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不也跟你一樣動手了？若是開除，咱們倆就一起迴家，我帶著你咱們黑市做小買賣去，我不信了，咱們有手有腳的還養不了家？」
李大明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說道。
「對，我……我聽大明哥的……」
猶豫了一下，他又補充一句，「永遠都聽，誰讓你救了俺呢！」
「這可是你說的，以後不許反悔，都得聽我的！那好，現在我就命令你，馬上進屋休息……」
李大明笑了。
他原本還擔心敢子這個性子，太倔強，恐怕有些事兒自己不好管他，可現在聽他這樣一說，反倒是覺得這一架打得太值了！
迴到廠裏他先去了趙廠長辦公室。
這件事兒不管是什麽原因引起的，他這個算是臨時工的領導也參與了打架鬥毆，這總是不對的，盡管那種情形下，似乎講道理已經沒人肯聽了，但有些話還是得跟趙廠長說一下，如果，廠裏真的要按照規則章程辦，把他跟敢子開除，那他也沒話說。
廠長辦公室外頭，他剛要抬起手敲門，就聽到裏頭趙廠長說，「好，現在就等他來了，這小子……真行！」
李大明的手又垂了下去，他幾乎能確定，趙廠長話裏最後真行這倆字，一定是否定意義的。
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知道，他當眾打架了，還被廠長誇讚真行，那這個廠長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喝大了！
幾秒鍾後，他還是敲響了門。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晚一刀，何必磨蹭呢！？
大明吧？進來，就等你了！
裏頭傳來趙茂林的話，聲音很高昂，應該是震怒下的暴喊吧？
他想。
推門進去，他先是有點緊張，不管怎麽說，趙廠長對他是不錯的，沒有趙廠長對他的知遇之恩，他不可能有現在的發展，不能說取得了什麽成績，最起碼不似前世那樣碌碌無為了。
「廠長，我是來向您說……」
「你先別說，先聽他說！」
他話沒說完，就被趙廠長給截斷了，同時，他手指著一個人。
李大明這時才看到，原來這個屋裏還有倆人，一個是方朝暉，另一個人他也見過，是對外貿易局的局長張永鐸。
「張局長？方大哥？你們怎麽也在這裏？」
李大明詫異地看向趙茂林，心裏稍稍有點委屈，暗自腹誹，不會吧，廠長，您這是不但要從豐華廠把我開除，還要讓對外貿易局的局長也阻止我再給學生們授課了？
「李大明同誌！」
張永鐸站起來，幾步到了他跟前，雙手握住他的手，「李同誌啊，你可真行啊！」
我行？
「局長，我……我打架其實不太行的，今兒個是……是迴光返照，是……」
李大明想要解釋一下自己今天打架的行為是絕對偶然，也好降低自己在張局長心目中的壞形象程度，他還盤算著一旦被豐華廠開除，他或許能求求方朝暉，把自己帶進對外貿易局呢！
現在看來，這條路子也要被堵住了。
他摸摸腦袋，覺得頭大如鬥。
「聽聽他都說的是啥？啥迴光返照啊？你是光芒四射，馬上就要照耀全世界了！」
張局長笑得大胖臉上的肉都在微微顫動了。
「啥？我照耀世界？我又不是太陽！」
李大明苦笑，「張局長，您有話就直說吧，是不是也不想讓我給學員們授課了？我……我真不是喜歡打架的，我……」
「大明，你說什麽呢？你現在想要撂挑子，我們全局的人可就要都不答應呢！」
方朝暉聽李大明越說越跟局長不在一個頻道上，忙說了這話，同時對著他眨巴眼睛，那意思，你先聽局長說啊！
李大明隻好按捺下心緒，聽張局長把他們的來意說了。
張永鐸局長說，「小李同誌啊，你可為咱們縣裏賺來莫大的榮譽了，告訴你，若不是省裏有重要指示，縣長要開會，他都要帶人親自來認識認識你這個好同誌呢！」
啥？
縣長也要來見我？
不會吧，我也不是他家小舅子！
李大明莫名地覺得自己被什麽當空掉落的餡餅給砸中了，砸得有點狠，腦袋一陣暈，一陣明白的。
隻聽張局長說，「好啦，我就告訴你吧，你的作品，前一段時間我們局不是拿去國外參展了嗎？今天早上，結果傳過來了，你的那個炭畫作品《荷上少女》獲得了這次展覽會的金獎！獲獎消息是先一步被咱們的人通過越洋電話傳迴來的，獎盃稍後會由他們帶迴來，這可是咱們縣第一次在國際上獲獎，不，是咱們省的第一次，你啊，可是個大大的功臣啊！」
我獲獎了？還是國際大獎？
李大明身子一搖晃，下意識地抓住一旁方朝暉的手臂，「方大哥，你掐我一下？」
方朝暉笑了，扯了他的手在自己的手臂上捏了一下，「你還是掐我一把吧，你那手如今可是咱們縣的寶貝疙瘩，一點點都不能損害，不然我可就是罪人了！」
哎呦呦，好疼，大明，你真掐啊！
方朝暉叫起來。
「這可是方大哥，你讓我掐的！我不掐白不掐啊！」
李大明笑起來。
這會兒他的心境已經恢復正常了，笑著看向張局長，「局長，我也得感謝您，不是您們貿易局上上下下的支持，我也不能取得這樣的成績，這金獎是屬於大傢夥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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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明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說道。
