建一個表麵上的民間組織,由五百人組成的“邊民自衛大隊”的建議,包括這支隊伍下一步所有的行動方案,和最終要達到的目的,上麵非常讚賞,認為他的這個提議非常及時又合理,需要迅速的貫徹。上麵立刻批準,並且指令李保山立即籌備這支隊伍。
按照李保山的設想,組建一支表麵上是民間的武裝力量,實際上卻是以一抵幾十的正規精銳部隊,來迅速的打壓北麵的一股股逆流,遏製阿古拉泰和洪震海之流對這邊的騷擾和極壞的帶頭作用,最終起到防止這邊的邊民們受不住那邊的誘惑,發生叛逃和截獲這邊牲畜的事情。
上麵完全讚同李保山的建議,還表示要大力的支持他的這個行動,會給他提供任何物資方麵的資源。
不過李保山給於海明團長表態,什麽支援也不需要,唯一需要的支援,就是槍支彈藥。
上麵認為,李保山組織這一幫人馬給北麵找麻煩的理由也很充足,即便那邊的人能夠猜想到什麽,至少在明麵上他們也無可奈何。
那麽由李保山來牽頭做這些事情是最好的人選了。具體人員的組成成分,上麵都由李保山來決定。
上麵還指令,讓李保山出任邊民自衛大隊的大隊長,在於海明團長的領導下,全權負責邊民自衛大隊的一切事務。同時,上麵私下裏告知,柳莊主和身邊的一大幫得力幹將,已經被吸納為漠南草原地區軍s委y會有軍籍身份的人員了。
柳莊主出任副大隊長(副營級)。他們倆身邊的那些得力幹將,一個個出任各小隊的隊長(連級)。這個提拔的權利,上麵就由李保山和柳莊主自定。這次被提拔的人員,如果之前不是正式的軍籍,從被提拔的這一刻開始,全部轉為漠南草原地區軍s委y會正式的軍籍,當然這個情況是高度保密的。尤其對外是絕對保密的。
對外的宣傳,他們完全是一個自發的民間武裝力量。他們故意放出風來說,他們準備從某些人手裏,購買一些先進的槍支彈藥。實際上二狼山已經準備用當今世界最先進的槍支彈藥,來武裝他們這五百人了。
有山北大草原那邊那麽多憤怒的牧民,有野駝山這幾年不斷訓練訓練再訓練,早已經摩拳擦掌想拉出去施展身手的那些年輕人,大家的鬥誌那麽旺盛,李保山一點兒也不擔心把大隊人馬開拔到漠北草原之後的事情。
何況,達板爾大草原後來反饋迴來的情況,比李保山預想的還要好得多。阿古拉泰和洪震海在偷襲了巴特爾家牧場營地以後,他們逃到北麵的所作所為,這邊盡人皆知,而這些恰恰是再一次點燃這些牧民們,對這倆人仇恨的導火索。
在那一片草原的土生土長的牧民們認為,阿古拉泰就是一個逃兵,是一個做了壞事,沒臉繼續呆在那片草原上,想換一個地方要禍害他們達板爾大草原牧民的大惡人。這件事情,牧民們是又慶幸又痛恨。
柳家莊園那邊的情況,同樣士氣可用。柳莊主他們從野駝山迴去以後,就立刻占領了阿古拉泰莊園。柳莊主又撒出白展雄和陶夢龍,範龍和方大虎,尤亮和郜家龍,與周圍所有的牧民不斷的吃喝熱鬧,聯絡感情,對阿古拉泰和洪震海他們一係列惡劣行徑,進行了深刻的宣傳。
這樣一來,就讓達板爾大草原的牧民們,清醒地認識到了這兩個人的嘴臉,從而那一帶之前被他們家祖祖輩輩壓榨欺淩,甚至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阿古拉泰祖上處死的牧民,徹底公開的站出來反對阿古拉泰和洪震海,站在了柳莊主這一邊的陣營裏了。
所以這以後從山北大草原到達板爾大草原,都形成了合力對抗阿古拉泰和洪震海,包括類似他們一些人的一股龐大而堅定的力量。這些牧民中的很多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其實這幾年對柳家莊園這邊包括野駝山那邊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也有所耳聞,事實上尤其是李保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是這些年輕牧民們學習的榜樣了。為此好多年輕人還要自發的加入到柳家莊園的隊伍中,要去對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
