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忠


    我的心中有一個秘密,


    不敢告訴你,


    因為,


    你早已被三振出局,


    另一個他進駐我心底。


    恬恬他們一行人四個女生、四個男生,在星期五的晚上開了兩輛車南下到墾丁。


    高速公路從北一路塞到南台灣,他們幾個到達墾丁時,剛好看到日出緩緩的從海平線升起。


    站在海邊,他們小小的讚歎了一下日出的美麗的三秒鍾後,便立刻上床的上床、泡澡的泡澡,對於墾丁的美,唉!看來隻好等他們休息夠了之後再來談吧!


    他們一睡就睡到中午,醒來後,幾個男孩、女孩紛紛換上泳衣.直奔木屋後的海邊。屋後放著幾輛水上摩拖車,四個男孩子帶著浮潛用具載著四個女生,往後壁湖的方向騎去。


    到了後壁湖,幾個男生將女孩各別帶開。


    閻家洛當然理所當然的充當恬恬的專屬教練,從騎水上摩托車到浮潛,他一直守在她的身邊,直到元婷她們幾個騎著水上摩托車,過來邀恬恬一起去玩香蕉船。


    恬恬一聽,馬上舉雙手讚成,但是,閻家洛卻皺眉了。


    「你看!你光顧著玩,是不是忘了抹防曬油了?」他瞥見恬恬白蜇的皮膚.經日光一曬,早已變得又紅又腫。


    恬恬迴頭往背後一看,赫然發現她的背部紅紅的一大片。


    恬恬還來不及驚唿,就先聽到元婷的尖叫聲。「完了!我也忘了抹防曬油。」


    「我也是!」


    「我也是!」


    思妤和冬寧齊聲附合,立刻,三個女生慘叫得抱成一團因為,她們不是忘了抹,而是根本就忘了帶。


    「現在怎麽辦?我們迴台北之後,會不會一個個都變成了大木炭!」元婷最擔心自己變醜。


    「外麵的超商應該有賣。」載元婷的男孩想到外麵有商家。


    「拜托.那還得走出去耶!」最懶的冬寧首先抗議,因為,要她在大太陽底下玩水可以,但要地在大太陽底下走路,那還不如叫她去死還比較快一些。


    「我記得小木屋裏有防曬油。」恬恬想起,今天早上她進浴室衝澡時,似乎有看到防曬油。


    「我知道放在哪,我迴去拿好了。」她還想乘機偷偷打個電話給閻峻業,看看他有沒有趁她不在的時候,乖乖的「守身如玉」。


    「我跟你一起迴去。」閻家洛馬上扛起護花使者的使命。


    「不用了,剛剛在你的照顧下,我已經騎了好長一段路。這一次,我想自己騎,不想有人再在我身邊扶我。」


    「可是,我不放心。」


    「有什麽好不放心的?我身上穿著救身衣,從小到大又是個遊泳健將.縱然不幸落海,我都有能力自救。」


    為了打電話給閻峻業,恬恬無所不用其種的想盡辦法想甩開眾人的耳目,給自己留下獨處的時間。


    她仗著閻家洛向來對她的話言聽計從,「拜托啦!你就讓我一個人玩,讓我享受一下刺激,好不好、好不好嘛?」


    閻家洛拗不過她的要求,隻好點頭。「好吧!」他終於同意讓她一個人單飛。「不過,如果你十五分鍾後還不迴來,我就要去找你了。」


    他算過摩托車來迴的行程,單程隻需五分巴,來迴則最多十分鍾,他給恬恬十五分鍾已經算是他能夠容忍的最大限度了。


    「知道了。」恬恬一臉嫣然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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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到他們住的小木屋,恬恬最先做的就是打電話給閻峻業,但她連續撥了好幾通,都沒人接聽。


    可惡!峻業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恬恬氣憤的邊嘮叨邊將腦中的數字鍵入,這一次,她撥的是閻峻業手機的號碼,她在心中暗付,如果他還是沒接,那他肯定是趁地不在,偷偷「出軌」去了。


    就在手機仍然沒人接聽,恬恬氣得要甩話筒之際,她的身後突然冒出一雙手臂,倏地環在她的腰上。


    恬恬正要大喊「救命」之時,一張大嘴就大刺刺的堵上她的唇。


    恬恬不禁睜大眼,死瞪著那個該死的登徒子!


    但這一瞪,她卻發現吻她的人竟是她朝思募想的閻峻業。頓時,她兇巴巴的目光化為柔情萬千,熱烈的迴應他的吻……


    十五分鍾過去了,恬恬並沒有迴來,閻家洛終於按捺不住焦急的情緒,忙著水上摩托車,繞著原路迴去找恬恬。


    一路上,他特地留意每一個地方,卻始終沒找到恬恬的人;一直到了木屋後,才發現恬恬先前騎的那輛水上摩托車。


    看到車子在屋後,知道恬恬好好的迴到家,閻家洛不禁鬆口一口氣。


    他邁著步伐, 轉進屋內,口裏大喊:「恬恬,你在哪裏?」


    在客房內的恬括聽到閻家洛的聲音,連忙抓住他的手臂,慌亂地問;「家洛迴來了,怎麽辦?」


    恬恬用力推開閻峻業的身子,想趕快穿好衣服。


    閻峻業卻將她坐直的身體又推迴床上,強壓在他健碩的身體下方。


    「峻業,你別鬧了,家洛隨時都會找來這裏的。」她好怕東窗事發,她知道閻家洛可能受不了這個刺激。


    「我剛剛鎖了門。」閻峻業邪氣的笑望著恬恬。


    「鎖了門又怎樣?」她不懂鎖門有啥用?


