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了一下,我那廠房裏能存放的,應該可以有三個月的量,然後我和羅雪商量,悄悄從造紙廠批量進貨,爭取半個月,能達到庫房飽和。


    至於錢,我已將買彩票中獎的錢用了幾佰萬,加上目前公司已賺的錢也有一仟多萬,這樣足可以收到幾仟萬的貨的。


    然後我又讓財務上與銀行聯係,盡量貸款,而我也打算找一個機會,把我中彩票的事告訴羅雪,這樣,我們就可以大大方方將那一筆近兩仟萬的錢投資到公司中。


    過了幾天,我給黃小玲打電話,問能不能和黃文教授見一麵。


    打通電話,我還沒說話,黃小鈴就很低沉的聲音,說,“梁田,聽說小雨……”


    “是的,小玲姐,胡雨走了,已有半個多月了。”


    “梁田,真沒想到,聽說,這個事與鍾仕華有關?”


    “現在還不清楚具體的的情況,公安機關已介入了,我相信,一定有一個說法的。”


    “嗯,梁田,節哀。我爸剛剛從北京迴來,他聽說這個事情了,也相當震怒,這幾天心情都不太好。”


    “小玲姐,我有點事想請教一下黃伯伯,你看我可不可以和他見一麵?”


    黃小玲想了一會,“梁田,或許你過來正好,陪我爸聊聊,他的心情或許反而會好的,分散一下注意力,調節一下心情。”


    “那,小玲姐,我今天就過來,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


    “也行,這樣也好,那我先安排地方。”


    “小玲姐,不用,我請胡晨幫找一個地方就行了。”然後我對黃小玲說胡晨已高到省檢察院工作。


    黃小玲說好吧,那你聯係好了說一個地址,這邊我也和我爸做做工作,讓他和你們見一麵。


    怕胡晨已有任務在身,所以上車後,我給胡晨發了個短信:晚上我到廣州見黃教授,一起吃飯,幫我定一個位置,如果有空,晚上一起。


    十幾分鍾,她就發了一個短信過來:中山路西段山珍寶二樓十號房間。


    我把位置發給黃小玲,黃小玲已和黃文教授說了我過來拜見他的事情,老人答應了,開始說讓我直接到他家吃飯,後來黃小玲說我已定了用餐地點,老人才同意出來一起吃飯。


    下午四點多,胡晨打來電話,讓我先到她現在住的地方,她在家裏等我。


    此時我已下了高速剛剛進入市區,導航打開,花了一個小時才到她住的地方。


    到了小區停下車,她麵色和以前一樣,沒有點笑容,淡漠極了。而且人也憔悴了好多,我心裏不由又是一陣傷痛。


    下車,我走到她身邊,正要說話,她說,“走吧,有什麽話迴家再說。”


    又是冷冰冰的樣子,看著她挺直了身板,邁著軍人一般的步伐前行,我不由搖搖頭,她雖然是檢察院的人,可她其實並沒有當過軍人,可這樣子,要想說她不是軍人,隻有一種職業就是模特,可模特其實也沒有她這麽走得正的。隻是,她在很多時候,特別注意自已的形象,生怕我和她兩人說話都會影響她。


    她這樣,真是太苦了自已。


    她住在七樓,進了電梯,她看著我,我一直看向她,四目相對,她臉略略有些紅,“晚上我可以陪你去。”


    我點點頭,“是啊,黃教授也挺想見你的。”


    進門,邱姐興奮地招唿我,如好久沒見的親人,立即給我倒好茶水,“梁田,聽說你要過來,胡晨專門帶迴來的茶呢,剛才我看了一下,那麽小一袋,三佰多,這可是好茶啊……”


    胡晨臉一紅,“邱姐,就你話多,是不是好久沒見著梁田了,特別想說啊?”


    邱姐笑了笑臉,嘿嘿地離開。


    我說,“讓我參觀一下你的新家吧。”


    她點點頭,帶著我在房間走了一圈,房間挺大的,三個臥室還有一個用陽台隔出來的書房,最後來到她的臥室。


    她的臥室布置得和海月的房間格調差不多,陽台一側做了一個帶電腦桌的書櫃,上麵用鏡框放了兩張照片,一張是她和亮亮的照片,還有一張,是有一次我和她們姐妹兩人拍的自拍照。


    我拿起照片,眼淚不由就流出來,她站在一邊,手輕輕拉著我,我看過去,她的眼眶也是淚水盈盈。


    我將照片放下,卻發現書櫃一側,有一個小小的本本,我不由看了一眼,發現,那上麵的字卻是離婚證。


    我一把拿過來,果然,是她和鍾仕華離婚的本本。


    我一把將她抱在懷裏,不知道是剛才看到照片時流的淚水還是此時的淚水,反正滴在她臉上,她抬頭一望,我不由一口吻了過去。


    她全身一抖,用盡力氣將我推開,“梁田,我和他離婚,是我下了決心要離,我目前可以帶亮亮了,你…你別誤會。”


    我抽出一張抽紙,去擦她臉上的淚水,說,“你…你真過分。”


    “我怎麽過分了?”