過去,關於效仿李保山,將達板爾大草原那些年輕的牧民們組織起來鍛煉啊,訓練啊這些事情,柳莊主不是沒有考慮到,但是投鼠忌器,因為不管怎麽說達板爾大草原是人家阿古拉泰的地盤,他不便於這樣做,所以這方麵的事情比起李保山對山北大草原的耕耘,柳莊主這邊就明顯的落下了。當然不可否認,李保山在那邊有那麽多適宜於耕種的土地,又種出了那麽多糧食和秸稈,源源不斷的.無條件的或馱或拉,送給了山北大草原那些牧民,實際上也起到了一個和牧民們溝通關係的關鍵作用。相比之下,這方麵他柳擒虎不具備這個條件。
最近這幾年,柳家莊園私下裏組織那些家丁護院,不遺餘力的在訓練著,這方麵倒是沒有落下。而且家丁護院左一輪又一輪到野駝山的強化訓練,一直在持續不斷的進行著。
不過,從現在開始,正好借著阿古拉泰和洪震海逃亡以後的機會,借著訓練這片大草原上的牧民們,讓他們自發的起來保護這片家園的這個勢頭,柳莊主要將這邊所有年輕的牧民組織起來訓練,正好是一個再好沒有的機會了。
那麽隨後的訓練,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這會兒,野駝山飼養院周圍,不知道有多少人給這些即將要出征的年輕人送行。父母送兒子,姊妹們送哥哥弟弟。更感人的是那些年輕的媳婦們,有的甚至懷裏還抱著孩子,來送她們的丈夫。
這幾年,按照李保山的思路,將二狼山的一撥撥軍r,還有柳家莊園的多個男女,甚至包括河套地區的姑娘,集中在野駝山工作和訓練,前後不知道促成了多少對婚姻,所以這幾年不知道讓野駝山出生了多少新的生命。不知道讓多少人留在了這裏,也把根紮在了這裏。
年輕媳婦兒那種戀戀不舍的神情,讓人有些動容,一些呀呀學語的孩子,甚至還奶聲奶氣的喊著大大……
還有一個個年輕姑娘,來送她們的戀愛對象。
人們說話的聲音,戰馬即將要踏上征程的那種興奮不已的.謔兒謔兒的嘶鳴聲,和不斷的來迴替換著四蹄,或者扣蹄的聲音,幾十條狼狗不斷發出各種各樣興奮不已的聲音,在周圍這一片亂哄哄吵鬧響成一片。
本來這時候村裏的公雞早已經叫過了,可是大概是受到人們吵吵鬧鬧聲音的影響,還有馬啊狼狗聲音的影響,一些公雞一邊用爪子刨食著馬糞裏殘留的玉米粒,一邊還在不斷地發出一聲聲的鳴叫。
周圍各種各樣野物發出的聲音,也不斷的傳來,石雞那嘎咯啦嘎咯啦的聲音,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多,都要響亮似的。
總之,無論是哪種聲音,都給人一種興奮不已和開心不已的感覺。
雖然是要出征,有可能是要和別人打仗,但是大家沒有悲傷,沒有擔心。有的隻是戀戀不舍。老年人們不斷的給這些年輕人們囑咐,要好好的收拾那幫惡人,好好的聽話,放心家裏,放心野駝山這些話語。再就是那些年輕女人們戀戀不舍的聲音,而不是擔心的聲音。
是啊,有李保山為邊民自衛大隊長,柳莊主為邊民自衛大隊副大隊長,又有先進的槍支彈藥,大家根本就沒有一點擔心的。大家都認為這是一次表現和立功的機會。
直到今天,雖然李保山實際上早已經被二狼山任命,早已經轉成了軍籍這件事情,軍r們都嚴密的保守著,沒有向外麵泄露一個字,李保山也沒有和除極少數的三兩個人之外任何人說過內幕,不過好多人差不多也能夠想象得到,其實在不知不覺中,李保山的身份早已經轉換了。那麽現在靠攏李保山,死死的追隨他,事實上也是在靠攏二狼山,追隨於海明團長。大家都知道,他們的明天光明一片,沒有一點可憂愁的。
由於李保山精明強幹,會來事兒,尤其是他這幾年把開荒種地和幾個廠子搞得那麽龐大,又是那麽兢兢業業,每年耕種的土地,不知道能出產多少糧食,那些廠子不知道能給賺迴來多少銀元,從而深得於海明團長的賞識和器重。大家都知道,李保山現在和於海明團長的關係非同一般,人家在於海明團長上麵的那些重量級人物心目中,應該也有著非同一般的身份地位。
現在不要說是二狼山.野駝山和柳家莊園這些年輕人了,就是巴特爾父子和山北大草原的好多人,也都懂得這個道理。
所以人們一直都有這樣一個共識:隻要跟著李保山幹,就不需要考慮幹什麽怎麽幹的問題,結果肯定錯不了。
