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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膚玉肌、吹彈得破,細眉杏目,顧盼神飛,見到輕紗下的那張麵容,縱使以鍾瑞年閱盡絕色的目光也不由眼前一亮,單論容貌麵前的少女未必就能勝得過他所見過的那些佳人,可卻能將少女的那種嬌憨體現到淋漓盡致,美麗與可愛並存,更有著一種純淨的天真。


    “嗯,還算過得去,勉強配得上我鍾家的身份了。”鍾瑞年點了點頭故作不以為意的言道,鍾大少可不是那種在美色麵前就會色與魂授的男人,更何況方才少女的言語和所為是頗為損及他的形象的。言罷也自腰間取出了那一塊從小攜帶的龍形玉佩,恰是晶瑩剔透!


    “你……誰要配你鍾家的身份啦,也不需你來評價,我這次來就是要和你解除婚約的,本小姐最不喜歡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了!”有哪一個美貌的女子不會在意自己的容貌?見鍾瑞年看見自己的真麵目還是如此的神情語氣少女心頭不由有氣,可他的那種表現的確又是極為淡然,出言之時一張櫻桃小口不由得便驕傲的噘了起來。


    說著一把拿過鍾瑞年的龍形玉佩放在右手掌心,左手一番又是一塊玉質相同雕工精美的鳳形玉佩出現在左掌心,濃翠的滿綠在白皙肌膚的襯托下似乎都要閃出光芒,如何去看這兩塊玉佩都定是一對!


    “解除婚約?手無縛雞之力?小丫頭真是信口雌黃,不信你找隻雞來本公子縛給你看看,一隻不夠十隻。多少隻本公子都管縛!看你是練武把腦袋練壞了。你當本公子稀罕娶你啊?要解除婚約也容易。讓你家長輩去金陵找我祖父說一聲就行,鍾公子保證不會留難!”鍾瑞年聞言卻是一陣好笑,什麽時候輪到鍾公子被別人解除婚約了?要解除也該是他說了算,當下也是輕笑一聲出言道,論武功鍾大少一竅不通,可要是玩嘴皮子除了表弟他還沒在別人麵前吃過虧。


    “我……”少女除了自幼習武很是吃了點苦頭之外,其餘各時莫不是被家人捧在掌心當作天之驕女的,家中的兄弟們誰不讓著她幾分?說道這口角之間卻哪裏會是鍾大少的對手。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該如何言語了,怔了片刻美目一瞪,揉身上前一道寒光就架在了鍾大少頸間,那把匕首寒光閃閃表麵似有一層光暈流動,顯是鋒利無比。


    “你還挺會說啊,這解除婚約自然要你們男方開口,你這麽會說就趕緊迴去哄哄你們家老爺子,要不然。”少女手中匕首微微一緊想要做出一副兇惡的模樣,可以她的樣貌這等模樣又哪裏做的出來?一張俏臉緊繃起來亦是別有一番風韻,反正絲毫嚇不倒人就是了。


    此時少女的身體離著鍾瑞年不到一尺之地。鼻中所聞竟是一陣如蘭似麝的清香,那張嬌嫩可愛的麵龐近在咫尺之間。近的都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唿吸,那一刻鍾瑞年已經直接忽視了架在自己頸間的匕首。


    “你還想強逼不成?我自幼飽讀聖人文章,大丈夫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有本事你就試試看看鍾公子會不會皺一下眉頭!”即使利刃加頸鍾瑞年卻仍舊是一副沉著,還很大義凜然的言道,一來算定少女不敢傷她,二來他也確是一副倒驢不倒架的脾氣。


    “算你還有點骨氣,那我不強逼你了,請你幫個忙行吧?”少女先是將手中匕首再度向前微微一送,可鍾瑞年不但沒有躲閃竟還將脖子一挺,少女見狀也是頗為無奈,隻得將匕首鬆了鬆又再說道。


    “哼,天下還有此等奇事,把利刃架在別人頸子上也算請人幫忙?”鍾瑞年聞言卻是冷哼一聲,出言亦是一副很是詫異的口氣。


    “你……好,那請鍾公子幫忙行了吧,隻要你辦成了本小姐必有重賞!”少女一時間似乎拿眼前的滾刀肉也沒什麽脾氣,隻得收起匕首後退一步將頭一點算是行了個禮,雖是求人卻還是驕傲的語氣。


