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怎麽把心底事都告訴了梁思這個小丫頭,裳兒的兩頰紅了,捂著臉將盒子又放了迴去。


    “別說出去。”走時裳兒的心情好了一些,她不明白自己怎麽就將這麽些重要的事都告訴了梁思,又迴頭瞧了一眼,梁思還在把玩著茶杯,嘖,她隻是個孩子罷了。


    剛將門關上,她便聽見了蛐蛐的聲。


    “張…。”裳兒驚喜的開了口,卻被來人一把捂住了口。


    “裳兒,我都好些天都沒見著你了。”男子鬆開了手,用著可憐兮兮的聲音說著話,“今天終於找著機會了。”


    “張哥?”裳兒笑了,就是她的張哥。


    “嗯,裳兒,我很快就能娶你了。”張哥摸著裳兒的發絲,“我今天可是跟你那嬤嬤說了呢。”


    “你,你直接說的?”裳兒皺了眉,“這可不好,嬤嬤可沒那麽容易脫口。”


    “自然,我不過是恐嚇了她一下,再順便點撥她個幾句,她便將你說了出來,哈哈,這個老妖婆,這迴被我給耍了。”張哥笑了,點了一下裳兒的鼻子,“你的張哥可不是無用的呢。”


    想起今天嬤嬤的樣子,又想起自己之前擔心受怕那個樣兒,裳兒“噗呲”一聲便笑個不停。


    “怎,怎的了,我有說錯什麽嗎。”瞧著這沒來由的笑,張哥瞧瞧自己,依舊風流倜儻呀,怎麽了啦。


    “你還說讓我做暖床丫頭?”又想起這個,裳兒就來氣,“色膽真是不小,哼!”瞪了張哥一眼,從他的懷裏掙紮了出來,緩步就走了,還不忘又迴頭瞪了他一眼。


    “裳…。噗,誰和你說的。”張哥急了,卻瞧著人兒都走到了門前,已經走進屋了。裳兒今天精神怕是不對頭,又笑又氣,一定是高興壞了吧。


    再過些日子,就把裳兒接迴家去,張哥摸了摸懷裏的那一張裳兒的賣身契,和一紙嬤嬤的畫押,也笑了,極暖。越過牆頭,折下枝頭最高的那一枝花,放在了裳兒房門前,柔色地傻傻的盯著門笑,聽見了別的腳步聲,動作極快地越過了牆。


    夜色極濃了,這會子,梁思也睡下了。


    這幾日,有了張哥的承諾,裳兒也就不決定再走出去瞎晃悠,免得被那些聽牆角的人說閑話,安心待在房裏要不就陪梁思,要不就把頭仰著,盯著牆頭那一塊兒看,怕是要看出個洞。


    “裳兒,你是不是也不要梁思了呀。”梁思又把茶水潑到了桌上,盯著裳兒瞧,她現在在做刺繡,很認真。


    “怎麽會,雖然裳兒是不在梁思身邊了,也不能再經常瞧梁思,但張哥會爬牆呢,我和他學,我爭取來瞧梁思。”裳兒還在低著頭刺繡,她不過是說了幾句梁思中聽的來打發梁思,她是不會再迴來了,雖然梁思也很可憐,“這個做完了就給梁思,是個香囊。”


    裳兒把刺繡舉過頭瞧瞧,滿意地又拿了迴來,繼續著,是兩朵花,叫不上名的花,快繡完了。


    梁思懵懂地把茶杯扶正,瞧著她繡:“那你要快快來,別像張姨。”


    手一頓,針紮進了肉,裳兒抬起了頭,梁思在笑,這個笑,裳兒覺得有太多不舍在裏頭,張姨,她也還記得,裳兒摸這梁思的頭:“裳兒什麽時候騙過你。”


    裳兒收迴了手,午飯時間到了,她該走了。


    今兒,嬤嬤說會來,總不能讓她瞧見在偷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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