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穎越是這樣,他就越想知道越穎的葫蘆裏究竟在賣什麽膏藥。


    他垂眼思索一下,決定祭出法寶。


    他料想越穎絕對沒有傷他的能力,他就姑且收越穎做小廝,日後再好好的觀察越穎真正的意圖。


    “那……不然這樣好了,我先讓你近親王的身後,你再告訴我你究竟想跟親王一起做什麽事。”這個誘餌夠大了吧?越穎一定會上鉤的。


    這個條件實在是好得太過分了,令月影心動難耐,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難得有人願意主動想要幫她的忙。


    但是,她是要親王在她的身體裏……嗯……“播種”耶,她該怎麽跟他解釋呢?


    她沉吟許久,還是沒辦法拿定主意。


    陽朔看出越穎已經心動了,決定先讓他放鬆戒心,然後再來放長線、釣大魚。


    “要不然這樣好了,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明天此時,你再到這裏來給我答覆,不過……”


    陽朔對著越穎使了個眼色,語氣凝重的道:“這個機會可是很難得的,你要是考慮得不夠清楚,可就喪失了大好良機啊!”說完,他轉身就走。


    “不用等明天,我現在就答應你。”月影急切的喚住陽朔離去的腳步。


    不管了!先近了親王的身再說,反正這個白衣男子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到時,她再隨便想個理由搪塞他不就得了。


    “那明天同一時間、同一地點,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接近親王喔!”


    “好!”月影點頭答應。


    白衣男子果真守約,隔天,月影就馬上被帶進滌風齋中,當起常良親王的貼身小廝。


    不過,她住進滌風齋的頭一天,常良親王一大早就入宮麵聖去了,所以,月影並沒有瞧見他的長相;直到半夜,常良親王仍舊未歸,倒是那個俊秀的白衣男子很準時的來索取她的答覆。


    迴視白衣男子詢問的眼眸,月影對他說了一個有點牽強的理由。


    “因為,我們的族人體弱多病,所以……我來這裏的目的,是想要請親王跟我一起迴我族裏,幫我的族人們祈福……”


    陽朔從越穎閃爍的眸光中瞧出越穎隻是在搪塞他罷了。


    不過沒關係,反正越穎現在是他的貼身小廝,從今以後,他可是有用不完的時間去探索事情的真相究竟為何。


    他並沒有戳破越穎的謊言,隻是交代越穎要好生服侍常良親王後,便翩然離去。


    望著白衣男子的背影,越穎高興的心忖,想不到他竟然這麽好打發。耶──


    月影小小的爆出一聲歡唿後,這才放心的迴到滌風齋休息。


    一路上,她還不忘揣測常良親王究竟長得什麽模樣。


    而這個答案,終於在天亮之後,她得到了解答。


    月影嗬欠連連、睡眼惺忪的站在常良親王的寢室門前,先敲了敲,等屋內傳來迴應的聲音後,她才推門走進去。


    “王爺,該起床用早膳了。”她恭敬的彎腰道。


    她雖然對常良親王的長相好奇得緊,不過,她仍然謹守著管事陳伯的交代,待遞完熱巾後,便規規矩矩的站在紗帳外,等待常良親王進一步的指示。


    看著越穎誠惶誠恐的表情,陽朔的臉上不禁浮現淺淺的笑意。


    月影因為一直低著頭,所以,根本未曾察覺出有何異狀。


    “聽管事說……”陽朔輕咳了一聲,心裏已經開始在期待等會兒越穎見到他的廬山真麵目時臉上會有的表情。“你叫越穎是吧?”


    “是的,王爺,有事您盡管吩咐。”月影必恭必敬的迴話。


    “我記住了。那麽,你就先幫我拿件外袍過來,你應該知道放在哪裏吧?”


    “小的知道!”


    月影匆忙打開衣櫥,拿了一件月牙色的外袍恭敬的迴到紗帳邊,此時,陽朔已經下床套上鞋襪背對著她,張開雙臂要求她幫他著裝。


    哇!不愧是個習武之人,常良親王不但人長得高,還擁有一副好身材呢!隻是,不知道他的麵容如何?會不會比幫她進到滌風齋工作的白衣男子來得俊秀?


