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路揚笑了笑,「你說話都有一股烤鴨味兒。」


    「我一開始以為自己說的是正宗的普通話。」紋身師笑了笑,「這你男朋友?」


    許路揚點頭。


    「酷。」紋身師帶他倆進了自己工作室。


    他跟許路揚認識得也非常傳奇,當時他得了抑鬱症,所以一度想要自殺,來北京那段時間,他都已經想好自己要埋在哪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搞藝術的都這麽離經叛道,反正當時我覺得我腦子挺亂的。」紋身師說,「許路揚天天陪我一起喝酒,那陣子我好多了。」


    他的紋身工作室名字就叫「百憂解」,他對中國文化有種特殊的情感在裏麵,他覺得是那樣一個地方讓自己重新注入了靈魂。


    紋身師詢問了一下兩個人的想法就開始幫他們設計,許路揚想到的一個圖案是,把對方的大拇指上的指紋印在紙上,紋到肩膀的位置,然後兩個圖案合起來就是一個心形。


    左承點點頭,「可以,你說了算。」


    圖案確定了之後,過了一會兒就開始紋身了,肩膀的位置痛感還好,左承覺得不痛不癢,沒有任何不適。


    許路揚也覺得還好,但是有時候會突然疼一下,他閉著嘴巴努力在忍,因為經過左承剛剛的對比,他也不能表現得太娘。


    「痛的話你可以叫出來。」左承說,「不要忍,在我麵前你不用忍著。」


    許路揚眨了眨眼睛,眼泛淚光剛強地說:「就還好。」


    「嗚嗚嗚。」左承麵無表情地說。


    「你在幹嘛?」許路揚笑了。


    「替你哭啊。」左承理所當然地迴答,「嗚嗚嗚嗚。」


    「哈哈哈哈哈。」許路揚瞬間被他逗笑,這他娘的要不要這麽可愛?


    因為兩個人存在一點身高差,左承還是要比許路揚高個兩三厘米,所以兩個人把紋身弄好,站在一起的時候,心形的兩半根本對不到一起。


    左承稍微往下蹲了一點,「以後我就這樣走路吧。」


    「你嘲諷誰呢?」許路揚抬起手推了他一下。


    左承揉揉鼻子,「這個紋身我真的很喜歡,雖然我也不太理解,你們人類為什麽要往身上畫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但是,想到這是跟你有關的圖案,我就會覺得特別開心。」


    「開心在哪裏?」


    「因為這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烙印,代表我完全屬於你。」左承的側臉線條分明,額前的劉海微微遮住眼睛。


    「是嗎?可以對你做任何事情?」許路揚的眼神閃著邪惡的光芒。


    左承絕對是個合格的戀人,他真的超級有戀愛的天賦。


    左承側過臉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開心的話我都可以。」


    他很喜歡取悅他,無論是床上還是生活中。


    左承其實沒有太多經驗,有時候也會有點手忙腳亂,兩個人大汗淋漓的時候,看許路揚在那裏紅著臉粗喘,他總是一遍又一遍溫柔地問:「疼不疼?這樣呢?舒服嗎?喜歡嗎?」


    想起許路揚烏黑的頭髮被打濕,朝他點頭的時候,左承就會非常開心。


    許路揚笑了笑,轉過頭吻他的嘴唇然後親吻他的下巴,「崽,你真好。」


    左承摸了摸他的頭髮,小聲地在他耳邊說:「你也可以咬我哦,最好在我身上留下點吻痕。」


    許路揚挑了挑眉頭,「你喜歡被咬?」


    左承竟然有丟丟臉紅,「喜歡被你咬。」


    許路揚低頭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清晰的齒痕,微微有些泛紅。


    上次和他做完,許路揚一個人站在鏡子前穿衣服,看到白皙的鎖骨上有一個清晰的吻痕,就覺得特別有感覺,特別上頭。


    許路揚摸了摸他鎖骨上的那個齒痕,「疼嗎?」


    「疼死了。」左承說,「親一下才能好。」


    許路揚又把他拽過來吻,吻到氣喘籲籲,兩個人一時興起又去跳海。


    因為這邊的房子近海,沿著樓梯走下去,石子路旁邊就是海灘。


    左承站在一個高出的石頭上,把襯衫扔到了一邊,直接往下跳,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他笑著在海水裏捋了捋被打濕的頭髮,沖岸上的許路揚招手,示意他也跳下來。


    許路揚跳下來之後,濺了他一身水花,左承追著他用水潑,許路揚逃到一邊,又被他拽住,抱起來扔進海浪裏。


    「臥槽。」嚇得許路揚一驚,然後爬起來反擊。


    兩個人最後躺在了沙灘上曬太陽。


    許路揚無處安放的手有些無聊地搓起了左承的腿毛,「崽,我今天真是太開心了,我不知道有多久沒像今天真的開懷地笑過了。」


    「我也很開心。」左承說,「昨天跟你在一起就很開心,昨天的開心還沒用完,今天的開心,我也要存起來,留到後天用。」


    這些迴憶,對於許路揚來說,夠用一輩子的。


    *


    度假結束之後,左承就要去錄節目了,許路揚也是固定嘉賓之一,兩個人一起坐的飛機,飛到了目的地。


    為了避人耳目,還特意沒有安排坐在同一個航班。


    左承落地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許路揚發消息,「等會兒一起吃飯?你餓不餓?要吃什麽?」


    「吃你。」許路揚迴復他。


    左承戴著耳機,拖著行李往機場走,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弧度,低頭看著手機,這一幕剛好被他的粉絲拍了下來,live動圖側顏真的絕了,他的顏又被拿去吹了一波,說是娛樂圈的顏值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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