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甲這邊敲定了要進行合作,並討論出了要提什麽條件。畢竟這件事上革命軍比他們更迫切需要達成合作,對謝甲他們來說是錦上添花,對革命軍來說卻是雪中送炭。


    而那個被趕出去的倒黴蛋帶著滿腔的怨氣,迴到了革命軍,就想對謝鍪一頓輸出。


    但很顯然他並沒有資格對謝鍪蹬鼻子上臉,甚至他自己還因為辦事不利而吃了處分。


    雖然心中不悅,但是他也沒什麽辦法,畢竟從謝鍪那裏聽來的消息並不算情報,謝鍪也沒有義務收集情報,是他自己疏忽了情報方麵的工作。


    當他委屈巴巴地對自己的上司(靠山)說的時候,他的上司卻說:“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說。”


    顯然這隻是借口,真實原因是他的靠山也惹不起謝鍪,所以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了。


    本來革命軍是想讓謝鍪去見謝甲。但如果他以真麵目示人,那謝鍪沒死就會牽連到很多與他們有關聯的人,雖然謝家已經被滅了,但其實有很多謝鍪的舊友被朝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了。


    一是因為他們分散在全帝國各處,因此想完全清算很困難,而且他們的身份從上到下都有,隻要處理幾個人,其他人聽到風聲就會藏起來,就算有王太白的通曉能力,但會消耗大量生命能量,顯然是得不償失的;


    二是他們並沒有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沒有為謝鍪和謝家立碑,也沒有集結起來鬧事。朝廷不知道的是他們知道謝鍪沒死,所以沒什麽動作,還以為他們是被震懾住了。


    而且這次的人被趕了出來就代表曙光之城不是謝甲的一言堂,或者說他們對外時至少是這樣的,那麽去攀交情就毫無意義了。而且以謝甲對他哥哥的關心程度,說不定會把謝鍪軟禁起來(革命軍不知道王之乎身邊有沒有朝廷的高手)。


    所以最後就是派了一個蠟燭小隊的人去,和謝甲還算熟識,但也不至於到攀關係的地步。


    然而因為那位被趕出來的大冤種在被趕出來的時候滿腔怒火,並沒有注意到謝甲打手勢表達的讓他再來的時候和孟安靈接觸。


    結果就是新去的那人又直接去了城主府,而這次謝甲他們直接不見客了。


    來人是蠟燭小隊曾經的副隊長,現在已經是隊長了,雖然他戰鬥時的計算和謀劃能力很強,但人情世故這一方麵顯然不太擅長。他吃了閉門羹倒是沒有怒氣衝衝,還在想謝甲他們有沒有什麽暗示,但這一次並沒有。


    無奈之下他隻好傳送迴革命軍根據地,找謝鍪商量。謝鍪也不知道為什麽,因為如果謝甲真的 不想合作可能第一次就把那個沒什麽腦子的使臣扣押或是解決掉了。所以他隻能讓他曾經這位副隊長去城主府門口等著。


    他也是個行動,謝鍪說完他就風風火火地坐傳送陣又迴去了。等的過程中實在沒人出來,他還去看了城中的現狀,但是現在人還是太少,設施什麽的都還不完善,所以看不出什麽,但總體上和應王的領地有七八分相似。


    雖然這裏的百姓們生活看上去都很快樂,但可能是因為他們本來是奴隸的原因,所以生活稍微改善一點就讓他們高興了。


    對此這位副隊長看了一會,還算滿意,就覺得無趣了。繼續迴到城主府門口蹲著。


    而此時謝甲幾人看著他去而複返,很是無語,不知道對方是真不懂還是太信任他們了。明明就是常年混跡地下的革命軍,卻三番五次地正大光明地直接進城主府求見城主,要不是他有法令鼓勵民眾提建議,這兩位早就被暗處盯著的皇家的人抓起來當反賊逼供了。


    最後謝甲覺得他一直在城主府蹲著也不是辦法,隻好讓孟安靈去把他帶走單獨談話。


    這邊這位副隊長還在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百無聊賴地蹲在城主府大門對麵的街邊,眼巴巴地望著城主府的大門,這時大門突然打開,出現一個女子,看上去隻有十幾歲,一身明媚的淡黃色長裙,披了一件大氅,向他這邊走過來。


