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樓時恰好遇到出來的霍行洲。


    “陛下”


    “奴婢見過霍大人”竹苓還驚魂未定。


    ”嗯,上穀一戰才了,陛下勞累了多日,煩請姑娘伺候好陛下。”


    “奴婢定盡職盡責。”


    跟著商姝進了房門後,竹苓立刻道,“陛下尚未用膳吧,奴婢去做些餐食。”


    “嗯”


    竹苓又退出去,找著廚房。


    丞相一家許久才用完膳,等秦玄知和秦璿薇出去後,丞相才問丞相夫人,“玄知今日出來是因為陛下?”


    “是啊。”


    丞相夫人感歎道,“是因為聽到消息,擔心陛下才出來了,大概是去了相國寺祈福,而且玄知他…我問他對陛下的情有幾分,他說的是,除了陛下,這一生不願和旁人共處。”


    丞相聽了後沉默。


    好一陣子過去,他才開口,“既如此,那待西北戰事結束,陛下歸來,朝中穩定後,我同陛下談。”


    “好。”


    丞相夫人應下,她到底是盼著孩子好的,即便困難重重,也要求一求。


    竹苓麻利的做了幾個小菜,就端進房間。


    桌上,商姝拿著筷子慢條斯理的吃著,團子則狼吞虎咽,待肚子高高鼓起,再也吞不進東西才停下,它心滿意足的躺在盤子旁。


    哎呀,終於吃到好吃的飯菜了,團子這些天好辛苦的。


    這麽想著,它看向已吃完站起的商姝。


    主人人超辛苦。


    竹苓將東西撤下去收拾了,又燒起熱水,她極專注的盯著鍋灶裏跳動的火苗。


    方才她進城時,見到滿地的屍體,嚇得差點暈過去,雖然恐怖,但也能從中看出戰況的激烈了。


    陛下瞧著像是沒受傷,但不知到底如何,一會定要看看。


    浴桶氤氳著熱氣,商姝踏進去,一旁的竹苓偷摸看著,百般確認。


    白皙如玉的肌膚不見一點傷痕。


    她這才鬆了口氣。


    團子看到了竹苓的動作,頗為得意的扭著。


    主人人超厲害噠。


    泡了會,商姝走出來,竹苓給她擦幹發,又忙起來。


    夜深了,燭火快要燃盡,純一還站在木窗旁。


    商姝走到他身邊,耳邊隻有竹林隨風颯颯作響的聲音。


    “商姝……”純一呢喃著開口。


    商姝伸手摸上他的臉。


    冰涼。


    她攬住純一的肩,將他抱在懷中,又用溫熱的掌心包住他的側臉,慢慢磨著。


    漸漸熱起來,不再冷了。


    純一閉上眼。


    一夜就這麽過去。


    天稍稍有了亮色後,純一睜開了眼,拿著木盆出門。


    後山有一泓清泉,他繞著隻有少許痕跡的小徑來到泉水旁。


    水自地下湧出,清澈無比,映著純一的麵容。


    看了片刻,他捧起些洗漱,手取出時,水中便蕩起輕微的漣漪,匆匆洗完,他又接了少許的水端著盆迴去了。


    除蛛網,掃灰塵,將床和小桌擦幹淨,純一才將被褥鋪開,放置碗筷,他小心的捧著包袱放進房裏唯一的木櫃中。


    一切都收拾好了,他走出房門。


    穿過竹林,走向繁密參天的古樹,純一撿著地上的枯柴,他彎腰,一點點攢著。


    商姝陪著他。


    他每走一步,她也向前。


    這處的枯枝落葉少了,純一又去別處,商姝也跟著。


    團子睡眼惺忪的看著兩人,懶懶的飄在空中。


    柴火已摞了許多,純一還彎腰撿著,又不知向前走了多少步。


    “純一師叔。”


    “純一師叔……”一個黃袍小僧在樹林裏喊著。


    聲音越來越近,純一將手裏的枯枝放下,起身迴頭。


    “阿彌陀佛,純一師叔,原來你在這裏。”見到純一後,小僧欣喜的說。


    “阿彌……”話說到一半,純一頓住。


    他已不是僧人了。


    “你不必再……”


    喊我師叔,我不是佛門中人了,這句話未說完,純一又停下。


    他並未正式還俗,且還住在佛寺後山,卻道自己並非僧侶,又不倫不類了。


    “師叔,你怎麽了?”小僧見他欲言又止,疑惑的問。


    “我無事。”


    “師叔,方丈派我來給你送米麵,後山已許久沒住人了,這些東西都是極缺的,現都放在木屋外。”


    方丈,純一呢喃。


    他扯著衣袍,“代我向方丈道謝。”


    “師叔不必客氣,佛門中人,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辛苦你走一趟了。”


    “師叔言重,師叔可是在撿柴?我幫你背到屋內。”小僧說著就往那一堆枯柴跟前走。


    “不必,多謝你的好意。”


    純一攔住他,將繩子捆好後背起柴火往迴走。


    “此時正是早課,你快迴去吧。”


    “好”


    小僧不再勉強,出了樹林便和純一分開,下山去了。


    純一背著柴在竹林裏走著,商姝站在他身後將整捆的柴提起,團子也幫著忙,飛到柴火底下,用小身體抵著。


    小僧下山迴到寺內後,早課已結束了,僧人正陸續從殿內走出。


    “今日怎不見純一?”平常和純一站於一處誦佛的僧人問著同行人。


    “我不知。”


    那人也很疑惑,純一近日裏是最早來的,今日卻不見人影,實在奇怪。


    “純一師叔去後山了。”小僧開口。


    這話一出,許多人都停下腳步迴頭看他。


    “純一他為何去後山?”純一的一位師兄問道。


    “師叔,我不知原因,隻是今早方丈讓我給純一師叔送米麵,我去時他正在撿柴”


    撿柴?


    問話的僧人陷入沉思。


    “純一自幼聰穎通透,與常人不同,學什麽都快些,或許是有所領悟,才去了後山。”一人道。


    其餘人也認同,不再多想,紛紛散開,去念佛了。


    僧人卻皺著眉。


    是有此種可能,但他總覺得不對勁。


    山下的僧人怎麽想,純一並不知情,他已將柴火背迴木屋。


    長了許多年的古樹,掉落的枝都較為粗壯,他在房中翻找出一把生鏽了的斧頭,磨利後到外麵劈著柴。


    一斧頭下去,枝條成了兩半,十分均勻。


    純一又拿起其中一半,細細的劈著,不一會兒,便有了許多大小粗細一致的木塊。


    商姝給他擦去額間的汗。


    又揮手將剩餘未劈的枝條弄的鬆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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