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洋洋的日光照進來,容霽往談姝懷中躲了躲,逃避著調皮的金光。


    過了不久,他就轉醒,但手仍搭在談姝腰間,腦子清楚了,張著嘴,又開始作亂。


    談姝輕拍了下他的臀,想起昨天晚上的經曆,容霽悻悻的放開嘴,抱著她的胳膊拱來拱去。


    撒嬌撒夠了,才啞著聲音說,“我好累啊,你抱我起來”


    “好”


    談姝直接用手環住容霽的腰,進了浴室。


    整棟樓裏,廚師定時定點來做飯,傭人收拾打掃也是避開了兩人活動的時間,因此容霽就穿著一件睡袍和談姝往樓下走。


    衣服並不長,頂多護住了膝蓋往上的部位,是容霽特意買來的,腰間的係帶綁的並不緊,衣服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隨著走動,大片的歡好痕跡便露出來。


    談姝抱著容霽吃飯,這迴不是容霽吃完她才吃,容霽吃了一口就拿過筷子喂談姝,兩人你一迴我一口的慢慢用飯。


    早上的大半時間便磨過去了。


    中午,談姝要帶容霽去海上玩,容霽才換了身上的睡袍,他穿的簡單,挑了一件白色t恤和短褲,青春洋溢,頭發紮成丸子頭,和談姝手牽手出去。


    談姝開著敞篷車,容霽就坐在副駕駛,一隻手伸出窗外,感受風穿過手指。


    路兩邊栽著椰樹,天氣好到不可思議,兩人來到了海邊,上了一艘極豪華的遊艇。


    這座遊艇也歸在容霽名下,由著名建築師設計,麵積較大,共有三層,娛樂區,休息區等應有盡有。


    海域寬廣,遊艇便在水麵上前行。


    談姝帶著容霽慢慢轉,從第一層走到了第三層,三層的甲板上有著休息區,兩人躺在同一張躺椅上曬著太陽。


    容霽靠在談姝身上,眼睛半閉著,感受暖洋洋的日光,他皮膚透白,陽光照過來,整個人都在發光。


    談姝捏了捏容霽的後頸,又給他揉著腰,容霽被摸舒服了,不時哼哼,用唇蹭著她的下巴,微微的癢意散開。


    哪裏都令人舒心,容霽產生了睡意,摟著談姝的胳膊小憩。


    遊輪繼續在海麵上前行,一段時間過去,容霽醒了,一睜開眼就看到談姝在盯著自己,懶懶的抬起頭湊到她跟前,輕輕的啄。


    親出極響的聲音又分開,一下一下的,兩人的唇都變得水潤潤。


    養足了精神,他引誘著談姝。


    ……


    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傍晚時分,遊艇往碼頭處開,談姝擁著容霽站在欄杆處,吹微涼的風。


    落日餘暉,海麵倒映著彩霞,像是順滑的綾羅綢緞,泛著點點波光。


    下了遊艇,兩人才又迴去了。


    心情好,容霽吃的也多些,甚至喝了兩三杯酒,酒水進肚,他臉上泛著紅暈,迷迷糊糊的被談姝抱迴去。


    “等一……下”


    進了門,他勉強掙脫開談姝的懷抱,找出自己的小包裹,跌跌撞撞的走進浴室。


    容霽有些醉了,勉強換好衣服,就開門出來,大膽的走到談姝跟前。


    他穿了一件粉色吊帶。


    極細的綁帶掛在肩頭,卡在鎖骨突出的尖尖角上,露出大片白中帶紅的肌膚,鏤空蕾絲設計將身體包裹,胸前還有一個極大的蝴蝶結,衣服很短,裙擺堪堪遮住山丘,若隱若現。


    “喜歡嗎?”容霽抵著談姝的額頭,觀察她的反應,鼻子輕輕嗅著。


    談姝放在他腰上的手用力。


    容霽很滿意她的反應,把談姝往床上帶。


    可,容霽不清楚狀況,迷迷糊糊中已被帶到了露天陽台。


    夜色是極美的,明月當空,繁星點點,容園裏也燈光閃閃,璀璨耀眼。


    一片粉色掉落。


    就是在這般景色下,容霽唱出了歡愉,和著唿唿的風聲。


    談姝和容霽在這片島上度過了永存記憶的美好二人世界。


    飛機從機場出發了,容霽這次隻帶迴一幅密封起來的油畫,很是寶貴的放在艙內的桌子上。


    至於他帶去的東西,全派上了用場,被放在房間衣櫥小小的抽屜裏。


    下了飛機,腳踩在華城的土地上,兩人迴到莊園,進了門,容霽就迫不及待的捧著油畫上樓,去了五層的房間。


    他看著油畫室,為這幅畫找尋最完美的地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掛在占據了一麵牆的油畫對麵。


