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不可行!審配此番率領的兵馬,保守估計已逾三萬之眾,若再稍加收攏逃散的士卒,兵力膨脹至五萬絕非虛言!”


    此等行徑,無異於資敵以刃,袁術也不是那等糊塗之人,能做出這等自毀長城之事?


    袁術肯定是絕對不會同意這件事的,他深知,真要是讓劉耀拿到這五萬人的話,他將徹底做大!


    整個北方也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


    所以這種資敵的事情,他是斷然做不出來的。


    二人之間的爭論,猶如夏日午後的雷鳴,久久不息,卻終未能達成一致。


    最後劉耀和袁術兩人沒有辦法,直接拉人來。


    隻要是麾下的文官,全都給拉了過來,審配與郭嘉,兩位謀士,自然而然地成為了這場辯論的核心。他們言辭犀利,如利劍出鞘,直指對方要害。


    隨著辯論的深入,言語間的火藥味愈濃,不斷的互相著問候著雙方的爹娘還有祖宗十八代


    最後劉耀一方接受袁紹所有的潰兵,審配還需要支付大量的糧草和兵甲。


    ……


    袁紹,這位昔日的北地霸主,此刻蜷縮於歸途的馬車之內,其身影在搖曳的燭光下拉長,透出一抹難以言喻的蒼涼。他的淚水,似斷線的珍珠,無聲卻洶湧,一路灑落在返迴城池的蜿蜒路途上。


    數日之前,他尚是權傾一時的霸主,麾下雄兵二十萬,如潮水般洶湧澎湃,誓要席卷中原,一統北方。那時,他心中繪製的藍圖宏偉壯闊,扶持劉邦昌登基稱帝,自己則穩坐第一權臣之位,權傾朝野,睥睨天下。


    然而,世事無常,風雲突變。一場場戰役的失利,如同秋風掃落葉般無情,將他精心構建的帝國夢擊得粉碎。如今,他隻剩下審配率領的三萬殘軍,如同風雨飄搖中的一葉扁舟,在茫茫大海中艱難求生。昔日的輝煌與今日的淒涼,形成了鮮明而刺痛的對比,讓人不禁唏噓。


    袁紹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與不甘。他深知,以目前這點微薄的兵力,要想守住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地盤,已是難上加難。


    並且,他們還要支付大量的糧草和兵甲,就算是袁家四世三公,那也架不住這樣霍霍。


    那就是西門大官人來,也架不住好幾個人一起上啊。


    袁軍殘部,宛如秋風中飄零的落葉,緩緩歸巢於城池之畔,整座城池似乎被一層厚重的哀傷所籠罩,每一寸空氣都彌漫著悲愴。


    街頭巷尾,哭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宛如冬日裏連綿不絕的細雨,浸透了人心。寡婦們身著素衣,麵容憔悴,眼中閃爍著絕望與期盼交織的光芒,她們攜帶著稚嫩的孤兒,穿梭在人群中,渴望能在這茫茫人海中,捕捉到一絲親人歸來的跡象。


    袁紹此次遠征,猶如一場吞噬生靈的風暴,席卷了他治下的每一寸土地,幾乎將所有的青壯男兒都卷入了這場無盡的戰爭旋渦。


    父子並肩,兄弟同行,他們滿懷壯誌踏上征途,卻未料歸來之路竟如此艱難,乃至遙不可及。偶有幸運兒重逢的場景,如同荒漠中偶遇甘泉,喜極而泣。


    然而,更多的家庭,迎接他們的隻有空蕩蕩的屋舍和無盡的等待。,大部分人,甚至連自己親人的一塊屍骨都沒有見到。


    一位老嫗顫巍巍地跪倒在城門前,聲嘶力竭地唿喊著:“大人啊!我四個兒子,皆是熱血兒郎,隨軍出征,為何如今無一人歸家?這偌大的世間,竟無我兒立足之地了嗎?”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城門前迴蕩,引得周圍人無不潸然淚下。


    顏良的臉龐染上了深重的愧色,緩緩垂下了頭,仿佛連頸項都承載著難以言喻的沉重。


    袁紹則是一臉複雜,心中五味雜陳,他深感自己難以直麵那些期盼與信任交織的父老鄉親的目光。


    試想,一位母親需曆經歲月悠悠,至少十八載春秋的更迭,方能將繈褓中的嬰兒哺育成頂天立地的男兒,而這在周山,在短短數日之內,無數家庭的希望與未來,伴隨著數萬英魂的消逝,化作了無盡的悲歌。


    然而,這一切尚非袁紹心頭最為棘手的難題。


    最為讓他頭疼的,莫過於如何妥善處置與袁術之間的微妙關係。此番危機四伏之際,若非袁術及時援手,他袁紹的性命,恐怕早已如風中殘燭,熄滅於劉耀那冷酷無情的劍鋒之下。


    正所謂“請佛容易送佛難”,如今這尊“神”既已請來,卻又如何能夠輕易地讓他安然離去?


    袁紹心中暗自思量,每一步都需謹慎,既要顧及兄弟情誼,又需權衡大局,其中的分寸拿捏,實則是難上加難。


    而且袁術早就覬覦著家主之位!


    他早就是瞅準了這次的機會,想要在家族當中得到聲望。


    “我袁家四世三公,難道這天地之間,就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嗎?”


    袁術坐在馬車上,一臉憂愁地望著四周。


    這個時候前來接應的逢紀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


    “主公,不知您是否想要入住冀州呢?”


    袁紹頓時雙眼放光。


    “哦?你有對策?”


    逢紀一臉自信地說道:“主公,在下有一計,可以讓主公安然入主冀州,從此不再需要寄人籬下!從今擁有自己的地盤!”


    袁紹聽到這句話,猛地站了起來。


    他立刻讓人停下馬車,快步地走了下來。


    “元圖,你有何計策,快快與我說來聽聽!”


    袁紹見到逢紀十分自信的樣子,他的臉上十分激動。


    “如今韓馥身為冀州牧,若是我想要奪取冀州,就憑我手下這些人馬,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啊,而且我這一戰我軍消耗了大量的糧草。”


    “韓馥當初在山上眼見形勢不妙,先行逃跑,保存了大部分的實力的,我軍和他硬碰硬當真有機會獲勝嗎?”


    袁紹有些擔憂地問道。


    這個時候,袁紹的優柔寡斷再次顯現了出來。


    逢紀連忙說道:“主公,我之計策,不需要我們發兵攻打冀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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