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上,柴敬堂聽到柴令武的話,咬了咬牙道:“隻要你幫我,我就助你登上家主之位!”


    說出這話等於他柴敬堂放棄了爭奪柴家家主之位,可見他對羅章的恨有多大。


    這話令柴令武動心了,柴家可不是鐵板一塊,就像他柴令武,雖說是長子,但父親柴紹卻喜歡小兒子,這給他繼承家主之位造成了很大的威脅,一直以來,他都希望獲得柴敬堂的支持,畢竟柴敬堂雖說是分支,但其在父親麵前還是能說上話的,且柴敬堂也是家主繼承人的有力競爭者,其背後也有不少老家夥支持的,他能幫自己不但讓他多一分把握,更是打掉了一個有力競爭者,可謂是一舉兩得啊。


    眼看著父親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這時候多一分把握,到時候就能多一分勝算!


    “好!一言為定!”柴令武撫掌大笑道,在他看來,一個羅章罷了,也就有點匹夫之勇,對付這樣的人最是輕鬆了。


    另一邊,孫德恆的情況就要好的多,羅章雖然踢了他一腳,但這一腳並未用全力,隻是胸口稍稍有些疼痛罷了,並不像柴敬堂那樣斷了幾根肋骨。


    此時的孫德恆正跪在自己師傅閻立本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前天晚上的遭遇,說的那叫一個聲淚俱下,在他的改編之下,他變成了受欺負的,而羅章則變成了無惡不作故意找他麻煩的大魔頭,把羅章說的要多壞就有多壞,總之他能想到的壞話一股腦的通通安在了羅章的身上。


    坐在上首的閻立本聽的眉頭直皺,這羅章也太囂張了,之前打了孫德恆他還沒找他麻煩,現在居然說出見孫德恆一次就打他一次的話,這簡直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啊!


    “好了,別號喪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閻立本揮手道。


    老師能說出這句話就等於老師也生氣了,他的目的達到了,這讓孫德恆內心喜哄哄的,有老師出手那就是十拿九穩啊,羅章,看你這次怎麽死!


    就在羅章收到李君羨的仇恨值之後,柴敬堂,孫德恆的仇恨值也開始刷起了屏,看的羅章眼中寒芒直冒,這二人還真是陰魂不散,看這樣子不知道又在憋什麽壞呢!


    當然,羅章並不在意這兩條爬蟲,能收拾他們一次,他就能收拾他們第二次。


    對於柴敬堂等人的記恨羅章見怪不怪,也沒興趣去想他們有什麽壞水,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咋滴咋滴。


    這二天羅章對於眼前的黃牙老頭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這都兩天了,羅章愣是沒打探出老頭的身份,就連武紹斌也不知這老頭是幹什麽的,隻知道他來的時候這老頭就在這了。


    他沒打聽出來老頭的事情,反倒是被老頭給套出了不少話,這讓羅章很是無語。


    心中不住的會想,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遊戲人間的boss吧?


    柴家,柴令武在與柴敬堂達成交易之後就迴到了自己的屋子。


    屋中一身著黑衣的冷峻男子冷冷的站在一旁訴說著什麽。


    而柴令武則跪坐在一矮幾後抱著個杯子靜靜的喝著茶,聽著冷峻男子的稟報。


    當他聽完冷峻男子的稟報之後眉頭挑了挑,不了解不知道,了解之後才知道這羅章當真囂張的可以,居然做了這麽多無法無天的事,柴敬堂遇到這樣的對手算是踢到鐵板了,也難怪其要自己的幫助,靠他自己還真鬥不過這羅章啊。


