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的那夥人剛剛衝向我們,還沒把腰間的棍棒武器拿出來,我們的人已狠狠地將木棍打在他們身上。


    沈華和羅雪等立即被劉科和我們的人保護起來,我衝向張虎,直取他的頭臉……


    張虎這貨,是湖南幫的頭頭,我早就考慮過,要想長久安寧,必須把他收拾下來。


    但是,張虎足有一米七五高的個子,虎背熊腰,他當過兵,因打架蹲過監獄,到廠已有六年,就因為他的兇狠殘忍所以幾年前在工業區打出了名氣,成了附近有名的廠霸,包括李倩這些廠妹,都受他及手下的控製。


    而他,此時的目標和我完全一致,我們同時發出一聲冷笑,拳頭揮向對方……


    不到十招,我們猛地被對方擊中要害,向後跳開幾步,他“哇……”一聲吐出一口血來,臉上出現從未有過的恐懼。


    而我,也沒想到這貨如此厲害,他的搏擊招式絕對是專業的,他現在的最大問題是吃得太好,少了訓練,憑的隻是力量和原來的招式,但反應卻慢了許多。


    剛才我拚命式的一擊,擊中了他的要害,自己雖然避開了要害位置被打中,但他還是重重擊在我身上,我心中一陣狂翻,一口血湧進嘴裏。


    我使勁忍住,可血還是從嘴角流出來,我怕被羅雪看到,轉過身,盡量平靜,盡量裝著沒事地對著綠化帶的樹枝吐出來。


    其他人,已被我們的人收拾得四處亂竄,而張虎目光緊緊盯著我,臉上露出猙獰的陰笑,一隻手擦著嘴上的血,一隻手猛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


    羅雪大叫,老公,他有刀。


    我沒想到羅雪還沒走,目光緊緊盯著張虎,平靜地說,那把刀,馬上會送他自已上西天,小雪,趕緊和表姐離開。


    “不,老公,我要和你一起。”


    我說,小雪,快走,劉科,老子的話沒作用了是不是,你把羅雪她們趕緊送進廠裏,趕快。


    我們得速戰速決,否則,湖南幫的人會迅速聚集更多的人過來,那時,我們是打不贏的,而且想跑就來不及了。


    而我,必須心無旁騖,在對方的人趕來之前將張虎徹底製服。


    我已不能分心,因為我的機會是用拚命來獲得的,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影響。


    張虎猛地向我衝過來,匕首在我耳邊劃過唿唿的令人恐怖的聲音,我連讓幾招,衣服還是被他劃出一條口。


    我連退兩步,突然,我向他擊了過去,他猙獰一笑,匕首直刺向我的胸前,我冷笑一聲,大吼,去死吧。


    我直撲過去,在他一楞之間,他的匕首插進我腋下,我左手猛夾,將他的手死死夾在我腋下。然後,右手猛地一拳擊在他下巴,他啊一聲慘叫。


    在他頭猛地被擊發暈的一瞬間,我死死卡住了他的脖子。


    他來不及第二聲慘叫,臉已被憋得漲紅,我們僵持著,我笑了,張虎,你跪在地上,向我求饒,老子就放過你,否則,你就是死。


    他麵露恐懼,臉色越來越白,突然,他用盡所有力量奮力一拉,將匕首從我腋下拉出來,馬上,將匕首一刀刺向我肩,一股劇痛讓我全身一顫,越來越深,血越流越多,我無法用力,隻能拚盡全力按住他脖子,我敢肯定,他的氣已沒法進出,我感覺到,他刺我的匕首力量漸漸減弱……


    羅雪的聲音傳過來,老公,快鬆開,快鬆開,他死了,你會坐牢的。


    她竟然還沒走,我大聲叫道,老婆,快迴去,我知道我該怎麽做,快迴去,趕快。


    “不,老公,我不迴去,你快鬆手……”羅雪要衝過來,有人拉住了她。


    我和張虎怒目相瞪,可我知道,要死,他一定比我快得多,他的目光已充滿了恐懼。


    突然,警笛大震,幾輛警車快速向我們駛過來。


    不知道誰居然報了警,其他人一窩峰四處逃竄,兩輛警車直接停在我們兩人身邊,一前一後將我們圍住。


    我們還僵持著,連手勢動作都沒變,張虎全身已沒了力氣,眼已漸漸快閉上,而我肩上的血,已浸滿衣裳……


    警察把我們拉開,帶上了警車。


    我轉頭向後麵看去,可我突然發現,蘇博站在羅雪身邊。


    蘇博帶著譏笑看著我,目光中是鄙視、是得意。


    羅雪隻是呆呆地看著警車,沈華扶著她。


    我心裏酸酸的,我終究沒能一直保護著羅雪,我不知道進了警局之後,我會不會被拘留,被抓捕、被判刑,而蘇博肯定會利用這段時間,完成玩弄羅雪,並將她騙去當舞女的計劃。


    我被抓住進了拘留室,警察讓醫務室的人給我傷口貼了張創可貼,然後鎖上門,揚長而去。


    我的手臂傷口不大,卻深,血流太多,早就麻木了,貼上創可貼起不了多大作用,漸漸地我感覺全身發冷發軟,頭腦越來越暈。


    應該是第二天下午了,我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而此時房間進又關進來四個人,四個人輕蔑的眼神望著我,和黑社會混混沒有什麽兩樣。


