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如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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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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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寫到想寫的劇情了汪嗚嗚(變得越加勤奮的我


    第158章


    雖然朝日川一時很想腦子一昏倒下去, 但是他還是罵罵咧咧地撐住了。


    倒也不為什麽,他看了一眼淺草的狀態,這一次怪談的分崩離析連同著締造者, 牽扯的人數也極多,好在他關心的人都安然無恙, 洋館那邊就更不用擔心了, 妖怪們都有妖怪的辦法。


    奴良陸生把他完完全全包裹在畏裏,卻還能聽到他在嘶嘶吃痛地吸氣。


    滑頭鬼心疼地摟住他, 不知道他在逞強什麽。


    「阿時?」


    「你看到了嗎?」朝日川一時含含糊糊地出聲。


    滑頭鬼疑問:「什麽……」


    朝日川一時在畏的陰影下露出一雙眼睛, 望向了河兩邊的淺草。


    晴彩輝煌。


    朝日川的水流浩浩湯湯, 金色紅色的波光跳蕩。


    在河的對岸,毫髮無損的淺草開始了新的一日。叮叮噹噹作響的電車往來,河岸上的攤販都開始了營業, 晨間的食物香氣傳來,穿著西服洋裝的上班族匆匆趕路,穿著華麗和服的婦人坐上人力車, 身穿製服與褶裙的學生跨越過路邊的小小水窪。


    水窪倒映,伴隨著朝陽落下的輕風和雨, 向著現實飄去。


    時光之下, 這一個大正年代甦醒著一番別有風味的浪漫華彩。


    畫師不再執著於看著日出,他帶著滑頭鬼望向那一片波光。


    怪談邊緣已經開始化成片片金紙飛起, 人們無知無覺,辛勤勞作, 在夢中迎來了新的一天。


    朝日川一時嘆息道:「狂畫師不懂, 不論是他還是我,最後贏的人不都是『朝日川一時』嗎。


    「你看到了嗎,少主大人, 這就是我出生的年代,我想讓你看到你的故事。


    「——『朝日川一時』,肯定都會這麽想的。」


    他的確不懂如何迴應滑頭鬼的感情,斬斷結緣之後模模糊糊似乎摸到了當初那種古怪的情緒的來源,卻不知道怎麽去做。


    可至少他一直明白,人類的戀人之間應該是需要相互了解的,假若奴良陸生那麽想知道他作為人類時的過去,那就讓他看一看吧。


    他作為能創造怪談,創造妖怪之裏,創造夢之一國繪卷的畫師,怎麽可能做不到這一點?


    朝日川一時看向奴良陸生,眼中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希冀,笑著問道:「怎麽樣?」


    【我畫得怎麽樣?】


    每一夜每一夜,奴良陸生都被那個名為阿時的少年用發亮的眼睛詢問過這個問題。


    現在在他麵前的朝日川一時是他最熟悉的模樣,明明臉上因為有燒透的皮膚焦一塊黑一塊,完全看不出原本俊逸昳麗的五官,唯獨那雙眼睛毫無變化。


    天空滿是飄灑的紙之風雪。


    這一次滑頭鬼沒有迴答,而是低下頭輕輕吻了吻他的眉眼。


    ……


    最後朝日川一時還是因為傷勢過重撐不住嗝屁了——當然是還會復活的那種。畢竟這一次的太陽是他自己繪製的還有加成,所以這一覺他睡得天昏地暗,浩瀚的記憶一股腦地傾倒,轟隆隆壓過來壓過去,讓他頭疼得不行,睡得很不安穩。


    但他還是能感覺到有人在身邊走動,似乎每天都會來陪他睡一會,又像是在擔憂著什麽喃喃自語,然後匆匆忙忙地離開,到了晚上又疲憊著迴來。


    在他嗝屁的這段期間,外界的變化當然是翻天覆地的。


    怪談解除之後,被牽扯的鬼殺隊隊士和普通的平民們都陷入了十分迷糊的狀態,當然這一點上柱們很有經驗,再過不久這些人就應該當成做了一場夢一樣,把怪談中的事情都忘記了。


    唯一苦了的就是因為修煉了唿吸劍法到一個境界,又和妖怪牽扯上了關係,導致印象特別深刻的柱們。


    安撫群眾、統計損失、抓捕剩下的鬼,浮世繪町在深夜遭到了京都妖怪們的總攻,但由於消息被提前泄露,京都妖怪一方也意識到了叛徒的存在,大肆破壞一番後沒有討到任何好處,不歡而退。


    比較虧的還是鬼舞辻無慘,這位初始之鬼完全不知道自己新任上弦六的身份,隻是因為和安倍晴明的協議和小心思吃了那麽大的虧。


    當然童磨也算是浪死的,吃了那麽多的妖怪,卻始終不理解怪談對於妖怪的存在,在擁有妖怪的屬性起,他就註定贏不過狂畫師。


    至於狂畫師身體力行地展現了「我討厭滑頭鬼和做二五仔有什麽直接關係嗎」這個理論,導致鬼殺隊還要忙著從奴良組手上搶人。


    對,搶人。


    怪談出來之後一個多月,滑頭鬼儼然像是一個嚴防死守蠻不講理的齒類生物一樣把鬼窩著藏著在家裏不讓人碰。


    鬼殺隊一幫人對被捲入怪談後忘記朝日川一時這件事心有歉意,雖然最後的結果是好的,但之後聽到朝日川一時一個多月都沒有醒過來,自然擔心得不行,因為這對於鬼來說可不是一個很好的狀態。


    禰豆子當初睡了大半年是因為飢餓,朝日川一時是因為陽光照射死了一迴。


    而且得知了關於狂畫師的存在的前後因果,產屋敷已經開始認為和奴良組的合作是不是需要在解決完安倍晴明之後重新討論一下。


    至少我們把完好無缺的鬼交到妖怪的地盤之後,總是在你們那倒黴到不成人形,看來妖怪的世界真是比鬼舞辻無慘還兇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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