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太卜司接頭人的路上,蘇心忽然問道:


    “三月,你剛才說被套路了?”


    正走路的三月七身體一僵,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呃,那個就是辦了一張會員卡,本來挺劃算的,可是咱們在仙舟又待不長,後續服務就享受不到了。”


    “辦卡?什麽卡要兩百萬信用點?”蘇心好奇地問道。三月七平時也不像大手大腳花錢的人啊。


    一說到這裏,三月七就來氣,她憤憤不平說道:


    “就,就一個皮膚美白的卡。辦卡前老板說一萬巡鏑,我沒注意,還以為是一萬信用點。結果辦完卡,付錢的時候才發現,一萬巡鏑就是二百萬信用點。”


    蘇心無語,這還能再離譜點嗎?


    瓦爾特皺了皺,沒有說話,他也不好責怪三月七,畢竟自己用的比她還多。


    “那有發現什麽消息嗎?”


    “啊,顧著享受服務,忘啦!”


    三月七吐了吐舌頭,仿佛才記起來他們出行的目的。


    瓦爾特道:“我倒是頗有收獲,就是信息有些雜亂,而且跟星核事件相關的消息也沒多少。”


    三月七急忙問道:


    “楊叔發現了什麽勁爆消息?”


    “咳咳!”


    瓦爾特咳嗽一聲,道:


    “不是什麽勁爆消息,大多是一些坊間傳聞,其實在仙舟多花些時間精力也能收集到這些資料,但我們現在時間寶貴,耗不起,所以相當於花錢買信息了。”


    “我整理了一下搜集的信息,大概有三條消息對我們有些用處。”


    其餘人看向瓦爾特,瓦爾特沉聲道:


    “第一條與仙舟曆史相關,傳聞仙舟人最初飛入星空是為尋求永生,後來得見豐饒星神,被賜下祝福,從此轉變為長生種。但是這種長生是有副作用的,仙舟人活到一定壽數就會失去自我,成為一種異類,仙舟人稱之為魔陰身。”


    白露在一旁點點頭,這條消息還算可靠。


    三月七道:“就是之前看到的那些長樹枝的家夥吧?”


    白露立刻反駁道:


    “不,長樹枝的那些家夥雖然可以算作魔陰身,但魔陰身發作的人不一定長樹枝,這次長樹枝的情況多半與星核有關。”


    眾人都下意識地點頭,這才對嘛,不然星核爆發一點異常都沒有,星穹列車的人都以為這裏無事發生呢。


    瓦爾特繼續道:


    “第二條也與豐饒星神相關。傳聞仙舟人的祖先得見豐饒星神後,被賜予了各種奇寶,羅浮仙舟獲得的寶物名為建木。其內有不可估量的豐饒之力,後來建木被巡獵星神一箭斫斷。現在這株建木的樹幹依然遺留在仙舟上,仙舟人稱之為壽瘟禍跡。”


    星妹有些疑惑,這個消息有什麽用嗎?


    見眾人疑惑,瓦爾特繼續說道:


    “而建木現在被仙舟封印在一個名為鱗淵境的洞天之中,仙舟人為了防止外人打建木的主意,布置了陣法隔絕建木。”


    “那第三條消息呢?”星妹問道。


    瓦爾特道:


    “第三條消息是真正的坊間傳聞,坊間傳聞仙舟有一股勢力名為藥王秘傳,他們信奉豐饒星神,與現在仙舟聯盟的主流信仰背道而馳。你們知道的,仙舟聯盟仙現在可是巡獵星神虔誠的信仰者。”


    “而坊間傳聞便是,藥王秘傳最近在仙舟活動日益頻繁,這次星核之事疑似與他們有關。”


    蘇心一聽,摸了摸下巴,楊叔哪裏搞到的消息,真他麽準。


    星妹這時興奮地說道:


    “我知道藥王秘傳,我剛才就遇到過,他們還想拉我入夥呢。”


    三月七一陣愕然,有這麽離譜嗎?


    “然後呢?”三月七好奇地問道。


    星妹嘿嘿一笑:


    “但我覺得他們就是群騙子,被我揍了一頓,然後交給雲騎軍了。”


    好吧,真是個勁爆的消息。


    三月七正準備再問問,蘇心卻開口道:


    “換位思考:假如我是藥王秘傳,手裏又有一顆星核,那麽我現在能幹什麽?”


    眾人皺眉沉思,白露這時卻說道:


    “這有什麽好說的。我若是藥王秘傳的人,現在又碰巧有一顆星核,那當然便是複活建木啊。”


    三月七問道:“複活建木?”


    白露冷哼一聲,道:


    “那些家夥妄圖讓仙舟恢複到神降時代,建木在他們眼中就是神跡。如果建木複蘇,對他們而言無異於一劑強心藥。”


    說著,白露又皺了皺眉,繼續說道:


    “不過,藥王秘傳應該很久之前就絕跡了,現在又出現,難道是死灰複燃?”