    「那他就進不來,而我們也能照做我們想做而未做完的事啊!」


    他邊說邊彈弄她胸前粉紅色的乳蕾,讓它們更加堅硬挺立,而他碩大的「rou棍子」則不斷挺進,做著原始的律動。恬恬根本就無心迷醉他的挑逗,她心裏在意的是閻家洛隨時隨地都會進來。


    「喂!你能不能專心點?」


    他的滿腔「性趣」全被她的無心理會給削減了一大半,他不滿的抗議,帶著懲罰的味道,闡峻業一口咬住恬恬的乳蕾不斷上下扯動。恬恬差點尖叫出聲,忍不住斥責閻峻業,「你在做什麽?」


    「誰教你做愛還不專心!」他忿忿的指責她的不專心。


    「我是在擔心,如果我們的事被家洛知道了,該怎麽辦?」如果她與閻家洛


    是以這種方式分手,那她會覺得很對不起家洛。


    畢竟,她現在的身分還是閻家洛的女朋友,如今,女朋友背著他偷人,而且,偷的還是他的大哥,更不可原諒的是,他們竟然還在閻家洛的屋子裏做愛做的事.這……真的太過分了。


    「家洛如果知道了,他會很氣我的。」恬恬難過的說。


    「你在乎他生你的氣?」閻峻業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他趴在恬恬的身上,低頭看著她。「你是不是還很在乎家洛?」


    「你……你怎麽這麽不可理喻?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還這樣冤枉我!」恬恬在情急之下,也顧不得音量的大小了。


    閻家洛聽到客房內有細碎的聲音傳出,立刻信步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恬恬,你在不在裏麵?」閻家洛用力的敲門。


    恬恬正在跟閻峻業對峙.兩人正相互僵持不下。


    「恬恬。」閻家洛又敲門了。


    恬恬知道她再不出聲,閻家洛就會破門而入。「我……在房裏。」


    聽到恬恬的聲音,閻家洛才鬆口一口氣。「你怎麽迴來這麽久?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害他擔心極了。


    「沒有,我隻是……隻是……背曬得好痛,所以想休息一會。」恬恬開始說謊,她不想讓閻家洛看到地背叛他的臉。


    覆在她身上的閻峻業似乎非常滿意恬恬的答案,於是,開始讓自己的身子一進一出、一快一慢繼續做越軌的事。


    「你別這樣。」恬活好想推開閻峻業的身體。


    因為,她的身體很敏感,閻峻業一動,她全身的細胞就會情不自禁的為他興奮,身體也會跟著他的律動自動搖擺起來。


    「恬恬,你說什麽?」閻家洛聽到恬恬壓低的聲音,以為是在跟他說話。


    「沒有……」恬恬努力的壓抑住自己的興奮,不讓她的聲音聽來像是在申吟……


    恬恬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喘,還有那麽一點點的不自然,閻家洛在門外隻能幹著急,最後,他實在按捺不住對她的關心,出口要挾,「恬恬,你快開門讓我進去,不然的話.我會破門而入的。」


    他向來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在同一時間,閻峻業與括恬兩人同時衝到了欲望的高峰,一股強大的歡愉感充斥兩人心中……


    一會兒後,閻峻業趴在恬恬的身上喘氣,恬恬則根本來不及休息,便推開他的身體,將他丟在地上的衣物全部丟給他。


    「快點穿好衣服,」她一邊小聲叮嚀閻峻業,一邊還得應付閻家洛。「家洛,你等一下,我抹好藥膏就出去。」拜托!他可千千萬萬不要等不及地就衝進來啊!


    應付好閻家洛,恬恬根本顧不了自己,又急忙幫閻峻業穿衣服。


    打理好閻峻業之後,她又在傷腦筋如何來藏閻峻業。


    「哪好兒呢?」恬恬急得在房子裏兜圈子。


    「你這樣好像是偷腥的妻子喔!」


    閻峻業蹺著二郎腿,像個沒事人似的坐在一旁納涼,一邊欣賞著恬恬光溜溜的同體,一邊打趣。


    恬恬都快被閻峻業不在乎的態度給氣死了,不管了,「你就躲在衣櫥裏好了。」


    恬恬生氣的拉著閻峻業,將他塞進衣櫃裏。


    此時,她才管不了衣櫥裏的空氣會不會稀薄得悶死他,哼!誰教他在這種緊要關頭.還有閑情逸致來開她的玩笑!


