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被為首的女官拉著,梁思皺了皺眉,好歹是嬤嬤手下的人,怎麽如此粗魯。


    “梁思姑娘您以後住的是這一間。”女奴冷聲說道,“怵姑娘不在您的身邊了,現在是奴伺候您。”


    梁思點了點頭,那女奴便走了出去。


    梁思尋了把椅子,準備坐下,剛是準備倒茶,那女奴又進來了,並領進了一位裝扮適宜的女孩。女孩長得還不錯。


    那女奴說了同樣的話,便也急匆匆地走了。似乎是要去趕胎,令人不禁好笑。


    “我叫梁思,你叫什麽?”


    女孩微微抬起頭,輕輕笑了,她也尋了把椅子坐下,取過了梁思倒好的茶杯,小小喝了一口:“茶一般。”


    便放下了。梁思瞧著,她終於瞧見把這一套規矩弄得如此自然的人了。


    “我叫餘奈。”餘奈簡短地介紹了自己,她瞧向梁思,“梁思,不錯的名字。”


    梁思笑了笑。


    氣氛越發尷尬。餘奈自顧自地把玩起了頭上簪子。


    “你也想當嬤嬤的幹女兒嗎?”餘奈最先打破了僵局,“我據說還有好幾個。”


    她翻翻轉轉那支釵子,眉眼間盡是柔情。


    “怵說,嬤嬤買了我,我除了待在這兒,也就沒有什麽辦法了。”梁思腦子裏不知為什麽想起了那個之見過兩次的大男孩,她迅速拋開,“你多少歲了?我12哦。”


    “14,比你大一些,不過我們應該是不用喊姐姐妹妹的,太假。”


    “噢。”


    “你很喜歡這支簪子嗎?”梁思瞧著餘奈。


    餘奈眼光暗了下來,隨機搖了搖頭,便又簪在了頭上。


    梁思住了口,她站起身,四處瞧著。小小的屋子裏卻放了兩張床,更加擠了。梁思皺起了眉,這還沒她之前住的一半大呢。


    “別嫌棄了,嬤嬤之前讓我們住大房子無非是想吸引我們罷了。”餘奈抬起眼瞧了一眼便又低下去了,自嘲地笑笑。


    “你原先住哪兒,和我一樣在村子裏嗎?”梁思漫步走了過來,好奇地詢問。


    餘奈喝了一口冷了的茶。


    “家族落魄了,將我賣進來的。”餘奈掩藏了眼底的悲。


    “說來好笑,臨行前我的阿娘那麽擔心我,她竟一迴也沒來瞧過我,一封信也沒給過我。”


    “很正常啊,我的親生父親將我賣進來的,我瞧不見他們的傷心,隻有一股瞧見了銅臭的貪婪。”餘奈挑了挑眉,平淡地說道。


    “你瞧見過花燈嗎,你去過花燈節,可熱鬧了。”


    “噢。”


    梁思也不知該說些什麽了,她再次坐下,欣賞著窗外的模樣,可惜了,院裏空落落的,窗子半開著,什麽也瞧不見。


    無趣的瞥過頭,低著頭想著心事。


    怵怎麽樣了,她會不會想我呢?


    她也不時的偷瞄了下餘奈,她似乎一直不閑,時而瞧瞧窗外,時而整理整理衣服袖子,嘴角一直有著若有若無的笑。


    怵會不會來瞧我呢?


    梁思又偷瞧了餘奈,又將那簪子取下來玩了。


    學著她的模樣,梁思拿了一根梅花簪把玩,這是怵送的,花燈節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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