    對了!她一直都忘了問白衣男子究竟叫什麽名字。


    腦子裏雖然忙著胡思亂想,可月影手上的動作卻不敢怠慢,待常良王爺的兩手都穿進袖口後,她隨即旋身站到他的跟前,兩手忙著綁好單衣的係帶。


    待單衣穿好,月影再次遞上長褂。


    陽朔很配合的穿好長掛,然後看著越穎低頭幫他撫平衣裳的皺褶。


    終於,月影打理好常良親王的衣著,趁著退開身子的片刻,她終於偷了個空乘機抬眼瞧他一瞧。


    哇──原來常良親王長得真是不錯……等等──


    “怎……怎麽會是你?”月影用手指著他,嚇得小嘴合不攏。


    陽朔看見越穎那副傻樣,忍不住嗬嗬大笑出聲。“哈哈哈……”


    這孩子的表情實在是太豐富、太好玩了!


    他笑笑的伸手捏捏越穎柔軟的臉頰,反問道:“怎麽不會是我?你想,這裏除了我常良親王外,還有誰有辦法下令指名讓你過來這裏?”


    陽朔臉上那抹得意的笑容,活像是在取笑月影的愚蠢。


    原來她中計了!


    被人玩弄的氣憤,讓月影頓時忘了自己現在的身分。


    她憤怒的拍開他捏弄的手指,然後指著他的鼻子尖聲指責。“你耍我!”


    陽朔也不動怒,隻是涼涼的拉開頂在他鼻前的手指,意味深長的賊笑說:“越兄弟,你不也對我隱瞞了某些事嗎?”


    “我……我哪有?”她挺起胸膛,打死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昨夜說的話隻是在搪塞他而已。“我我我……我昨晚說的全都是真的!可是你……你卻騙了我。”


    這小子還敢嘴硬?陽朔在心裏啐道。


    不過,他仍然不改神色的求和,“好啦、好啦!越兄弟,我承認沒有表明身分是我不對,但對於其他我所答應過的事,我可是全都為你做到了喔!”


    看著越穎臉上的怒意未消,陽朔腦筋一轉,故意用越穎說過的話來堵他的嘴。


    “要不然這樣好了,趁著我最近有空,我就答應跟你迴你族裏,為你的族人祈福,這樣你就沒話可說了吧?”


    月影一聽,頓時傻眼了。


    “嘎?”他他他……要同她迴族裏,幫她的族人祈福?


    “你現在應該跟我道聲謝才對。”陽朔眼底閃過一抹慧黠的光芒。


    “是……是應該跟您道聲謝,哈哈哈……”看著陽朔一臉燦爛的笑,月影尷尬的嗬笑幾聲,頓覺頭痛起來。


    完了!都怪她想出這個笨理由來,這下好了,現在要她去哪裏找“族人”讓他祈福啊?


    “怎樣?你何時帶我去幫你的族人祈福啊?”陽朔興致勃勃的笑問。


    “嗯……”她緊張的吞了口口水,支支吾吾的迴答。“我想……還是等王爺您忙完祭祀大典後再說吧!”


    “也好。”他爽快的答應。


    月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好在她夠機靈,勉勉強強讓她搪塞了過去,隻是,之後她要怎麽收拾這個爛攤子呢?唉──越想她就越頭疼了。


    ※      ※      ※


    雖然暫時解除了謊話被揭穿的危機,可接下來的日子,才真的讓月影感到痛苦萬分。


    不過,與其說是痛苦,倒不如說是尷尬來得更恰當。


    其實,和陽朔相處這兩天下來,他除了愛捉弄她之外,還算是個體恤仆人的好主子。


    月影每天的工作很簡單,一早幫陽朔端來早膳,在幫他著衣完畢後,她隻需把不怎麽大的滌風齋灑掃幹淨即可;而午膳,陽朔通常都是和住在宗廟裏的和尚一同進食,所以毋需她多費心;到了晚上,她就隻剩下服侍陽朔用晚膳和入浴這兩件事。


    可當她親自伺候陽朔第一天後,她便發現,原來這看似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的常良親王,骨子裏其實是個長不大的小男孩。


    雖然她打定主意要跟他生個娃娃,可是,要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幫一個全身赤裸裸的男人洗澡,她還是會覺得尷尬;更別提陽朔發現她不愛被弄濕身子後,老愛在她幫他擦拭身體時,故意“很不小心”的用水潑濕她。


    就像現在!


