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從地裏迴來時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勁,路過哪一家,那家人就用古怪的眼神看她,好像她做了什麽殺人放火的事兒。


    摸不著頭腦,就立刻迴家去,發現沈夫郎也是一臉緊張。


    “又發生了什麽事?”她頗為不耐煩的問。


    李寡婦出了那檔子事兒,沈遲又找不到,她到現在還沒有什麽思緒。


    “也沒什麽”沈夫郎虛心的迴答,偷偷的窺探沈母的神色。


    氣氛快要尷尬時,沈依依像個炮仗一樣跑進來,迫不及待的說,“娘,爹,村裏的小孩都在說沈遲是殺人犯,還說我們家是騙錢的,都不跟我玩了,真是氣死我了”


    沈夫郎聽了後更不敢抬頭,沈依依又繼續,“他們一定是在汙蔑我們家,太可惡了”


    沈依依還在嚷嚷,沈母聽的火大,沈夫郎更是心驚膽戰,沈母聽不下去了,直接站起來大聲的對他吼,“都是你幹的好事”


    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門。


    沈依依被吼的一愣一愣的,疑惑的看向沈夫郎,“爹,娘在說什麽啊?她說的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


    “依依,你娘幹活太累了說胡話呢,你先迴你房中自個玩,爹去給你做飯”


    “好啊”


    沈依依聽到做飯就高興的不管其他事了,跑迴自己房間。


    這下隻留沈夫郎一人,他煩躁的在房中走來走去。


    他在心裏埋怨著李寡婦,死肥豬一個,現在出了事,還要讓我來背鍋,村裏頭的那些男人也是,平日裝的要好的很,其實都是些看人笑話的。


    李夫郎這種行為算是把他的臉撇在地上,讓人踩啊。


    還有沈遲,關鍵時候跑哪裏去了,他在家裏白吃白喝了這麽些年,也不知道迴報一下自己,淨會給他惹事。


    沈母出了房門,心煩意亂的,就想去後山裏轉轉,結果碰上了迎麵而來的李母,她看起來十分急切,手裏還拿著鋤頭。


    李母停在她麵前,氣喘籲籲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說,“我找到沈遲了”


    “他在哪?”沈母關切的問。


    “我從一個人口中得知,她說在殷秀才的院子裏見到沈遲了”


    “不可能,殷秀才都沒有見過沈遲,他怎麽會跑到殷秀才家中去”沈母想都沒想就反駁。


    李母也不相信,可她現在死馬當活馬醫,萬一沈遲真的在殷姝家呢。


    “殷秀才人好,我們就去她家問問,沒有了再說,給人家道歉,要是沈遲真的在,這不就歪打正著了”


    沈母還有些猶豫,李母等不了了,“這有什麽好想的,好不容易聽到一個消息,去殷秀才家找找也無妨,你不去我去”


    李母說罷又提著鋤頭走了,沈母在原地待了一會兒,也跟上去。


    李母風風火火的到了殷姝的家門口,放下手裏的鋤頭,敲響房門。


    屋裏的沈遲聽到,眼皮跳了一下。


    “我去開門看看”殷姝揉了揉他的頭,走出去。


    開了門,李母有些難為情,但還是說出她來的目的,“殷秀才,我來是想問你有沒有見過沈遲,就是我女兒新娶的夫郎,他在結婚的晚上跑了”


    殷姝還沒迴話,房內就傳來動靜,李母臉上的笑容淡了,嚴肅起來。


    李母的嗓門大,沈遲在屋內也聽的到,知道是她們來抓自己了,惶恐不安,害怕的退後撞到了椅子。


    李母見殷姝不說話,更加堅定了想法,提出請求,“殷秀才,我能不能去你房裏找找?我實在是急,我女兒現在還躺在床上,生死不明”


