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再說其他幾個人,他們分別來自各個部門,而且每個人所犯下的事情可謂是千奇百怪、各不相同。然而,令人感到詫異的是,盡管表麵上看起來罪行累累,但實際上真正有罪的人竟然連一個都找不出來!這所謂的天牢如今似乎已經變成了某些人的私家監獄,專門用來關押那些礙眼或是與他們利益相衝突的無辜者......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突然從外麵傳來,打破了大牢內原本的死寂。緊接著,隻見幾個麵目猙獰、兇神惡煞般的獄卒如餓狼撲食一般衝到了金順臣所在的牢房前。他們毫不留情地用力推開牢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然後,其中一人迅速上前,野蠻地扯掉了金順臣手上沉重的枷鎖。做完這一切後,這群毫無人性的獄卒便像拖拽一隻毫無反抗能力的死狗一樣,死死抓住金順臣的身體,硬生生地將他從牢房裏往外拽。可憐的金順臣由於身上的舊傷尚未痊愈,根本無力抵抗這種粗暴的對待。隨著獄卒們的拖拽,他隻能痛苦地在地上被拖著前行,身後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印,仿佛在訴說著這世間的不公與黑暗。。而在一旁目睹此景的其他幾位獄友,則個個麵露驚恐之色,卻又都敢怒不敢言,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金順臣被拖進刑訊室……


    不過沒多久就有人來宣聖旨,一看沒人,馬上問人被帶到哪兒去了,而跟在大太監後麵的竟然是賈窮和樸德尚,此時的他一臉陰鬱,罵罵咧咧的就叫人抓緊去找,李大忠跑到老門前,指了指地上的血,示意讓他們順著找。


    金順臣現在已經被人綁到凳子上,開始往臉上貼濕黃紙,這個死法身上是沒有傷的,濕漉漉的桑皮紙貼到人臉上就想被刷了漿糊,他還具備一定的透水和透氣性,人往往被剛貼上後,還是可以吸到一點氣,不至於過度的掙紮,以至於死的時候麵目猙獰。但隨著紙貼的越來越多,人慢慢就因為缺氧憋死了。這樣死了後,對外宣稱暴斃而亡就算結案了。此時的金順臣已經被憋得渾身顫抖,不停的扭動身體,他本來知道一死,不想掙紮的,但是人還是本能的求生,不停地掙紮。


    沒過多久,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刑訊室那扇厚重的大門竟被人狠狠地一腳踹開!緊接著,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大漢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此人是蟠龍軍中的一名步營指揮史。隻見他剛一衝進屋內,樸德尚便緊隨其後的扯著嗓子高喊起來:“聖旨到……”,緊跟在樸德尚身後走進門來的是賈窮,他進屋之前,手中就早已握著一把短小精悍的弩弓,並且弩弦之上已然搭上了一支箭矢。


    果不其然,原本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不輕的幾個獄卒,在聽到“聖旨”二字之後,僅僅隻是愣神了片刻工夫。其中一名反應迅速的獄卒,猛地從自己背後抽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作勢就要朝著被綁在木樁上的金順臣刺去。既然被撞破要殺金順臣,幹脆也不裝了,想一刀當場結果掉其性命。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眼疾手快的賈窮毫不猶豫地扣動了弩機,隨著“嗖”的一聲尖銳破空聲響起,準確無誤地射中了那名企圖行兇的獄卒。那獄卒慘叫一聲,隨即應聲倒地。


    見此情形,樸德尚心中暗自一驚,生怕其餘幾名獄卒會奮起反抗。於是,他一邊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一邊繼續扯開嗓門大聲喊道:“大軍此刻已駐紮在城外,奉命前來迎接金順臣將軍迴營!若有人膽敢違抗聖旨旨意,定當誅滅其九族!公公,快快宣讀聖旨吧!”說話間,樸德尚已然快步走到了金順臣的麵前,並伸手一把扯下了覆蓋在金順臣臉上的那張桑皮紙。