    他頓時眼前一亮,站起身來,站的筆直,結果凍得一哆嗦。本來早上來 的時候還沒感覺,剛才蹲著也沒被風吹到,結果一站起來頓時感覺太冷了。雖然他的身體素質很好,並不會因為冷而顫抖之類的 ,但突然的溫度變化還是讓他一顫。


    “你是來向城主府提建議還是有生意要與我們城主談?”孟安靈開口問道。


    “做生意?”他也不知道這兩件事有沒有別的是什麽意思,但他覺得自己肯定不是來提建議的,所以就選了談生意。


    “那就和我來吧。”孟安靈說完一揮手,那位來使突然覺得自己的口鼻被捂住了。旁邊突然出現兩個黑衣人,架住了他,用一塊布捂住了他的口鼻,他知道是迷藥,連忙運轉氣血想去除迷藥的影響,結果沒什麽用。他一臉憤怒的看著孟安靈,然後就昏了過去。


    這種迷藥無色無味無形,或者說在物質上是不存在的,就像傳說中隻有一麵的錢幣一樣。它更像是一種符籙,如果把這塊帕子拿去給機械之城的人檢測也檢測不出什麽。


    這是王之乎和孟安靈一起造出來的,用靈魂層麵上的東西攻擊靈魂來置換。大部分傳統的迷藥和幻術都是把肉體和靈魂一起致幻,而且是通過麻醉肉體來致幻靈魂,對於意誌堅定的人有些可以靠疼痛解除幻術,而且肉體接觸致幻後精神也會解除。但顯然用單純的物質層麵無法解釋為什麽生物會產生意識。


    但直接精神層麵的攻擊造成的致幻是用疼痛無法解除的,隻有用精神層麵的方式才能將他喚醒。或者說這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催眠。


    這位副隊長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裏,頓時有些惶恐又有些憤怒。


    他看著四麵無人,隻有房間中央有一張桌子,對麵有一把空椅子。


    他自己被綁在一把椅子上,那鐐銬很不一般,是傳說中的縛靈石做成的。本來這種礦石開采出來是阻止魔氣擴散的,但之後被發現這種礦石對異能者的能力束縛特別是精神力係的異能的束縛要強於對魔物或者魔人能力的束縛,所以這種礦石受到了管製,但也被作為了重要 的武器材料。


    顯然這樣的小城不該出現這種東西,對方是在向自己秀肌肉。


    他裝作鎮靜地說:“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這時突然牆壁上出現一道門,原先那個問他問題的女子走了進來。


    她坐在了對麵就這麽看著他,讓他心裏有些發毛,他開始質問對方為什麽要把自己綁來這裏,本來還語氣平和隻是帶著一些不滿。


    但孟安靈隻是安靜地看著他,麵帶微笑,頓時一種詭異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的額頭開始滲出冷汗,他下意識的擦了一把,又馬上把手藏到桌子下麵掩飾自己的窘迫,結果孟安靈輕笑了一聲。


    那位男子頓時破防了,開始破口大罵,罵了一會兒,都有些口幹舌燥了,但孟安靈居然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壺茶水,當著他的麵喝了起來,他的喉嚨開始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孟安靈還故意喝完了以後“哈~~~”了一聲,頓時他產生了一種尿意。


    其實現在他還沒有完全清醒,因為正常的異能者到了他這種實力的時候對生理反應的克製能力是很強的。


    他頓時有些慌,因為對麵的女子好像看不到自己一樣,她喝的茶好像是在喝自己的血一樣。他開始覺得對麵那位會讓自己活活餓死。


    於是他停止了質問和怒罵,開始求饒。這時孟安靈鼓了幾下掌,帶上愉悅的表情,說道:“這位大人,多謝你讓我看了一場好戲,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我叫孟安靈,暫時掌管曙光之城的人口方麵的工作。”


    那位來使明白了對方是在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顯然她成功了。他頓時有些羞愧。在謝鍪手下混了這麽多年,他以為自己已經學會了謝鍪的臨危不亂,但顯然他還有很多要學。


    但這實際上也不怪他。這是因為孟安靈的精神力在入侵別人的意識方麵遠超常人地強大。她一直在暗示對方自己能輕鬆地解決掉他,而且不會手下留情。


    不過他也開始重視起麵前這個看上去隻有十幾歲的小姑娘,心想怪不得她能成為領導層呢。同時他也想清楚了,他們革命軍比曙光之城更需要這次合作,或許他真的應該把姿態擺得低一些。


