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自己現在呈遞朱元璋,恐怕吃力不討好。


    不僅僅劉伯溫要受罰,自己的人也要受罰。


    而且,劉伯溫最多隻是失察之罪,推薦楊憲成為知府,識人不明。


    這並不能夠完全怪罪劉伯溫,如果朱標想要保住他,必定不會讓其受到過多的懲罰。


    可到時候,如果朱標不保自己的人,那麽,朱元璋就會將憤怒發泄在他們身上,到時候,他們可就吃力不討好了。


    想要解決這件事情,必須要先找到,究竟是誰將這一些信息將這一些信件壓下。


    否則,自己等人上去匯報,也不過是平白無故多一頓罵罷了。


    “恩相所言既是。”


    “學生這就去辦,一定能夠盡快將這人揪出來。”


    “學生就不相信,還有人能夠在中書省隻手遮天。”


    胡惟庸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如果真的朱元璋發怒了,那可是滔天大怒。


    他們要是沒有將這人揪出來,恐怕,自己也得遭殃。


    畢竟,中書省,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朱元璋統禦天下最重要的機構。


    現在外麵發生了事情,結果中書省,如同兩耳不聽窗外事一般,啥事也不知道。


    反而,還讓朱元璋內心無比憤怒,自己這中書省,到底作用在何處?


    連全國各地的信息都收集不迴來,知道這件消息的時候,整個登州府都已經亂成一鍋粥了,那麽,作為中書省丞相的李善長,必定會受到牽連。


    “嗯,速度要快。”


    “三天之內,必須要將這件事情查清楚,否則的話,我們也將會大禍臨頭。”


    李善長點了點頭,要是真傳到朱元璋的耳朵裏,這三天之內,還沒有找到這元兇的話,到時候,恐怕受傷的,可就是自己和胡惟庸了。


    “恩相放心。”


    “學生這就去辦。”


    胡惟庸點了點頭,朝著李善堂拱了拱手,轉身離去,內心多少有些焦急。


    剛才隻是想到了,如果這件事情被朱元璋知道,恐怕劉伯溫會難逃一死。


    卻沒想到,這件事情,中書省到現在都沒有得到消息,這可是瀆職、失察之罪。


    兩罪並罰,到時候,他們也落不到好。


    要真這樣子交給了朱元璋,恐怕自己等人,必定會受到牽連。


    “等等。”


    “惟庸,這兩個月來,你有沒有看見過劉伯溫?”


    “怎麽兩個月來,在中書省內,我從未見過劉伯溫。”


    “而且,連上朝都沒有見過他,這是怎麽迴事?”


    李善長突然想到了什麽,看向胡惟庸大聲喊道。


    兩個月以來,連上朝都沒有見到過劉伯溫,這讓他感覺到有些疑惑。


    之前還未多想,現在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而劉伯溫,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沒有人知道他到哪裏,這就讓他不得不多想一些了。


    “劉伯溫?”


    “似乎,自從他前往了東宮之後,就沒有了他的消息了。”


    “兩個月以來,學生也派出不少人去探查消息,可卻沒有任何人,能夠探查到一星半點,仿佛的劉伯溫,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學生也不知道,他究竟前往何處,現在身在何處。”


    “就連學生去皇城門口詢問,都沒有人說過,見過劉伯溫也。”


    “就是說,從上次劉伯溫進入東宮之後,似乎整個人就銷聲匿跡,無影無蹤了。”


    “要麽劉伯溫現在還在東宮,但具體在東宮做什麽,就不清楚了。”


    “很少有人能夠留宿皇宮,更別說是東宮之類的,這種可能性,似乎也能夠排除。”


    “可為何,城門口的人,卻從未見過劉伯溫出皇宮呢?”


    “這件事情,也讓學生百思不得其解。”


    “恩相,難道這和劉伯溫有什麽關係嗎?”


    胡惟庸微微一愣,隨後沉思片刻後,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他之前還調查過。


    但是,結果顯而易見,他什麽也沒有查到,就連劉伯溫現在在何處,都沒有任何人知道。


    自從劉伯溫進入了東宮之後,沒有人再見過他,連上朝也沒有來過,中書省更不用說,連進門都沒有進過。


    劉伯溫此人,就像是憑空消失的一般,不管是詢問任何人,都沒有任何消息。


    他也派人前往劉伯溫的府上去詢問去,依然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如此一來,我倒是知道了,他到底前往何處。”


    “今天你過來,將這件事情告訴我,反而讓我知道,劉伯溫現在身在何處。”


    “他現在,必定就在登州府。”


    李善長眉頭緊鎖,看向胡惟庸冷聲道。


    今天他帶來這件事情,讓他知道,為什麽劉伯溫消失了兩個月的時間。


    就是因為,劉伯溫他現在根本就不在皇城。


    誰能夠將消息瞞得這麽牢,唯有一人,那便是太子殿下。


    朱標不想要任何人知道,登州府已經出事,而且,還秘密派遣劉伯溫前往登州府解決這件事情。


    “什麽?”


