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顧亦塵緩緩地踱步走到沈夏跟前時,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飄落在沈夏身前的畫板之上。


    刹那間,他不由自主地瞪大了雙眼,瞳孔也隨之放大,視線緊緊鎖定著圖上那個尚未完全呈現的人物形象。


    他的目光先是在畫上停留片刻,隨後又迅速移向現實中的容貴妃,來來迴迴數次之後,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驚詫之情。


    盡管這幅畫作仍有五官部分未曾完成,但僅從已有的輪廓和姿態來看,其相似度已然令人咋舌。


    究竟是何等高超的畫技,竟然能夠將一個人的模樣描繪得如此惟妙惟肖、逼真傳奇?


    這真的是人能夠畫出來的作品嗎?


    此時,容貴妃察覺到皇上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發呆,於是朱唇輕啟柔聲提醒道:“陛下,您覺得如何呀?”


    然而顧亦塵似乎並未聽到她的話語,依舊沉浸在對那幅畫作的驚歎之中。


    隻見他的眼神再度落迴到圖紙上那雙纖纖玉手處,心中暗自思忖著:這手怎麽能如此的靈動,這畫功恐怕當代的大畫家都比之不上啊!


    更令人稱奇的是,連容貴妃身上所穿著的那件錦緞華服上精美的刺繡圖案,在這張圖紙上竟也被刻畫得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活靈活現地躍然一般。


    想到此處,顧亦塵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終於將目光重新投向眼前容貴妃輕聲說道:“愛妃,還需你再多忍耐一會兒。”


    話音剛落,容貴妃頓時愣住了,一雙美眸滿含疑惑地望著皇上,顯然不明白他這番話究竟意味著什麽。


    難道安平郡主真的會畫畫,身後的那些人的眼珠子,早就落到了沈夏的手上。


    這手怎麽不是自己的啊!


    這簡直跟真人一樣啊!


    剛才怎麽不仔細看啊!


    不然是不是能學到一二呢!


    眾人心裏五味雜陳,什麽想法的都有。


    宋明嘴角輕揚:夏夏在哪裏都有發光發亮,讓所有人望塵莫及。


    顧亦塵笑道:“沒有想到表妹不僅醫術了得,這繪畫也如此出神入化啊!”


    隨著陛下一句出神入化,前麵兩排的人都好奇了,能得皇上一句出神入化的評價,那得畫的多好啊!


    但是他們看不見畫板上麵的內容。


    而在高位上的皇後也驚訝了。


    起來下來一看。


    沈夏聽了皇上高讚的評價後謙虛道:“時間不夠,不然還可以畫的更精致一點,而且這些顏料也不行。”


    因為大家都開始注意畫板上麵的內容了,所以整個大堂都非常安靜。


    所以沈夏的話,大家都能聽見,就畫成這樣了,還是畫的不夠精致,那給足夠的時間,得畫成什麽樣子啊!


    沈夏為什麽要把時間說的長一點呢!


    因為她這一畫肯定是能成名的,但是一般人家肯定不敢請自己作畫。


    但是難免權力至上的人。


    但是隻要把時間說的久一點,一般人都坐不了這麽久。


    就算見沈夏畫功了得再請她畫一幅肖像,但是想著要坐那麽久,身體也不行,恐怕就想想還是算了。


    這時候的畫都是水黑畫,像這種寫實的畫畫還沒有,其實對於沈夏見過現實中的繪畫大師,那種人皮膚的毛孔都能展現出來的水平。


    這個一對比就差遠了,但是他們沒有見過比這更真實的繪畫,所以他們覺得這就是最精湛的繪畫了。


    沈夏這個時候開始畫容貴妃頭上的珠寶首飾了,之前隻畫了一個大概,現在再精修一點,就珠寶在紙上都能發現耀眼的光澤感出來。


    顧亦塵自從看了沈夏的畫畫就站在旁邊陪著。


    容貴妃原本不好的臉,也不敢掛臉色了,之前是陛下看不見,現在陛下可是在旁邊看著。


    她也就隻能一直微笑著。


    她感覺自己的嘴都要笑僵了,但是她不敢說。


    等沈夏把頭上的珠寶畫完又是兩刻鍾了。


    最後才開始畫臉。


    顧亦塵看著圖紙上容貴妃頭上的發釵在紙上都能展現出閃耀的光澤感來,心中驚歎啊!


    “妙啊!”


    然後看著前麵的太傅和杜丞相:“太傅您和丞相的畫藝,也是相當不錯過,您們過來看看安平這新穎的畫法。”


    兩人對視一眼。


    起身。


    其實兩人心中也驚訝,什麽樣的畫能讓陛下在旁邊一直站著看都願意。


    直到兩人走到了沈夏的身後。


    看著圖紙上的人,再看看容貴妃娘娘。


    太傅目不轉睛的看著沈夏一點點的畫下去,點點頭:“安平郡主的畫技,當世第一人啊!”


    杜丞相也驚訝了,這種畫的畫法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時候畫人隻是畫線條表麵,然後填充顏色。


    相當於是平麵畫法。


    根本不會像她這樣,居然畫出了立體感和真實感來。


    杜丞相讚美道:“太傅說的對,臣的那點畫藝在郡主麵前,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太傅點頭:“是啊!”


    丞相笑道:“這畫藝恐怕要學很多年都達不到吧!”


    沈夏聽了迴道:“如果有天份,幾年就學會了。”


    沈夏雖然在說話,但是手中的動作都沒有停。


    丞相一聽:“那如果能培養一些這種人,以後的戶籍證明,就可以直接用人像表現,就再也不會出現冒用戶籍之事了。”


    顧亦塵一聽:“愛卿所言甚是。”


    沈夏沒有迴答,因為這是公事,跟她沒有關係了。


    她雖然閑著,在博覽書院教教書,打發會兒時間還可以,但是她可不想自己太忙了。


    沈夏見容貴妃嘴角的笑耷拉下來了。


    提醒道:“娘娘,嘴角笑起來,最後關鍵時刻了。”


    容貴妃看見皇上看著她,那嘴角馬上又掛了起來。


    隻不過她不知道她笑有多難看。


    是那麽勉為其難。


    笑的比哭還難看。


    沈夏心裏就是舒暢,看下次還有人讓她表演才藝不。


    沈夏也知道容貴妃在那裏坐了三個多小時了,沈夏的目標是四個小時,就是兩個時辰,這個時間已經很晚了。


    恐怕這次是所有宴會中時間最久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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