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博嘴裏還在罵著,蘇然跟在保安後麵,厲聲嗬斥。


    我關上門,掃過桌上一眼,大家都不說話,我爸悶著臉,也是不說話,我媽……


    我媽*的臉色蒼白,她的手放在胸口附近,微微張著嘴,整個人,如癱軟一般。


    我心一痛,趕緊跑過去,一把扶著她,“媽,媽,你沒事吧,媽……”


    “兒…兒…子,沒…沒事,你…你和大家一起吃…我…迴……”她再也沒力氣,一下子倒下了。


    我一把抱住她,對陳鋼喊道,“快,安排車送我媽到醫院。”


    我抱著我媽衝出去,陳鋼在電話裏立即安排。


    到了一樓,蘇博已被保安放了,蘇博扶著蘇博,蘇博還在大罵,惹得周圍的人圍觀,我抱著我媽將她送到車上,然後,猛地衝向蘇博,拳頭如雨般打過去……


    蘇博陣陣慘叫,胡晨一把抱住我,“梁田,鬆開,快鬆開,快去看你媽……”


    “我……”我趕緊鬆開蘇博,向車上衝過去。


    這裏離醫院不遠,幾分鍾就到了醫院。


    我媽住進了搶救室,我呆呆地站在過道上,眼淚流得滿臉。


    我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結果。


    我爸坐在不遠,根本不理我,我再次陷入被親人唾棄的邊緣。


    羅雪和劉娜都在我身邊,可是她們依然沒有任何話。胡晨站在很遠的地方,在打電話。


    邱姐應該是把亮亮帶迴家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門開了,醫生說,“目前病人的病情平穩了,但什麽時候能醒來還無法預測,建議她最好再做一次心髒手術,看能不能有所改變。”


    春節期間病房人少,所以我們開了一個特護病房,外麵有一個休息室,我讓大家都迴去,可誰也不走,大家都坐在房間裏,靜靜地等我媽醒來。


    淩晨了,胡晨對劉娜和羅雪說,“劉娜,羅雪,你們明天還得上班,你們先迴去休息,這邊有什麽事,我和梁田第一時間通知你們好不好,大家不能這樣耗著對不對。”


    羅雪搖搖頭,“你們走吧,她是我媽,我不能走。”


    劉娜流著淚,“都是我,是我的事讓她這樣的,我不走,我不能走。”


    我爸此時終於說話了,“劉娜、羅雪,胡晨說得對,你們這麽大的公司,明天還得有人管理對不對,公司這段時間正是最忙的時候,你們去休息吧,你們放心,會沒事的,她心髒不好,又不是頭腦不好,心髒正常了,就會漸漸恢複的,這個情況,羅雪你也清楚對不對,快迴去吧,這裏有我和梁田呢,再說了,胡晨也在這裏呢……”


    劉娜站起來,說羅雪,這樣吧,我們到附近寫個賓館住下,如果阿姨沒事,我們明天就到公司上班,梁叔說得對,我們這樣耗著不好。


    羅雪和劉娜離開了,我爸對胡晨說,胡晨,你也迴去吧,亮亮還要你帶呢。


    胡晨搖搖頭,說梁伯伯,我一定是不能走的,我現在需要給你解釋一些事情,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責怪梁田,所有的事,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


    “怪你?”我爸奇怪地問。


    胡晨說是的,因為很多事情,是我讓梁田做的。


    我爸目光瞪著我,問,“你和羅雪是怎麽迴事?”


    我有點慌張,我說爸,我和羅雪有些誤會,就…一時衝動,我們兩人就離婚了……


    “什麽,離婚了…你…你這個混賬東西……”我爸氣得猛地站起來,對著我就是兩耳光,我捂著火辣辣的臉,低著頭。


    我爸狠狠地罵道,“你…你真要把我們氣死啊,羅雪這麽好一個女孩子,你竟然和她離婚,你……”


    胡晨趕緊跑過來,拉著我爸,說,“梁伯,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你聽我說,聽我說好不好,先把事情搞清楚再怪梁田不遲……”


    我爸全身發抖,指著我,“你,你混帳,不管什麽原因,你敢和羅雪離婚,老子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胡晨說,梁伯,你聽我說,他們之所以離婚,完全是上了蘇博的當,就是剛才吃飯跑進來的那個蘇博,那個是個小人,是他害了梁田和羅雪,而且,現在羅雪和梁田已知道真相了,他們已沒有誤會了。


    我爸坐下來,冷冷看著我,吼道,“說,趁你媽還沒醒,給老子說清楚,不然,老子不認你這個兒。”


    我說爸,你聽我講,我先向你承認,是我當兒子的錯,你的打要罵沒關係,可你一定不要讓媽知道,你一定要讓媽安靜,不要激動。


    “說……”他的臉,沒一絲改變。


    我說爸,蘇博和羅雪是高中同學,他們原來戀愛過,那次我迴四川搞培訓,迴來的時候,遇到一件事,我錯誤地認為羅雪出軌了,所以,我就和羅雪鬧,後來我們…我們就離婚了,不過,羅雪一直沒有和蘇博有任何那種事,都是我誤會了她,但所有的一切,都是蘇博設下的圈套……


    我把大概情況說了一遍,隱瞞了誤會的真相,因為那避孕套的事,實際上隻有四個人知道,它是我們永遠的秘密,我不會說出來的。


    我爸聽了,冷冷地哼著,“連自已老婆都不相信的人,就是混帳……”