    容霽拆開密封,掛好之後,站在室內的最中間環視著,兩幅油畫完全是極端,一幅是聖潔的他,一幅是妖魅的他。


    但都是他自己,是談姝眼中的容霽。


    夜晚,兩人相擁而眠。


    房中的鳥籠還未被撤去,這裏成了傭人的禁地。


    一切又迴到正軌。


    生活真是美好的,有著讓容霽持續下去的意義。


    婚後第三年,兩人還沒有孩子,老爺子老夫人有些急,但也不好過多催促。


    婚後第五年,二老很有意見,但談朗結婚了,太太是同樣喜歡音樂的世家千金,這一小小的矛盾被喜事衝淡。


    談朗結婚後,太太很快就懷孕了,老爺子老夫人的心放在兒媳婦身上,暫時不去管孫媳婦了。


    是夜。


    容霽香汗淋漓,眼已失去焦距,輕聲細語的問,“你喜歡孩子麽?”


    “可我生不了”


    語氣可憐,神態哀愁,似乎真的在為這事著急。


    “不喜歡,不要”談姝輕輕咬他的耳垂。


    容霽像是被安慰到了,吸了吸鼻子,閉上眼睛。


    談姝親吻他的額頭。


    容霽抓著床單的手一顫,其實,他是興奮和滿意的。


    談朗的孩子出生後,長到一歲的年紀,二老又開始操心兩人。


    隻是這一迴,談姝直接向二老表明不喜歡孩子,若談嫊對商業感興趣,會培養她成為繼承人。


    二老最後還是答應了。


    談嫊不負眾望,小小年紀便異常聰慧,很喜歡黏著談姝,十四五歲更是以談姝為榜樣,便很順暢的被定為談氏的下一任家主。


    婚後第十年,談氏上升到一個新高度,遠遠超過了其他三大家族的實力,有了一家獨大的趨勢,容氏也發展壯大,從淮城入駐到華城,拓展了盈利範圍。


    婚後第十五年,談老爺子去了,臨走前在病房裏留戀的看著眾人,然後閉眼離世。


    婚後第二十五年,談老夫人去了,她活了90歲高齡,彼時談姝50歲,談嫊已進入集團工作。


    【任務二完成】


    談嫊三十歲那一年,把談姝的樣子學了幾成,處事有度,談姝才放手,她正式接管公司。


    三十幾載過去,容霽八十五歲,他要離開了。


    一頭黑發已變成華發,依舊柔順的搭在肩上,用清瘦的身體靠著同樣老了的談姝。


    “再彈一曲吧”他慢慢說道。


    “好”談姝的頭發也白了。


    兩人將手放在琴鍵上,手指上的粉鑽和藍鑽閃閃發光,他們同時彈起來,再奏了一首《愛的協奏曲》。


    最後的琴音落下,在空中迴轉,消失。


    容霽迴到談姝懷中,兩人的手交握著。


    “我要走了……”


    “好舍不得”


    他突然抬頭盯著談姝。


    “我們會有下輩子吧?不過那個時候,我不再是容霽,你也不是談姝了,真遺憾……”


    談姝親他的眼角,那裏的細紋很深了。


    “你會來找我嗎?”他的眼裏已經有淚了。


    “會”談姝親著。


    “好,我等你,等你來找我”容霽釋懷的笑著。


    他握緊了談姝的手,再看了一眼旁邊放著的兩幅油畫,然後輕輕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睜開。


    玫瑰花窗還在,日光依舊照進來,容霽手上的銀鏈在閃,藍色之星也在閃。


    談姝親了親他削薄的額頭,將人抱緊,也閉眼離開了。


    談嫊站在長廊裏來來迴迴的走,過了許久,才來到鋼琴室門口,哆嗦著手推開了門。


    看著裏麵的場景,她伸手捂住了嘴。


    陽光灑落,談姝和容霽相擁在一起,靜靜的坐著,白發纏繞,帶著笑離開了。


    談嫊握住了門板,良久,對著兩人的方向鞠躬。


    然後按照容霽的遺願,將兩人火葬,火葬時把那兩幅油畫也燒了。


    兩人的骨灰融合,又被分成兩份,一份放在談家,埋在莊園的草坪裏,一份運迴淮城,葬在容父容母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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