    眼見身上的衣裳已濕透大半,月影終於忍無可忍的對著陽朔大吼。


    “王爺!您就行行好,乖乖的坐在浴桶裏別動,也不要再把水潑出來好嗎?”


    而陽朔會因為她的怒吼就罷手不玩嗎?


    當然不!


    捉弄越穎是陽朔這幾天來養成的“良好習慣”,越是能夠讓越穎氣得跳腳、氣得讓越穎忘了他身為仆人身分的事,陽朔就越刻意去做。


    這年頭膽敢當麵對他大吼的人已經不多了,所以,難得遇上這種“奇葩”,陽朔怎能不好生給他“照顧”一番?


    他偏不順越穎的意,看越穎又能奈他何?他就是吃定越穎不敢對他怎樣。


    隻見陽朔眉間一挑,不等越穎吼完,便掬了一瓢洗澡水,挑釁的從越穎的頭上澆下。


    霎時,從月影的嘴裏傳出殺豬似的尖叫聲,“啊──”


    這才是他想要聽到的反應啊!嗬嗬嗬……


    陽朔覺得滿意極了。


    月影感覺到熱水沿著頸子向下流,她挫敗的發出一聲尖叫,狼狽的轉過身去,趕緊低頭看看自己──


    好家在,沒事、沒事!她胸前的布巾綁得夠紮實,沒有露出一點兒餡。


    此仇不報非君子!雖然她不是個帶把的正港男子漢,可她也是有脾氣的。


    月影嘴角微揚,突然轉迴身,撿起陽朔丟在一旁的水瓢,猛舀水往他的身上潑去。


    陽朔沒料到越穎竟然會反擊,原本張嘴嗬嗬笑的他著實喝了好幾口洗澡水。


    “咳咳咳……你趁人不備……”他狠狠的邊咳出髒水,邊指責越穎太過小人,但受製於自己身上未著片縷,他隻能徒然地伸手擋住臉不受髒水的摧殘。


    “趁人不備的是你!”月影氣得早忘了此刻陽朔是她的主子,逮著機會就想好好的修理他。“我千辛萬苦的幫你洗澡,結果你非但不感激,還故意用水潑我……”她邊說,邊不留情的舀水潑他。


    陽朔不甘受擊,趁著越穎低頭舀水的片刻,他突然伸手一把將越穎給扯入浴桶內。


    月影這下子不隻驚聲尖叫,還嚇得眼淚直往下飆。


    這浴桶的高度雖然隻到陽朔的腰,可月影個子嬌小,一跌入三人寬的浴桶,她就感覺到自己快被淹沒了似的,仿佛整桶水直朝她的小臉湧來!


    她尖叫、她驚慌,似乎見到牛頭馬麵已經來找她了。


    不諳水性的月影,隻能無助的緊抱著眼前的支柱,也就是害她落水的兇手──陽朔,希望他能幫她一把。


    “救、命……救、命……”


    看越穎哭得鼻涕眼淚直落,陽朔這才明白越穎是真的非常討厭水,他連忙站起身,順便將緊攀在他胸口的小小身子帶出水麵。


    幾個大步,他便將越穎抱上軟榻,一邊安撫的拍著越穎的肩,一邊輕聲哄誘越穎別再哭泣。


    “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不知道你真的這麽怕水……好了、好了,沒事了,你安全了!”


