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說,“仕華,你給梁田把酒倒上,給梁田陪個不是。”


    鍾仕華奇怪了,“爸,你什麽意思啊,我有什麽錯啊,我憑什麽要向他陪不是啊?”


    “仕華,你是姐夫你知道嗎,剛才梁田衝動了一些,可你比他大十多歲啊,你是大學教授啊,這點素質和修養,難道也沒有?”。


    我楞住了,繞了這麽大一圈,這個老頭,實際是為鍾仕華抱不平的,是說我沒修養沒素質。


    胡雨看我氣憤的眼神,一把抓住我,輕輕地搖頭,我知道,她是讓我不要衝動,畢竟,目前這個情況下,我們的衝動是讓胡晨為難。


    鍾仕華冷冷地看著我,臉上露出輕蔑的笑,“梁田…妹夫,你能喝多少啊,要不,你嚐一口,我喝這一杯,這酒可是好酒啊,我好久沒喝這麽好的酒了……”


    老人說,“都別喝多了,仕華,別為難梁田。”


    這些話,是對我無比的嘲諷,我再也忍不住了,站起來,“伯伯、伯母,要說敬酒,雖然是一家人,可也得從長輩開始,我雖然是農民工,文化程度不高,可我還是懂這些最起碼的規矩的,所以,我先敬你們一杯酒,感謝你們對我和胡雨的關心和照顧……”


    說罷,我用紅酒杯子倒了一杯白酒,將胡雨扶起來,對胡雨說,“小雨,我們一起敬敬兩位老人。”


    胡雨心疼地看著我,“梁田,這酒,你能喝完嗎?”


    “小雨,你放心,相信我。”


    “嗯,老公,我相信你。”沒想到,胡雨也有這豪氣,她跟我一起走到兩位老人麵前,說了一些話,然後,我一口將滿滿一杯酒喝幹。


    我冷冷看了鍾仕華一眼,迴到座位。


    我的碗裏有了好多吃的,我看了胡晨一眼,知道是她弄的,她示意,讓我趕快吃點東西。


    我吃了一點東西,然後將我的酒杯倒滿酒,對鍾仕華說,“鍾仕華,現在,我們可以喝酒了,不是一人一杯嗎?倒。”


    胡晨一楞,想說什麽,可她緊緊咬住嘴唇,沒有說出來。


    此時,亮亮噘著嘴,“爸爸,你剛才不是要和姑父的喝酒吧,姑父就是先和爺爺喝酒的,你得學姑父啊,先敬爺爺和婆婆才行。”


    鍾仕華臉一白,“亮亮,你懂個屁,怎麽幫外人啊。”


    我冷冷一笑,“亮亮,以後你一定是一個知書達禮的人,不像姑父沒文化,被人瞧不起。”


    “不,誰瞧不起啦,姑父,你可好了,誰敢瞧不起你,我跟誰急……”亮亮還真是奇怪,一個勸地幫我忙。


    鍾仕華猶豫著,他端起酒杯,想了又想,對胡晨和亮亮說,“胡晨,亮亮,我們也一起先敬兩位老人家吧。”


    這次,三個人倒是一起,鍾仕華的母親倒是高興了。“仕華,你酒量淺,喝不完,也不一定要喝完的。”


    老頭也附和著,“是啊,是啊。”


    胡晨一直沒說話,這個時候,氣得剛要罵人,亮亮說,“不行,爸爸不能賴皮,爸爸,你也要學姑父一樣喝幹。”


    鍾仕華臉臉漲得通紅,“亮亮,你…你到底和誰親啊,他…他才和你見過兩次吧,怎麽當叛徒啊。”


    “哼,我隻是堅持正義。”亮亮笑道。


    胡晨此時,冷冷地看著鍾仕華,鍾仕華隻得將杯中的酒喝幹。


    我放在桌上的酒杯沒動,目光冷冷地看著鍾仕華,“鍾仕華,現在,我們可以喝了,怎麽喝,隨你。”


    此時,鍾仕華一下子臉色就不好看了,“梁田,你不是懂禮貌嗎?你也該給我敬酒啊。”


    “對不起,你沒有任何一點值得我敬重的,我如何能敬你?我們倆喝,無非拚酒而已,你有膽量,就倒,沒酒了,再拿一瓶。”


    鍾仕華冷冷一笑,“好,你可說的拚酒,拚死你。”


    我冷冷地看著他,胡雨一把拉住我,目光看著我,輕輕搖頭,我附在她耳邊,“小雨,隻要他不作弊,我是不會怕他的。”


    他轉身拿過另外一瓶酒,直接就將兩個杯子倒滿,我一楞,不由有點奇怪,目光看了胡晨一眼,很明顯,這鍾仕華早就準備好了要把我灌醉啊。


    胡晨應該已明白我的質疑,但她並不清楚是怎麽迴事,淡淡地說,“拚酒有意思嗎,梁田,晚上你還得照顧胡雨,我看還是別喝了吧。”


    鍾仕華冷冷地對著胡晨,“看吧,心疼了吧,是心痛自己的妹夫呢,還是心疼自己的老公呢?”


