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劇情中,夏洛火燒教室,毆打老師,跳樓摔折脖子,連頸托都戴上了,卻在第二天拆掉繃帶,扛著拐杖,跟個沒事人一樣出現在學校升旗儀式上。


    這在現實中當然不可能發生,實在太過違背常理,哪怕這個時空跟夏洛有關,他的潛意識也無法強迫自己相信這麽離譜的事情。


    因此,受傷的夏洛在家躺了兩個月才在這周一過來上學。石天知道,他應該已經用這兩個月時間整理了1997年到2015年的經典歌曲和大事件,打算利用重生者的優勢來一波屌絲逆襲。


    學校操場上,穿著校服的學生們正排排站準備做操,廣播室的大喇叭突然響起來:“呃……那個,今天不做課間操了啊,開一個緊急例會。相信有很多同學已經知道了,兩個月前,三年級二班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學生襲擊老師事件。主犯夏洛,罪大惡極,理應開除!”


    說到這裏,校長明顯喝了口水,做了一個長長的停頓。石天估計校長是想說到這裏就結束,可惜被夏洛媽狠狠的拿捏了,拚著清白不要在校長辦公室脫衣服喊非禮汙蔑他也要給夏洛保住學籍。


    “但是好在他及時認識到錯誤,並以跳樓的方式悔悟,並且還主動幫助受到驚嚇的同學做人工唿吸。所以呢,校方酌情,記夏洛大過一次,並讓他當著全校師生的麵進行檢討。來來,夏洛,你上來。”


    操場上好些同學都偷偷笑了,什麽叫以跳樓的方式悔悟,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啊校長?


    這當中最無辜的當然是秋雅,初吻被搶了,還在幾百人麵前被通報,關鍵她還要向襲擊者表示感謝,謝謝他的人工唿吸。


    簡直離大譜!


    秋雅臉色紅白交錯,害羞和惱怒的情緒在心裏不住翻滾,她站在滿是人的操場上,卻覺得整個世界空無一人,隻有自己的影子在初升的陽光下越拉越長。


    但沒有人在意她的情緒,隻有戲謔的目光時不時掃過,更多學生注視的還是像英雄一樣的夏洛——他可是火燒教室的勇士。


    這裏是夏洛幻想中的世界,他想象的秋雅清純害羞,被強吻後也隻會表現出小女生的嬌羞和小懊惱。他根本不明白一個真正害羞的人在麵對這種級別的社死麵前會產生什麽樣的心理陰影。


    夏洛聽到自己要上去檢討,拿起扔在一邊拐杖,拄著走上前,對著話筒開始醞釀情緒。


    “動作快點兒,別耽誤大家時間。”校長看不下去,你在這做演講呢,還醞釀情緒?


    “哦哦,好。”夏洛“技能”被打斷,隻好直接說起來,當然說得是狗屁不通,在校長的幫助下才算說完了自己的錯誤和認識到錯誤的部分。


    接下來是道歉部分。


    “王老師,從現在開始,咱們倆的恩怨一筆勾銷。”


    一旁的王老師氣得直搖扇子,心說全班就你和馬冬梅兩個活寶我是一個賭都沒打過,就這還有恩怨,那其他同學不得跟我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呢。


    “最後,我要跟秋雅同學說聲對不起,我不但給你寫了情書,還冒昧地親了你,雖然我說過我以為那是一場夢,但是……”夏洛露出囂張的笑容,“我會對你負責的。”


    操場上終於了解真相的馬冬梅接受不了打擊暈倒在地。


    校長趕緊出來收拾局麵:“好好,行了就到這了。把那個中暑的同學抬到醫務室。”


    石天在旁邊聽了差點笑出聲,每個人都穿上長袖外套了,這天氣還能中暑呢?


    真正應該暈倒的是秋雅,原本校長說得不明不白,許多學生還不了解情況,夏洛才是真正對她當眾處刑。


    例會結束,學生一窩蜂迴了教室,當然少不了路過秋雅時好奇地看上幾眼。有些男生的眼神特別放肆,好像想看看一個被男人親了的女生有什麽不同的。


    女人就像一個雪白的饃饃,被人碰了就會留下印記一樣,夏洛碰得,我碰不得?


    又或者還有更加不便於人說的陰暗想法。


    秋雅腳下無力,她甚至不知道該往哪裏走,迴到教室也還是會受到注視。


    一貫跟她走得近的胖妹和眼鏡妹同情秋雅,到她身邊小聲安慰她,替她擋住那些若有若無的隱蔽視線,帶著她離開操場。


    石天舉著相機,按下快門,早上的陽光斑駁,兩個女生關切的神情和秋雅的低落纖毫畢現。


    衝洗照片的時候,石天特意延長了停影時間,起到類似增大感光度的效果,一張帶著柔光的珍貴友情照就顯現出來。


    下午體育課,秋雅沒有上課,大概是還在emo。石天趁著大家自由活動的時間,把三張照片交給眼鏡妹,笑著說道:“不好意思,程同學。早上例會結束後,我擺弄相機,正好看到這個畫麵,一時技癢就拍下來,我覺得有必要讓你們知道。希望你們的朋友情誼像這張照片一樣,永遠印刻在光影裏。”


    “謝謝老師!”眼鏡妹看到照片,高興激動地說道。


    “唔,還有,學生時代的一切到了將來都隻是一場迴憶,過分執著和過分留戀都沒有必要。等你們長大以後就會明白,哪怕黑曆史也是曆史,不必計較太多。”


    “好的,老師。我明白了,我會轉告秋雅同學的。”眼鏡妹不由得露出微笑,她完全明白老師是在說給誰聽。


    “嗯,去玩吧。”石天擺擺手。


    此時的秋雅正以身體不適為由,和胖妹在教室裏說著悄悄話,主要是胖妹說,秋雅心不在焉地聽。


    秋雅的眼神時不時飄出窗外,看樓下的操場,她在看誰呢,那必不可能是夏洛,當然是袁華。


    中午午飯時候,她和袁華去學校小樹林說了會兒話,當時袁華用拳頭砸了樹,她拿起他的手想看看受傷沒有。


    袁華趁著這有一點曖昧的情景把嘴巴湊了過來,秋雅下意識的一躲,袁華難以置信地說:“我才碰了一下你的手你就……他碰的可是你的嘴。”


    原來,被別人碰了就代表輕賤,輕賤的人不配自愛,不配拒絕其他人,是這樣嗎?


    秋雅失神地望著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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