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非常香,嘴也吃的紅豔豔的,臨了,眼神躲閃著,去找桌上的餐巾紙,卻怎麽也拿不到,顏姝把紙推了過去。


    指尖相碰,江桉猛地縮迴,但顏姝已經站起要走,他胡亂的抽出一張擦了嘴。


    兩人又從另一條小路走了出去。


    這條街也比較繁華,路邊的賓館隨處可見,顏姝選了一家比較好的酒店走了進去。


    江桉也跟著進去,在顏姝要往前台處走的時候,攔住了她。


    “我什麽都沒帶,訂不了房”


    顏姝讓他安心,去找前台,在經理要身份證的時候,她拿出來兩張身份證,很快就訂好了兩個房間。


    江桉再一次驚訝了,看著她拿著房卡向自己走來。


    “你怎麽會有我的身份證?”


    顏姝沒有解釋,把身份證裝進口袋裏,拉起他就往樓上走,一路走到了房間,就離開了。


    一切又迴歸平靜,江桉不由得想起了剛才的事,手機響了一下。


    是江母給他發消息了,還附帶轉了50萬,江桉看了一眼就將手機扔在床頭櫃上,不想迴。


    身體嵌進柔軟的被子裏,他卻睡不著,叫了多年的父母並不是他的親生父母,他原來也不姓江,而是姓顧,曾經享受的一切也不歸他,他頂替了另外一個人的人生……


    這太荒謬了


    江母雖然愛自己,但是顧風對她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江父從前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重話,可今天也為了他的親生兒子來兇自己,他們什麽都知道,可卻把自己蒙在鼓裏。


    好可笑


    想的越來越多,眼淚也湧了出來,雖然手機還在響著,但他什麽都不想管了,最後就這樣睡去。


    顏姝在另一間房裏,看著手機裏的餘額,江家從資助她開始,就專門給她辦了一張卡,每年都會往裏麵打錢,卡裏現在有15萬。


    正在思索著要怎麽錢生錢,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是江父。


    “安安怎麽樣了?”


    “已經在酒店裏睡下了”


    “嗯”


    江父就要掛斷電話,被一旁心急的江母搶了去。


    “安安睡了嗎?他一直不迴我的消息,外麵環境那麽糟糕,怎麽能夠休息好,你明天一定要把他帶迴來”


    “夫人”顏姝沒有應。


    電話那邊赫然有兩個人的聲音,起了一點爭執,江父說了句‘他想通了願意迴來了再迴來,最近要一直跟著他’就掛斷了電話。


    不久,顏姝的卡裏又有了進賬,也是50萬。


    顏姝繼續搗鼓著手機。


    江母見江父掛了電話氣極了,江父把她摟進懷裏,安慰著,“好了好了,這件事情很突然,安安也需要時間適應,我們不能一直逼著他。


    再說了,你也要考慮顧風的感受,不要讓他覺得我們偏心,現在最主要的,是要讓他覺得我們比那對養父母好,要讓他把心收迴來。


    更何況安安不是一直很依賴我們嗎?肯定也愛著我們,所以反應才會這麽大,但是現在不能顧此失彼啊,顧風他才是我們的親生孩子”


    “哼,我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安安是由我們養大的,你也知道他是怎樣的孩子,那麽固執,傷了他的心才是真正的收不迴來,到時候……到時候我們就真的失去他了。


    而且顧家條件很一般,我們安安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去了他們家怎麽受得了?”


    江父連忙認錯,哄著江母。


    夜色深了,顏姝將卡裏的大部分錢投了出去,留下一小部分備用,準備上床睡覺了。


    【幸福值減少30%】


    【當前幸福值為30%】


    團子還從來沒有見過幸福值下降的這麽多的,驚的叫著顏姝。


    “主人人,江桉的幸福值下降的好快,他是不是特別難過呀?我們去看看他吧!”


    顏姝悄無聲息的從房間裏消失了,進了江桉的房間。


    他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流下,唇被死死的咬住,失去了原本的顏色,看起來痛苦極了。


    顏姝拉開被子,江桉正用雙手捂住胃的部分,身體痛的蜷縮在一起,眼角也被逼出了淚。


    顏姝立刻將他從床上抱起,就要去找醫院,江桉恍惚中睜開了眼,看到了她,然後徹底昏了過去。


    離酒店最近的醫院裏,江桉正在病房裏打著點滴,顏姝詢問著醫生他的情況。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他一次性吃了太多東西,辣味刺激到了腸胃,還有心情的影響,才會引發胃痛,迴去養養就好了,但是以後一定要注意,不能吃的很辣”


    “謝謝醫生”


    醫生走了,顏姝又迴到了病房,江桉依舊睡著,臉色沒有那麽慘白了,隻是還皺著眉。


    顏姝看著他失水的嘴唇,倒了一杯溫水給他喂著,很快就喝完了。


    又用手暖著他的胃。


    團子第一次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了愧疚。


    江桉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周圍好像有藤蔓死死的扒住他,在掙紮的過程中,倏然間,黑暗消失了,一切都亮了起來。


    他睜開了眼。


    隻是身邊不是他以為的、已經習慣了的人。


    手上的點滴已經打完了,顏姝正按著他拔完針的手,專注的看著藥棉,樣子疼惜極了。


    江桉的心漏了一拍,覺得這樣的她比以往都好看。


    顏姝注意到他醒了,手上還是按壓著針眼,以防出血,不過專注的盯著他看。


    江桉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耳朵尖紅了,但語氣卻有點質問的意思,“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聲音有些沙啞,說出來的話他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他不想解釋。


    顏姝沒有在意,問他,“感覺好點了嗎?”


    “嗯”


    他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厭怠。


    “睡吧”


    顏姝不再按他的手了,把那隻因為輸液而冰冷僵硬的手放進了被子裏。


    江桉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就乖乖的閉上了眼睛睡覺,又假裝翻了個身,背對著顏姝,隻是同時在被子裏悄摸的用另一隻手摸上了那隻輸液的手。


    還有一點殘留的溫度。


    他情不自禁的彎了彎嘴角,將兩隻手交叉了起來,又睡去了。


    顏姝一直在旁邊等著,看他睡熟了,才關了燈,也靠在病床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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