    瓦爾特輕咳一聲:


    “現在討論這些並無太大用處,還是先去太卜司,旁觀星核獵手的審訊,或許還有其他消息。”


    三月七道:“楊叔說得對,現在好多東西都是一團迷霧,根本就看不清事情的本來麵目。”


    於是眾人不再交談,在白露的帶領下來到那位神秘的太卜司接頭人發來的見麵的地點。


    星妹掏出手機比對著眼前的景物。


    “是這裏沒錯啊,可是人呢?”


    星妹好奇地問道。


    蘇心放眼望去,好家夥,搓麻喝茶一條街,熱鬧非凡。


    不對,這裏的麻將,用仙舟話來說,應該是帝垣瓊玉牌。


    一張牌桌前,一個蓄著雙馬尾,瘦瘦小小的姑娘正全神貫注地看著麵前的牌。


    幾個牌友一邊碼牌一邊交談著。


    “青雀,請說太卜司的洞天也遭了災?你怎麽還有心思在這裏玩牌戲啊?”


    雙馬尾小姑娘嗬嗬一笑,手裏的動作絲毫沒停,順勢摸起一張牌,放在自己麵前,道:


    “太卜司的天就是塌下來,不還有太卜大人頂著嗎?雖然她老人家身高不濟,但能耐卻是頂天的。我來這兒也不是瞎玩,而是奉命在此等候貴客。但時間多寶貴啊,這叫摸魚工作兩不誤。”


    滴~


    這時她的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電子音。


    “什麽聲音?”


    青雀迴頭望去,卻見一個壯碩得可怕的男人正拿著手機衝她笑。


    “你剛才的話,錄下來了。”


    青雀麵色一僵,誒?這什麽人啊?但是當他看清幾個來人的麵孔後,訕訕地笑了一聲,道:


    “幾位好啊,一看幾位麵帶貴氣,就知道準是太卜司的貴客。”


    三月七頓時皺眉,這人怎麽把見麵地點定在牌館啊。


    蘇心晃了晃手機,道:


    “你也不想讓太卜知道你在外麵玩牌吧?”


    青雀尷尬一笑,急忙解釋道:


    “哎呀,對不住嘛!我原本也想去找你們來著……”


    話說到一半,她忽然轉身,剛才一個牌友打出一張牌,她一把抓過來,道:


    “誒,碰!”


    又打出一張牌後,她又轉身看向眾人,道:


    “隻是那地方被地衡司占去了,實在嘈雜……”


    “誒,吃!”


    說到一半,又轉過身去,把牌碼好後,迴頭繼續說道:


    “我心說,要是在那樣喧鬧的地方碰頭,豈不是……”


    話音未落,她又轉過身。


    “到我了?杠!”


    瓦爾特幾人看得目瞪口呆,看這人的態度,太卜司是不想讓他們過去吧?


    蘇心也扯了扯嘴角,見過牌癮大的,沒見過這麽大的。


    青雀打完手裏的牌後,又摸一張,才迴頭接著說:


    “豈不是煞風景,不如趁著閑暇時光帶各位長樂天一遊,順便體驗一把仙舟民粹,帝垣瓊玉牌,等我這一把……”


    忽然她看向手裏的牌,轉身碼好,然後興奮地叫道:


    “嘿,胡啦!”


    然後青雀露出一副滿足的神情,道:


    “此間心願已了,再無牽掛。客人,請,咱們出發吧!”


    她的幾個牌友一臉麻瓜,這一把這麽快的嗎?


    青雀笑嘻嘻,毫不在意地看著星穹列車一行人,目光瞥到一旁,誒?這不是持明族的小龍尊嗎?怎麽跟這群家夥混在一起了。


    瓦爾特道:


    “還勞煩姑娘帶路。”


    幾人又往太卜司趕去。


    白露跟在蘇心後麵小聲嘀咕著:


    “現在太卜司的人都這麽不靠譜了嗎?”


    走在前麵的青雀聽到白露的話,差點摔一跟頭。


    “白露大人,這隻是我個人的一點小愛好,還請不要上升到司部,不然太卜大人知道了,肯定又要想著法子罰我。”


    “呃,讓諸位貴客等我許久,青雀是實在意不去。”


    青雀很是健談,一路上跟眾人聊得熱鬧,當走過一條街道時,眾人視野中突兀地出現了一棵樹。準確地說是一棵沒有小枝丫,沒有樹葉的枯樹,就是這樹大小有些過於誇張了。樹幹粗大,不知幾何,其幹如天柱聯通仙舟與高空。


    “誒,你們看,那是什麽?”


    三月七震驚地看著遠方的大樹。


    蘇心也很震驚,碩大的巨樹即便已經枯死也依然散發著磅礴的氣勢。沒有親眼所見,是無法想象出其何等的偉岸。


    白露道:“這就是你們之前談論的建木。”


    星妹、三月七的嘴巴都要張成o形了。


    青雀笑道:


    “白露大人真是見多識廣。呃,嘿嘿~”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廢話,白露可是龍尊,建木是封印在持明族老家鱗淵境裏的,人家知道建木很正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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