    恬恬料理好閻峻業後,才想到自己仍末著片縷。


    老天!她剛剛是以什麽樣的形象,出現在閻峻業麵前?


    想到他翹著二郎腿嘲笑的模樣,她終於明白為什麽閻峻業剛剛會笑得那邪惡了。


    「壞人!」恬恬穿好泳衣,又打開衣櫥的門,狠狠的掐了閻峻業一把。


    「唉喲!」闡峻業立刻痛唿出巴。


    他……根本就是故意叫給閻家洛聽的嘛!恬恬恨恨的暗忖。閻家洛果然聽到了,但由於太緊張恬恬了,而誤將閻峻業的糝叫聽成恬恬的聲音。他心急的追問:「恬恬,你怎麽了?」


    「沒有、沒有,我隻是看到一隻蟑螂,現在沒事了,它已經被我踩死了。」為了避免重蹈覆轍,恬恬現在隻敢在口頭上占閻峻業的便宜。


    占了一點口頭上的便宜,恬恬這才轉身去開門。


    閻家洛早就在外頭等得不耐煩了。


    他一看到恬恬,馬上就轉過她的身子,發現背上紅腫的一大片仍在,而且,還有被抓破皮的痕跡。「怎麽這麽久了還沒擦藥?」他不懂。


    「我……找不到藥膏在哪裏。」恬恬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敷衍閻家洛。「我們出去,你去找藥讓我抹。」


    恬恬心急的拉著閻家洛走出房間,她隻擔心,人高馬大的閻竣業悶在衣櫥裏會不舒服。


    閻家洛隻在意恬恬背上的傷勢,也沒多留意她異常的表現,任由她拉著他出去找藥。


    在急救箱裏找出藥膏,家洛在幫恬恬上藥時,卻發現恬恬的身上還有多處瘀傷。


    「這些瘀傷是怎麽一迴事?」


    恬恬站在鏡子前,看向閻家洛指的瘀傷的地方。


    完了!是閻峻業的吻痕。


    「那個……可能是昨晚被蚊子咬了,我……抓的,你知道的嘛!我的微血管一向脆弱,稍一用力,微血管就會出血,我想,這些小瘀青可能是昨晚抓癢造成的。」恬恬信口開河,說著天方夜譚的謊話。


    對於說謊,她變得愈來愈有心得,現在連草稿都不用打,便能朗朗上口。


    但閻家洛完全相信她的謊言,繼續小心翼翼的幫恬恬擦藥。


    他的態度愈溫柔,恬恬的心裏就愈不好受,因為,她知道閻家洛之所以全然的相信她的說詞,完全是為了他愛她。


    他愛她,所以,他相信她,然而事情的真相總有一天會被揭發,到那個時候,教家洛又該倩何以堪?


    「家洛,」恬恬猛然握住閻家洛的手。「你不用忙了,我自己來就好。」


    「你曬傷的地方在背後,怎麽自己來?」他笑著反問恬恬,「還是你怕我乘機吃你的嫩豆腐?」


    「當然不是。」她相信他是個正人君子,唉!算了,就由著他去吧!


    恬恬放棄了爭辯,任由閻家洛幫她上藥。他的力道輕柔,涼涼的藥膏抹在背上,那熱痛的感覺漸漸的退去。


    「我想我們應該把這藥拿去給元婷她們,因為,在日光的照射下,她們的皮膚鑽定跟我一樣脆弱。」她顧左右而言他,隻想讓閻家洛不再計較她身上的吻痕。


    「你言下之意,也就是想再迴去後壁湖羅?」


    「那是當然。」恬恬向他扮了一個鬼臉,「我才玩了幾個鍾頭而已耶!連香蕉船我都還沒坐,這樣玩得不盡興就迴去,那可不是我的作風。」


    「是、是、是!」他全聽她的。「但是,這一次你的防曬措施一定得做好。」


    「yes sir。」恬恬做了一個童軍手勢。


    他們兩人笑著走出門.卻在大門口處碰到了閻峻業。


    恬恬沒想到閻峻業會這麽大膽,竟敢大刺刺的出現在閻家洛的麵前,一時之間,她隻能愣在原處,瞠口結舌的看他。


    閻峻業像是沒看到恬恬似的,驚訝的詢問:「家洛,你怎麽會在這?!」


    閻家洛跟閻峻業有若相同的驚訝,他老實的迴答:「我是跟幾個朋友一起來墾丁玩。那,大哥你呢?」


    「我一個人來南部走走,經過墾丁的時候,才想到我們家在這裏有一間小木屋,所以順道過來看看。」他滿口胡說八道。


    「是嗎?那大哥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玩?」閻家洛客套的問,他以為以他大哥的孤僻作風,鐵定會謝絕。


    沒想到閻峻業一點也不跟他客氣.爽快的點頭說:「好啊!反正我也隻有一個人,挺無聊的,不如就跟你們大夥一起玩,這樣也有個伴。」


    閻峻業露了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


    而恬恬始終緊閉著嘴,不敢開口響應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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