    “鍾仕華,我今天忍得夠多了,你陰陽怪氣的話是什麽意思。”


    胡雨冰雪聰明,也一下子聽出了鍾仕華話中有話,不由冷笑,她拉著胡晨,“姐,不要生氣,你是正常的人,何必對另外一類生氣呢,不值得……”


    鍾仕華冷哼一聲,“來,梁田,有本事,我們就把酒幹了。”


    我端起酒,看著他,“怎麽喝?”


    “一口。”


    “行,你先喝,你喝了,我立即喝幹。”


    他一楞,我冷笑起來,因為我發現他已有想作弊的意思,一隻手拿了一疊紙在手上,估計會喝了之後,迅速吐在紙上,然後裝著沒事一般。


    說起來,他的作弊手段太low了,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此時,將了他的軍,可他隻得一分了三次,將一杯酒喝了,然後看著我,我淡淡一笑,“我喝了,是不是還要喝?”


    此時,他為了說話,才不得不將口中的酒真正完全喝下去,“喝啊,誰怕誰。”


    我一口喝幹,坐下來吃了點東西,兩瓶酒都還剩下一些,應該一人還有一杯多,我看了看差不多一樣,於是說,“要不,我們把酒瓶裏的酒吹了,然後再拿。”


    此時,鍾仕華臉都白了,我發現,他的身體有些歪歪斜斜,明顯是已有了醉意,可他卻大聲喊道,“來啊,梁田,老子難道怕了你,喝,喝下去,看誰先醉,誰先醉,就從桌子下邊趴出去…趴……”


    他竟然直接就倒在椅子上,他母親急了,趕緊跑過來,“仕華,仕華……”


    “沒…沒事,媽,沒事,又喝,又喝,看我不喝死他,敢和我鬥,他…他敢和我鬥,老子還沒見過…一個農民工……農民工……”


    他已語無倫次,胡雨說,“老公,快吃點東西吧,我們還得迴醫院去呢。”


    胡晨說,“小雨,今天你們不用迴醫院,我在賓館寫了房間,你們等會到賓館就行。”


    “是嗎,那太好了,我最討厭醫院了,姐,你真好。”


    突然,我發現,鍾仕華竟然站了起來,他扶著椅子往外走,他母親上前,“仕華,到哪裏去啊?”


    “衛生間,我上個衛生間。”他晃晃蕩蕩地向外走去。


    鍾仕華母親立即跑在後麵,剛到門口,鍾仕華對她說,“媽,我沒事,別跟過來,我到男廁所,你跟來幹啥啊。”


    他母親迴到座位,他父親歎氣,“唉,胡晨,這樣不好吧,你看看,一家人怎麽不能遷就點呢,弄得這個樣子。”


    胡晨淡淡地說,“爸、媽,你們也看到了,今天本來就是鍾仕華故意挑事對不對,而且,他話裏含沙射影是什麽,你們也是清楚的,這樣的人,要不是看在亮亮的份上,我早就和他離了,所以,這怪不得誰,我覺得,梁田做得沒錯。當然,你們的心情我是理解的,而且,我和胡雨,一直對你們也是特別尊敬的,所以,我們今天才過來大家一起吃飯。”


    過了一會,鍾仕華進來,我卻看到他手上拿著手機,手機屏幕還沒關掉,他應該是打過電話。


    我也沒怎麽多想,看了看時間,對胡雨說,“小雨,我們走吧。”


    我剛剛站起來,哪知鍾仕華一把抓住我,“別,來,梁田,你不是說要喝酒嗎?來,我們再喝一個,再喝一個。”


    我冷冷地一把將他的手拉開,“你要喝自己喝吧,我沒心思。”


    “你,你就tama孬種,你…你有種就和我喝一個,來啊。”


    我冷冷地沒理會他,可他卻抓住我的手不放。


    胡晨氣得大聲吼起來,“鍾仕華,要耍酒瘋就滾一邊去耍,小雨要休息了。”


    鍾仕華一楞,突然,他一指胡晨,“你…胡晨,別以為老子欠你什麽,沒有,我從來就沒欠過你什麽,這麽多年了,老子連你毛都沒碰一下,可能,可能連這個你的妹夫也比我碰你碰得多吧…哈哈…這tama算不算戴綠……”


    胡晨猛地衝上去,狠狠一耳光打過去,“鍾仕華,滾……”


    我見狀,狠狠將他推開,扶著胡雨向門外走去。


    胡晨拉著亮亮往前走,跟在我們後麵,我小心地為胡雨開了門,走向過道。


    下了樓,走出大門,胡晨說在市某武警招待所,那邊完全安排好了,讓我們先過去,她將亮亮送迴家也要過來。


    她問,“梁田,你…你喝了這麽多酒,沒事嗎?”


    其實,我有了些醉意,不過,她的事比我更麻煩,我說,沒事,你快送亮亮吧。


    她將胡雨抱在懷裏,小聲說了兩聲,然後,兩人輕笑起來,胡晨說,“趕快過去,抓緊時間。”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胡晨和胡雨兩人說了什麽話,此時隻有四十多分鍾可能胡雨就要睡覺了,我也不由笑了,心想,可能還真可以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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