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悲愴,但也無可奈何,她必須在離開之前,幫老高盡量擺平一些不利事件。


    到現在還沒傳來消息,就已經是不好的消息了。


    楊可柔忽然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她一片茫然,甚至有一種不要去意大利了,就留在華夏國,一直守在高海雙的身邊。生死相依,這不是很好麽?


    楊可柔在候機廳裏靜靜地坐著,想了很多很多。


    想起小時候開始愛慕高海雙的情景。


    那時候多好啊,少女的心思多麽多愁善感,那時候真是為了一點點小事都會牽腸掛肚的。現在想起來,都是沉甸甸的美好。


    想著想著,她不由得都濕了眼眶。


    不知不覺,她覺得身邊人影一晃,有人坐在了她身邊的椅子上。


    她沒有怎麽在意,候機廳的椅子,誰想坐都能坐。


    她甚至都沒有抬起頭來看,還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


    忽然,旁邊的人開口了:“去過意大利麽?還是,已經有了那裏的國籍?”


    楊可柔悚然一驚,一下子抬起頭來,看到了一張英俊而帶著一絲哂然的臉龐。


    她雖然沒有跟這張臉孔的主人有過交集,但已經通過相片等方式看過多次。何況,又是印象那麽深刻的人,當然是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他是王爍!


    楊可柔下意識地就嗖一下站了起來。


    但是,她一下子就發現,周圍都有人朝自己逼了過來。


    一個個都是很彪悍的漢子,眼神銳利,有些兒不懷好意。


    “你逃不了了,乖乖地跟我們迴去吧。”王爍淡淡地說:“這些都是警察同誌,會把你帶到公安局,讓你協助調查!”


    “王爍,你厲害!不過,就算你再厲害,我不合作,你也無法得逞。”


    楊可柔忽然一扭頭,看向王爍。


    她的語氣充滿了決絕。


    說著,她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王爍一驚,立刻吼道:“拉住她的手!”


    同時,他也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不過,這一切都遲了。


    楊可柔從吊在耳朵下邊的耳墜裏摸出了一根非常銳利的尖刺,一下子就紮進了自己的喉嚨裏。雖然是很小的尖刺,但紮進去之後,流出來的卻是黑血。


    同時間,她倒在了地上。


    她那張本來很嬌豔的臉龐,也出現了一種詭異的鐵青色。


    黑色的血,從她的嘴巴裏、鼻孔裏和耳朵裏湧了出來。


    那個尖刺有毒!


    她的身子抽搐著,臉上還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仿佛在說:看,你奈何不了我。


    終於,她的身子完全不動了。臉上那詭異的笑意也消失了,取代而起的還是笑意。但是,那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歡樂的笑意,甚至還帶著幾許天真純潔。


    一如小時候在貨運站,看著高海雙的時候的歡愉。


    有人時候,人死後會迴到他\/她最歡喜的曾經,在那裏盡情享受人生。


    也許,楊可柔就迴去了吧。


    而王爍呢,這都看得有些傻眼了,忽然間感到心裏頭沉甸甸的。


    這一天,就死了三個人啊。


    而且,可以說都是自殺,都死得那麽慘烈。


    一個跳樓,一個被人咬破喉嚨,一個把染有劇毒的尖刺刺進了喉嚨。


    王爍感到喉嚨都有些幹澀,他歎了一口氣。


    ……


    盡管李菊嬌在跳樓殞命前把一切罪責都擔當了下來,盡管顧濤和楊可柔都了結了自己的性命、自個兒封住了自個兒的嘴巴,但該來的總會來。


    從季建國來江北市就任卻在路上遭到襲擊,到霍偉業的妻子趙娟遭到綁架,再到之後發生的一係列事件,都被江北市公安局迅速整理成案宗,進行了上報。


    可以說,這一連串的事件不單單讓省上震驚,甚至還驚動了更上邊。


    竟然有人要新上任的市委書記的命?


    竟然有人綁架江北市常務副市長的妻子?


    還有接下來的一係列事件!


    都可能是一個人幹的?


    省上組織了專案小組,秘密入駐江北市,進行調查。


    說起來,其實王爍也會有些麻煩的。畢竟他在這些事件中,也弄死了不少人。


    比如那四個畜生、比如顧濤的幾個手下。


    除此之外,也打傷了不少人和用了私刑。但非常時期,加上對手很狠辣,所以在調查過程中,季建國幫他遮掩了過去。


    一個星期的功夫,專案組在王爍帶著他的偵查隊的配合下,一個個跟高海雙有利益勾結的官員與商界人士被挖了出來。


    雖然沒有到罪證確鑿的地步,但高市長涉案是不可置疑的。


    所以,高海雙被雙規了。


    在高海雙被帶到江北市市委招待所軟禁之後的第三天,王爍正在剛剛裝修好的頤養院裏忙活。而方菲呢,就在一邊好奇地瞅著他。


    隻見王爍用一些鵝卵石在房間裏擺出一個奇奇怪怪的形狀,嘴裏還念念有詞,雙手隨之揮舞不已。


    方菲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她說:“爍,你確定你這是在驅除裝修後的這些氣味?你不是在驅鬼什麽的?”