    其實這並不是謝甲他們的安排,而是孟安靈的習慣。因為謝甲讓她自由發揮,所以她延續了自己一貫的作風,那就是先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再開始談正事。


    如果謝甲知道了她這次比上次對自己還要過分,估計再也不會讓她單獨和別人談話了。


    “在下王焱,革命軍第四軍第一團第一小隊隊長。”他開始十分正式地介紹自己。4


    “停停停,我不在乎你的身份,你隻要聽我說要我們提什麽條件,然後看看你方能不能配合就好了。如果不能配合,那就適量減少一點。”孟安靈瞬間轉變成了一個驕蠻大小姐的樣子,讓王焱有些猝不及防,但他還記得剛才對方給自己的壓迫感。


    一瞬間就能變成這樣嗎?果然好可怕,他不禁又流下一滴冷汗。


    孟安靈看著對麵呆呆傻傻的王焱,有點疑惑。難道被自己嚇傻了嗎?不應該呀,明明剛才他還很正常地自我介紹呢。難道是因為自己太沒禮貌了,所以他生氣了嗎?


    於是她放下茶杯,站起身,上半身前傾,一隻手在王焱麵前晃了晃:“喂喂,你有在聽嗎?”


    “哦,哦。你說。”王焱本來隻是有些戰戰兢兢,她來這一下直接給他嚇得一激靈,忙不迭地點頭,生怕惹怒孟安靈。


    “好,那我們就開始吧。”孟安靈拿了一本空白的冊子,還有一支機械之城造的不用蘸墨水的筆給他,這些東西還是王之乎原先從皇室的貢品中拿來的一些比較方便的。


    王焱頓時認真的開始記錄起來。這種筆他雖然用得不多,但他覺得用起來比毛筆簡單多了,所以他用了幾次雖然寫得歪歪扭扭還算是寫的順暢。


    “首先,我們城池雖然缺人口,但是府庫也不怎麽充盈,而且本來我們招來的百姓是奴隸,他們會願意和我們一起開荒,從零開始慢慢提高生活質量,但你們百姓一來就要直接提高生活水平,顯然會對我們的財政造成很大的壓力,所以需要你們提供一些金錢和補給方麵的 支持。”


    “這是自然,就算你們不提,和革命軍合作我們也是會提供的。”但實際情況是因為曙光之城沒有貴族、富商,所以革命軍忍痛給謝甲他們提供資源,但在其他地方和其他官員或是組織合作,都是讓對方和自己以前去抄富商或是貴族的家,就是把合作者也拉下水,防止他們舉報或是做局設計革命軍。


    “二是三皇子王之乎需要擁有關於本城事務的一票否決權。”孟安靈說出了第二個條件,但和上一個完全是不一樣的含金量。這是在敲打革命軍,不要妄圖用謝鍪的關係軟脅迫謝甲做出各種退讓,因為王之乎也是話事人。


    “這……”王焱有些遲疑,因為他不知道這位三皇子是怎樣的人,所以不能隨意替高層許諾。


    “你們那邊的應王大人不也有一票否決權嗎?”孟安靈咄咄逼人,好像她說得很有道理一樣。


    “這不一樣……”王焱又不敢之言應王和他們熟絡,人品信得過所以才可以這樣。


    “好了,這也不是你能決定的,迴去問你們的大人物去吧。商量好了再來找我。”孟安靈知道對方隻是一個沒什麽話語權的小角色,所以直接打發他走了。


    “這就沒了?”王焱有些詫異,本來還以為對方缺少人手,會獅子大開口,要幾個強者相助之類的。


    “沒了,快走。”孟安靈又有些想去找蚩良平喝酒了,因為第一次她也試圖給對方下馬威,但對方還是那麽從容不迫,讓她覺得這才是真男人。


    還是熟悉的操作,兩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將王焱迷暈,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傳送陣旁了。


    (各位讀者大大,還是沒有數據啊,我也懶得打求支持了,它拿全勤稿費居然要最低日閱讀量兩百以上,已經報廢了,愛咋咋地吧。還有寫大章真爽啊。全勤第三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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