    “我真想給鍾仕華戴頂綠帽子,現在,沒機會了。”


    “你…你真不要臉,別說了,出去吧,我也有話對你說。”


    擦了臉上的淚水,坐在沙發上,她說,“梁田,目前從公安機關得到的消息看,鍾仕華在擔任學校實習管理處主任的一段時期,利用其特殊職務,詐騙、敲詐學生,收取錢物、搞權錢交易、權色交易,他進去之後交待了很多,其中就有孟誠實那件事,我聽到之後,讓公安機會的同誌重點了解了一下,情況是孟誠實實習期間沉迷於遊戲,當時實習成績是不合格的,加上他已有其他掛科,畢業論文答辯也可能出問題,這種人正是孟誠實欺騙的對象,所以,孟誠實被他嚇了之後,找他想辦法,打算花錢解決這個問題。”


    我微微點頭,這個情況,我聽權敏差不多也是這個意思,孟誠實沉迷遊戲,而且陷入遊戲賭博之中,不能正常畢業是肯定的。


    “可當時孟誠實根本拿不出來錢,可他知道鍾仕華特別好色,於是,就想了一個主意,要把權敏送給鍾仕華,你所看到的,就是孟誠實用了迷藥,將權敏迷糊塗之後,鍾仕華趁機對權敏施暴的過程……”


    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氣憤,“這兩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竟然勾結在一起,做出這樣的事,那,孟誠實是不是應該受到法律製裁?”


    “當然,肯定應該,不過,現在主要是不好取證,而且,目前也不知道這個人在哪裏,你不是說權敏了不想揭了自己隱私嗎?”


    “孟誠實目前應該在欣月廠,他和張虎在一個部門,改了一個名字叫孟實,他敲詐權姐的時候,是我出麵,逼他交出了那些照片和視頻,而且,要他永遠不要再我們見麵,那貨當時不知道我在欣月廠,所以,悄悄改名在廠裏上班……”


    我大概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胡晨一聽,不由說,“沒想到,你倒挺有辦法的哈,以暴治暴,在這種情況下,也是挺管用的。”


    我意味深長地說,“是啊,我本來也想對鍾仕華下手的,可惜…唉……”


    她瞪我一眼,“鍾仕華是什麽人,是大學老師,父母都有一定的能力,孟誠實怎麽可能與他相比,而且鍾仕華罪大惡極,必須接受法律製裁,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這個事,你不需要摻和。”


    看著她氣憤的樣子,我可以感受到她內心的痛苦,說著時,她的眼眶又特別紅起來,我歎了一口氣,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多說,說起來是越說越傷心。我於是問,“亮亮什麽時候迴來?”


    “我讓亮亮住學校了,每周周末迴家。”


    “什麽?亮亮還小呢……”


    “梁田,亮亮最需要的就是自立,我希望他以後成為一個能靠自己養活自己的人,這件事我對他說過了,雖然他不願意,可他最後還是答應了,隻是……”


    “隻是什麽?”


    胡晨轉過頭,“沒什麽,你以後有空,就到廣州過來看看他吧。”


    “是不是亮亮希望我和他在一起,胡晨……”


    “別說了,梁田,說說今晚和黃教授吃飯的事吧,這次來,有什麽重要的情況。”


    我於是把高市長和我說的話大概地說了一次,對於官場我的確不懂,所以,我盡量把高市長可能的想法說出來,讓胡晨幫考慮一下,我的判斷對不對。


    “你的想法沒錯,高宏圖必須在這三年之內搞出成績才有可能或者提成一把手,或者上調到深圳或者省上來,他的關係層主要在深圳,所以人是想到深圳去的,而目前給你的這個項目,就是做給深圳的領導看的。”


    我說,胡晨,聽他說,我那個廠區,後一步評估下來可能達到一億以上的價值,你說這是真的嗎?


    “一億?”胡晨也是嚇了一跳,想了想,“按接近一百萬一畝的價值,的確有可能,但那是項目建成之後才有可能,如果隻是拆遷,最多兩仟萬左右,在這件事上,你不要貪多,能給多少錢,你拿著就是,不要和政府對抗,知道嗎?”


    “知道,這個厲害我當然知道,不過關鍵是,我以後接手這個項目後,這個廠區不就是自己的了嗎?”


    “他讓你以這個廠區為抵押向銀行貸款對不對?”


    “是啊。”


    胡晨考慮了良久,“那樣的話,你的廠區的確可以值一個億了,不過我可提醒你,配合政府,配合某一位領導的決策必須有可持續性,否則,你自己會陷入其中不能自拔,當然還得注意,不要陷入共同犯罪,這個高市長找你,他說沒說利益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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