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印象中的周母是驕傲的。


    書中寫的豪門千金大抵就是周母這樣的,年輕時是嬌寵的家中獨女,長大後嫁入門當戶對的勳貴之家,丈夫寵愛、兒子孝順。


    像今天這樣的低聲下氣,是極少數,甚至不該出現在周母的人生當中,因為她有足夠的資本看不起別人。


    “軟軟,留下來住,我們也放心一些。”周老爺子也發話了,“你若是覺得不自在,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迴家。”??.??????????.??????


    一個、兩個都在留,林阮點了點頭,對周母說“那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


    周母見林阮答應,帶著她上樓,“現在家裏人多了,傅川他爸向上麵申請買下了後麵的地,擴建了小樓。”


    三年前,當時他們想著,要是以後林阮願意迴來,遠山又帶迴了小寶媽媽,家裏人口總會多起來。


    便在原有的基礎上,打通後牆,又建了三層上去。


    周母帶林阮上到三樓,指著主臥旁邊的房間,“這個是初一的房間。”


    從初一的房間走進一個小過道,林阮記得這裏原先是陽台,過道玻璃門後,是比之前更開闊的大陽台,還種了花和兩棵檸檬樹。


    視野和光線應該是周家最好的地方。


    周母打開過道最末尾的房門,一間偌大的臥室出現在林阮眼前,很簡約的奶油風格。


    和汀蘭華府的裝修風格很像。


    “這是爺爺說留給你的房間,軟軟,你快進去洗漱,裏麵衣服也有,是我挑的”


    林阮看著自己眼前站著的周母,抿唇笑了笑,“謝謝卿姨。”


    周母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蘇卿,隻願卿卿意逍遙中的卿字。


    周母安卿很久沒有聽見這個稱謂,她突然記起以前林阮剛到周家的模樣,又小又瘦,看著讓人心痛。


    周母懷周傅川時,一直期盼是個女兒,沒想到生出來,又是個討債的,林阮的到來恰好滿足了她想要女兒的願望。


    她是真正對林阮好過的,在生活和教育方麵,從未薄待過林阮。


    後來老爺子做主要周傅川娶林阮,周母心裏便生了芥蒂。


    周傅川是她的親兒子,是她十月懷胎辛苦生下的幺兒,到底是要偏心許多,周家地位超然,她名下還有娘家的資產公司,算的上是京市的頂級圈子。


    理所當然的,做娘的想給自己孩子最好的,關於周傅川的婚事,周母早早在圈子裏相看,想找個門當戶對的好兒媳。


    那個時候的林阮也還年輕,二十出頭的年紀,周母自己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女性,認為女孩子該多讀書,多充實自己,不用急著嫁人。


    兒媳和女兒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周母對老爺子的決定有意見,卻不敢反對,於是連帶著對林阮挑剔許多。


    往事過矣,周母如今也是做了祖母的人,明白兒孫自有兒孫福,她如今隻想看著孩子們都幸福。


    “你快些去洗漱,別著涼了。”周母抹著眼角轉過身,往外走去,“我去讓張姐做些夜宵,初一他爺爺也快到家了。”


    林阮看著周母離開,才進房間,裏麵的確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梳妝台邊甚至放了她高中時期的水晶球。


    林阮拿著水晶球端詳一番,的確是那一個,連側麵的劃痕都相同。


    水晶球是元宵節時,周傅川帶她去逛廟會,在射擊氣球換禮物的攤子上得來的。


    周傅川那時在軍校讀大二,經過係統訓練的人玩這個簡直是輕而易舉,打到最後,老板額頭都出汗了。


    離婚後,許些東西她都沒有帶走,隻讓周傅川扔掉,看來他沒扔。


    林阮從衣櫃裏拿出條休閑的裙子,底下抽屜打開還有幹淨的內衣褲,她取上走進浴室洗漱。


    溫熱的水流從頭頂下來,打濕了柔嫩的肌膚,林阮閉上了眼睛,短暫的讓自己休息下。


    今日發生了太多,她整個人都是迷茫,仿佛不處在真實的環境中。


    吹幹頭發之後,林阮打算下樓,門打開便看見靠在牆邊等她的周傅川。


    周傅川動動嘴皮子,似乎想說些什麽,看見她又囁嚅不語,話又轉成,“張姐熬了豬雜粥,下去喝點暖暖身子。”


    “好。”林阮應下,走到了他的前麵。


    周傅川跟在她身後,看著她烏黑的發頂欲言又止,最後在出巷子前,還是拉住了林阮的手。


    “軟軟,我今天的事以前的事,你都知道了。”


    周傅川不知道如何組織自己的話,他現在遇見與林阮有關的事就緊張。


    失去一次的後果太過慘重,他不想再嚐試,不想和過去的三年,每天都想林阮,每天渾渾噩噩的活著,痛苦的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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