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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家的大火紅透了洛陽半邊天,圍剿史汰而被殺的潰不成軍慘叫連連的何府侍衛,更是驚動了洛陽城內的北軍都尉府和執金吾。


    一隊隊將士奔赴何家府邸,整個洛陽在深夜之中,鬧的沸沸揚揚。


    劉家宅院,劉德和史阿並肩站在院牆上,看著遠處的火光和隱約傳來的熱鬧的喊殺聲,很是解氣。


    雖然還不知道這事蔡連是如何做的安排,不過看今晚這熱鬧的樣子,何家是想不出名都難了,嘖嘖稱奇之間,卻見史阿跳下牆頭。


    “史阿師兄,你這是?”劉德連忙問道。


    “如此痛打落水狗的好戲,豈能少的了我史阿。”史阿輕笑一聲,轉眼消失在黑夜之中。


    劉德很是眼饞,可惜自家知道自身本事,就他連真氣都還沒有修成的實力,若是敢出現在史汰麵前,不過是一刀的事而已。


    “劉叔,沒我們什麽事兒,該睡覺的還是去睡覺,明天等著聽段子就是。”劉德有些興趣索然,轉身招唿劉全。


    劉全張了張嘴巴,可憐的看了何家所在的方向一眼。


    何府已經亂成一團糟,何家的護衛死傷慘重之下,仍然被史汰給殺出了重圍,不僅如此,那庭院的大火因為沒有來得及及時控製,火借風勢之下,蔓延開來。


    何進死死的站在庭院外一角,看著小樓內燃起的火焰,那是石氏自己點的火,此時石氏就站在窗口,任由大火燒在自己身上,露出淒慘宛如惡鬼般的猙獰。


    “何進,你負了我石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何進冷漠無比,任由石氏在自己放的火中慘叫,猛地扭頭,吩咐道,“不惜一切代價,把史汰的人頭給我帶迴來。”


    身邊剛趕到的何家護衛連忙應下,衝向史汰殺出去的方向。


    聞訊趕來的何鹹默然的站在何進身後,不敢出一句話,隻是瞳孔之中,多了一絲怨恨。


    “該死的史汰,你若是想要小娘,直接開口就是,何必弄的如此。”


    這個時代風氣開放,以家中侍妾贈送好友乃至侍寢都是常有的事情,以何進對史汰的器重,隻要他立下功勞開口討要,何進斷然沒有為了一個女人拒絕的道理。


    可偏偏,史汰竟然是如此的不堪,更讓何家推向了如此難堪的地步。


    何府之外,史汰剛衝出重重包圍,就被北部都尉的兵馬撞上。


    何家乃是外戚,發現是何家出事,北部都尉府的將官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眼見史汰衣衫襤褸,手執大刀的殺將出來,哪裏有放過的道理。


    “攔我者,死。”史汰身上已經被鮮血彌漫,殺意正濃間,猛地看到北部都尉府的將士殺來,怒吼中猛地衝殺而出。


    煉氣成罡的高手往往能一人成軍,戰力超絕,凝聚如實質的真氣讓他掃出一片刀芒,隻是片刻之間,就將北部都尉府的軍陣擊破,生生的衝殺了出去。


    北部都尉府的將士死傷慘重,卻不敢放任史汰逃走,連忙從後麵追擊,正好前麵有執金吾將士趕到,又是一通廝殺。


    史汰也確實了得,從何府殺出之後,生生擊破數道軍陣,帶著一往無前的慘烈殺出了生天,轉眼消失在黑夜之中。


    “廢物。”


    何進得到匯報,猛地一腳將趕來救援的北部都尉踢飛,北部都尉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眼神卻是怨恨無比。


    遠處的執金吾見狀,轉身溜走,卻是不敢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何進身前,免得被他遷怒。


    何府的大火很快被撲滅,何進看著毀了大片的府邸,不由得欲哭無淚,早知道石氏會勾引史汰,他就該在石家遭難之時,狠心休了石氏,可此時說什麽都晚了。


    黑暗之中,史汰拖著重傷的身體,蜷縮在一座荒廢了許久的院子之中,大口的喘著粗氣,哪怕是殺出了重圍,可史汰腦海中仍然一片漿糊。


    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何自己和石氏都足夠小心,為何會這麽快就暴露出來,偷腥不成反被追殺,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但史汰到底曾經是遊俠出身,很快鎮定心神,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勢後不敢久留,乘著黑夜摸了出去。


