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呀,就引得大家都抱住腦袋,好像這樣子就有用似的。


    而其中一個把雷管背在身上的兄弟呢,嚇得都趕緊把它甩得遠遠的,好像這也有用似的。


    就連古三衝都變了臉色。


    而趙娟呢,也是嬌唿一聲,趕緊抱住了王爍。


    場麵,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靜了一會兒,大夥兒納悶了:


    “咦?怎麽沒爆炸,難道王總沒有按下去?”


    “不對啊,我明明看到王總按下去了的,還按得很用力!”


    “而是沒爆炸啊,難道遙控器失效了?”


    ……


    大家紛紛看向被某人丟得遠遠的雷管,那壓根就沒爆炸嘛!


    每一根都還好好地呆在那裏,連一個屁都沒有放。


    就像那不是雷管似的。


    大家呆呆地往那裏看了一會兒,再看向王爍。


    而顧濤呢,狼狽不堪地爬了起來,卻顧不得渾身的疼痛,他朝著王爍喝道:“王爍,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為什麽遙控器不起作用了?”


    王爍聳了聳肩頭,然後舉起了那遙控器,另一隻手的兩根手指摸到了它的底部。然後,緩緩地抽出了一根很細很細的東西。


    那是一根銀針!


    王爍亮著那根銀針,微笑著朝著顧濤說道:“濤哥啊,難道在走出來之前,你作為一個起碼是武道六級的高手,都沒有注意到當時有什麽異常麽?”


    這麽一說,顧濤忽然想了起來。


    是的!


    在王爍出來之前,他忽然感到手中的遙控器微微一抖。


    他當時有警覺的,以為出了什麽問題,隻是王爍緊接著出現,讓他忘記了這茬。沒想到,這裏頭真的有貓膩!


    他狠著聲問:“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王爍摸摸鼻尖:“呃,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有一個伯父,恰巧跟我說過你這種遙控器 裝置,隻要切斷了子午線,遙控器就失去了一切作用。恰巧吧,我的飛針技術又使得比較好,所以,甩了一針,滅了你的遙控器咯!”


    這番話一說,讓大家都是一驚。


    說起來是簡單啊,但那麽一針,就毀了顧濤的遙控器,而且是在他竟可以說是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這種本事,該有多厲害!


    顧濤也聽著呆了。


    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王爍聳了聳肩頭:“你們可別以為我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明知道那麽厲害的爆炸效果,我都還湊上去,不知死活地嘰嘰呱呱。那是因為我知道雷管不會爆炸,才有那麽大的膽子。哥畢竟不是傳說,哥也是長肉的!哥的膽子,也是很小的。”


    說得,那是一臉坦然的樣子。


    大家聽了,都明白過來了。


    原來,王總那麽大的膽子,連足以把他炸得粉身碎骨的炸藥都不怕,不是因為他有把握說服顧濤認輸放手,而是因為他早就破掉了顧濤的危害!


    不過,雖然王爍自己承認膽小,他當時的八麵威風不是因為有說服顧濤的把握,而是因為壓根就不會發生什麽危險,但是,大家卻比以前更加敬佩他了。


    冒著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危險去說服敵人,跟事先破了敵人的絕世武器,那可都是一樣的英雄行為啊!


    換成別人,有誰能夠做到?


    顧濤長歎一聲:“王爍,說老實話,之前我還是有些不服氣的,但我現在服了。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你破了我的遙控器,為什麽還要跟我那麽多廢話?”


    王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就是想再證明一下,你是一個還算有情義的、會顧著兄弟的人。另外,也想看看能不能說服你,把真想說出來!”


    “真相,你已經知道了!”顧濤繼續嘴硬。


    王爍很有自信地一笑:“我會讓你說出來的!”


    ……


    唿唿唿!


    直升飛機載著王爍、趙娟還有老溫飛了起來。


    之前,在小水潭裏衝洗的時候,趙娟也已經從王爍最裏頭知道了,是老溫上山采山珍做小菜時,發現她被人綁架,才趕緊通知王爍的。


    趙娟自然是對老溫同誌萬般感謝。


    而老溫呢,也感慨不已:“說來說去,這都是有因果關係的啊!你們想想,要不是王總建了一個很熱鬧的美食廣場,我兒子就不會想去那裏開店。要不是我兒子想去那裏開店遇到了難處,我想找阿娟幫忙,就不會得到王總的出手相助。”


    “要不是王總出手相助,我兒子的店也開不起來,更不會打造成以經營精美營養小菜為主的麵鋪,而我也不會這麽積極地上山去采摘山珍,也不會去到那麽深的地方,遇見了阿娟被人綁架。當然,也就不會趕緊打電話給霍市長,又跑去找王總救人了!”


    說著,老溫都有些唏噓了:“都是命啊,都是緣分啊!”


