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觀音奴已經走到了寢宮門口等待,房屋內傳來了一陣陣尖叫聲。


    “辛苦王妃,在外麵等待那麽久了。”


    半個時辰後,朱樉才穿戴整齊的從寢宮內部走了出來,一副春風滿麵的模樣,看向觀音奴,眼眸之中閃過狡黠之色。


    “拜見王爺。”


    周圍的侍女和內侍,立刻跪地叩拜道。


    “不辛苦。”


    “王爺,要再不快點,可就真的要被責罰了。”


    觀音奴看向朱樉,眼神平淡,冷聲道。


    “是嗎?”


    “阿奴,車馬準備的如何了?”


    朱樉看向身後的內侍,冷聲道。


    “啟稟王爺,車駕已經在王府外。”


    阿奴立刻拱手道。


    “走。”


    朱樉冷笑一聲,直接快步上前,抱起觀音奴就往門外跑去。


    “嗯?”


    “王爺,你幹嘛?”


    觀音奴內心駭然,看向麵前的朱樉,不敢相信自己的幹淨。


    那強壯的肌肉,那結實的臂膀,那壞笑的麵龐,讓她的心跳驟然加劇。


    “王妃,剛才你不是說了嗎?父皇和母後可是等著急了,你如若這般慢慢吞吞的走去,那何時才能夠走到門口。”


    “那麽,王府可是很大的,就你這那小步伐,恐怕都得走一炷香的時間,等到你走到門口,黃花菜都涼了。”


    “本王才沒有時間陪你,鬧著玩慢吞吞的往前走。”


    朱樉冷笑一聲,抱著觀音奴,依舊健步如飛,快步朝著門外跑去。


    “這個男人,雖然有點壞。”


    “但是,這臂膀,和阿爹一樣寬闊。”


    觀音奴看著麵前的朱樉,感受到了他結實的臂膀,想起了自己早就已經死去的父親。


    以前自己父親的肩膀,也如同朱樉臂膀一般結實有力,十分強壯,讓他一時之間看著麵前的朱樉,眼眸之中閃過淚花。


    “喂,幹嘛?”


    “抱你一下,還哭了?”


    “你這女人,昨晚的氣勢呢?”


    朱樉看著觀音奴雙目含淚,楚楚可憐的樣子,微微一愣,輕輕將其放下,此時已經到了秦王府門口。


    “沒什麽。”


    “突然想起臣妾阿爹罷了。”


    “王爺,時間不早了,趕緊上馬車吧!”


    觀音奴搖了搖頭,伸出手輕輕抹去眼淚,轉過身去,朝著馬車走去。


    “拜見王爺。”


    “拜見王妃。”


    “嘭嘭嘭...!”


    麵前所有侍衛、內侍、宮女,紛紛跪地叩拜,高聲大喊。


    “嗯。”


    觀音奴點了點頭,走上了梯子,上了馬車。


    朱樉看著觀音奴的背影,低下頭,若有所思。


    “嗯?”


    觀音奴突然發現,跪在自己右手邊的一個婢女,全身一顫,雙手緊握。


    “該來的,還是來了。”


    “真沒想到,秦王府,都能夠混進來。”


    “真是無孔不入。”


    “不知道她們有什麽目的。”


    “真該死。”


    “今日可是要去朝見父皇和母後,絕對不能夠出現任何差錯。”


    “否則,別說是我了,舅舅他們,都得滿門被殺。”


    “怎麽辦?”


    觀音奴眼眸之中滿是凝重之色,進入馬車後,雙拳緊握,內心十分的緊張。


    “不能慌,現在我要是慌亂了,更加不利。”


    “要怎麽樣,才能夠告訴父皇和母後呢?”


    “告訴這個壞家夥,他會相信嗎?”


    “恐怕我現在就算告訴他,他也未必會相信我吧,誰會相信,在皇宮之內竟然會有人膽敢進入皇宮刺殺?”


    “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底為何要跟隨我前往,但是我想,恐怕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如若真的讓她有機可乘,那很可能我們整個家族都會因此而遭到株連。”


    “剛剛新婚過後,秦王妃竟然帶人進宮刺殺當今陛下,這可是多大的罪過,如果真的他們是進入皇宮想要擊殺父皇,那我該怎麽辦?”


