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最後在秘境(秘境有些是異空間,有些是人為圈定的,有些有歸屬權和探索權的限製,大部分是無主的,秘境等級隻是大概範圍也可能超出範圍上下浮動)深處,謝甲三人遇到了之前搶走韓笑的高級騎士證明的那夥惡徒,他們又擴大了規模,四五十人將謝甲三人團團圍住。


    為首的壯漢有三十五級,剩下的大多二十幾級。看到謝甲和王之乎毫無懼色,甚至還把韓笑拉倒身後,壯漢怒火中燒,對著謝甲罵道:“你這三十二級的廢物,識趣的就讓開,小心待會血濺你一身。”


    “我問你,韓笑的高級劍士證明在哪裏?”謝甲一臉平靜,直視著壯漢,語氣冰冷得像結霜的鐵,像是命令,而不是在和人說話。


    “哈?你敢問我?告訴你又怎樣。”,他指了一下遠處的山峰“噥,就在那個懸崖上,有一隻四十級的魔鷹,證明就在它的巢穴裏。不過,先讓我們管管現在的事兒吧。你小子非要當護花使者是吧。你知道我什麽實力嗎?”


    “三十五級,狂戰士。三個技能分別是暴血加防禦、傷害和速度,沒有迴複,技能搭配一點都不合理。別說這些,沒意義。”,謝甲毫不在意,轉身看著王之乎,“老王,這些雜魚交給你沒問題吧。”王之乎點點頭。


    謝甲又走到韓笑麵前,認真地和她說:“那個壯漢,交給你。你的仇恨要自己報,被奪走的尊嚴、榮譽要自己拿迴來,知道了嗎?我去給你拿你的證明,去去就迴。”給了韓笑一個鼓勵的眼神,在眾人錯愕的眼神中,用重劍開路,重劍所過,無人可擋,頭也不迴。


    王之乎想罵人,你裝b歸裝b,別裝出命令的樣子啊,到底你是隊長還是我是隊長啊。但還是隨手一個術法,直接催眠了所有 雜兵,抽了他們的屬性,然後靠在一棵樹上,會周公去了,他的夢境能量有些不足了,要靠睡覺補一下。場上隻剩韓笑和壯漢,壯漢打法彪悍,大開大合,韓笑也不避。這是角鬥場打出來的,生死戰不能顧忌受傷、手段、裝備耐久,而要狠辣、以傷換傷,否則會束手束腳,俗稱誰慫誰孫子。韓笑不會什麽劍技,隻會基礎劍技。刺劈撩掛,雲點崩截,一柄長劍上下紛飛,似乎有了靈性。那壯漢使一柄長柄斧,下劈之類力大勢沉的招式太易看清和躲過,所以他隻好砸或是側砍,力道就減了幾分。


    而且他是沒有迴複的,而韓笑卻有。謝甲的天賦自帶八個技能,每十級選的隻是信任何物。當對信任的對象或者對方對他的信任達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解鎖相應的技能。比如友情的信任達到百分之十二,就解鎖第一技能,信任守護,提升的是恢複能力和防禦。而信任技能是要選擇信任什麽事的。過去的幾百年裏,人族曆史上也有信仰騎士,但他們對一個對象都隻能設定一件事,但謝甲是一個怪胎,他可以設定很多件事,同時判定,他以為隻有他自己知道,但國師古月璃卻知道了,因為她的能力是交換,時間交換、空間交換、信息交換……,她在謝甲升級最快勢如破竹時和謝甲交換了彼此的天賦基本信息並在事後將他催眠,使他失去了那一段記憶。而現在謝甲和韓笑之間的信任還沒達到百分之十二,但他加了一條,信任韓笑可以戰勝敵人。不知為何,看到韓笑戰鬥前冷靜又狂熱的樣子,謝甲就信了她可以打贏。因此韓笑比壯漢多了恢複能力。而任由壯漢怎麽說謝甲拋棄他們兩個了,都無法動搖韓笑的信任,在她眼中隻有不敢正視對手的人才會使用挑撥離間的法子。


    另一邊,謝甲挑戰巨鷹,他驚訝於韓笑對他獲勝的信任之力,竟如此磅礴,源源不斷,甚至和知道他真實實力的王之乎不分伯仲。他取下巨劍,立於身前,感受著到來自兩個隊友的信任,會心一笑,對著魔鷹使出了嘲諷技能,又擲出一柄短劍向那魔鷹而去,頓時巨鷹就紅了眼,對著謝甲一個俯衝,謝甲提劍便擋,手臂微微發麻,笑罵道:“畜生,夠勁兒。”


