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好細啊……”


    比想像中的細,看起來沒有什麽肌肉塊的樣子,不過宋淩霄知道他的腿多有力氣,簡直就像永動機,不管是跳牆還是跑步,上馬還是踢人,都特別有勁兒,仿佛鋼鐵鑄成的筋骨。


    所以,驟然間看到這雙令人敬佩的腿的本尊,宋淩霄不由得有些失望,看起來也沒有很厲害啊,也不比他粗到哪兒去……


    “……”陳燧似乎對宋淩霄用“細”來形容他有些不快,伸手攬住浴衣的腰帶,把前襟合起來,衣擺一直蓋到腳麵。


    這下好,什麽都看不見了。


    “幹嘛遮起來啊,都是兄弟,看一看也不會掉一塊肉。”宋淩霄把腿翹起來,踩在旁邊茶幾下麵的橫槓上,宛如一個街邊的流氓,嬉皮笑臉地瞅著陳燧,還用手裏的紙筒揮來揮去,示意他捂著腰帶的手拿開。


    “怎麽,你喜歡粗的?”陳燧對他的挑釁視若無睹,一邊往裏間走,一邊雲淡風輕地說道,“太粗了對身體不好。”


    “什麽啊,我在說腿……”宋淩霄用紙筒蹭了蹭額頭,為什麽總覺得剛才的話題怪怪的。


    陳燧去裏間換了件深色的常服出來,領口用金線繡著雲雷紋,襯得他清俊的容顏更加貴氣,他來到宋淩霄麵前:“中午吃什麽?”


    “吃……”宋淩霄腦內走馬燈似的轉過去許多菜譜,幻想了兩秒之後,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憤憤地瞪著陳燧,“吃你個大頭鬼!給我坐下,我還沒問你呢,你這三天到那兒去了?老實交代!”


    陳燧微微低頭,似乎在思考:“去了一趟兩江總督府,怎麽了?”


    說完,才挑眉看了一眼宋淩霄。


    “曹汝貞呢?”宋淩霄緊接著問。


    “迴老家了吧。”


    “沒和你一起?”


    “沒有,為什麽我要和他一起?”


    ……


    口供全都對上了,如果是在一個時辰之前,宋淩霄沒有去餘杭府衙,也許他就信了,這件事就這麽揭過了。


    但是!他去了!而且還聽到了飛飛燕的原話!


    “是嗎?”宋淩霄站起身來,往前走了一步,把陳燧按在牆上,不讓他亂跑,這個角度,可以迫使陳燧不得不正視他的眼睛,“那為什麽飛飛燕說如果我知道了你的消息,我會鬧著去建陽?”


    陳燧神情微滯,但是,強大的麵部肌肉控製能力,使他就像聽到一個猝不及防的怪問題之後,短暫的怔忡一樣,稍微迴了一下神,方才猜測著說道:“許是因為你急著去建陽?聽說我去兩江總督府,一時半會迴不來,你會著急吧。淩霄,你身體不好,我不可能帶著你到處顛簸,這些天我思考了一下你為什麽會忽然發病的問題,我覺得主要問題就出在長途跋涉上了。”


    宋淩霄本以為那件事已經翻篇了,沒想到陳燧還在琢磨,他頓時就有點不好意思,撐在牆上攔著不讓陳燧走的那隻手也縮了迴來,他支支吾吾地說:“我已經沒事了,你就別合計那件事了,那純屬意外,我現在身體特別棒,不信你摸摸。”


    陳燧這迴真愣住,他心跳加快,思考的速度反而變慢,摸……淩霄是在誘惑他麽?


    宋淩霄把他的手拉起來,放在自己脈門上:“你看,一點事兒都沒有。”


    陳燧的手還帶著剛沐浴之後的熱氣兒,他攥住了宋淩霄的手腕,手指順著他脈門的位置往下滑,弄得宋淩霄癢得不行,那兩根炙熱的手指插進他手心裏。


    宋淩霄仿佛觸電一般,想甩開陳燧的手:“你、你幹什麽?”


    陳燧抬起頭,眸色深沉地看他:“手少陽經的脈搏,摸掌心更清晰。”


    麻蛋,那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聽起來像是六脈神劍一類的暗語?


    常年練兵器在指肚上磨出一層薄薄的繭子,有些粗硬,沿著宋淩霄的手心向手指間滑去,而後分開他的手指,擦著指縫間靠近掌心的位置穿過去。


    明明隻是普通的扣住手指的動作,卻被陳燧弄出了讓人心癢難耐的意味。


    宋淩霄怔怔地看著他,感到臉上熱起來:“你……為什麽……”


    摸個脈搏而已,愣是讓人摸出了少兒不宜的感覺,想想就可怕,這種天生就會的人,將來得耽誤多少小姑娘。


    “不是你讓我摸?”陳燧低笑道,叩緊了宋淩霄的左手,將他拉近自己身邊。


    “我是說……摸脈門……”宋淩霄聞到天然沐浴產品的香味,似乎有皂角、玫瑰和一種昂貴的薰香的味道,混雜著熱氣,從近在咫尺的深色常服布料中透出來,很快包圍了他,讓他腦袋有點不清楚。


    ……


    宋淩霄使勁搖了搖腦袋,不對啊,今天是怎麽迴事,他接二連三地被打岔打斷,他想問的東西還沒問出來。


    有鬼,肯定有鬼。


    “等一下!”宋淩霄抬起頭,把手從陳燧手裏抽出來,重重壓著他的肚子,問,“你不是去找過兩江總督了麽?為什麽又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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