    此時的觀音奴內心十分擔憂,畢竟如若真的讓她們刺殺成功,那自己整個家族恐怕都會遭受到滅頂之災。


    就算他們刺殺失敗,那觀音奴家族也在劫難逃,恐怕還會被歸為叛逆,自己家族肯定也會被株連九族。


    此時觀音奴還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麽做才好,她不知道是當場揭發,還是要當做這件事情從未發生過。


    最主要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們進入皇宮到底有何目的。


    會不會牽連到自己,牽連到自己家族她都不清楚。


    但是關於羅內心也有些糾結,不知道是否應該將這件事情告訴朱樉,畢竟自己和他並沒有多好的關係,如果自己對他說,他要是不信的話,結果,恐怕也會很麻煩。


    很有可能,朱樉還會覺得是她無理取鬧,故意這般,說誰敢進入皇宮刺殺朱元璋,那豈不是,不要命了嗎?


    誰又能夠相信,一個原先和自己態度不好的妻子呢?


    更別說現在,他們正前往皇宮,可沒有那麽多時間浪費。


    如若在途中耽擱了許多時間,最終發現這是一場鬧劇,那朱樉可是會被責罰的。


    觀音奴還真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將這件事情告訴朱樉,畢竟朱樉和自己的關係並沒有那麽好。


    他現在如若真的對朱樉說這件事情,首先朱樉會覺得他在開玩笑,也有可能會覺得他在公報私仇,嚇唬自己。


    還有可能,直接將自己抓了。


    畢竟,為什麽觀音奴會知道有人要刺殺朱元璋呢?


    如若不是因為觀音奴自己原本就是一個奸細,那怎麽可能會知道有人會進宮行刺呢?


    否則,觀音奴難道還會擁有預言術不成?


    她難道能夠預知未來,這根本就不可能,也不會有人去相信她。


    所以,更有可能的就是,麵前這觀音奴,原本就是一個刺客,她要是將這件事情告訴朱樉,反而會適得其反。


    “喂,在想什麽呢?”


    “發什麽呆?”


    朱樉看著麵前的觀音奴,有些疑惑,冷聲道。


    “嗯?”


    “怎麽了?”


    觀音奴看向朱樉,疑惑道。


    “你在想啥呢?”


    “想的這麽入神?”


    朱樉看向觀音奴,詢問道。


    “你信任我嗎?”


    觀音奴看向朱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他詢問道。


    “什麽意思?”


    朱樉有些詫異。


    “你幹嘛?”


    下一秒,觀音奴伸出手,抓著朱樉的手,右手伸出食指,在他手心劃了劃。


    “你幹嘛?”


    “主動和我親近?”


    “你不是要,你?”


    “嗯?”


    “有?”


    朱樉看向觀音奴,還以為她要‘非禮’自己,隨後看見她在自己手心寫著字,微微一愣。


    “嗯。”


    觀音奴朝著他點了點頭。


    “誰?”


    朱樉拿過旁邊的酒水,直接在案榻上寫了起來。


    “暗馬司。”


    觀音奴也快速取了一點水,在案榻上寫道。


    “你怎麽知道的?”


    朱樉又寫。


    “我見過她們。”


    觀音奴寫到。


    “你見過?”


    “先不要聲張,等到宮門內,關門打狗。”


    朱樉眉頭緊鎖,搖了搖頭。


    “嗯。”


    “右手邊,兩個宮女是。”


    “其他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否有其他的暗馬司成員。”


    觀音奴再次謝道。


    “不用擔心。”


    朱樉搖了搖頭,朝著觀音奴笑道,眼眸之中閃過狡黠之色。


    “嗯。”


    觀音奴點了點頭,看著麵前的朱樉,若有所思。


    “不要這麽盯著本王看本王,可是很帥的。”


    “到時候,你如若迷戀上了本王本王,還想甩也甩不掉。”


    “麻煩。”


    朱樉看見觀音奴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嘴角微微上揚,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笑意。


    “自戀。”


    觀音奴麵色一紅,撇過臉去。


    ......


    禦花園。


    “主人,暗馬司準備進行刺殺。”


    “準備跟隨觀音奴前往皇宮行刺。”


    “這一次,她們一共扮成兩個宮女,全部都跟隨在秦王府車駕身邊。”


    阿銀出現在禦花園內,看見朱標喊道。


    “是嗎?”


    “知道了。”


    “關門打狗的機會,倒是不錯。”


    “在外麵想要解決他們還有些麻煩,還生怕被別人看見,可他如若進入皇宮刺殺,那在皇宮將她們殺了,神不知鬼不覺。”


    “既然她們來送死,那就成全她們好了。”


    朱標冷笑一聲,他早就將老鼠安排在了暗馬司身邊,她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真沒想到這一次他們竟然還敢混在秦王府的車隊當中,想要混入皇宮對朱元璋朱標等人進行刺殺,那他就不客氣了。


    “王軒。”


    朱標冷笑一聲,朝著身後招了招手。


    “太子殿下。”


    王軒走上前來,躬身一拜。


    “老鼠來了。”


