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和他很像,今天你也見不到我站在這裏了。


    我隻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尚大海和彌雪洇聊了一個中午,他發現彌雪洇和他想的一樣,跟他沒有什麽共同語言,不過彌雪洇人挺好的,願意參與到他的話題裏去,不知不覺間,尚大海便說了一大串,全是關於宋淩霄的。


    “宋同學很厲害的,他開了一家書坊,最近特別火的那本《金樽雪》你知道不?就是在邸報上連載的那個。就是淩霄書坊出的!我剛認識他的時候呀,我不知道淩霄書坊是他開的,我還推薦他看這本書呢!嘿嘿嘿。”尚大海說到當初他和宋淩霄認識時的事情來,美好的記憶又湧現在心頭,他開心地憨笑出聲。


    “原來……是這樣麽……”彌雪洇聽得很認真,“那你們……平時私底下……是不是有聚會?”


    “是啊,我加入了淩霄書坊呢!”尚大海得意地拍了拍胸脯,“雖然還沒有正式參與到書籍製作中,但是,宋同學看上了我的一本書,前些天還在達摩院討論想出呢!可是、可是我……”


    “達摩院是什麽地方?”彌雪洇突然插話。


    “啊?哦,就是出了成賢街,往西走一條街,再往北走一條街,你就能看到了,一個二層小鋪麵,上麵掛著達摩院的牌匾,我們每個月初二和十六就在那裏討論書籍選題。”


    “那我可以去嗎?”彌雪洇問道。


    尚大海麵露難色:“這……”


    彌雪洇似乎發覺到自己的提議過於突兀了,他撩撥了一下頭髮,側過臉,垂下眼睫,望著池塘下的水草:“對不起,我真的很想和你們一起做事,我不知道……”


    尚大海望著彌雪洇線條玲瓏的側臉,雖然說……長得好看不代表能聊得來,但是不聊天,光看臉,心情也是很好的啊。


    “我懂你的心情,你怕融入不了新群體,所以格外渴望交朋友,我一開始也是這樣的。”尚大海嘆了口氣,“可是,終究還是要找到和自己契合的人,才會開心,如果你真的對我們在做的事感興趣,我可以幫你同宋淩霄說一說,但我不敢打包票,他就會同意……”


    “謝謝你,不管結果如何,都謝謝你。”彌雪洇柔聲說道。


    所以,事情就發展成了這樣。


    尚大海不僅沒有讓自己變得有用,反而還帶來了一個非分的要求。


    “彌同學看起來真的很可憐,不如就讓他旁聽一次吧,他沒有朋友,所以……”尚大海支支吾吾地說。


    宋淩霄的臉色很冷,很黑,從剛開始尚大海提到“彌雪洇”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的態度就變差了。


    “不行,”宋淩霄斬釘截鐵地說,“創業之初,資金有限,不養閑人。”


    尚大海垂下頭,明明高大又微胖的男孩子,這時候像是在宋淩霄麵前挨訓的小孩一樣。


    “……抱歉。”宋淩霄深吸一口氣,把安慰尚大海的話憋了迴去,如果這時候他同情心泛濫,突然跟尚大海說了幾句軟話,那下一次開選題會,他就會在桌邊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人了。


    彌雪洇,明明之前對他的印象還不錯,希望把這份井水不犯河水的和諧感繼續保持下去,誰知,他竟然開始挖宋淩霄的牆角?!


    而且,不知不覺間,竟然連書坊選題會的時候都知道了?


    彌雪洇也太可怕了吧,稍不留神就滲透進來,他給尚大海吃了什麽迷魂藥?尚大海毫無防備就把他們的小範圍活動和盤托出!


    “對不起,宋同學,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去拒絕他。”尚大海悶悶地說,說完,他轉身離開了達摩院。


    宋淩霄撐住腦袋,他好頭疼。


    四月十六,第二次選題會,亦是顆粒無收。


    不僅如此,還缺席了兩個人,一個藍弁,去前線打仗了,一個尚大海,也沒請假,也沒說什麽,就是沒來。


    眼看著隊伍越帶越散,宋淩霄的心情也是非常的蛋疼。


    散會之後,梁慶找到宋淩霄,告訴他有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吳紫皋出現了?”宋淩霄期待地問。


    “不是,會試結束了。”梁慶笑嘻嘻,“你家大才子蘭之洛現在可以接客了。”


    鄭九疇考完了,會試四月初八開始,四月十五結束,和鄉試一樣,連考三場,十五放人出場,鄭九疇一迴家就紮在床上痛痛快快地睡了一覺,睡到十六中午才醒過來。


    鄭九疇一直惦記著宋淩霄跟他說的飯局,因此一醒來就叫夥計去淩霄書坊找宋淩霄,告訴他自己不出意外十七日就可以開始見人。


    誰知,淩霄書坊早就改頭換麵,裏麵坐班的也不是蘇老三了,變成了梁慶的心腹趙管家。


    夥計一時間還以為自己找錯了地方,迴去重新看了看匾額,才發現就是淩霄書坊。


    把消息傳遞給趙管家,趙管家立刻派人去找梁慶,於是,梁慶趕在來達摩院之前,知道了這個喜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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