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梁宗的事情他沒有過手以外,其他公司遇上的棘手問題幾乎都是他處理的。


    他太清楚這種事情要怎麽處理了,一巴掌下來臉色絲毫不變,甚至有心情擦了擦手。


    「你可真是個廢物。」梁先生打完人,心裏的鬱結算是出了一點:「你是不是覺得,用這種方式就能讓梁家怕你?」


    曹鑲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臉的一側高高地翹著,在短時間內已經腫得通紅,不用猜就知道那一巴掌到底有多狠,不僅打散了曹鑲腦子裏的組織的語言和說辭,更打散了他全部的自尊。


    梁先生比他還年輕不少,在學校裏這個年紀的老師得叫他一聲前輩,恭恭敬敬地給他端茶倒水。可現在,同樣的年輕人隻不過因為姓梁就能把他踩在腳底下侮辱,說曹鑲沒有怨恨是不可能的。


    「你傳播那些話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天。」梁先生道。


    曹鑲之前以為的「那些話」其實是曹書哲在學校裏散布的關於他和梁宗的關係。


    為著這點小事挨了一巴掌,他的心情早就壓不住了,說話也變得有些陰陽怪氣:「不就是幾句話麽,梁先生至於?」


    「我看你還真是不見黃泉不落淚。」梁先生頓時又手癢了,他端詳著曹鑲的臉,似乎是在想著從哪裏下手比較好。


    曹鑲被他□□裸的眼神打量著,終於氣焰還是弱了下去。他咽了口口水,意識到自己復職可能遙遙無期了,但還是道:「抱歉,我就是一時心急。其實我已經意識到我自己的錯誤了,是我管教無方,我會迴家好好教育我兒子的。」


    梁先生活動了一下脖子:「你就管教無方這一個錯?」


    「那不然……」曹鑲自認已經足夠卑微了,沒想到對方不但不領情,還繼續雞蛋裏挑骨頭。


    「學校裏的流言呢?」梁先生被他這種厚顏無恥地將罪責全部扔給兒子的舉動氣到了,他又是一腳踹在曹鑲的肚子上,把他踹的眼冒金星:「別特麽當個懦夫了,老子最瞧不起你這種人,還管教無方?上樑不正下樑歪,沒有你的行為在前,你兒子怎麽會想到這種計策?」


    曹鑲的肚子被踹得生疼,眼淚都掉了出來,他當時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裏,還好他平時過得日子也挺奢侈,被養得身體很好,除了疼以外,壓根沒出啥事兒。


    隻是身上沒事兒不代表心裏沒事,他被葉冷打的時候還沒覺得有這麽屈辱,被梁先生打的時候他卻有種不明不白的感覺。


    換言之就是,他到底在說什麽?


    就這麽點小事?他是在借題發揮吧?


    「學校裏……什麽流言?」曹鑲茫然地試圖尋找真相。


    「你還裝傻是吧?」梁先生都氣笑了,他把事情簡單粗暴地總結了一下:「學校裏梁家和你的關係都傳遍了!」


    葉冷在班級裏聽得咂舌:「就這點誤會,他們居然硬是解不開,但凡梁先生願意把我說的話重複的詳細一點,他們也不會繼續在這兒牛唇不對馬嘴。」


    「那是驢唇。」顧薄情繼續抱著他,還順帶隔著衣服摸了摸他的腹肌,被他一臉惱怒地抓住了手。


    「說正事呢。」葉冷咬咬牙:「你就是占便宜……也得分場合吧?」


    顧薄情這才解釋:「他們不會說通的,心都不合了,怎麽可能彼此解釋?姓梁的覺得曹鑲在裝傻,曹鑲覺得姓梁的隻是因為不想答應他的要求在編故事罷了。都這樣了,事實的真相真的重要嗎?」


    葉冷坐得有點僵,他小幅度地拍打了一下顧薄情的小腿,讓他暫時抬起頭。緊接著他,側過身來,剛巧縮進顧薄情的懷裏。


    動作是特麽娘了點,但也總比過會兒站起來大腿抽筋發麻,走不動道兒好。


    葉冷覺得他現在的要求已經低到一種境界了。


    換之前要是有人告訴他他能這麽容忍著顧薄情,就連他自己都不信。


    「抱抱?」顧薄情聲音沉沉地在葉冷耳邊說出了一句近乎撒嬌的話,順勢把他抱得更緊。


    「閉嘴。」葉冷不想去看他眼裏的揶揄,反覆給自己洗腦「他隻是迫不得已」,隨後把頭埋進了顧薄情的肩膀裏:「別說話,煩死了。」


    顧薄情便不再說話,隻是感受著他放鬆地躺在自己懷中的樣子,心裏一陣陣的滿足,但又更加貪心。


    還想要更多,想要完全占用,不僅是身體上的,更是心靈上的。


    他想要他親口承認他們的關係已經不一樣了,想聽他說他也有那麽點點喜歡他了。


    即使他知道葉冷是個死傲嬌,再怎麽想都不會真的和他說出來。


    屋內,打得火熱。


    屋外,也很火熱。


    ……雖然並不是同一種的火熱。


    曹鑲沒想到,還真是因為一件小事,梁家就對他這樣拳打腳踢,大動幹戈。


    如果說他之前還不懂的話,現在就徹底「明白」了,梁先生就是在藉機羞辱他罷了,那些所謂的理由不過是藉口。


    都是藉口了,哪講什麽邏輯?


    可知道歸知道,曹鑲卻沒什麽辦法。


    「我錯了。」他訥訥地道歉,為不知道什麽事情道歉,為莫須有的罪名折腰。


    到了這個時候也如葉冷猜測的一般,沒想過反抗梁家。


    他自覺在梁家這頭大象之下,他不過隻是一隻螻蟻。


    自己都已經把自己貶低得如此低下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沒了梁家活不下去了,又怎麽可能生出什麽反抗的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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