    “老二的車隊內。”


    “跟隨在秦王妃身邊的兩個侍女,關門,殺了。”


    “算了,丟到禦馬司,交給小白和阿南,一人一個。”


    朱標嘴角上挑,眼眸之中閃過冷笑之色。


    “是,太子殿下。”


    王軒點了點頭,嘴角上挑,眼眸之中閃過陰冷之色。


    可別小看了王軒,王軒雖然是個宦官,但是跟隨朱標一起長大,從小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手中還掌控著特殊的部門,自然就是宦官了。


    整個東宮內,所有宦官都由他掌管,一個個武功都不弱。


    別看他們細皮嫩肉的,打起架來,十個大漢,都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暗馬司,要是規規矩矩的,本宮還不會動你們。”


    “可你們如若要是不聽話,那就不要怪本宮對你們不客氣了,人心還準備留著你們給北元王朝提供一些假消息,沒想到你們現在竟然如此跳脫,直接派遣兩人進入皇城,傳遞假消息。”


    “還真是不知所謂。”


    “這麽說來,你們這些女子暗馬司,也得全部解決了。”


    “既然你們這一次想要玩,本宮就好好讓你們玩最後一次。”


    朱標冷笑一聲,原本還不想要動這一些暗馬司成員,既然他們如此跳脫,還要派遣人員進入皇宮之內進行暗殺,那他就不得不對她們出手了。


    不過其餘的暗馬司成員還是能夠留下來,至於這一些女子暗馬司,他們既然派出成員暗殺朱元璋,那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些女子暗馬司成員,他自然會將他們全部斬盡殺絕,至於其他分散各部的暗馬司成員他還暫且不需要動手。


    他現在完全可以將這女子暗馬司全部殺死,她們也隻會認為,是他們派遣出來的人暴露了身份,最終才導致她們女子暗馬司成員,被一窩端了。


    所以,也不會對朱標最後的大局造成很多影響,隻不過解決暗馬司成員之內的一批人罷了。


    反而解決他們暗馬司成員內的一批人,能夠讓他們斷了不少線索。


    畢竟,皇宮之內發生如此暗殺,如果沒有一點動靜,那肯定是不現實的。


    皇宮之內出現了暗殺事件,那必定得搜索全程做一做樣子,然後再將這一些女子暗馬司成員,全部一網打盡。


    如此一來,既不會讓還存在的暗馬司成員懷疑,又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鼠標想一想,何樂而不為呢?


    “爺爺玩,爺爺玩...!”


    “奶奶,玩。”


    正在此時,遠處傳來了朱雄英的聲音。


    “時間也不早了。”


    “風兒,咱們下午再過來玩,好不好?”


    “咱們先去見你二叔,好不好?”


    朱元璋看向麵前的朱雄英,麵帶微笑,連忙哄道。


    朱元璋也知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恐怕待會兒朱樉和觀音奴就要進入皇宮了。


    皇宮內的規矩還是得守的,他作為大明王朝的皇帝,還是朱樉的父親,觀音奴的公公,自然是得做好這個父親的責任。


    現在時間差不多了,你是時候該迴去等候朱樉他們到來了。


    “不要,玩,玩......!”


    朱雄英不過才兩歲,才不懂那麽多,一個勁的在說,玩,不想迴去。


    “風兒,咱們先迴去,奶奶給你拿糖糖,要不要?”


    馬秀英走上前去,看向朱雄英笑道。


    “糖糖?”


    “要。”


    朱雄英連連點頭,雙眼都亮了起來。


    “好,咱們迴去拿糖糖吃,好不好?”


    馬秀英看向朱雄英,嫣然一笑。


    “好。”


    “好棒。”


    “啪啪啪...!”


    朱雄英點了點頭,奶聲奶氣道,拍打著雙手,顯得很開心。


    雖然朱雄英才不過一歲多,虛歲兩歲,但是卻早早的就會說話,會走路了。


    而且會的詞匯也已經比較多了,發育的還算不錯,完全聽得懂,就看他管不管的住自己了。


    “走。”


    “奶奶抱。”


    馬秀英嫣然一笑,直接抱起朱雄英,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還是妹子你有辦法。”


    “嘿嘿...!”


    “走,迴宮。”


    朱元璋看向馬秀英,笑了笑道。


    “你現在和孩子說那麽多他也聽不懂,畢竟孩子現在年紀還小,你和他說二叔他還真未必能夠聽得懂。”


    “孩子是需要哄的,哪有你這麽說話的?”


    “難道還要讓風兒去找二叔,見到二叔就真的覺得會好玩嗎?”


    馬秀英看向朱元璋,搖了搖頭道。


    “嘿嘿...!”