    他安慰了好一會兒,原本抽噎得像隻小狗似的月影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淚。


    她抬起哭花的小臉,滿腹委屈的捶打著陽朔的手臂。


    “你討厭……打從我三歲那年不小心落水後,我就再也不走進比我的人還高的水中……結果,你還這樣子嚇我……”


    她渾然不知她此刻無依的表情看起來有多麽的誘人。


    雖然月影的眉眼略嫌陽剛,但改扮為男兒身的她還是比一般男子多了一股嬌柔味,尤其當她在嬌嗔的時候,臉上更是不由自主的浮現一抹楚楚可憐的神韻。


    一時間,陽朔不禁看傻了。越穎那眉兒、眼兒……真是嫵媚動人啊!


    正當他忘情的伸手即將碰觸到月影柔嫩的臉頰時,越穎突然打了聲噴嚏,頓時將他驚醒。


    看著自己“想吃豆幹”的魔手,陽朔不禁自問:他剛剛在想些什麽呀?


    他驚得連忙放開擁著越穎的手,後退一步。


    看著越穎簌簌顫抖的身子,他這才想起越穎渾身濕透了,該換件衣服。


    陽朔先穿上單衣後,貼心的拿了自己其餘的衣裳遞給越穎。


    “趕緊換上,著涼就不好了!”


    “噢!”


    月影下意識的就動手想換下濕衣服,不過,當她才剛解開衣領,突然想起這房裏還有其他人。


    她怯怯的瞟了陽朔一眼,一時竟不知該怎麽處理眼前這種窘況。陽朔把他身上的外袍給了她,她總不能要他穿著單衣就到外頭等吧?


    陽朔看越穎動也不動,不禁著急的嚷著。“你在磨菇什麽?還不趕緊換下濕衣裳!”


    她也很想換啊!可是,她又不能在他麵前正大光明的換哪!


    月影遲疑了一會兒,支支吾吾的開口請求,“王……王爺,可不可以……麻煩您轉個身?”


    陽朔或許是因為羞於自己剛剛竟然失了神,聽見越穎這樣要求,他反倒鬧起別扭。


    “轉什麽身?你有的我同樣也有,還不趕快換衣服!你再不動手,我就親自幫你換啰!”他威脅道。


    月影嚇得連退好幾步,兩手緊護在胸前喝道:“不行,你不轉身我就不換!”


    瞧他那是什麽表情?活像他會吞了他似的!


    陽朔氣得頭頂冒煙,二話不說,一個箭步向前,伸手便將逃脫不及的越穎逮個正著,然後兩手揪著他的衣領往下一撕──


    “不──”一聲驚唿與布料的撕裂聲同時響起。


    月影手足無措的捂著胸蹲下身子,羞赧的淚水倏地從眼角淌下。


    原本怒氣騰騰的陽朔也傻眼了。


    沒想到粗糙的布料下,竟藏著一身潔白如凝脂般的肌膚,雖然胸部緊纏著一條白布,但仍然掩飾不住胸前的僨起……


    陽朔看著自己手上的碎布,再低頭望著渾身發抖的越穎,良久,一個念頭才晃進他的腦海中──


    想不到越穎他……他竟然是個姑娘家!


    ※      ※      ※


    一陣混亂過後,換妥衣服的月影被陽朔拎著走進滌風齋。


    他先將月影給丟到床榻上,才從衣櫃裏拿出外衣穿上。


    “現在,我們一件一件事情攤開來說清楚。”扣上最後一顆鈕扣後,陽朔自行沏了一杯熱茶,好整以暇的坐在紫檀木椅上,麵無表情的問道:“你到底叫什麽名字?”


    月影偷瞟了陽朔一眼,低低的吐了一句。“我就叫月影呀!就是天上月亮的影子……”她越說越小聲。


    原來是這個“月影”啊!


    陽朔眯起眼瞄了月影一眼,心裏暗忖,天上月亮的影子……瞧她一身白嫩似雪般的肌膚,這名字取得還真是不錯。


    “既然是個姑娘家,那你又為何千方百計的要接近我呢?”憑他再怎麽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就跟你說過了……”


    “胡說!”陽朔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嚇得月影渾身一震。


    “假如是真的要我去幫你的族人祈福,為何在我答應之後,你又借口拖延?你分明是在撒謊!”