    此刻,那些獄卒們一個個全都驚恐萬分,紛紛跪倒在地,渾身瑟瑟發抖。而跟在樸德尚身旁的賈窮,則毫不留情地抬起腳來,接連三腳踹倒了擋在前方的幾個獄卒。隨後,他定睛看向金順臣,隻見此時的金順臣雙眼布滿血絲,紅彤彤的一片仿佛要滴出血來;他的臉色更是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黑紫色,同時嘴裏還不停地大口喘著粗氣。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金順臣畢竟是久經沙場的武將出身,身體素質堪稱過硬,否則恐怕早就命喪黃泉了。賈窮看人沒死,鬆了口氣,對著樸德尚就說道:“樸,讓他起來,咱抓緊走,遲則生變,這破地方把咱幾個殺了,都傳不出信去。快!”


    樸德尚馬上拿刀把金順臣身上的繩子都割斷了,架起他來就往外走。金順臣不住地咳嗽,走出刑房,路過關他的牢房,他把樸德尚的頭按到自己嘴邊:“問下賈大人,可不可以幫我把李大忠和樸正煥一塊帶出去?”


    樸德尚直接用中原話說了幾句。跟著的鮮國人當然一個也聽不懂,賈窮馬上就發起飆來,然後對著牢房大罵,樸德尚接著把獄卒抓過來,大罵道:“知道為什麽我們來拿人沒人攔嗎?我們是代表陳國的大軍來的,這位就是陳國派來的大將軍,我們鮮國皇帝特許的,李大忠是哪個,還有個叫樸正煥的,竟敢背地裏辱罵和無線我們陳國的大軍,將軍非常生氣,你們死到臨頭了,給我打開牢門,這兩個人我要帶走,押到陳國大軍的軍營裏受審。“


    獄卒哆哆嗦嗦怕的要死,但是帶走其他兩人可是完全沒有什麽文書,他是做不了主的。賈窮看出點什麽,就拔出旁邊一個侍衛的刀,從地上拖著發出刺耳的聲音,嚇得獄卒尿了褲子。獄卒倒是也聰明,他給樸德尚使了個眼色,就抱住樸德尚的大腿,緊接著自己就像被人踢了一腳,彈出去一樣,腦袋撞到牆上,暈死過去,手裏還在最後把牢門鑰匙掏出來緊緊抓在手裏。


    樸德尚疾步上前,伸手取過那串沉甸甸的鑰匙。他目光掃了一眼四周,然後高聲喊出了兩個人的名字。聲音在這昏暗潮濕的牢房內迴蕩著,很快便得到了迴應。


    隨著兩聲脆響,牢門上的鎖被順利打開。大太監靜靜地立在一旁,麵無表情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對於樸德尚等人的舉動,他似乎並未打算加以阻攔,隻是默默地任由他們肆意妄為。畢竟,以他目前的身份和地位,想要阻止也是無能為力。


    此時,樸正煥癱倒在地,已然無法站立起身。與他同處一室的兩名獄友見狀,不禁發出一陣低沉的嘿嘿笑聲。其中一人對著樸德尚說道:“既然如此,幹脆我們兩個扶著樸正煥送往大營吧!”樸德尚轉頭看向金順臣,隻見他此刻神情有些恍惚,身上的傷加上剛才的刑法,讓他有些堅持不住了,就在他要暈厥之際,金順臣還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於是乎,眾人動作迅速地抬起樸正煥,匆匆離開了這座令人窒息的大牢。當他們踏出牢房大門時,發現外麵早已守候著一隊陳國的兵士。這些兵士整齊地圍成一圈,中間停放著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


    沒有絲毫遲疑,幾個犯人連同賈窮依次鑽進了馬車之中。隨著車夫手中鞭子一揮,車輪開始緩緩轉動,向著城外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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