    “這不是咱心疼風兒嗎?”


    “不然,直接拽著就走了。”


    朱元璋看向馬秀英,頂嘴道,憨笑一聲,往前走去。


    “你呀,當年就沒見你帶過孩子。”


    “都是標兒在帶。”


    馬秀英看向朱元璋,搖了搖頭道。


    自己這些孩子生下來還有其他的嬪妃生下來的孩子,基本上全都是朱標親自帶大的,那時候他們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管束這一些孩子。


    畢竟外麵還打的正激烈,那時候朱元璋確實也沒工夫去管這些,而馬秀英也沒辦法去管這一些孩子,因為整個吳國都需要馬秀英來掌管內務、錢糧。


    馬秀英在大明王朝建立的基礎上付出了許多,這也是有目共睹的。


    而朱元璋也每天都在外征戰,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管孩子,所以將這管孩子的重任全部都交到了朱標的手中,因此朱標雖說是這一些孩子的大哥,可其實在這一些孩子心目當中,朱標更像是自己的父親一般。


    這便是長兄如父,最好的解釋。


    到現在朱元璋也沒像樣的帶過一個孩子,就這段時間,帶過朱雄英,因為現在沒事做,很空閑。


    但朱元璋帶著朱雄英也帶了快一年的時間了,卻依舊哄不好孩子,不得不說,哄孩子,也是個技術活。


    “妹子你可憑良心說話,那時候咱不是沒時間嗎?如若有時間咱肯定會帶的。”


    “當年的情況妹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時候我可是在外麵浴血奮戰,從來都沒有喊過苦喊過累,因為咱心裏知道妹子和兒子都在家等著咱,咱一定要活下去。”


    “就是因為咱心裏有這個念頭,所以咱成功的活了下來。”


    朱元璋憨笑一聲看著馬秀英說道,當年自己確實是沒有多少時間有時間,他肯定是喜歡帶自己兒子和當年的情況,實在是太過複雜。


    自己也從未有過一天好日子過,在外麵浴血奮戰不說,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如若不是當年馬秀英給了他生下了一個孩子,讓他士氣大振,這才有了後來的朱元璋。


    就是因為朱標的出世,他後來的路越走越順,越走越快。


    “好了,時間不早了。”


    “也該迴去了。”


    “風兒,咱們走。”


    馬秀英嘴角上挑,輕笑一聲,抱著朱雄英朝著前方走去。


    “哎,妹子,等等咱啊!”


    朱元璋連忙追了上去。


    “爹,娘。”


    正在此時,朱標看見麵前的馬秀英和朱元璋朝著自己這邊走來,上前拱手道。


    “標兒來了?”


    “是來叫爹娘的吧?”


    “走吧!”


    “時間也不早了,老二和他婆娘,應該也快到了。”


    朱元璋看見朱標到來,微微一笑道。


    “嗯。”


    “時間也差不多了。”


    “兒子遲遲未見爹娘迴來,隻能夠親自前來。”


    “沒想到,剛到這裏,就看見爹和娘準備迴去了。”


    朱標點了點頭笑道,原本還想要去叫朱元璋和馬秀英,沒想到他們二人自己迴來了。


    “標兒,那咱們就先迴去吧!”


    “待會兒樉兒和觀音奴,應該也到乾清宮了。”


    馬秀英看見朱標,微微笑道。


    “嗯。”


    朱標點了點頭。


    “爹爹,爹爹。”


    “抱抱。”


    朱雄英看向朱標,伸出雙手喊道。


    “娘,讓兒子來吧!”


    “別累著了。”


    朱標看見朱雄英的模樣,笑了笑,伸出雙手。


    “沒事。”


    “就這麽幾步路。”


    “不礙事。”


    馬秀英搖了搖頭,毫不在意,直接抱著朱雄英就往前走去。


    “抱抱,抱抱......!”


    朱雄英看向朱標,大聲喊道,扭動著身子。


    “你這孩子。”


    馬秀英搖了搖頭,哭笑不得,隻能夠將朱雄英遞給了朱標。


    “嘻嘻嘻...!”


    朱雄英在朱標懷裏,立刻笑了出來。


    “這調皮孩子,像咱。”


    “哈哈哈......!”


    “走吧!”


    朱元璋笑了笑,隨後往前走去。


    “風兒,以後要聽話一些,知道了嗎?”


    “不可以這麽任性。”


    “給。”


    朱標看向懷中的朱雄英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包無添加劑的米餅,開起來遞給了朱雄英。


    “吃,吃。”


    朱雄英連忙接過米餅,吃了起來。


    隨後朱標跟著馬秀英等人,朝著乾清宮方向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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