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輪流守著張平。


    隻要張平想要睡覺,看守他的男人就會給他一電棍,又或者是用煙頭來燙他的身體。


    在劇烈的痛感之中,張平一次次地被痛醒過來。


    為了不讓張平睡覺,他們還用高光手電筒照射張平的眼睛。


    他們在看到張平想要用手擋住眼睛的時候,他們用手銬將張平的雙手給銬在了他的身後。


    被這麽亮的高光手電筒照射著,張平隻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


    一晚沒睡,張平原本看起來顯得萎靡的臉色變得更加萎靡了。


    “還挺硬氣啊。”


    大個提著早餐來到房間裏。


    他在看到張平還沒有想起來以後,既有意外,又並不意外。


    大個語重心長地對著他說道:“你要是還沒有想起來,你還有苦日子受的。”


    “你要是早一點想起來了,那你就不要受這些痛苦了。”


    大個在將張平的手銬打開以後,遞給他一個肉包子,還有一瓶豆漿,衝著他說道:“來吃肉包,還有豆漿。”


    肚子饑餓的張平接過了大個遞過來的肉包跟豆漿。


    他吃著肉包,喝著豆漿,聽著大個這麽說,張平的內心裏開始有了動搖了。


    張平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生不如死,是真的要比死了還難受啊。


    相比於繼續在這裏承受暴力,忍受肉體跟精神上的雙重痛苦,他還不如一死了之。


    不!


    不行!


    張平知道自己不能夠承認是強奸殺人犯。


    他一旦承認了,那麽他這一輩子就全毀了。


    他的老婆就會跑掉,他的孩子也會沒有了。


    他並不想這樣,更不願這樣。


    “我不是強奸殺人犯,我不是強奸殺人犯,我不是強奸殺人犯……”


    張平不停地說道。


    陳海珊把大個叫到了她的辦公室,詢問著他們的審訊情況。


    “他想起來沒有?”


    “還沒有。”


    大個搖著頭說道:“是一個頑固分子。”


    “我從入警到現在已經有十多年的預審經驗了,以我的敏感和細膩,還有我對整個案件的事實證據所進行的綜合審查,我可以確定兇手是他們兩個沒有錯的。”


    陳海珊扶額道:“可我想不明白,他們在解放大汽車駕駛座上對夏歡進行強奸,是怎麽做到沒有任何痕跡物證的?”


    “我們的技偵人員對整個車廂也都進行了檢查,可是他們依然沒有找到這方麵的痕跡物證。”


    大個是一個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人,讓他做審訊工作還可以,在預審案件上麵,他就幫不上忙了。


    他隻能愛莫能助地看著陳海珊。


    “沒有證據支持,還真的讓人心情不爽啊。”


    “法醫提取了死者夏歡的指甲做dna鑒定,可結果發現,在死者夏歡的手指甲裏是留有男性的dna,可這份dna跟張平跟張明輝都是不符的。”


    陳海珊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情況,就是說會不會有第三個嫌疑人?”


    “第二個情況,就是張平跟張明輝難道並不是強奸殺人犯?”


    “可是我已經讓偵查員去做了大量的工作,他們並沒有找到夏歡指甲內物質的主人。”


    “張平跟張明輝兩個人還是此案最大的犯罪嫌疑人。”


    “他們修車的地點距離夏歡屍體被發現的水溝直線距離不到十米。”


    “你要說,他們修車地點跟夏歡屍體被發現地點遠一點,我還不會這麽認定他們就是強奸殺人犯!”


    “畢竟夏歡的手指甲之中發現了其他人的dna物資。”


    “這說明夏歡在被人強奸的時候,她是有過反抗的。”


    “她肯定是喊了的。”


    “她既然喊了,那麽距離她不到十米的張明輝跟張平兩個人會聽不到她的唿叫聲嗎?”


    “我不認為他們是聽不到的。”


    陳海珊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想。


    “兇手一定就是張明輝跟張平兩個人沒有錯了。”


    “就算兇手不是這兩個人,他們兩個人肯定也是跟兇手是相識的。他們就算不是主謀,那也是幫兇。”


    “我們要是想要找到此案的真正兇手,這兩個人還是最為關鍵的。”


    “還是要通過使用大記憶恢複術,來讓他們兩個人想起來,案發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陳海珊在經過了案件的分析以後,她還是認為這起惡劣的強奸殺人案,要不是張平跟張明輝是主謀,也跟他們兩個是分不開關係的。


    想要破案的話,那就必須要讓他們兩個開口,讓他們將自己所知道的,給說出來。


    今晚是大個他們對張平使用大記憶恢複術的第二晚,他們還是沒有讓張平睡覺。


    在張平有睡意的時候,大個就給他一電棍。


    被電棍打得身體戰栗的張平立即清醒了過來。


    “沒有想起來,你睡什麽睡!”


    大個瞪著他說道。


    張平咬了咬牙,他的心裏麵憤怒,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又沒有什麽關係,更沒有認識什麽貴人。


    他一個平民老百姓,手裏沒有什麽權力,根本反抗不了。


    他唯一能夠做的,那就是努力撐下去。


    可張平實在是太困了。


    他有點受不了困意,眼皮不自覺地閉了起來。


    對他熬鷹的大個見到這一幕,他打了一盤水來,直接朝著張平的臉就潑了過去。


    “啊!”


    現在是十一月了,武都市已經很寒冷了。


    前幾天甚至還有雨夾雪,這冷不丁地被潑一盆涼水,讓原本有困意的張平立即就沒有了絲毫的困意。


    “我看你這麽受苦,還是早一點想起來吧,免得再受這些皮肉之苦。”


    大個看張平被潑了冷水以後,瑟瑟發抖的樣子怪可憐的,故而這麽對他說道,希望他可以不再堅持,將他所知道的,給說起來。


    “人不是我強奸的,人也不是我殺的。”


    張平歪著頭,他無辜地看著大哥說道:“我不知道你想要我想起來什麽!”


    “唉!”


    大個歎息了口氣,對著張平說道:“我說你這個人怎麽就這麽冥頑不靈呢!”


    “滋滋滋,滋滋滋!”


    他掏出電棍,又給了張平一電棍,使得張平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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