大家亂哄哄的一通告別之後,這一隊輕裝簡行的人馬,就向著北麵出發了。
飼養院周圍的幾十條狼狗,在隊伍四周亂竄了一會兒之後,狼狗們互相發出一陣陣的狗咬聲。也許這是它們內部在進行著排兵列陣的口令吧。狗咬過以後,有一部分狼狗就迅速的向著前麵跑去,另外一部分斷後,其他一些向著左右兩邊散開。這會兒讓人看上去,這些狼狗是那麽的通人性,那麽的可親可愛。
該告別的話,實際上昨天晚上大家都給親人們囑咐了,這會兒無非也就是一個形式。包括李保山,該給父親和那些叔叔大爺們,南海子,釀酒岩洞,老鷹溝鐵廠和瓷窯負責人囑咐的話語,昨天晚上在飼養院,他除了給大家開會說了該說的事情,還在私下裏挨個都給他們囑咐了一些重中之重的事情。
何況,他們今天從這裏出發的時候,還馱了多部無線發報機呢,下一步他們去了北麵那些草原,不管走到哪裏,和家裏這些地方都能隨時隨地發報,彼此隨時可以傳遞了解各方麵的情況,這就將之前所有因為不能及時傳遞消息的一些麻煩,都解決了。
他們所需要的所有東西,都在此之前由龐大的駝隊馱到了北海子營地,然後從那邊又裝上一輛輛膠皮大馬車,拉到了巴特爾家牧場營地了。
盡管大家沒有任何可擔心的,不過這一隊比較龐大的人馬開拔以後,飼養院這一片的人們,還是不住的高喊二叫的和他們說著什麽,對著他們揮著手。
一些婦女們和半大孩子們,還跟著大隊人馬在後麵跑著,喊叫著。
飼養院北麵,一時間馬蹄雜踏,人煙吵鬧,煙塵滾滾……
雖然人數還不是很多,二百人出頭,但是要知道他們每人三匹馬,光馬匹就有六百匹以外,其實這會兒總數看上去這隊人馬,也是一大片比較龐大的隊伍。
隊伍剛出發不久,李保山招唿著身後的郭虎.韓雲龍.高喜財.劉黑子和李滿糧,帶頭一提馬韁繩,上去和兩個之前二狼山過來的副連長陳祖龍和曹旺打了聲招唿,給他們兩個人囑咐,讓他們如何開拔到山北大草原的事情,李保山就要帶領著後麵的五個兄弟,提馬向著北麵飛馳而去了。
兩個副連長陳祖龍和曹旺對李保山說,他們放心好了,他們管他們前麵走吧,這邊的弟兄們不用操心,他們也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趕到山北大草原的。
李保山一提馬韁繩,他的那匹胯下的鐵鏽紅雜交馬,就向著北麵飛馳而去。他的另兩匹鐵鏽黃和鐵鏽黑備用馬匹,隨後一溜煙的就跟著他的坐騎,向著北麵飛馳而去了。
其他五個弟兄們,都是一樣的戰馬一樣的腳力,每一匹都不遑多讓,都是飛也似的跟著李保山向著北麵飛馳而去。
而六條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狼狗,不用他們六個人招唿,在他們六個人衝出大隊,向著北麵飛馳而去的時候,自然蹭的一下就從大隊狼狗的隊伍中衝出來,跟著他們向著北麵飛馳而去。
他們今天早晨從這邊出發的消息,早就通過無線發報機,給巴特爾和柳莊主通知了。
柳莊主.白展雄和陶夢龍三個人要帶著柳家莊園那邊的一彪人馬共計120人,在中午之前趕到巴特爾家牧場營地。這120人,絕大多數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柳家莊園的那些年輕後生,也有一小部分是從達板爾大草原精挑細選出來,又經過去年冬天二狼山這幾個軍r嚴苛訓練後的牧人。
而巴特爾父子,還有山北大草原好多牧民,也在巴特爾家牧場營地等候著他們呢。李保山他們提前趕往巴特爾家牧場營地,要和這兩幫人會合,合計接下來的一些重大的事情。
上次,李保山他們準備從巴特爾家牧場營地返迴到野駝山的時候,新婚的巴特爾,強烈要求帶著山北大草原一幫報仇心切的年輕牧民,去往野駝山,接受野駝山軍r們的訓練。
巴特爾的這個意願非常強烈,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弟兄們,和他的想法都是一樣的,一定要接受訓練,趕緊對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趕緊報仇!
