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


    鬱晨細細碾著手背上的筋骨。


    吃過飯後,溫姝就和團子迴了家,進到臥室裏,她拿起一本醫書看。


    天漸漸黑了。


    鬱家。


    鬱父和鬱城也應酬迴來了,走到客廳,見隻有鬱母一人,就都問著,“小晨呢,在幹什麽?”


    “吃過飯,就進了畫室,到現在還沒出來。”鬱母的語氣有些擔憂。


    “小晨一向喜歡畫畫,不會出什麽事的。”安慰著她,鬱父也坐下來。


    “今天的情況怎麽樣?”


    “晨晨很配合,反應也比之前多了。”


    一說起這個,鬱母又有些激動,開始細致的、從頭到尾講著兩人去醫院的事。


    鬱父和鬱城也聽的十分認真。


    聽完後,鬱父很是高興,十分果斷的說,“那就先用這個醫生,或許小晨真的能好轉很多。”


    鬱城倒是謹慎,想起鬱母讓自己找標本的事,就說了。


    “小晨喜歡人骨標本,今天反應多,很有可能是跟辦公室裏的骨架有關,這個醫生很可疑。”


    鬱城考慮到的,鬱母早在諮詢醫生前就調查清楚了,事後不放心還讓人再調查了一次。


    “我找人查過了,沒什麽問題。”她說著。


    “或者,直接聘用,讓他作為小晨的專用醫生,這樣放在眼皮子底下也安全些。”鬱父沉思了會道。


    他這麽說,鬱城也思考起這件事的可能性。


    “不用了,我覺得跟醫生沒多大關係。”


    看著父子倆一臉嚴肅,鬱母笑著否決。


    “我已經找到更合適的人選了。”


    鬱父和鬱城瞬間抬頭看向她。


    “暫時保密,你們後天就知道了。”鬱母卻保持神秘。


    兩人還要再問,樓上卻有了動靜,原來是鬱晨從畫室裏出來了。


    “晨晨。”


    鬱母當即站起來喊他。


    緊接著,鬱父和鬱城也站起來,叫著,“小晨。”


    鬱晨看了他們一眼。


    “小晨,下來吧,我給你帶了禮物。”鬱城向前走了幾步,來到樓梯口。


    鬱晨並不動。


    “是一副從研究院帶迴來的骨架,連院長都說它是最完美的標本。”鬱城又補充著。


    聽到這裏,鬱晨才有了反應。


    慢慢走下樓。


    看著他下來,客廳裏的三個人都十分高興,甚至覺得因走動帶起的輕微腳步聲格外悅耳。


    黑夜徹底降臨。


    時間很晚了。


    溫姝才合上書,從房間裏消失。


    來到了陸家書房。


    房間裏黑極了,不時還有紅光閃爍,團子靜靜趴在她的頭上。


    環顧四周,溫姝直接走到牆邊,伸手輕按。


    下一瞬,牆便開了。


    順著這條狹窄的路走了許久,才到了盡頭。


    溫姝看著室內。


    這裏擺滿了各種各樣的保險櫃。


    走向最平平無奇的一個,她將它打開。


    結果還有一層。


    又連續開了許多層,才見了底。


    隻有一個拇指大小的優盤。


    溫姝看著,把優盤拿了出來。


    下一秒,直接銷毀。


    親眼看著這小小的東西消失不見,連渣也不剩,團子驚訝的瞪大眼睛,“主人人,你都不看看裏麵是什麽嗎?”


    “不用。”


    接著,溫姝又拿出一個和方才一模一樣的優盤,放進去。


    然後將保險櫃關上,恢複原樣。


    她站起來,揚手。


    下一瞬,所有的保險櫃都開了,露出裏麵放著的或大或小的文件。


    拿走原件,又將所有的都複刻一份放迴櫃中,溫姝才收了手。


    這下,又和原來一樣了。


    看著這一幕,團子十分痛快。


    所有的陸家惡心賤賤,你們不安好心欺負小晨晨,主人人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等著瞧吧!


    拿著這遝沉甸甸的紙,溫姝帶著團子離開。


    隻不過並沒有迴家,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


    看著眼前這棟無比陳舊,又散發出惡心腐爛味道的廢樓,團子有些不解,但在跟著溫姝走進地下室,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後,瞬間明白了。


    隻見這間陰暗潮濕的房裏睡著四個膘肥體壯的大漢,個個都打著唿嚕,模樣十分安穩。


    而這些人,就是當年的綁匪。


    床邊腳下全是垃圾,幾乎無處落腳,溫姝走到他們身邊。


    直接一刀下去,砍斷了一人的雙手。


    “啊……”


    睡夢中的人痛醒,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怎麽了。”


    有人被吵到,一邊質問著,一邊轉身繼續睡。


    “血……啊!”


    斷了雙手的人血流不止,痛苦的叫著,翻身滾下了床。


    “我的手,我的手……斷了!”


    “睡得好好的,怎……”


    方才問話的人不以為然,但在聞到了空中濃重的血腥味後,立刻起身。


    “什麽……”


    話還沒說完,溫姝就又動手,將鋒利的刀扔過去,插在了那人的腳心。


    “啊!”


    又是一陣痛苦的哀嚎,那人摔在了地上。


    “有人。”


    “有人來了,快起來!”


    終於意識到不對,斷了雙手和摔在地上的人大聲喊著另外兩個。


    但已經遲了。


    未等另外兩個起身,溫姝便挑斷了他們的手筋腳筋。


    疼痛難忍,慘叫哭喊聲彌漫在這間地下室裏,又被黑夜吞沒。


    過了許久。


    有人稍稍恢複了些理智,艱難的問著,“你是什麽人?想做什麽?”


    “當年。”


    溫姝看著他們。


    “當年?”


    這四個人迴憶著。


    他們幾十年來隻幹過那一份勾當,還因此暴富,一生都不差錢,對於那件事當然是記得的,還記得清清楚楚。


    “嗬嗬嗬。”


    有人一邊吐血,一邊無恥淫蕩的笑著。


    “你是鬱家派來的?要給那個嫩小子報仇?”


    “哈哈哈。”


    提起鬱晨,又想著當年的事,其餘人也無恥的笑出了聲。


    “報什麽仇?報他被脫了衣服的仇?”


    “還是報他……呃……”


    話音戛然而止,溫姝砍斷了說話人的舌頭。


    那半截東西就此,掉在了有著一灘血漬的地上。


    聲音十分驚悚。


    有人被刺激到不敢再笑默不作聲,但也有人似是不怕死了,更加猖狂,放肆的笑著。


    “你急了?哈哈哈。”


    “你知道當年,我們是怎麽玩弄……”


    話未說完,溫姝就一刀插進了他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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