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被帶走的那一刻,藏東公安值班的警察已經開始行動。


    依靠大隊長齊衝的電話,技術人員飛快的定位手機地點,再派遣隊員進行營救。


    出發之前,齊衝給老同學發了消息。


    不打電話,是熟悉他在執行任務時,身上根本不會有手機。


    齊衝是周傅川的大學同學,兩人畢業後也曾在同支部隊服役,後來齊衝轉公安係統,如今正在藏東公安就職。


    緊急情況,他們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到達現場,所有人都在,卻唯獨劫持了林阮。


    “他們可能會出境。”護士長捂著發昏的頭,瞟了一眼安靜的劉醫生,“我聽見有人說方言,挨著邊境線的雲鎮就是這麽個口音。”


    藏東這邊地方大,藏東話裏又有好幾種方言調調,可能隔條河、隔座山,當地人說的話又有點不同。??.??????????.??????


    護士長熟悉,是因為她經常像今天這樣下訪,藏東各地她都很熟悉。


    齊衝麵色肅然,聽見護士長說的話,走到一邊撥了個電話。


    “東區這邊有個女醫生被劫持,大概率往雲鎮區域邊境線走,聯合各地邊防,注意純黑吉普車,車牌號被遮掩,有口音。”


    齊衝將自己所有的信息整合,匯報出去,讓下屬拉著醫院一車人迴市區。


    林阮的手機被砸碎扔在這裏,現在是單方麵失去她一個人的消息,這片區域連公路都沒有,更不用談監控。


    齊衝和人開著車順著車輪印記走,左轉右轉還是跟丟,對方的司機顯然對這邊的道路十分熟悉,根本無法排查到他們的蹤跡。


    他隻能再向上麵請求援助,周傅川他媳婦可不能在這出事,人老久前打過招唿。


    平原過去是山區,林阮坐在車裏,搖搖晃晃能感受到路越來越難走,越來越崎嶇。


    她被蒙著臉,視線一片黑,布料不透氣。


    車窗緊閉,難聞的煙味和男人的汗味一股往鼻子裏充。


    林阮聞著難受,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剛剛那通電話上。


    危難時刻最關鍵的還是靠自己,林阮沒有手機,一路上數著數,換算成具體時間。


    車輛大概行駛一個小時,停留下來。


    林阮聽著外麵的動靜,見他們都往下走,那位三哥此時正在和誰說話,應該是方言。


    她一句都聽不懂。


    上車前,林阮的雙手和雙腳,被那位三哥用布條緊緊捆綁著,打了死結。


    在一群惡人麵前,林阮不敢輕舉妄動,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需要她這個醫生,目前自己不會有危險。


    在力量懸殊的情況下,識時務能最大程度避免沒有必要的傷害,保存體力。


    果然,沒等多久,林阮感覺有冰冷的刀刃貼住自己的腳踝,隨之束縛在腳腕上的布條掉落。


    “下來。”三哥拿著刀隔著布袋拍了拍林阮的臉,“待會別想著跑,深山老林的,別說碰上野獸,大小毒蟲都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林阮聽見他的話,心中一跳。


    這是要帶她進山,藏東的原林覆蓋率很高,是林阮不去特意了解都能知道的存在。


    要是進了山,怕是外麵的人很難再找到她。


    但她現在沒有辦法,隻能跟著走,出差碰上這種事,是林阮沒有想到的。


    要是她迴不去,初一該有多傷心,月月又該多難過,還有爺爺,她還沒開始孝順他,就先讓他經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嗎?


    還有周傅川,林阮知道他會傷心,但林阮更擔心他能不能照顧好兒子。


    林阮不想死。


    她有太多在乎的人,她得活著,絕對不能死在這裏,絕對不能。


    或許是害怕是她在路上逃跑,林阮的雙手始終沒被解開,頭上的黑布袋也沒有被脫掉,摸著黑在路上走。


    進了林子,好像也沒有路,跌跌撞撞的走。


    林阮嬌嫩的雙手和裸露在外的脖子,被沿途的樹枝和荊棘刮了好幾處傷。


    口子不大,甚至沒出血,但是又疼又癢,還長了團團。


    這裏的植物毒性挺大,而且他們走了很久,都沒聽見什麽人類活動的聲音,林阮幾乎可以肯定,自己被帶到了人跡罕見的偏遠地界。


    這些挾持林阮的人也沒顧及她,趕路的速度很快,沒有片刻的停歇。


    一直走一直走,大概又是一個多小時,他們停了下來,林阮也被拉扯著停在原地。


    蒙了兩個多小時的黑布袋,終於脫離林阮的腦袋,林阮剛睜開眼睛,一道手電筒打來的強光照射在她的臉上,刺激的林阮偏開臉避開。


    “費盡千辛萬苦入境,就帶迴這麽個弱小的女人?”穿著作戰服,身材高大緊實的男人冷諷道。


    他說的一口流利英語,林阮側目望去,是個五官立體、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右邊眉頭起,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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