    “恩相,你的意思是,現在劉伯溫在登州府?”


    “太子殿下隱瞞了劉伯溫的行程,就是秘密讓他前往登州府,解決這件事情嗎?”


    胡惟庸聽見李善長的話後,猛然轉過身來,驚唿道。


    聽見李善長這句話之後,胡惟庸內心拔涼拔涼,原本他以為,已經看見了劉伯溫和楊憲兩個人的悲慘下場。


    現在卻發現,朱標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並且,還將劉伯溫派遣到了登州府,那豈不就是說,朱標想要包庇劉伯溫嗎?


    如若真是這般,那麽,到底自己是否真正能夠成為丞相,還真未可知。


    原本胡惟庸打的好算盤,一下子就因為這一件事情,導致泡湯。


    “沒錯。”


    “誰讓劉伯溫,現在是太子殿下身邊的紅人呢?”


    “作為太子殿下身邊的紅人,劉伯溫自然有一些特權。”


    “太子殿下這一次,讓劉伯溫前往登州府,不是因為別的。”


    “就是因為他要保住劉伯溫。”


    “你也知道,就是因為劉伯溫推薦了楊憲,所以,才導致了現在登州府出現暴亂的情況。”


    “所以,太子殿下就想到要讓劉伯溫前往登州府解決這件事情。”


    “隻要他將這件事情完美解決,那麽,就能夠脫離幹係,至少,他也算是立了一功,功過相抵。”


    “原本都是楊憲自己的問題,畢竟,一個人,人心難測,他也不過是舉薦了楊憲罷了,最終決定權,還是在陛下和太子殿下手中。”


    “再說了,現在劉伯溫,可是太子殿下身邊的紅人,太子殿下有此番打算,也是情理之中。”


    “隻可惜,這件事情,想要扳倒劉伯溫,再也不可能了。”


    李善長長歎了一口氣,眼眸之中閃過疲憊之色。


    他知道,現在劉伯溫隻要跟著朱標,那就不會出什麽問題。


    他自然知道,朝堂之上,朱元璋已經將所有的權力,全部都轉交給了朱標。


    也就是說,朱標現在已經算得上是真正的皇帝,而朱元璋,最多算是一個太上皇。


    朱標想要保住誰,那麽誰就能活。


    朱標想要誰死那麽,就算,是朱元璋出麵,也未必能夠將其保下。


    如今的朱標,已經掌控了整個大明王朝。


    整個大明王朝已經落入了朱標之手,如果想要幹掉他手中的親信劉伯溫,那可真是難上加難。


    原本以為,這件事情能夠扳倒劉伯溫也算是不錯。


    畢竟,自己和劉伯溫算得上是一生的對手,兩人雖然惺惺相惜。


    但是,對手終究是對手,自己現在暫時還沒有退休。


    兩人依舊是明爭暗鬥,從未停止過。


    他也樂得看見劉伯溫在朝堂之上失勢,如此一來,才能夠表示自己比他強。


    可現在看來,朱標想要保住劉伯溫,而且,還將其派遣前往登州府,將這件事情解決。


    從讓劉伯溫秘密前往,不驚動任何人,就能夠說明這件事情,朱標非常重視。


    而且,不希望任何人插手,也不希望有任何人去彈劾劉伯溫。


    這就是朱標明麵上要告訴別人的,就算你們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你們也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而去彈劾劉伯溫。


    “恩相,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難道就這麽算了嗎?”


    “原本,學生還以為這一次能夠扳倒劉伯溫,結果沒想到,太子殿下竟然已經將這老匹夫,派遣前往了登州府。”


    “現在,竟然眼睜睜的看見這大好機會流失,學生真是,內心痛乎哀哉。”


    胡惟庸直接坐在了地上,眼眸之中閃過無奈之色。


    他沒想到,這麽大好機會,竟然就白白流失了,他內心十分憤怒,十分痛苦。


    他的丞相,夢再一次破滅,他可是知道,李善長很快可能就會退休,自己必須要登上高位才行。


    可現在,劉伯溫一直攔在自己的麵前,那麽,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擊敗他,成為丞相呢?


    現在,好不容易看見了一次希望,結果一次又一次的打擊,讓他內心十分的憤怒,自己想要一步登天的希望,再次破滅。


    “這件事情,查還是要查,你現在立刻去調查清楚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之後,一並呈遞給陛下。”


    “到時候,陛下自然知道怎麽去做。”


    “楊憲此人有些跳脫,最終還是難逃一死,這一次之後,他必死無疑是板上釘釘之事。”


    “隻不過,劉伯溫這一次,恐怕反而有功,卻沒有任何罪過呀!”


    李善長長歎了一口氣,依然還是讓胡惟庸前去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看看究竟是誰攔截了這一批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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