    胡晨接著說,“梁伯,之後的事情我來說吧,後來我很偶然地遇到了梁田,當時他和羅雪離婚了,我妹妹胡雨你也見過了,我妹妹長期躺在床上,需要人按摩,開始的時候,我按摩起來力度是合適的,可越到後來,胡雨能感受到的力度需要越來越大,所以,我就用一些事情作為交換條件,讓他難胡雨按摩,後來,胡雨喜歡上他,我…我說起來很自私,我就逼迫梁田和胡雨結婚……”


    胡晨哭起來,“梁伯,當時,我發現,梁田的出現,明顯改善了胡雨的病情,實際情況也是那樣,胡雨和梁田結婚之後,病情好了很多,本來會越來越好的,可是……”胡晨哭起來,淚流滿麵。


    我爸有點看不下去,自已的氣憤也少了很多,問,“那胡雨為什麽沒好起來啊?”


    “因為,我妹妹那病,是腦部經過劇烈撞擊後出現神經方麵的問題,她的表現是嗜睡,每天隻能清楚三個小時左右,那一次,又是有人為了報複我,把胡雨作為目標,讓妹妹再次受傷……”


    沉默了十多分鍾,我爸一句話也沒說,他強忍住傷心,手時不時擦著眼眶。


    他站起來,看了看房間裏的我媽,轉過身,說胡晨,我不怪你,真的,我真沒想到你這麽年輕,為了懲治違法犯罪作出如此大的犧牲,我不僅不怪你,我理解你,敬佩你。


    他又轉向我,“梁田,那現在就簡單了對不對,現在,胡雨走了,合適的時候,你和羅雪複婚不就行了嗎?”


    胡晨也站起來,說梁伯,你難道沒看出來,現在,梁田也是左右為難,因為劉娜和羅雪都喜歡梁田。


    “什麽,這麽個混帳東西,劉總能喜歡他。”


    胡晨的目光不由多看了我幾眼,她的悲傷心情裏,透著一絲苦笑,“梁伯,其實你兒子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在為人方麵,很討女孩子喜歡的,他為人仗義,所以才有現在的成就,劉娜不僅喜歡她,而且,在他和羅雪離婚,沒有胡雨在一起的時候,他和劉娜是戀人,是很好的戀人……”


    我爸狠狠跺著腳,“這麽亂,怎麽這麽亂,怎麽辦啊,梁田,怎麽辦啊?”


    我看著他,說爸,我能怎麽辦,我現在不也是沒辦法,我老實和你說吧,這幾天我和羅雪睡在一個房間裏,我睡在地上呢,根本不和羅雪同床。


    “活該……”我爸罵道。


    胡晨說,“梁伯,所以,我們其實是親戚,我們是一家人,你看亮亮,說起來沒血緣關係,可他和你們一點也不覺得生分,整天想和你們在一起,其實,我真想有這麽溫馨一個家,真的。所以,你別怪梁田了,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已。”


    我爸歎氣,說胡晨,你阿姨也是特別喜歡你和亮亮,說看著亮亮,就覺得是一家人,胡晨,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隻是,唉,你說說,劉娜和羅雪這個事情咋辦?


    胡晨說,“梁伯,剛才我已聯係了深圳的最著名的心血管專家,明天他從深圳趕過來親自診斷伯母的病情,醫生不是說再進行一次手術嗎,到時或者請專家到這裏來,或者到深圳去,用最先進的設備,再做一次手術,徹底治療伯母的病情,會好的,真的會好的,等伯母病情好了,我們再告訴她真相,至於梁田和劉娜羅雪之間,尊重他們自已的選擇吧,我們不要過多幹涉,不然,他們以後或許會不甘心的……”


    我爸狠狠瞪我一眼,“不甘心,你小子還有什麽不甘心的,我告訴你,劉娜這孩子雖然好,可羅雪和你是原配,你知道嗎?”


    我說爸,這個以後再說吧,現在要緊的是媽*的病情,說那些,有用嗎?


    “你…你怎麽不想想,你媽為什麽會這樣,她醒了第一件事,會問你什麽?”


    我楞了一下,是啊,這一關如何破。我說爸,這個事如果我在場,我媽肯定會更氣更急的,要不,到時你對她說吧。


    胡晨說是啊,這個事,不宜急,更不宜一下子說清楚,得等伯母好起來才能讓她知道真相,可現在,她肯定會問到底是怎麽迴事的,這個事,還真不好想。


    我爸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有幾次拿出煙,可一想到不能吸煙,又將煙放進兜裏。


    好一會,他終於說話,“其實,梁田,你媽一心就指望你和羅雪好好在一起,然後早就為我們家生個傳宗接代的兒子,所以,我隻需要說結果,就說你和羅雪的確有很多誤會,但現在已經消除誤會了,在一起了,這就行了。”


    我點頭,說對,爸,還是你想得周到,就這樣。


    胡晨說,梁田,你可要想好,如果這樣說,那以後不可能再有變動了,以後,你就得真和羅雪在一起了,不然,我相信伯母會更痛苦的,到時,反應會比現在更大。


    我看看我爸,他歎著氣,說是啊,胡晨分析的情況是對的,梁田,你倒是說說,你和羅雪,能不能成啊?


    “我,我就怕傷了劉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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