    一擊不成,巨鷹開始盤旋尋找機會,穩了穩身形謝甲又接了幾招,略微有些吃力,好在找到節奏後,他假意失誤,冒著帥臉被抓花的風險,讓開一個位置,然後用左手擋在頭部,右手甩起巨劍拍在巨鷹身上,巨鷹吃痛,尖利地叫了一聲,又是拉起身位,一個俯衝,這一次卻帶了幾分破釜沉舟的味道,被謝甲擋下後卻沒有再飛,而是紅著眼和謝甲角力,雖然它是四十級,但它終究是飛禽,和騎士比力量自然是不自量力,被謝甲一用力就擊飛出去,撞在崖壁上,羽毛淩亂,血跡斑斑,狼狽不堪,淒厲一嘶,似在悲鳴又似威脅,消失在謝甲視線中,不知飛何處養傷去了。謝甲也不是嗜殺之人,又沒有什麽對空手段,便放它去了。匆匆取迴韓笑的高級騎士證明,迴去看到韓笑還和壯漢打在一起,隱隱占了上風。


    像是心靈感應似的,謝甲一迴來,王之乎便醒來了。看著韓笑作戰,皺了皺眉,說:“老謝這真的沒問題嗎?這可是十幾級的差距啊。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可以的,我越信任她,她就會越強。而且今天早上我問過的,她說要親手擊敗她的敵人,那就相信她。這可是我們兩個共同欣賞的隊友,約等於未來皇帝和大將軍的認可,她肯定可以的。”謝甲無比相信韓笑,並不打算出手。


    “切,直男,活該單身。不過你也太相信她了吧,比相信我能戰勝其他皇兄弟還多。在你這不是信任最值錢嗎?”王之乎又開始羨慕了,畢竟他可是花了半年才獲取謝甲的信任的,但是韓笑竟然第二天就獲得如此信任。不過想到這是他未來的左膀右臂,他的嘴角又勾起一抹笑容。


    最後,韓笑果然戰勝了壯漢,謝甲遞上水壺,又替她擦了擦汗,遞給她高級劍士證明。看著遞過來的高級劍士證明,韓笑不由得眼眶紅了。“謝謝。”千言萬語最後匯成了這一句。雖然無論是當三小姐時還是在角鬥場和荒野時韓笑都從不缺少禮數,至少這樣可以少受點委屈,即使後來知道這樣沒用,也不怕委屈了,這已然成了習慣,就像她的微笑一樣,然而和謝甲王之乎在一起的這兩天,她竟是第一次說謝謝,也是長大後第一次沒被打卻落了淚。


    謝甲點點頭,卻是開始指出她的缺點:“你的基礎劍技確實足夠熟練,但力道不足,而且有些死板,還有沒有劍技,太容易被風箏了,今天是他傻,站在原地和你互砍,不然你想贏就很困難了。還有和不同的敵人要用不同的作戰方法,不要永遠以傷換傷。”王之乎看到如此直男的謝甲不禁捂臉,得,這輩子是不指望能喝上你的喜酒了。


    然後便聽謝甲說:“我認識一位劍士前輩,他是我父親的朋友。他還自創了技能,挺適合你的。我想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可以和他學學。”


    在夜晚時,王之乎難得的失眠了(其實是白天睡多了),拉起謝甲,又點一支雪茄,到旅館外夜談。卻不想驚醒了韓笑,她躲在暗處偷聽兩人的對話,竟有些小時候捉迷藏的快樂和刺激感。


    “你給她找的師傅是誰啊?”王之乎照例是why,what,who,how,的大戶。


    “煙老爺。”


    “啊?他們家族劍技會外傳?”


    “他曾和我父親提出可以用我們謝家騎士戰法換,但到時候誰先提出的誰要給對方跪下磕一個。”謝甲此時無比平靜,完全不在意將要下跪磕頭。


    “你真的打算這麽做?”王之乎自認為他很了解這個死黨,他應該很驕傲,不會做出下跪之事。然而此刻他卻有些懵了,仿佛他從沒認識過謝甲。


    “當然,磕個頭換一門劍技不是血賺嗎?這樣就算離開了我們韓笑至少也有一技傍身,可以成為一方強者。”謝甲覺得這事兒沒有絲毫不妥。


    而暗處的韓笑聽到前麵的還很感動,聽到最後一句,心裏暖暖的,但又有些抽痛,“雖然在關心我,但他並沒有真正接納我加入小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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