    人老啦,估摸著就是比較嘮叨一點。


    但是,王爍和趙娟對看一眼,都覺得這說得特別有道理。


    直升飛機在夜空中飛呀飛呀,飛得很快,不久就飛迴了市區。


    現在的時間是十一點左右。


    王爍都覺得有點兒做夢一樣,去了六七十公裏外的火車鎮,從一大堆如狼似虎的人手中救下了趙娟,這還殺了不少人,也不過就是一個晚上的時間。


    王爍先把趙娟送迴了她和霍偉業的住地。


    在兩人的住所裏,王爍讓趙娟打電話給她老公報個平安。


    趙娟看起來有些迷茫,她怯生生地說:“阿爍,還是你打給他吧,你跟他說說情況。”


    王爍摸摸鼻尖,答應了。


    他撥出了號碼。


    那邊的霍偉業很快就接了電話。


    那邊很吵,有人在唱歌,唱的都是一些老歌。


    很顯然,那些領導吃完飯之後,又在那唱歌消遣了。


    應該是在某個ktv裏頭。


    這也很正常,領導也是人嘛,人都喜歡唱歌的,領導也不例外。


    多好的減壓方式,隻要不是在廂房裏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就行。


    霍偉業接到王爍的電話,顯得非常激動。


    王爍都聽得出來,他那邊傳來一陣風聲,刹那間就沒了那些歌聲。


    顯然,他是飛一樣竄了出去,竄到了外邊。


    “阿爍,什麽情況?現在是什麽……情況?我一直想打電話給你,可是……可是我又不敢,怕驚動你……”


    聽得出來,霍偉業確實是很著急。


    王爍平靜地說:“我把娟姐救迴來了,也帶迴了城裏,就在你們在城裏的家中。你看看,是應酬完了迴來還是怎麽樣。”


    “我現在就迴去!現在就迴去!”


    霍偉業急聲說,接著,又輕聲問:“阿娟,她……她還好嗎?”


    王爍看了趙娟一眼,發現她也是很怔忡不安的。


    他說:“還好,你跟他說一說吧。”


    說著,把手機遞給了趙娟。


    趙娟咬咬嘴唇,把手機接了過來。她隻是跟霍偉業說了幾句,大意就是我還好不要擔心一類的,然後就讓他迴來再說。


    接著,掛了電話。


    在把手機還給王爍的同時,趙娟忽然來了一個驚人的舉止。


    她一下子撲進了王爍的懷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得就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


    “阿爍,我害怕!我還是害怕!你說,我……我要是真的跟老霍說了我被淩辱的事,他……他會不會嫌棄我?會不會遲早不要我?會不會……覺得我很髒?”


    王爍歎了一口氣,將趙娟摟在懷裏,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部,他輕聲說:


    “娟姐,放心,不會的。老霍他那麽愛你,你又是因為他受的苦,他隻會感到對不起你,又怎麽會嫌棄你?如果他嫌棄你,你告訴我,我會好好教訓他的!好不好?”


    趙娟在王爍的懷裏直點著頭,可還是哭。


    王爍幾次想把她推開去,但都推不動,又不敢太用力,隻能任她趴著。


    當然,等霍偉業迴來之後,兩人已經分開了。


    霍偉業看到趙娟安然無恙的樣子,非常激動,這都情難自禁了,撲過去就抱著了她,直喊著“老婆你沒事”就好。


    這讓王爍看得,也是挺不自在的。


    這種場麵,他當然不適合多留,就說要走。


    一轉身,霍偉業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阿爍,謝謝你,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說著,這都感激涕零了。


    王爍歎了一口氣,拍拍他的肩膀:“照顧好你的老婆吧,好好安慰她。另外,那些綁匪,我已經處置完了,你就不用在追究。詳情,也可以問問你老婆。”


    霍偉業點點頭,忽然就狠聲問:“阿爍,高海雙是幕後主謀的證據,能查到手麽?這家夥太混賬了,路上襲擊季書記不說,還對我老婆下這個毒手。不把他繩之於法,他以後還要興風作浪,那我們都有危險了。”


    說著,一股刻骨的恨意都流露出來。


    對於高海雙,他真的是恨不得剝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了。


    如果趙娟跟他說了她的遭遇,估摸著他都會恨得抓狂的。


    王爍淡淡地說:“我估摸著已經抓住了他的一個得力手下,正在想辦法讓他說出來,事兒並不難。至於要怎麽處理高海雙,還得問問季書記。相信季書記也很恨他,被他害得差點把命都給丟了。不過,季書記也是重視大局的人。畢竟,高海雙在這裏根基深厚,我們不大好隨便動他。”


    霍偉業點點頭:“牽一發而動全身啊!高海雙如果真的破罐子破摔,不是沒有一定的反擊能力的。困獸猶鬥,就是他這種了。”


    王爍點點頭,然後嘿嘿一笑:“不過,他這隻困獸,估摸著不大好反抗了。反正,一方麵我先收集證據,一方麵再看看季書記那裏想怎麽做。”


    “好!”霍偉業點點頭。


    王爍看了趙娟一眼,輕聲說:“你們休息吧,我先走了。”


    霍偉業說:“阿爍,不管怎麽樣,我知道在你眼中,我能力有限,但以後如果有什麽要我幫忙的,你盡管說!我呢,套用江湖上的一句話,就是萬死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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