霂之看著道岸然,露出一副擔心模樣:“道公子,不知金刀娘子怎麽樣了?”


    “她體內的毒已經被我全部逼出來,沒有大礙了。”


    道岸然將手絹拿開,發現鼻血已經止住,不由鬆了一口氣:“不過對金刀娘子下毒之人還是要盡快找出。


    不然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防不勝防。”


    白孤舟點了點頭:“道兄所言甚是,不過到底誰會對金刀娘子下毒呢?


    她安安分分守著亡夫留下的魚王莊,並沒有和誰結下什麽仇怨。”


    道岸然冷然一笑:“不是為了仇怨,那就是為了利益。


    金刀娘子一死,誰能獲得最大利益,那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下毒之人。”


    “獲得最大利益?”


    霂之聞言眉頭一皺:“小君的亡夫金刀有個弟弟,叫金貴。


    這家夥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對魚王莊一直虎視眈眈。


    要是小君死了,那魚王莊就會落到他的手裏,算不算最大利益獲得者?”


    “太算了!”(乘於三)


    道岸然,方希義,白孤舟同時點頭。


    “嫂子!嫂子你起了嗎?”


    一道話音響起,隻見一身華服,腰掛香囊、玉佩的青年走進院子。


    霂之看了看青年,眉頭一皺:“這就是金貴。”


    “說曹操,曹操到。”


    道岸然淡然一笑,上下打量著金貴。


    方希義有些疑惑:“曹操是誰?”


    “曹操以前是一個人名,現在是一種精神。”


    說著話,道岸然看向白孤舟:“金刀娘子是你的好友,嚴刑逼供什麽的,你合適。”


    白孤舟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下一刻,金貴被白孤舟一腳踹翻在地,隨後還被一腳踩在胸口,起都起不來。


    “你是誰?為何打我?”


    金貴狠狠盯著白孤舟,咬緊牙關。


    白孤舟將手中長劍緩緩出鞘,盯著金貴,冷冷道:“我問,你答。


    若是你的迴答不能令我滿意,削你!


    第一問:你下了什麽毒?”


    金貴聞言眉頭一皺,眼珠子不自覺的左右瞟了一下,隨後盯著白孤舟,厲聲道:“什麽毒?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你的迴答,我不滿意!”


    話音落下,白孤舟一劍削下金貴一根手指。


    “啊~!”


    金貴一聲慘叫,他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兇殘,說削手指就削手指。


    白孤舟還是一臉冷然:“第一問,你下了什麽毒?想好了再迴答!”


    金貴嘴角抽搐幾下:“我,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你的迴答,我還是不滿意!”


    話音落下,白孤舟再次一劍削下金貴一根手指。


    “啊~!”


    金貴又是一聲慘叫:“是絞心散,是絞心散~!”


    他怕了,真怕了,他算是看出來了,不說實話,對方真會一劍一劍將自己削死。


    “這個迴答,我滿意。”


    白孤舟點了點頭,繼續道:“第二問,怎麽下的毒?”


    金貴看了看泛著寒光的長劍,咬了咬牙,閉嘴不語。


    白孤舟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一劍削去金貴左耳。


    “。。。”


    金貴要緊牙關,就是不語。


    “心中默念三個數,就是我的下一劍。”


    白孤舟淡然一語,將長劍貼在金貴右耳。


    “別殺他!”


    一聲悲唿,隻見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跑了過來,一把跪在金貴身邊,抬頭看向白孤舟:“是我!是我將絞心散下在了夫人的茶壺裏。”


    金貴倒吸一口冷氣,怒道:“秋月!你來幹什麽?蠢貨!你這個蠢貨!”


    “秋月!你。。。”


    霂之一臉震驚,指著秋月:“小君待你不薄啊!從未將你當下人看待。


    你,你居然。。。”


    秋月哭得梨花帶雨:“對不起,對不起!”


    “弑主惡奴,該殺!”


    白孤舟手中長劍一揮,秋月頓時身首異處,香消玉殞。


    “秋月!”


    金貴一聲悲唿,眼中瞬間滿是血絲。


    “她懷孕了,她懷了我的孩子,你殺了我的女人,也殺了我未出生的孩子。


    我跟你拚啦!!”


    一聲怒吼,金貴抓住自己胸膛上的那隻腳奮力一推。


    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


    那腳還是牢牢踩在他的胸膛。


    道岸然冷笑一聲:“與兄嫂身邊的丫鬟勾搭成奸,隨後指使丫鬟毒殺兄嫂,最後得到魚王莊。


    嘖嘖~!事業、愛情雙豐收啊。


    不得不說,你是個狼人。”


    方希義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可惜時機選的不好,偏偏遇到了我們。


    當真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呐~!”


    “為妻兒閉口不語,算你是條漢子,去地府和家人團聚吧。”


    白孤舟冷冷一語,手中長劍一劍揮下。


    “且慢!那是我亡夫唯一的。。。”


    薑小君從門裏跑出,剛想開口,卻見金貴的人頭已然搬了家。


    血,流了一地。。。


    道岸然看了看薑小君,將魚王令扔給她,淡然道:“打蛇不死,自遺其害!金刀娘子莫要自誤。


    魚王令給你,我可等著吃你親自烹飪的魚王。”


    一語言罷,道岸然轉身往大廳而去。


    “等等我呀!”


    方希義喚了一聲,趕緊跟上道岸然。


    “道兄所言極是!”


    白孤舟將手中長劍歸鞘,也是轉身離去。


    霂之走到薑小君身邊,柔聲道:“小君不要傷心,這兩個混賬死不足惜。


    他們不死,你便沒了活路。


    這次也是萬幸,遇到醫術驚人的道公子,不然我就隻能給你收屍了。”


    薑小君看了看道岸然離去的背影,小聲道:“我還不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呢!”


    霂之看了看道岸然和方希義的背影,小聲道:“道岸然,當朝太師之孫,拔魔司正四品指揮僉事。


    方希義,當朝太傅之子,登天書院正四品祭酒。


    隻要攀上其中任何一位,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薑小君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不是想攀上俊傑榜第一的白孤舟?還讓我牽線呢!這麽快就變心了?”


    霂之撇了撇嘴:“我和白孤舟才剛剛接觸,還沒有開始呢!談不上變心吧?現在遇到更好的人自然心動。


    道岸然和方希義兩個人可比不會笑的白孤舟有趣多了。


    就是不知道選哪個,我陷入了兩難。。。”


    薑小君看了看手中的魚王令,輕輕歎了一口氣,白了霂之一眼:“我去烹飪魚王,你去大廳坐著慢慢選吧。


    不過你怎麽知道那兩個天驕就一定能看上你?”


    霂之嫣然一笑:“我,可是天下第一美人,我不信有男人能抵擋我的美色。


    自然我選誰,那誰就會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之下。”


    “自信過頭就是自負,小心被打腫臉!”


    薑小君搖了搖頭,轉身去了廚房。


    “都是血!惡心死了!來人呐!趕緊收拾一下!”


    霂之大喊一聲,趕緊往大廳跑去。


    一時間,小院隻剩下兩具無頭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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