    我一看就知道是張虎的手下。他們應該是經過精選而來的,穿著一身休閑t恤短褲,臉上長著橫肉,有一個居然嘴上叼著煙。


    這樣的人居然能進來,肯定與警方的人是串通好了。


    我心一冷,看來,張虎一夥人的勢力已超過我的想像,我原以為,他不可能和廠裏的管理層,不可能和政府部門,更不可能和警方的人有什麽勾當,可現在很明顯,警方是在幫他。


    為首的男子猛吸了幾口煙,將煙頭向我彈來,我輕輕一讓,緩緩站起身,目光狠狠盯著他,卻沒有罵他,現在這種情況,隻能忍,隻能以靜製動,看能不能有一搏。


    他冷笑一聲,說,你就是梁田吧,聽說你很猛嘛,我們兄弟幾個就看看你有多猛。


    說罷,四個男子猛地衝向我。


    我大聲的喊叫,高聲叫著警察,可房間外好像根本就沒人,警察根本沒有出現,而那四個男子,卻開始對我進行猛烈的毆打。


    我抵抗著,甚至還出擊了,可我真的沒勁了,我的左手沒有任何力量,我的全身也使不出來力道。


    很快,我的肚子和背上被打得疼痛萬分,這夥人應該是專業打手,這種打法和我打蘇博差不多,知道什麽地方最痛,什麽地方能讓人失去戰鬥力。


    我被打得痛得難忍,全身無力,可如果檢查,卻最多隻是軟組織損傷。


    我哽咽著,嘴裏吐著苦水,牙齒緊緊咬著嘴唇。


    那為首的男子猛地摁著我的頭,想要我跪在地上,我掙紮著,可換來陣陣拳打腳踢。


    我想殺人,可我此時竟然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但我,沒有跪,我寧願趴在地上,也不會跪。


    “傻*b,你不是很猛嘛,打啊,怎麽不打了?”


    我狠狠地冷笑,你們等著,警察不收拾你們,老子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為首的男子一腳又踢過來,說,收拾老子,那你來啊,來啊。


    我沒辦法動彈,兩個男子將我狠狠壓在地上,抓住我的頭發,為首的男子說:你tama聽好了,你婆娘以後是老大的人了,你不準接近羅雪,要是看到你們在一起,直接就把你廢了,而且,還要把羅雪弄去當廠妹,你tama可聽清楚了?


    我懵了,難道,羅雪已被張虎欺負了,不,不可能,我親眼看到,蘇博在場,蘇博不會不管羅雪的。


    可是,蘇博這貨,就不是好人,要是他真心要保護羅雪,怎麽可能發生現在這一切的事。


    我聲音發著狠,你們的老大是誰?


    那貨一腳踢在我身上,你tama裝什麽裝。


    我說老子說過,誰敢欺負羅雪,老子死也會讓他陪葬的。


    男子笑了,說,你tama嘴硬個屁,老子告訴你,你老婆這個時候,可能衣服早被剝得精光,正赤著身子,跪在老大床頭服侍老大呢,嘿嘿,應該正給老大擼管子,吹著的,老大一定正捏著你老婆的n子…….


    我再也不能忍了,那刺向我心中的痛讓我將最後一絲力氣猛地使出來,我厲聲叫了一聲,猛地掙脫兩個男子,衝向為首的男人,用盡最後的力量狠命一拳擊在他胸口,就在他倒地的一瞬間,我一口咬住他的耳朵,死死地不放……


    陣陣慘叫聲響在空曠的過道和關押室,幾個人狠狠地打我,可我根本不鬆開,其中一個人害怕了,邊打邊大聲對過道唿叫,警察,警察叔叔,快,快,這貨發瘋了……


    警察跑過來,用電棍擊在我身上,我意識糊糊,全身癱軟,一夥人將我的牙掰開,將我扔在房間一角,那四個人被警察罵了一通,灰溜溜地出去。


    大約過了兩三個小時,關押我的門口出現了兩個人,羅雪和沈華。


    羅雪哭著將我扶起來,我問,小雪,你沒事吧?


    她搖頭,說沒事,沒事。


    我放心了,看來,那幾個男人說的話是嚇我的。


    出了派出所,吳寬和劉科幾個哥們也在。一行人打了兩個車,將我送迴家裏。


    坐在沙發上,我問:小雪,是不是你又去求蘇博了。


    羅雪慌張地搖頭,沒有,老公,真的沒有,我…我們不是有民工維權協會的電話嗎,我打給了一個律師,他幫忙過問了警方,所以,警方就把你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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