    殷姝點頭,說,“我前些日撿到一個人,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


    殷姝快步走進房間,李母迅速跟上,原本要躲的沈遲愣在原地,頭腦一片空白,絕望又認命的看著兩人。


    這一天終於來了嗎?他要離開殷秀才家了,好舍不得。


    不過他這幾天在殷秀才家裏過了好日子,知足了,現在去死也沒關係。


    殷姝看著眼淚汪汪的沈遲,走到了他麵前,在他耳邊低語承諾,“別怕,相信我,我不會讓她們把你帶走”


    沈遲的眼淚掉下來,在臉上留下了無數的淚痕,他哭著點了點頭。


    他相信殷秀才,殷秀才是對他最好的人,一定不會欺騙他的。


    殷姝將沈遲護在身後,把他的整個身子都遮了起來,轉身看向李母。


    李母激動極了,“殷秀才,他就是我女兒娶的夫郎,多謝你撿到他”


    沈遲聽完話害怕的抖動,揪住了殷姝的衣角,殷姝也感覺到了,把手背過去握住他的手,安撫的拍了拍。


    正當李母想要開口帶沈遲迴去的時候,李夫郎衝了進來,沈母沈家夫郎跟在後麵。


    他瞥見了沈遲就火冒三丈,直接指著他罵起來,“你這個小賤蹄子,竟然躲到了這裏,害的我找了好久”


    “你說,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不是你害的我女兒,你還她的命,你這個賤貨,真是害人不淺”


    沈遲捏緊了殷姝的手指,手心冒出了冷汗,害怕的埋頭,殷姝冷冷的看著李夫郎。


    李夫郎不解氣,又想惡毒的咒罵,被李母攔住了。


    “在殷秀才麵前說什麽呢,快些閉上你的嘴”


    李母順手掐李夫郎的腰, 李夫郎吃痛,才收斂了自己,閉上嘴。


    沈母也反應過來了,一副恭敬的樣子向殷姝詢問,“殷秀才,今天真是打擾你了,隻是我家兒子怎麽會在你這裏?他從出嫁後就不見了,我和親家心急如焚”


    一旁的沈家夫郎卻沒說話,他從進門就觀察著沈遲,不像以往的髒樣,換了新衣服穿,頭發也梳開了,而且如果他沒看錯,那衣服是好料子做的,很值錢,他家依依都沒有一件,沈遲憑什麽能穿。


    殷姝一隻手還沒有放開,護著沈遲到桌旁坐下,說,“坐下來聊吧!”


    聽了這話,李母和沈母最先坐下,李夫郎和沈夫郎也各挨著她們坐下,隻是李夫郎一直沒消停,盯著低頭的沈遲,恨不得吃了他。


    “我是三天前的晚上在路上撿到他,那時我正心煩,想四處轉轉,結果在路上碰到渾身是血的他,就帶了迴來養著”


    殷姝麵不改色的說完,沈遲眼睛眨了眨,疑惑了片刻,意識到她可能真的會保護他,繼續呆呆的聽。


    沈母聽了感激的說,“那多謝殷秀才救了我家兒子”


    話雖說著,但餘光半分都沒有分給沈遲,一點都沒有母親關心兒子的樣子。


    殷姝沒答話,房內又安靜起來,李母卻有了一個主意。


    滿懷誠意的問殷姝,“殷秀才,你是讀過書的人,比我們明事理,我想請你幫忙處理一下這事,判一下究竟誰錯誰對”


    沈夫郎一聽這話就精神了,暗暗瞪李母,心裏罵她事多,這件事明擺著就是李寡婦自己活該遭了難,有什麽好判的。


    沈母覺得可行,村裏人人都尊敬殷姝,十分相信她的話,若是殷姝認為李寡婦的事和沈家沒有關係,那沈家就可以從這件事中脫出來,也不會被人說閑話了。


    她附和著,“是啊,殷秀才有大學問,比我們這些糊塗蟲好多了,您說說這事該怎麽辦”


    殷姝頂著兩人殷切的眼神,過了很久才接話,“你們兩家的事我大致知道一些,但謠言不真切,你從頭說吧”


    李母便把事情從始到終說了一遍,沈母見她說的中肯,也沒有插話。


    “殷秀才,就是這麽個事,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麽辦了”李母苦惱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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