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無奈地搖搖頭,她就知道秦書嫻這個人嘴巴就是沒個濟諾摹


    「黎黎你別生氣呀,真是他自己猜出來的,不是我說的。」


    「我知道。」安黎說,「是我說的。」


    秦書嫻:「啊?」


    江臨故和她告白的時候,她說的那番話隻要江臨故事後好好想一想都能猜出來,她並不是刻意想讓江臨故知道些什麽,那句話隻是她當下的脫口而出。


    像似說給江臨故,又像似說給自己。


    「我覺得江臨故這次好像是認真的,真動心了的那種,你不知道我昨晚見到他的時候,他整個人超級憔悴,臉色都是蒼白的,然後昨晚我好晚睡的,一看外麵,他的車居然還在樓下停著。」雖然秦書嫻從小到大都不是很喜歡江臨故,但是她還是有點被江臨故打動了。


    因為她知道,像江臨故這樣的人,遇事永遠都是沉穩冷靜,即便天塌下來都不會皺一皺眉頭,而能讓江臨故頹廢成那樣的,必然是到了真正的傷心處。


    而安黎就是他的傷。


    秦書嫻情不自禁地為江臨故說了幾句好話,安黎隻是安靜地聽著,沒打斷,但也沒什麽反應。


    「黎黎,你真的要跟他斷了啊?」說了半天安黎都沒反應,秦書嫻有些擔心。


    安黎笑了笑,「不知道,沒想好,所以這幾天我需要借你的地方冷靜思考一下。」


    她抬起眼來看秦書嫻,「所以,接下來的這幾天,千萬別放他進來了。」


    秦書嫻認真嚴肅地敬了個禮:「遵命!」


    吃了飯,安黎用秦書嫻的電腦處理一些工作上的郵件,這時手機上又來了電話,安黎拿起一看,是廖女士。


    「餵媽,怎麽了啊。」


    廖女士在電話那頭說道:「我和你爸準備過幾天去芬蘭玩,你和臨故一起過來吃個飯吧,又要幾個月見不到了。」


    廖女士在出遊前和迴家後都會喊一家子人迴來吃飯,這已經成為了他們家的一個習慣。


    隻是這次,安黎有些為難。


    「怎麽了,不說話了。」廖女士有些察覺到。


    安黎立馬接道:「沒事,我們晚上過來。」


    掛了電話,安黎有些煩。


    廖女士絕對是她和江臨故的cp粉頭,好像是知道了他倆鬧矛盾了特意找的個機會讓他們又聚到一起,而她又恰恰不能發作。


    安黎不想主動聯繫江臨故,心想廖秋思應該也會和江臨故說一遍,她就打算以不變應萬變,到時候看情況應對。


    晚上六點,江臨故的車停在秦書嫻公寓樓下。


    安黎走近,都沒想好要怎麽麵對他。


    車門突然推開,沈斯餘下了車。


    「太太。」


    沈斯餘給安黎拉開車門,安黎坐了進去,這才發現江臨故並不在。


    畢竟是廖女士要求的兩個人要一起去,安黎還是問了句:「他人呢?」


    沈斯餘坐在副駕,看了眼後視鏡,神色平靜迴道:「先生臨時有工作要去國外出差,今天沒辦法過來。」


    出差啊。


    安黎鬆了口氣。


    沈斯餘並未繼續說什麽,吩咐司機驅車前往安宅。


    到了安家,家裏人也提前知道了江臨故今天要出差,雖然有些小遺憾但也理解,簡單的家宴很快開始。


    廖秋思上次從澳洲迴來專門給安黎買了點東西,隻不過一直都忘記給了,吃完飯後,廖秋思說想出去散散步,順便悸虻畝西給安黎帶過去。


    於是,離家出走兩天不到,安黎又迴來了,雖然是被迫的。


    本以為家裏應該沒有人的,卻沒想到打開家門一樓的燈還亮著,安黎和廖秋思換了鞋進去,剛好碰見從廚房出來的蔣姨。


    「蔣姨你今天在啊?」安黎有些疑惑。


    蔣姨抬了抬手中的保溫盒說:「剛煮了粥,準備送去醫院。」


    安黎一愣。


    廖秋思連忙問道:「去醫院?誰生病了?」


    蔣姨這才麵露詫異,「太太您不知道嗎?」


    安黎輕皺了下眉,「知道什麽。」


    蔣姨說:「先生住院了。」


    「——!」


    安黎被廖秋思風風火火地拎到了醫院,直接往江臨故的病房走去,一邊走一邊罵安黎:「你說說你怎麽迴事,自己老公都生病住院你一點都不知道!傳出去像什麽話!」


    安黎耷拉著腦袋跟在廖秋思身後,在一間病房前停了下來,廖秋思握上際鄭開門拉著安黎走了進去。


    來之前安黎已經知道江臨故的病情了。


    連續兩天沒有進食,也沒有休息,前一天晚上喝了一整瓶的酒,直接胃出血暈倒被送進了醫院,差一點胃穿孔。


    綜合檢查一番,除了胃,基本哪哪都有問題,還外加發燒感冒。


    病房內,江臨故正極其煩躁地想要讓講笑話就為了逗他開心的陸澤意閉嘴,聽見動靜一轉頭,突然就愣住了。


    「臨故,你怎麽樣了,好好的怎麽就病了呢!」廖秋思是冀臨故當親兒子一樣看待的,看到此時江臨故的模樣心疼的不行。


    安黎跟在廖秋思身後進去,一抬眼就和江臨故對上了視線。


    這一刻,她也愣住了。


    本以為秦書嫻說的都是誇張過的,卻沒想到事實真的如此。


    病床上的江臨故穿著自己的睡衣,臉色比起平時更白,不是健康的白,而是病態的,沒有任何精神的白,因為長期沒有睡眠,他的眼下有濃濃的一片青灰,映襯著眼窩都更加的深了,而那平時都帶著淡粉唇色的薄唇,此刻竟是無一絲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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