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活了!暗衛的眼睛不能離開主人!”宋家暗衛怒道。


    本來,他們是打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新來的,雙拳難敵四手,他們兩個毫不擔心製不住這個新人,就應該讓他嚐到一些苦頭,他才知道尊重前輩。


    誰知,這個木二雖然年紀不大,功力卻格外深厚,兩名宋家暗衛竟然一時間製不住他。


    而且,木二在小公子麵前一副陽光青年的模樣,轉頭對待前輩時,又換了一張臉,皮笑肉不笑道:“暗衛最忌起內訌,你們兩人想沒想過,萬一宋公子在你們找我尋釁的時候受了傷,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宋家暗衛一想到他們的主人——冷麵無情大太監宋郢,頓時哆嗦起來,隻得放鬆了鉗製,讓木二脫身。


    接著,木二就開始蹬鼻子上臉,頻頻用官腔壓他們,什麽暗衛的專業性不在於隱藏行跡,而在於尊重主人的隱私,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不該出現的時候絕不出現。


    比如,眼下,國子監的小樹林,就是一個絕對的禁區,別說人不該出現在周圍,就連眼睛和耳朵也不許往那邊偏一偏。


    “宋公子為什麽要去小樹林?”木二沉下臉來,仿佛統帥禁軍的首領,而非陽光燦爛的牙膏男模,“就是因為不想讓人看見,不想讓人聽見,你們這樣做,就是侵犯了宋公子的個人空間,難道宋公子洗澡的時候你們也要跟著進去嗎?難道宋公子將來和我們主子同房了你們也要在床邊盯著嗎?”


    宋家暗衛:“……”


    他說的有點道理……等一下,剛才他最後說了句什麽?


    總覺得怪怪的。


    “我們也會注意小公子的隱私,可是,萬一恰好在我們避開的時候,發生了危險怎麽辦?”宋家暗衛問道。


    “這就需要預先判斷了,比如,宋公子要見什麽人,去什麽地方,都要提前做功課,摸底踩點搞清楚,這樣才能做到未卜先知。”木二說道,“比如,宋公子心情不好的時候,走在街口上,就必須格外注意,就像今天中午。”


    “嗄——”兩位前輩露出恍然之色。


    “做暗衛,裏麵是有很多門道的,”木二露齒一笑,燦爛地說,“不能隻追求形式上的暗,而要探索本質上的暗,暗,就是用一種讓主子舒服的方式,保護主子。”


    “嗄——”前輩們被新人的理論折服了。


    不愧是王爺身邊的人,果然有兩把刷子。


    ……


    宋淩霄在一天之內搞定了三個目標之中的兩個,但是,他的心仍然懸著,因為,這兩個人,都沒有給他確切的答覆時間。


    炒作這個事兒,就要做短線,隻爭朝夕,一旦時間拉長了,負麵影響已經擴散出去了,再想挽迴,就來不及了。


    可怎麽辦呢。


    宋淩霄把自己關在達摩院的會議室裏,提起筆來,打算自己先打個草稿,除了陸樟溪和李一閬的文章以外,他還可以從哪些角度出發,來駁斥“邸報十篇”呢。


    這時,會議室的門響了一下。


    宋淩霄抬起頭,看見門開了一條縫,尚大海正探頭往裏看。


    今天並不開會,尚大海怎麽來了?難道是為了《司南辭典》的事情?


    宋淩霄沖尚大海招了招手,尚大海推門進來,身後還跟著……彌雪洇、蘇老三。


    “你們怎麽……”今天不是選題大會的日子啊。


    “小老闆,我們都看到邸報上登的那些狗屁不通、顛倒黑白的文章了,你別擔心,這個事兒,老三可以幫你解決。”


    蘇老三一揮手,兩個夥計抬上來一大筐的紙片。


    宋淩霄愕然地看著他們,把一大筐的紙片均勻地倒在桌麵上——鋪了整整一張會議大桌子!


    “這是什麽?”宋淩霄拿起一張紙片,發現是一封信。


    “讀者來信,”蘇老三自信滿滿地說道,“這裏是我保存下來的三千五百封讀者來信,都是寫給紫皋哭哭客的!我閑著的時候都已經看過了,全是好評,沒有惡意差評。”


    宋淩霄心中一喜。


    當然,這個事兒也不能盲目樂觀,那些想發表差評的人,隻是懶得寫信,改為直接往淩霄書坊的門房上扔臭雞蛋了。


    “其中很大一部分,是這些讀者聽過小老闆在府衙大堂的慷慨陳詞之後,有感而發,寫的信。”蘇老三說道,“老三雖然不通文墨,不過,這些信都是真情實感,發自肺腑的,我猜,或許能幫上忙吧。”


    “幫了我的大忙了!”宋淩霄喜道,“我正愁一個人想不到那麽多觀點,有這些信在,我們一定可以整合出幾篇不錯的文章,作為對‘邸報十篇’的迴敬。”


    宋淩霄說完,就開始撿信,他覺得有些道理的,就丟進竹筐裏,沒道理的就推到一邊。


    彌雪洇和尚大海也坐了過來,開始幫著宋淩霄整理這些信。


    三人一直弄到天黑,蘇老三也在旁邊幫忙,終於把信撿了個七七八八,各人寫下總結出來的觀點,互相拿在手裏對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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