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晚晚怔了一下,這是怎麽說?


    入夜時,一乘大轎抬進了周桐府宅,周桐夫婦急急忙忙迎出來時,正看見扶著文晚晚一同下轎的葉淮,頓時都愣住了。


    女子迴娘家備嫁,哪有帶著新姑爺的道理?


    文晚晚看了眼葉淮,萬般無奈。他的確是答應讓她從娘家出嫁了,可是他,也要跟著一起來。


    二更鼓響時,葉淮依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雖說在府裏夜夜都睡在一起,可這時候是在她娘家,哪怕是裝樣子,這成親的前一夜,也是不能同房的,可是她不在身邊,讓他怎麽睡得著?


    葉淮終於還是起身下床,走到廊下望著她臥房的方向,眯起了鳳眸。再忍耐一晚,明天就成親了,從今往後,日日夜夜,他們都要在一處。


    三更十分,葉淮離開周家,往府中籌備迎親,文晚晚也起了床,被舅母和喜娘簇擁著,梳妝打扮。


    描眉點唇挽發,換上王妃的禮服,帶上花樹鳳冠,文晚晚望著鏡中略略顯得陌生的臉,笑意浮上兩靨。


    她要出嫁了,嫁給他。


    禮炮聲響,鼓樂齊鳴,迎親的隊伍來到門前,贊者高唱著吉祥詩篇,迎接新婿。文晚晚下意識地向門外望去,鳳冠上垂下來的珠簾擋住了視線,間隙裏隻見葉淮唇邊含笑,帶著幾分緊張幾分期冀,快步向她走來。


    他來了。


    文晚晚站起身來,還沒邁步,先向他一笑。


    成親了。


    從今往後,執手白頭,永不分離。


    第101章 番外二生子


    淮浦縣因為緊挨著淮水的緣故, 夏天裏總是潮濕悶熱,四月底五月初的時候,天氣已經悶得厲害, 是以那些好串門子談閑的百姓總是一大清早就出來,專揀各處柳蔭樹涼, 或者水邊風口坐著,吃茶閑話, 好不愜意。


    「你們聽說了沒有?皇帝冷落皇後, 連太後都勸不住, 氣得病倒了!」專在各處幫閑的楊六說道,「去年流放了周去疾,今年皇後失寵,我看周家這是要倒大黴嘍!」


    「我才懶得管他們,我隻想知道王爺啥時候能打到京城。」販魚的王四喝了一口茶, 摸著小鬍子說道,「去年王爺一天之內拿下青州, 攻占雲州,打得那樣剛猛, 怎麽今年覺得總是打打停停, 慢得厲害?」


    「這有啥不明白的?」楊六最是消息靈通, 笑道,「王爺成了親,王妃又有身孕,王爺在家守著老婆孩子不好麽,苦哈哈地打什麽仗?」


    「這倒是!」賣茶的趙福生笑著插嘴,「聽說王妃快要生了,這節骨眼上, 王爺哪兒還有心思打仗?怕不是為著這個停戰的吧,要不然早就打進京城去嘍!」


    「我聽說王妃是淮浦人呢,所以去年王爺打幹州時毫不留情,到了淮浦就網開一麵,隻圍不打,硬是耐著性子等縣令出城投降,一條性命都沒殺傷。」王四說道,「也不知是真是假。」


    忽地一抬頭,正看見郭三跟郭張氏夫妻兩個從邊上走過,王四連忙叫了一聲:「郭三哥,都說王妃是咱淮浦人,還說王爺跟王妃在咱淮浦待過,你跟嫂子認得他們,真的假的?」


    「沒有的事!」郭張氏搶在頭裏一口否認,「咱們這小地方,王爺跟王妃那樣的貴人,怎麽會來過,又怎麽會認識我們這種小老百姓?」


    楊六哈哈大笑,拍著王四說道:「你都是哪裏打探的消息,盡是些胡說八道!」


    郭三等走得遠了,這才向郭張氏說道:「你幹嘛說不認識王妃?」


    去年打下淮浦後,文晚晚派人接了郭三兩口子去淮路州住過幾天,此時郭張氏心裏想著,戳了郭三一指頭:「你們男人呀,就是心粗!王妃那會子還沒跟王爺成親呢,傳出去豈不是傷了名聲?以後不管誰問,咱們都不能說!」


    郭三嘿嘿一笑,小聲道:「娃都要生了,怕啥,那唱戲的不都說嘛,一床錦被遮風流。」


    「那你也不準說出去!」郭張氏瞪他一眼,跟著又笑起來,「算算日子,也就這幾天就要生了,老天保佑,可千萬要母子平安啊!」


    鎮安王府中。


    文晚晚一個個數著黃曆上的日子,驚喜地叫了一聲:「南舟,你看!」


    葉淮還道她在算生產的日期,快步走到跟前時,文晚晚抬頭看著他,滿臉都是歡喜:「已經整整四十天沒有發作了!」


    葉淮這才知道,她竟是在算他毒發的日子,心裏泛起一絲柔情,小心翼翼地擁著她,柔聲道:「這陣子最要緊的就是你,別的事你就別操心了。」


    「那怎麽行?是你的事呢!」文晚晚握著他的手,聲音溫存,「看來上次擬的方子很有效,再吃幾副,肯定更好!」


    葉淮看著她歡喜雀躍的神色,心中熨帖到了極點。


    上次她出事之後,他以雷霆手段,幾乎將鎮南王府全部推倒重來了一遍。高恕調去了軍中,如今也是一員猛將,萬安雖然還留在他身邊,但也降職罰俸,至於那些跟春杏和林嬤嬤有關的人,所有葉景濂和薛宣和弄進來的人,全部被連根拔起,該罰的罰,該殺的殺,就連葉景濂,至今也還幽禁在王府偏院,半步不能出門。


    淮南的內衛被清洗了幾次,如今早就一蹶不振,但那最後一味毒物,至今還是沒有消息。


    不過裴鬱春會同各處舉薦的名醫,反覆驗證核實後不斷調整藥方,如今他吃的方子是三月裏擬出來的,雖然也還會毒發,但發作的間隔越來越長,已經從十月時的二十多天延長到了四十天,從這點來看,那藥方應該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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