    “重賞,賞什麽?”鍾瑞年故意做出了兩眼發光的神情,這句話似乎是他經常對別人說起的,如今從少女口中聽到倒很是新鮮。


    “賞……君子成人之美,你就不能不要條件的幫忙啊,最多人家欠你一個人情!”少女一個賞字出口卻忽然發現竟是無以為繼,鍾家高門大戶又是豪富之家,鍾瑞年乃家中唯一獨苗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偏生他行走四方又是見多識廣,自己那些在旁人眼中珍貴的東西未必就入得了他的眼,當下小蠻靴一跺再出言卻是溫柔許多了。


    “哎~這才像個求人幫忙的樣子,不過此事還得好好斟酌才是,我要是就這麽迴去跟老爺子說起別的不知道一頓打是跑不掉的,你還別瞪眼睛,你家長輩還不是一樣,要不你還來求我?”鍾瑞年拉了個長音頗為讚許的點了點頭,隨即卻是正色言道,祖父鍾泰章向來一言九鼎,要是知道自己想悔婚怕是打斷他雙腿也未必做不出來。


    “那該怎麽辦啊?”少女一開始還覺得鍾瑞年是在敷衍,可轉念一想他說的的確也是事實,不由得雙眉微蹙起來顯得很是憂愁。


    “你得給我時間慢慢想辦法,這事急不來的。”看著少女愁眉苦臉的樣子鍾瑞年心頭不知為何就生出了一股憐惜之意,語氣也是變得柔和起來,其實他內心深處也是不願如此完成終身大事的,可孝道天大,鍾公子也的確是個極為孝順的人,想要完美解決此事很是頭疼。


    “那不行啊,我是偷跑出來的,慢慢等哥哥他們還不找來啊?要不這樣,看你也挺機靈的,我們現在就迴金陵,你在路上好好想吧。”少女先是一陣自言自語,隨即發現失言不由以手掩口。看著鍾瑞年一副促狹的表情橫了他一言之後方才言道。泗州可不能久留的。


    鍾瑞年聽了少女之言差點沒笑出聲來。心道就你這樣武藝再高可也不適合行走江湖,這一路還不知道是怎麽過來的,但聽見我們二字出自她的口中心中亦有些滿足,再往深處一想這姑娘偷跑出來到了自己這裏他就有照顧好她的責任,就當是一個可愛的小妹妹吧,反正等她哥哥們前來他就放心了,至於理由,當然可以編的出來。


    “現在迴金陵可不成。我這趟來是有要事要辦的,而且就這樣迴去也不安全,現在可有不少人琢磨著怎麽對付本公子了。”


    “那有什麽,不是有我保護你嗎?再說還有那位大叔啊,誰能傷的了你?”少女不以為意的言道,她的一身武藝極為不凡,還有著一門特殊的本領,剛才與鍾九一番交手對方亦是身手高超,在她心中鍾瑞年這樣的紈絝公子又能得罪什麽樣的高手?因此很是不以為然。


    “這麽說你很厲害啦?聽說過司馬青衫嗎?”鍾瑞年眯起了眼睛,心道看這小丫頭剛才和九哥交手的確厲害。不搬出個高手來是鎮不住她的,有心說是耶律不敗恐怕就是自己也不相信。當下便搬出了費司馬,此人與上次綁架秦玉瑤之事頗有幹係,也算不上誇大。


    “司徒烈,司空毒,司馬青衫最從容,你得罪了費家?”少女聞言頗為有些驚奇,鍾瑞年好好一個生意人怎麽會惹上費司馬?


