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一進店門,熱浪就撲麵而來。


    她顧不上擦汗,徑直走到電風扇前,打開最大檔,對著臉就吹。


    “唿,這天可真夠熱的!”


    林海霞坐在櫃台後,一邊記賬一邊笑著問:“怎麽樣?跑市場還順利嗎?”


    林清雅用手掌扇著風,說:“萬事開頭難啊,不過還行,有家肉幹攤的老板,說可以幫忙賣。”


    “那挺好!”林海霞眼睛一亮,“對了,我跟你說,就你姐夫做工那個工地老板,剛買了十斤鹵肉走!”


    “十斤?”林清雅吃了一驚,“這麽多呢?”


    “那是當然,當老板的又不缺錢,就缺口好吃的。”林海霞語氣裏透著得意,“嚐過這鹵肉後,這味道就忘不了。其中打包的五斤,說是送人的。”


    林清雅豎著大拇指,笑了:“姐,可以啊,這可是你拉的生意。”


    “行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林海霞說著,從冰櫃裏拿出一個搪瓷缸,遞給她,“對了,給你這個。”


    “這是啥?”


    “咱媽知道你在外麵跑,特意給你熬的綠豆湯,剛還放冰櫃裏冷凍過的,給你解暑。”


    林清雅接過碗,一股涼意從指尖直達心底,她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送進嘴裏。


    冰冰涼涼,甜絲絲的,帶著綠豆的清香,順著喉嚨一路滑下去,暑氣頓時消散了不少。


    “真好喝!”林清雅滿足地感歎,一連喝了好幾口。


    她瞥了一眼林母,這個閑不住的婦女,此刻正彎著腰在水池邊洗菜板,粗糙的手指用力地搓著,仿佛要把菜板搓掉一層皮。


    想想母親真是勤勞,給她的印象中,就是每天不停的幹活,家裏家外的一把手,娶到這樣的媳婦,該珍惜才是。


    偏偏那個劉大海跟個大爺似的,嗬,她母親不伺候後,看看是哪個女人來跳這火坑。


    此刻,被林清雅吐槽的劉大海,正黑著臉從派出所出來。


    “娘的,最後一次,老子再也不來了!”他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心裏把林清雅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去派出所好幾趟了,之前被通知交罰款,後麵是劉亮求他過去的。


    這孩子就算不求,他也知道要搞錢。


    若是有足夠的錢,可以提前出監獄。


    本來這案子可以輕判的,畢竟沒有給人造成傷害。


    偏偏林清雅那個賤蹄子,還把劉亮偷錢的事也說了。


    這成了有預謀的故意傷害,那就是板上釘釘的坐牢。


    三年啊!


    劉大海想的頭疼,他還能怎麽辦,家裏就剩幾百塊錢了,若是用來疏通關係,那他還要不要活了。


    “算了,蹲就蹲吧,反正三年時間,說長也不長。”劉大海自我安慰,心裏卻像堵了塊石頭,沉甸甸的。


    迴到家,冷冷清清的,連口熱飯都沒有。


    劉大海心裏更加煩躁,他抓起桌上的搪瓷缸,狠狠地灌了口涼水。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他忍不住咒罵了一句。


    耐不住寂寞的他,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人。


    當即,貓著身子,出了門。


    這會剛過中午沒多久,整個村子的人,大多數的都在午睡,一片寂靜。


    隻有知了在樹上不知疲倦地叫著,更顯得村子靜悄悄的。


    劉大海熟練地摸到了何寡婦家。


    何寡婦的兒子,去上學了,這家裏沒人。


    他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一進來,看到家裏還挺亂糟糟的,髒衣服亂丟,桌椅破舊。


    “這娘們,還是這麽邋遢。”劉大海心裏暗罵了一句,並沒有停下腳步。


    這,這女人就顧著自己幹幹淨淨,光鮮亮麗的,家裏就挺不愛收拾的。


    這破房子,跟他家差不多,但占地麵積小多了。


    推開那扇破舊的臥房門,一股熟悉的香味,混著黴味撲麵而來,讓他心頭一蕩。


    就見那舊木板床上,躺著個女人,雖衣衫淩亂,但依然能看出幾分昔日的風韻。


    這女人,就是不經撩撥啊。


    他想起兩人好過好幾次,那滋味,真是讓他迴味無窮。


    他喉結滾動,迫不及待地脫掉鞋襪,像條餓狼似的撲了上去。


    何寡婦睡得迷迷糊糊的,隻覺得身上一沉,接著嘴巴就被堵住了。


    一股濃烈的煙味和汗臭味,讓她很不舒服,但她還是本能地迴應起來。


    畢竟,這身子,就是她謀生的本錢。


    迷糊間,她感覺這雙手,這力道,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


    但她也顧不得多想,隻顧著迎合,希望能多要點好處。


    劉大海隻顧著自己快活,哪管得了那麽多,隻覺得這女人,比以前更放得開了。


    完事後,他點起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才覺得渾身舒坦。


    何寡婦這會兒也清醒了不少,一轉頭,借著昏暗的光線,看清這老男人的醜陋樣貌,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怎麽是你?”


    劉大海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語氣不善地問。


    “怎麽就不能是我?你這話什麽意思?不是我,你還想是誰?”


    何寡婦頓時語塞,她這些年,不就是靠著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之間,才能勉強過活嗎?


    還這劉大海,一把年紀了,色心不敢。


    她順著他的意,無非是看他兜裏有個幾千塊錢。


    現在好了,這劉家坐牢的坐牢,離婚的離婚。


    她一看這兜裏都沒錢了,還不得趕緊跑。


    “劉大海,以後別來找我了。”何寡婦翻身下床,語氣冰冷。


    劉大海驚得煙都差點掉地上,這女人,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剛才還和他濃情蜜意,這會說翻臉就翻臉。


    “你說什麽?我可是因為你而離婚了,你不嫁給我,還能嫁給誰?”


    何寡婦拿起梳子慢條斯理地,梳理著淩亂的頭發,“我告訴你,劉大海,就是因為這事兒暴露了,我才更不能嫁給你,要不然還不得被戳脊梁骨?”


    “不行,你必須嫁給我!”劉大海梗著脖子,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


    何寡婦也不慌,慢悠悠地走到床邊,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包香煙。


    抽出一根叼在嘴裏,點燃,深深吸了一口,然後才不緊不慢的說:“想娶我也成,一千塊的彩禮,少一分都不成。”


    劉大海頓時噎住,這女人,還真敢開口!


    “行,我去籌錢。”劉大海咬咬牙,故作要麵子的答應下來。


    然而等一路氣衝衝地往家走,心裏越想越氣。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跟他玩這一套!


    迴到家,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劉大海更加煩躁,一腳將麵前的凳子踢翻在地。


    “都是破鞋了,還當自己是大姑娘啊,還敢要一千的彩禮,真是笑死!”劉大海氣急敗壞地罵道。


    還有,這個騷貨,居然勾搭他的同時,還跟別的男人好。


    若真的娶迴家,才是給自己戴綠帽子。


    想到這,他越發覺得李芝英好,雖然在床上就跟死魚一樣,但家裏沒她真的不行。


    想到這,他趕緊跑去鎮上,去找宋芝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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