「對，我……我聽大明哥的……」
猶豫了一下，他又補充一句，「永遠都聽，誰讓你救了俺呢！」
「這可是你說的，以後不許反悔，都得聽我的！那好，現在我就命令你，馬上進屋休息……」
李大明笑了。
他原本還擔心敢子這個性子，太倔強，恐怕有些事兒自己不好管他，可現在聽他這樣一說，反倒是覺得這一架打得太值了！
迴到廠裏他先去了趙廠長辦公室。
這件事兒不管是什麽原因引起的，他這個算是臨時工的領導也參與了打架鬥毆，這總是不對的，盡管那種情形下，似乎講道理已經沒人肯聽了，但有些話還是得跟趙廠長說一下，如果，廠裏真的要按照規則章程辦，把他跟敢子開除，那他也沒話說。
廠長辦公室外頭，他剛要抬起手敲門，就聽到裏頭趙廠長說，「好，現在就等他來了，這小子……真行！」
李大明的手又垂了下去，他幾乎能確定，趙廠長話裏最後真行這倆字，一定是否定意義的。
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知道，他當眾打架了，還被廠長誇讚真行，那這個廠長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喝大了！
幾秒鍾後，他還是敲響了門。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晚一刀，何必磨蹭呢！？
大明吧？進來，就等你了！
裏頭傳來趙茂林的話，聲音很高昂，應該是震怒下的暴喊吧？
他想。
推門進去，他先是有點緊張，不管怎麽說，趙廠長對他是不錯的，沒有趙廠長對他的知遇之恩，他不可能有現在的發展，不能說取得了什麽成績，最起碼不似前世那樣碌碌無為了。
「廠長，我是來向您說……」
「你先別說，先聽他說！」
他話沒說完，就被趙廠長給截斷了，同時，他手指著一個人。
李大明這時才看到，原來這個屋裏還有倆人，一個是方朝暉，另一個人他也見過，是對外貿易局的局長張永鐸。
「張局長？方大哥？你們怎麽也在這裏？」
李大明詫異地看向趙茂林，心裏稍稍有點委屈，暗自腹誹，不會吧，廠長，您這是不但要從豐華廠把我開除，還要讓對外貿易局的局長也阻止我再給學生們授課了？
「李大明同誌！」
張永鐸站起來，幾步到了他跟前，雙手握住他的手，「李同誌啊，你可真行啊！」
我行？
「局長，我……我打架其實不太行的，今兒個是……是迴光返照，是……」
李大明想要解釋一下自己今天打架的行為是絕對偶然，也好降低自己在張局長心目中的壞形象程度，他還盤算著一旦被豐華廠開除，他或許能求求方朝暉，把自己帶進對外貿易局呢！
現在看來，這條路子也要被堵住了。
他摸摸腦袋，覺得頭大如鬥。
「聽聽他都說的是啥？啥迴光返照啊？你是光芒四射，馬上就要照耀全世界了！」
張局長笑得大胖臉上的肉都在微微顫動了。
「啥？我照耀世界？我又不是太陽！」
李大明苦笑，「張局長，您有話就直說吧，是不是也不想讓我給學員們授課了？我……我真不是喜歡打架的，我……」
「大明，你說什麽呢？你現在想要撂挑子，我們全局的人可就要都不答應呢！」
方朝暉聽李大明越說越跟局長不在一個頻道上，忙說了這話，同時對著他眨巴眼睛，那意思，你先聽局長說啊！
李大明隻好按捺下心緒，聽張局長把他們的來意說了。
張永鐸局長說，「小李同誌啊，你可為咱們縣裏賺來莫大的榮譽了，告訴你，若不是省裏有重要指示，縣長要開會，他都要帶人親自來認識認識你這個好同誌呢！」
啥？
縣長也要來見我？
不會吧，我也不是他家小舅子！
李大明莫名地覺得自己被什麽當空掉落的餡餅給砸中了，砸得有點狠，腦袋一陣暈，一陣明白的。
隻聽張局長說，「好啦，我就告訴你吧，你的作品，前一段時間我們局不是拿去國外參展了嗎？今天早上，結果傳過來了，你的那個炭畫作品《荷上少女》獲得了這次展覽會的金獎！獲獎消息是先一步被咱們的人通過越洋電話傳迴來的，獎盃稍後會由他們帶迴來，這可是咱們縣第一次在國際上獲獎，不，是咱們省的第一次，你啊，可是個大大的功臣啊！」
我獲獎了？還是國際大獎？
李大明身子一搖晃，下意識地抓住一旁方朝暉的手臂，「方大哥，你掐我一下？」
方朝暉笑了，扯了他的手在自己的手臂上捏了一下，「你還是掐我一把吧，你那手如今可是咱們縣的寶貝疙瘩，一點點都不能損害，不然我可就是罪人了！」
哎呦呦，好疼，大明，你真掐啊！
方朝暉叫起來。
「這可是方大哥，你讓我掐的！我不掐白不掐啊！」
李大明笑起來。
這會兒他的心境已經恢復正常了，笑著看向張局長，「局長，我也得感謝您，不是您們貿易局上上下下的支持，我也不能取得這樣的成績，這金獎是屬於大傢夥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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