    王爍邊揮舞雙手,邊扭頭說:“我這可是很高大上的一種清除異味的方式,絕對不是驅鬼。效果是顯而易見的。你在房間裏呆著不容易發現,要不你先出去,等我弄好了,你再進來。保證你能夠聞出來,這裏的異味都不見了!”


    “行啊!”方菲雙手抱胸,托起了好不豐滿的那個啥,她說:“那我就等著看你的本事!”


    說著,她扭身走了出去,臉上掛著相當的不信任。


    雖然她知道,自己家的這個男人很厲害,但怎麽也沒厲害到連這些異味都能驅除的地步吧?那不是變成萬金油啦?


    王爍繼續發功,一臉嚴肅。


    事實上,他也不是吹的。


    之前,在頤養院裝修好後,方菲帶著他參觀各個房間,然後就有點兒唉聲歎氣起來。她說這裏的裝修味兒還是很濃,師傅說就算利用了一些驅除異味的方式,還至少得兩個月才能入住。而入住的是老人的話,時間最好再往後推一點。


    如果這些異味能夠立刻消除就好啦,她巴不得那些老人趕緊住進來。


    那些老人,當然就是火車站和在其它汽車站裏流浪的老人。


    王爍摸了摸鼻尖,當即就有了一個想法。他試著發出一絲內氣,去驅除室內的異味。內氣是一種至精至純的能量,能夠治病救人也能夠禦敵製勝,對付小小的裝修異味應該不成問題吧?果然,內氣發動之下,王爍明顯感到被自己的攻擊的異味頓時消散。


    當然,頤養院這麽大,房間這麽多,如果要純粹靠內氣來驅除異味的話,這就算有十個王爍,也非得累得趴下不可。


    他靈機一動,那我直接用靈氣去衝刷行吧?


    他就做了一個實驗,找來許多鵝卵石在一個房間裏擺出聚合俯衝的陣勢,引來周圍浩浩蕩蕩的靈氣。


    果然,這些靈氣的能量雖然比不過經過提純的內氣,但也相當有作用,而且數量也不是內氣能夠比的。三下五除二,就把大片的異味都給衝散了。


    最重要的是,這不用王爍消耗什麽力氣。


    於是,王爍就充滿自信地告訴方菲,說他能夠驅除異味,保證做到去味不留痕。


    方菲不相信呢。


    王爍笑嘻嘻地:“要是我做到了,今晚你得給我推背,好不好?”


    說著,還往她的胸口看了一眼,看得方菲頓時雙頰生紅。


    這推背,可不是那麽簡單的推背。


    方菲跟南波杏的關係似乎越來越好,而且應該受了她的一些教導什麽的。因為,王爍發現,南波杏喜歡對他做的那些充滿愛意的服務,也在方菲的身上體現出來了。


    雖然方菲做這些的時候,很不熟練,也有些緊張,但王爍還是很享受。


    比起南波杏的熟練,方菲的那是別有風味啊。


    方菲紅著臉說:“隻要你有著本事,那當然是沒問題的。”


    王爍朝方菲揚起一隻巴掌:“成交!”


    方菲白了他一眼,也揚起一隻白白嫩嫩的小手,打在了他的大巴掌上。


    此時此刻,她巴掌裏的那些刀痕已經很淡了,看起來隻是幾條紅印子。


    為了這,王爍可是花了不少力氣,親自上山采了一些有強愈合作用的藥草,又親自熬成藥膏給方菲抹手。


    於是,王爍就開始了自己的清除異味行動。


    房間裏,聚合俯衝陣勢所凝聚的靈氣越來越多,形成了隻有王爍能夠看到的一道不斷湧動的河流。在他的指揮下,這道河流不斷地在房間裏衝蕩著,一會兒上衝,一會兒下竄,猶如一隻不安分的大鷹。


    那些裝修材料散發出來的異味,迅速地被這些靈氣衝走,消散在無形之中。


    漸漸地,王爍也處在一種修煉的過程之中。


    他對於靈氣的應用,似乎有了一種更加深入的體會。


    這些被他凝聚的靈氣,就猶如為他所召喚的精靈,完全聽從他的命令。雖然王爍不知道其機理到底如何,但很顯然,隻有他的內功到了一定的境界、意念力足以控製廣闊氣場的情況下,才能發生。


    或許,這些靈氣正是處在他的氣場範圍內,才能任他調用。


    王爍還有意把靈氣引向陽台,衝出外邊。


    果然,到了一定的距離,在離王爍約有十五米的虛空中,那些靈氣就猶如不受指揮的野馬了,消散無蹤。那就是在王爍的氣場之外了。


    可惜的是,這些靈氣是沒有提煉過的,雖然有能量,但很少。這就是像沙裏淘金一樣,靈氣是沙子,內氣是從沙子裏淘出來的金子,所以後者更具能量。


    不然的話,王爍都能想象出其中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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