    “怕了吧,我聽九哥說這個什麽司馬青衫很厲害。”鍾瑞年笑道。


    “費司馬的確有點麻煩,可本小姐還不至於怕他,我是怕你出事……對了,你怎麽會得罪費家的,難道是因為費司空?”看著鍾瑞年的神情少女傲然言道,隨即又覺得如此說似乎有些不妥,停頓了片刻後才接著說道,鍾家大少爺風流的名聲可不下於司馬青衫。


    “呃,這個你就不用問了,你要是怕就趕緊迴去,不怕就乖乖的待在泗州等我想辦法,我告訴你我要是出了事你更慘,得守望門寡!”鍾瑞年故意做出了一個為難的表情,反正隻要對方不逼著他迴金陵什麽理由都行,無論如何自己對麵前的少女還是有一份責任的。


    “你這個人啊,招惹什麽人不好,費司空你也招惹,她很漂亮嗎?”迴去我是不會迴去的,就暫時幫幫你的忙吧,你可得快點想辦法。”鍾瑞年此時的表情看在少女眼中等於就是默認,他和別的女人糾纏她都不會有什麽感覺,但費司空卻是個例外,當下有點不服氣的說道,至於迴家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她可不願意。


    “還行吧,對了到現在還沒問你叫什麽名字了。”鍾瑞年隨意的敷衍了一句,想起談了這麽長時間的話自己卻連未過門妻子的名字都不知道,不由有些啞然失笑,和眼前少女聊天很是輕鬆,時間也過的很快,這樣的感覺在鍾瑞年而言似乎也是頭一次。


    “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少女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個,祖父真的從來沒和我說過,你知道我很忙的,就忘了問了。”鍾大少很是難得的撓了撓頭,說到一半見對方瞪大了眼睛便急忙解釋道。


    “我叫做丁玲,今年十七。”少女白了鍾瑞年一眼方才說道。


    “丁玲?挺好聽的,那你就暫時扮作我的婢女吧。”


    “什麽?你讓本小姐做你的婢女?”


    “你要保護我就得跟著我,不作婢女做什麽?我兩個姐姐已經出嫁非富即貴,表兄弟姐妹不是皇子就是公主,這些天下皆知,你讓我怎麽安排?”


    “那……好吧,不過我可不會聽你使喚,你還得快點給我想辦法,要是敢拖延我就。”丁玲說著威脅性的揮動了一下匕首。


    “行,我肯定快點想,等會兒和我迴去換身衣服吧,這樣子哪像是個婢女啊。”鍾瑞年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言道。


    “嗯,我餓了,你先帶我去吃頓好的,得是泗州城裏最好的。”


    “這個簡單,本公子在外吃的住的向來都是最好的。”


    “……”


    聽著房中這對男女糾纏不清的對話,一抹久違的笑容出現在了屋外鍾九的臉上,不由得搖了搖頭,也不知多久沒有這樣輕鬆過了。


    鍾瑞年在書房之中與丁玲的一番言語頗為輕鬆寫意,而在王府的主屋之中李從嘉亦是享盡溫柔,所謂小別勝新婚,雖是不能劍及履至但淺嚐輒止卻更有動人之處,從此時周娥皇還帶著一些迷離的眼神和潮紅未曾消退的麵龐就足以證明方才那番口舌手足纏綿亦是**。


    “夫君你一迴來就把娥兒弄的,弄的這樣,待會兒怎麽出去見人啊。”在李從嘉身後溫柔的為丈夫按揉著肩頭,周娥皇怨怪的語氣之中都帶著幾分動人的餘韻,夫君對自己的親昵是不分白日黑夜的。


    “什麽樣,美的很啊,夫君就喜歡看你這個樣子,幾天不見都想死我了,有沒有按之前的說的睡足覺吃好飯好好練習為夫教給你的吐納心法?”李從嘉愜意的升了一個懶腰笑道,此時的周娥皇的確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麗,若不是表哥他們還在府上說不得他就要白日宣那什麽一番,看見桌上擺著的書卷不由又是關心的言道。


    “夫君交代的娥兒豈能不從,這幾日都是吃得好睡得香,閑暇之時才為夫君弄這劍譜的。”房中隻有兩人,周娥皇也顯示出了乖巧的一麵,丈夫對自己的體貼她是時時刻刻可以感受的到的,他看重的事情又豈能不傾盡全力?話是這麽說但那“閑暇”可是極長的。


    “這樣才好,沒什麽事情比我娥兒的健康更重要的。”李從嘉點點頭認真的說道,自從將乾坤養龍訣心法教給周娥皇練習之後,這段時間麵色的確是紅潤了許多,可見還是有效果的。


    “對了夫君,娥兒尚有一事要和你說,卻是有關秦家妹妹的……”細心的為丈夫按揉了片刻之後周娥皇似乎想起了什麽輕聲言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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