    當他的小廝整整三天了,月影從來沒見過陽朔板著臉的嚴肅模樣,一時之間,她真的被他嚇傻了。


    “你……你那麽兇幹嘛?我又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她委屈的扁扁嘴,一時忍不住,突然“哇!”一聲的大哭起來。


    人家她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他的嘛!她若是一開始就直接跟他說清楚她想要跟他生娃娃,她不被他當作瘋子趕出門才怪!


    說來說去,這事都該怪姥姥們啦!世間男人何其多,她們誰不挑,偏偏要她找陽朔這種高不可攀的男人來“做愛做的事”,還得懷子光榮返鄉!這簡直比登天還難,她們分明是在玩她嘛!


    連日來的委屈加上對未來的惶恐,令月影哭得聲嘶力竭,甚至哭到無力地趴倒在陽朔的床上。


    看著她那渾身發顫的可憐模樣,陽朔心中縱使還有再多的問題,這會兒也問不下去了。


    他沒轍的搖頭歎氣,心生不舍的坐到床邊,拍著月影的背脊試圖想要安撫她的情緒。


    “好了,別哭了,我隻是想問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罷了。”他柔聲勸哄。


    “我知道是我不對,可是……你也用不著那麽兇呀!如果不是有說不出口的理由,我又何必要說謊騙你呢?!我又不是吃飽沒事做。”月影邊拭著淚,邊哽咽的替自己辯解。


    陽朔接著她的話問:“什麽叫說不出口的理由?”他真的滿好奇的。


    他這麽一問,月影頓時愣住了。


    “呃……我都說了我說不出口……”她支吾其詞。


    “既然你是為了我而來,我勸你還是試著說說看吧!事已至此,或許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現在不說,就真的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他故意板著臉下最後通牒,他想,如果不略施一點壓力,這小妮子絕不會乖乖的說實話。


    他說得沒錯,可是……月影猶豫的瞧了他一眼。“可是……你一定不會答應的。”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我說不定會答應幫你,也說不定不會,但是,你至少有一半的機會。”他放軟語氣,給了她一個很模糊的答覆。


    是呀!她現在還有一半的機會,隻要他願意收她當他的小妾,她就能光明正大的跟他一塊生娃娃了!


    月影猛抬頭望著陽朔,咬了咬下唇,小小聲的說了句。“我……我想當你的侍妾。”


    什麽?她要當他的侍妾?!不會吧?


    陽朔掏掏耳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我沒聽清楚,請你再說一次。”


    月影突然伸手抓緊他的手,懇切的望著地。“請你一定要收我做你的侍妾!”


    這會兒,倒變成陽朔驚訝的答不出話來了。


    陽朔怎麽也想不到,月影來宗廟的目的,竟是為了要當他的侍妾?!


    陽朔抽迴手,麵色凝重的問:“你先迴答我這個問題,究竟是誰派你來做這種事的?”


    月影毫不猶豫的老實說:“是姥姥和族裏的長老要我下山來找你的。”


    姥姥跟族裏的長老?


    “為什麽?”他不解的皺眉問。


    “因為,這是族裏自古就流傳下來的習俗。”除了隱瞞她是白狐精的身分外,月影能夠解釋的,全都對陽朔說明了。


    “我們族裏的男丁本來就少,為了延續血脈,所以,每隔幾年就會派個未婚的姑娘下山來和血緣高貴的公子結姻緣……我們隻求能傳宗接代,並不會奢求其他非分的事情。”


    人性居然如此自私嗬!為了族群的延續,他們不顧一切的犧牲一個又一個姑娘家的終生幸福!


    雖然她的理由令人有些匪夷所思,不過,從她的表情看來,她這會兒說的話,倒也不是虛假!


    說什麽是為了要延續族裏的血脈!說得難聽一點,她族人們所做的事,分明就是白白送個姑娘下山讓人狎玩嘛!而必須找上身分高貴的公子爺的原因,還不是為了貪求男子身上的錢財或名利,也難怪她們除了期待能幫男子傳宗接代之外,不敢有其他非分的冀望!


    這樣看來,她族裏的長老們似乎全是些貪婪之徒,所以,陽朔不禁對她的遭遇起了惻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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