    他柴令武可不是柴敬堂那種不動腦子的人,雖然不將羅章放在眼中,但一定要知己知彼。


    這麽些年,遇事都是先調查清楚才做決定,若是不能得罪的他都盡量交好,若是能對付的,他的辦法就是一韓城人打死,絕不給對付反抗的機會。


    雖說要幫柴敬堂,但不了解一番羅章這個人怎麽行,萬一柴敬堂給他挖坑他豈不是虧大了。


    “按你看,這件事怎麽做?”柴令武放下茶杯,看向冷峻男子道。


    “主人,這羅章雖說有些本事,但羅家已經沒落,他能有此機遇,大多都是憑借祖上福澤罷了,否則一個市井之徒,一個乞兒如何能被陛下分封,在我看來,若是其父沒死,我們當然是拒絕柴敬堂而交好羅章,可現在,其父早死,自然不用去在意,且羅家就他一個獨苗,若是其不在了,羅家自然煙消雲散,還有誰會記得羅家,給羅章報仇!”冷峻男子分析道。


    “你說的沒錯,其父羅成沒死是萬萬不能得罪的,現在自然不用在意了,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他現在被關在城衛司大牢,該怎麽做你應該知道!”柴令武沒有絲毫波瀾道,仿佛對付羅章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


    將作監,閻立德與閻立本二人相對而坐,兩人同樣在品著茶,不過卻沒說話。


    良久,閻立德放下杯子看向閻立本道:“按照你所說,這羅章的確是夠囂張的,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就算不能讓他消失也要讓他付出代價,他爺爺羅藝帶給我們的傷害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得到了大哥的首肯,閻立本笑了笑站起身,沒再多說。


    皇宮,李君羨火急火燎的跑進了大殿,躬身向李世民道:“陛下,找到羅章的下落了!”


    嘴上說著話,心中卻有些汗顏,調查了一天才找到羅章的下落,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被城衛司關進了大牢,真是不消停的主。


    “哦?找到了?他跑哪去了?”李世民放下筆看向李君羨道。


    “他.....他被城衛司抓起來了,現關在城衛司的大牢裏!”李君羨如實答道。


    “被抓了?這是怎麽迴事?他怎麽惹到城衛司的人了?”李世民眉頭挑了挑道。


    “前日晚上,羅章不知何故在大街上走,行至東市春香樓門前......”


    “這小子做什麽?大半夜的不迴家,穿著個單衣瞎晃悠什麽?不好好給朕造船,整天沒事找事!”李世民眉頭微皺道。


    李君羨咽了口口水,一句話也不敢說,但在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從陛下的話語中就能聽出羅章多得聖眷,有時候看似是在罵,其實卻是在寵,有多少人想被陛下罵都沒機會呢!


    暗暗打定主意,以後要多多跟羅章交好,他才多大,等過個十幾年那還了得。


    “你去,幫我把這小子給弄出來,這柴敬堂,孫德恆也不像話,有這樣說人的嗎?他們被打就是活該!”李世民再次開口道。


    聽到這話,李君羨心中暗道果然如此,聖眷龍寵啊,這柴敬堂和孫德恆惹誰不好去惹羅章,真是不知死活!


    城衛司大牢內,羅章對於圍繞他而發生的事情可不清楚,他正喝著酒吃著肉,與對麵的黃牙老頭侃大山呢。


    還別說,這老頭知道的真多,不管是哪個地方的奇聞異事他都能說上一二,簡直就是活地圖,聽的羅章那是津津有味,不過不管他如何打聽老頭的出處,他卻閉口不言,搞的神神秘秘,弄的羅章心癢癢的。


    隱藏boss啊,這不知是什麽牛人呢,要是能與他交好,說不定對自己有幫助呢。


    想到這,羅章將一瓶早就被他偷梁換柱,裝有二鍋頭的酒壺蓋子給打了開來,頓時整個監牢內酒香四溢。


    “我說老頭,你就跟我說說你是誰吧,隻要你說,這壺酒就是你的了!要知道這可是好酒,不信?不信你聞聞就知道了!”說著羅章將二鍋頭往前遞了遞。


    不用羅章說,老頭在羅章打開壺蓋的第一時間就瞪大了雙眼,那喉頭不斷的聳動著,鼻子也不停的嗅著,那雙眼微眯的陶醉樣就更別提了。


    別說老頭了,就是一旁的武紹斌也瞪直了雙眼,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坐牢能做到羅章這樣愜意的,他當金吾衛都統那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好菜就算了,居然還有這等好酒供著,這哪是來坐牢,這是來遊玩的,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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