    不用想他也知道,此時洛陽已經難有他存身之地,唯有先離開才能活命。


    可就在他剛跳牆出了小院,就看到一撥軍士從拐角出現,徑直殺了過來,史汰大為驚訝,連忙轉身就走,可隻是剛衝出小巷,前麵大街上就迎來大隊士卒,竟然像是早有準備一般。


    “狂徒史汏,還不速速束手就擒。”為首一員偏將咆哮,引動軍陣殺來。


    經過此前北部都尉和執金吾部下的損失慘重,此時參與圍剿史汏的人都知道史汏勇猛,自然不敢再逞個人勇武。


    軍陣盾牌在前,戰戈緊隨其後,更有弓箭手已經彎弓搭箭。


    史汏見狀連忙退入小巷,迎著身後衝來的搜索小隊殺了過去。


    “該死,射箭。”那偏將怒喝一聲,弓箭手紛紛射出手中箭支,卻被史汏避讓開去,眼睜睜的看著史汏殺穿不過數十人的搜索小隊。


    “混賬,給我追上去,不要和他接敵,另外通知北軍,圍困此獠。”偏將氣急敗壞,連忙帶著人緊隨其後。


    一夜鬧騰,終究史汏身手高絕,還是被他乘著天黑躲藏開去,直到天亮之後,折騰了一夜的各隊人馬疲憊的收隊,但城外的人馬卻被調集了進來。


    朝堂之上,劉宏大發雷霆,“廢物,堂堂洛陽數萬人馬,竟然奈何不得一個狂徒,要爾等何用。”


    執金吾和京兆伊等一眾掌管京都洛陽安全的大臣、將領紛紛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心中卻對何進咒罵不已。


    史汏殺出何府後,先後傷了執金吾、北部都尉、京兆伊府等數百人,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偏偏此時他們還不敢辯解。


    何家的破事雖然破,但他們麾下戰力不濟也是事實。


    “陛下,史汏此人早年就名聲不濟,不想今日竟然如此猖狂,微臣以為,當懸賞天下通緝此人,隻是這罪名……”


    議郎曹操出列,言下之意,卻是何進用人不明,如此狂徒都敢招攬,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此時的曹操幾經浮沉,從卸任北部都尉後迴家靜修,又迴來出任議郎,卻是真心想做一些實事,一心為漢朝著想。


    何進臉色很是難看,也不知道是誰傳出的消息,如今整個洛陽城都在議論紛紛,言及何進的小妾和客卿,說的繪聲繪色,他何進頭頂的帽子已經莫名的變成了綠色不說,還落不得一個好。


    石氏是石家之女,此前石家就被推到風波浪尖上,如今何府的事情算是續集,那些閑的無聊的人豈能放過這般話題。


    更可惡的是史汏的老底不知道怎的被翻了出來,何進也是此時才知道史汏的過往簡直就是小人中小人,可偏偏如此一個人物,竟然被他招攬來教導自己的兒子,再出了昨晚那檔子事,何家的名聲算是徹底的白瞎了。


    偏偏,何進對此沒有任何辦法,事實俱在,難堵悠悠之口。


    發生這樣的事情,本來他是不想來早朝的,這一路來那些原本就鄙夷他出身的官員,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幸災樂禍,就差當麵問候了。


    “何進,你如何說?”


    劉宏其實對這事並不算在意,隻是昨夜鬧的這麽大,必須做個姿態而已,何進的倒黴簡直就是喜聞樂見,尤其是那傳的有板有眼的小故事,劉宏聽起來也是八卦的不得了。


    隻是何進到底是何皇後的兄長,劉宏卻不能不顧及一點何進的麵子。


    “迴陛下,此前是臣被下人蒙蔽,不識此獠之下作,以至於引火燒身,臣身心疲憊,請辭去河南尹一職,安心在家休養。”何進咬了咬牙,跪下請辭道。


    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他沒有任何表示,那可就真的要被人鄙夷了,史汏是要殺的,可他也得做個姿態,才能給那些死在史汏手中的人一個交代。


    “此事非你所想,說來你也是受害者,這樣,朕準許你休假三月,至於史汏此人,絕不能放過,蔣雄,此事由你京兆伊府為主導,務必擒殺此獠。”劉宏也不傻,知道何進是以進為退,自然不會讓他真的辭官,當即決定道。


    其餘百官都是看戲,唯有京兆伊蔣雄哭喪著臉,卻不得不應下這要命的差事。


    “臣謝陛下體諒之恩,必潛心在家閉門思過。”何進裝作感激的樣子,叩拜謝恩。


    當早朝正進行的時候,劉家宅院,劉德臉色有些陰沉的看著匆匆敢來匯報的蔡連,道,“蔡連,史汏此人的危險你應該知曉,你現在跟我說你們將他跟丟了?”


    原本本著看戲心態的劉德,好心情盡皆被破壞無疑,史汏已經被逼到了絕路,按理說絕無可能避開丐幫的耳目才是。


    可偏偏,他竟然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不僅滿城搜索的官兵沒有找到他,就連丐幫的探子也沒有絲毫的發現,劉德豈能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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