好吧,看看這些年輕的牧民們都是自覺自願的來做這件事情,李保山當然沒有異議了。
最後巴特爾挑選了近200名年輕的牧民,甚至還帶著他新婚的妻子,隨著李保山他們去往了野駝山。??
巴特爾夫婦,和圍繞在巴特爾身邊的近200個山北大草原的年輕牧民,是去年臘月二十九,也就是說過年的前一天,才從野駝山迴去山北大草原的。他們與這邊的弟兄們分開,滿打滿算才是半個月的時間。
因為他和阿爸的馬虎大意,那天晚上一下子傷了二三十人,死了四個牧人,讓巴特爾父子心裏非常自責。這件事情,把這父子倆人折磨得甚至欲死欲活,就連新婚大喜這麽大一件喜事,也都提不起精神來。
還是在娶親之前,李保山單獨和這父子倆人說了一會兒鼓勵和提氣的話語,包括那四個死難者的家屬主動找到他們父子倆人,一再的給他們說了開脫的話語,這父子倆人的心裏負擔才減輕很多,才逐漸的變得好受一些。
當時,四個死者家屬的那些有代表性的人物,都對巴特爾父子說,其實他們四家親人,在昨天晚上的事情上,自己也有極大的責任,明明人家大廳裏不知道有多少人喊著讓他們趴下趴下,箭杆和子彈亂飛,可是他們的親人還要在大廳裏跌跌撞撞亂竄,說著那些跌三倒四的酒話,就像是在有意的尋找子彈似的!真的拿他們沒辦法……其實他們平時就是那種自己把自己往死裏灌的酒鬼,唉,難怪他們能遇到這種倒黴事呢。
他們一再的跟巴特爾父子說,他們的親人們又不是他們父子倆人害死的,是被阿古拉泰和洪震海手下的惡人們打死的,與他們父子倆人有什麽關係呢?而那些仇人,一下子能死一百多人,他們也沒什麽好說的,認為自己的四個親人也值了,仇也報了,有那麽多惡人替他們陪葬,他們也沒有白死。逃走的那兩個罪大惡極的惡人,人家李連長不是許諾,過完年以後要帶領著大家專門去尋仇,去給這兩個人找麻煩嗎?
作為死者的親人,他們說一句不該說的話,自己家的四個親人,年齡也都那麽大了,活的也夠本了,就讓他們父子倆人在這件事情上不要過度的難過了。該娶親就繼續娶親吧,連他們這些親人們也都不怎麽難過啦,更不責怪他們,他們自己又何必這麽責怪自己呢?
話是開心果,經李保山的一通解釋,尤其是這些死難者家屬這麽一通開導,巴特爾父子倆人的心情才逐漸好轉了起來。
短短三四天的時間,喜事和喪事都辦完以後,巴特爾整個人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巴特爾給人們發誓,再也不輕易喝酒了,而且他身邊的這些牧民弟兄們,如果誰要認他是朋友或者安達,準備和他捆綁在一起報仇,大幹一番事業,從現在開始就再也不能輕易喝酒了。不然的話,從現在開始他就會遠離大家,他再也沒有這樣的朋友和安達!
那天晚上十幾個站崗放哨,包括後來出去給他們傳達巴特爾口令的那倆個小子,因為這件事,快要自責死了,部分小子甚至有要自殘來謝罪的意思。還是在巴特爾和大家的責罵下才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當時,以這十幾個小子為代表,大家紛紛表態,除非過節,除非巴特爾允許,絕不再沾一滴酒!誰要再輕易沾一滴酒,就讓身邊的朋友或者安達將他們弄死!
