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會議室內的血腥場麵震了一震。


    “是誰!是哪個殺千刀的害了小老闆!”蘇老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開始哭喪,“小老闆,你年紀輕輕的,怎麽就——怎麽就——”


    “宋坊主,你死的好慘啊!”兩個夥計也開始跟著哭喪。


    草,你才死了!


    梁慶,你死了!


    宋淩霄氣得肋骨疼,他很想跳起來告訴他們,他還沒死,是梁慶那個混帳胡說八道。


    但是剛吐完823.46ml的血,他虛得就像剛搬完磚的96歲老大爺!


    “蘇掌櫃,蘇掌櫃,你看啊,宋坊主好像、好像還活著!”


    “是啊啊,宋坊主的手動了一下!”


    兩個夥計沒有像蘇老三那樣哭得死去活來,他們抬頭看時,觀察到了細節,急忙提醒絕望哭喪的蘇掌櫃。


    蘇掌櫃愕然地抬起頭,發現宋淩霄不僅在動,而且還在扭頭看他,就是臉色煞白,眼神幽怨。


    “小、小老闆?你、你……迴來了?”蘇掌櫃口不擇言地說道。


    宋淩霄好不容易攢起力氣,幽幽說道:“我、我沒走……也被你們……送走了……”


    蘇掌櫃驚喜得一躍而起,兩步搶到宋淩霄身邊,小心翼翼地將他從血泊中扶起來,焦急地問:“小老闆、這、這血是——”


    “無妨,”宋淩霄終於說出了一個美強慘主角應該有的台詞,“別、別聲張……我、我沒事……”


    接著,梁慶的大嗓門在門口響起來:“鄧大夫,你快來啊,我們宋老闆吐血了,足足吐了一丈遠——”


    梁慶,你死了!


    宋淩霄差點又吐血三升,還好他及時壓製住了自己腦內不該出現的關鍵詞。


    “讓一讓,別擋在門口,快讓鄧大夫給看看那!”梁慶扒拉開擋在門口的夥計們,帶著陳燧指定老中醫——靈芝堂的鄧大夫來到了宋淩霄跟前。


    沒人知道他怎麽會這麽快就從達摩院奔到了靈芝堂,又從靈芝堂奔了迴來!


    宋淩霄隻知道,他距離火葬場又近了一些!還是梁慶這個狗給推下去的!


    鄧大夫拎著藥箱,匆匆走進會議室,接著,便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一般情況下,看到這麽多血,還是吐出來的,鄧大夫會建議趕緊買條合身的壽衣,襯著人沒僵換上,僵了就不容易換了。


    但是,這不是一般人!


    這是醫學奇蹟——宋坊主!


    鄧大夫強忍著對過去幾十年行醫經驗的質疑,來到宋淩霄身邊,按照望聞問切的慣例,對他進行了診治。


    還是老樣子,看起來活不過一個月了。


    但是,人家活了一年!還做了很多本書,聞名京州!


    算了算了,凡事不必太認真,既然有宮裏那位薑太醫給人做主治醫師,就讓薑太醫去發愁吧,他把眼前的問題解決就好。


    鄧大夫說道:“急怒攻心引起的急症,根子在飲酒過量、暴飲暴食上,宋坊主年紀還小,道理講不應該病得這麽重,你們周圍跟著的人,還是應該引起重視,不能不當迴事。”


    “是,是。”蘇老三和梁慶都猛點頭。


    “我給他開了一些藥,主要是補品,價格不便宜,你們看一看。”


    梁慶趕忙接過來,和蘇老三一起一看,隻見上麵都是千年人參、冰山雪蓮之類看起來就很貴的藥材,梁慶咬牙道:“這個不能省,一定得買,我出錢。”


    “是,是,老三也可以湊一些。”蘇老三自知沒有梁慶有錢,便附和著說。


    “嗯。”鄧大夫站起身來,收拾起藥箱,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血跡,還是沒忍住,自言自語道,“真是奇了怪了,這麽多血……怎麽還能活著呢?”


    蘇老三和梁慶都沒敢說話,倆人嚇得腿都哆嗦起來。


    鄧大夫搖著頭,離開了。


    宋淩霄這時候已經緩過來不少,他方才一直趴在桌上,渾身沒力氣,也顧不得淺色的衣服上沾了不少血,還是蘇老三過來把他扶起來,靠在椅背上,他才感覺到能喘得上氣了,肺管子不再壓得難受。


    他並不知道,此時他在蘇老三和梁慶眼中,像是隨時會死一樣,衣服上、臉上都沾著血,臉色煞白,眼簾半垂,除了胸口還在微微起伏,幾乎與死人無異,還是那種慘遭謀殺的橫死者。


    他現在隻是奇怪,為什麽蘇老三和梁慶都站著不動?他站不起來,也不想說話,但是他們不過來的話,接下來的事情怎麽辦呢?


    沒錯,宋淩霄作為一個工作狂,心裏還在想著工作的事兒,在他坐著休息的時間裏,腦海中把建陽書坊盜版《連載小說月刊》的事情前前後後想了一遍——他們不能輕舉妄動,必須充分調查、掌握了建陽書坊的犯罪證據後,再一網打盡,讓餘象天賠到底褲都沒了,隻能晾著兩條毛腿在京州的寒風中瑟瑟發抖。


    這樣,方能一解宋淩霄心中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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