去野駝山訓練的近200名山北大草原從十七歲到二十六七歲的青年,都是從山北大草原眾多年輕人中精選出來,身體素質好,本人又有著強烈的意願,再加上各方麵都符合條件的青年牧民。他們都願意到野駝山接受一段時間嚴苛的訓練,而且以後也願意聽從李保山的指揮做任何事情。
實際上最近這幾年在李保山的指令下,巴特爾也有意的組織著些年輕人騎馬,摔跤,射箭。盡可能的也在做著一些準備戰鬥的工作,不過他們這種牧民式的訓練,和野駝山那邊專門準備與最兇悍的敵人麵對麵開戰的訓練,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彼此沒有一點可比性。
這些年輕的牧民們,他們最擅長的還是牧人們傳統的摔跤,射箭,騎馬。可是,嗨……來到野駝山,他們才真正的見識到了李保山這些方麵的功夫。
李保山隻是魁梧,但是不像他們那樣滿身的肥膘。射箭方麵,他們近200人比起人家射箭的距離,準頭,甚至臂膀的力氣,都差的太多太多了。就是騎馬和摔跤也不是人家的對手。他們那身壯碩的肥膘,在李保山麵前,似乎除了動不動就氣喘籲籲,再沒有其他的特長。
就是李保山身邊的郭虎他們五個兄弟,人家綜合騎馬.摔跤和射箭方麵,也隻在他們這近200人之上,不在他們之下。
人家這邊的紀律是非常嚴明的,別看郭虎他們幾個小子和李保山比親兄弟還要親,但是在訓練和做其他事情方麵,沒有一個人敢違背他一點點的指令。李保山的一句話,這些弟兄們都要不折不扣地迅速的執行,絕沒有一點拖拉。喝酒嗎?也同樣是這樣的情況,李保山讓他們喝,他們才喝;不讓他們喝,他們一滴也不喝。
這些小子們互相監督著,吃住都在野駝山,由二狼山那些軍r們,一直將他們訓練到臘月二十八的傍晚。
服從命令聽從指揮,爬冰臥雪……如何使用工兵鍬和工兵鎬,就地挖戰壕;如何隱藏,如何狙擊敵人……急救,野外如何辨別方向,荒野求生……一整天的訓練下來,晚上還要給他們強化教授,如何使用無線發報機的技能……
這一冬天的訓練下來,這些小子們從裏到外徹底變了一個樣。他們魁梧不假,但是主要還是以一身油膩膩的肥膘為主,走到哪裏也想坐下來或躺下來,再就是想大吃大喝。以前,他們的心理上就沒有什麽服從命令,聽從指揮的概念。但是經過一冬天的訓練,這種情況徹底的改變了。
經過這一冬天的訓練,這些青年牧民才知道,原來就他們以前的模樣,真的要是憑著一腔熱血和怒火上了戰場,他們在訓練有素的軍r麵前,隻有送死的份兒。野駝山這邊經過嚴苛訓練的那些軍r,隻要有十個人,就把他們近二百人都收拾了。
這一冬天,李保山還安排了幾個軍r,到阿古拉泰莊園,給柳家莊園的人,包括達板爾大草原挑選出來的牧民青年,進行了強化訓練。
阿古拉泰和洪震海跑了,柳莊主他們迴來以後,就把這座莊園徹底的占領了。他們將柳家莊園作為休養生息的一個大本營讓存在著,那邊居住的主要是那些家小或者上了年歲的老人,再就是保護他們的一些家丁護院。稍微年輕一點,有戰鬥力的人,都已經遷移到了阿古拉泰這座莊園。這座莊園也改名為“東部邊民自衛大隊部”。不過人們還是習慣於稱唿這裏為柳家北莊園。
達板爾大草原的一些牧民青年們,都是通過白展雄和陶夢龍他們溝通落實,徹底了解了阿古拉泰和洪震海的真實麵目,都是痛恨阿古拉泰和洪震海,一心想與這兩個人對著幹,想上戰場的青年牧民。
來這邊充當教官的幾個軍r們的身份是隱瞞的,隻是作為一個個普通莊客的身份出現的。
這邊的訓練和野駝山對巴特爾他們的訓練,都是同步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下一步開拔到北麵荒無人煙的大草原上,給牧民們開辟新的草場,對付敵人而訓練的。
包括從野駝山弄過來的一些狼狗,也同步進行了強化訓練。
在訓練狼狗方麵,野駝山那邊當然也沒有閑著,將下一步準備拉到北麵幫著人們做事兒的那些狼狗,都進行了強化訓練。
現在,野駝山和柳家莊園,除了隱瞞了這裏的一些人的軍籍身份,其他情況,對外已經不需要隱瞞了。他們訓練和組織一幫人馬,準備下一步開拔到北麵,就是要專門對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這兩個人,對付那些給這兩個人提供藏身之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