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爍的手機。


    王爍滿臉黑線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四條柔軟的手臂和四條雪白的**也依依不舍地鬆開了他。他嘀咕:“媽蛋!誰這麽晚了還打電話來?這不是折騰人嗎?”


    一邊的尤秀兒怯生生地說:“嗯,其實也不算晚,還不到十點呢!”


    確實,還不到十點。


    對很多人來說,這還是一個剛剛熱鬧起來的時候呢。不過,王爍是為了早點迴來陪這兩個嬌俏的美少婦,所以這都往床上翻湧了,才會覺得晚。


    王爍抓起手機,看到屏幕上的人名顯示的時候,就有點愣了。


    他摸摸鼻尖:“是納蘭姐打來的?”


    玫瑰和尤秀兒聽得也是一愣。


    王爍接通了電話, 那頭的丁納蘭的聲音顯得有些醉意。她柔柔地問:“是阿爍麽?”


    王爍說:“嗯,是我。納蘭姐,你喝醉了?”


    “喝了點酒,沒事,還行!”丁納蘭的聲音聽著不怎麽快樂啊,她幽幽地說:“阿爍,對不起,今晚……本來是應該去玫瑰那裏陪你的。”


    王爍一笑:“納蘭姐,你別這樣子。我聽玫瑰說了你的事,別的不說,祝福你!”


    “有什麽好祝福的!”丁納蘭忽然就咯咯地笑了起來,這笑得帶著心酸、帶著無奈,甚至,還夾雜著一絲絲的憤怒。


    笑完了,她忽然又歎了一口氣:“沒事了,就是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就這樣吧……”


    “納蘭姐,你現在在哪裏!”


    王爍的聲音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大聲問道。


    這語氣,讓周圍側耳聽著的玫瑰和尤秀兒都有些兒發呆。


    “不用問我在哪了,我掛電話了。阿爍,你和玫瑰還有秀兒好好玩吧。我掛電話了。”丁納蘭幽幽地說著,聲音裏更是透出了一種悲涼。


    王爍的聲音都透出幾分淩厲來了:“納蘭姐,我很討厭這樣的事,我不喜歡有人說話隻說半截。這絕對不是什麽祝福,簡直就是把人吊起來了,好情緒都被破壞掉,不爽!”


    丁納蘭說:“我哪有說話說半截?”


    “你說什麽‘有什麽好祝福的’,那就是說話說半截,沒意思!”王爍用力地說:“麻煩你把事情說完了再掛電話,有什麽麻煩,我們一起分擔!”


    “不用了!”丁納蘭喃喃地說,然後,那頭就響起了忙音。


    王爍沉著臉,立刻把手機給打了迴去。


    對方先是不接,第二次打的時候,已經是關機了。


    “怎麽迴事了?”玫瑰提心吊膽。


    尤秀兒也露出一臉驚慌:“納蘭姐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王爍閉了閉眼睛,然後張開來說:“大事沒有,納蘭姐估摸著喝得有點醉了。她所在的地方,應該是一間酒店的房間,我還聽到水流聲,好像有人洗澡。”


    說著,臉色是越來越陰沉。


    丁納蘭分明就是有什麽事。至少,那一句“有什麽好祝福的”,就透著一種不祥的感覺,讓人聽著就覺得心塞。


    王爍稍微沉吟,撥出了一個號碼。


    “老高,幫我查查一個號碼。這個號碼剛剛撥出了一個電話,幫我看看是在哪裏。”王爍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


    那個人就是高洋。


    高洋作為特種部隊的頭兒,身上的高科技玩意兒可不少。他的手機是特製的,啟動一個軟件,輸入一個號碼,就能通過一係列的無線運作,幾秒內查找出這個號碼的在哪裏打過電話什麽的。所以,幾秒之後,高洋就報出一個地點。


    “迪迦大酒店,具體房間不清,不過應該是在第三十層。”


    “謝了,兄弟!”王爍掛了電話,就快手快腳地穿衣服。


    玫瑰緊張地問:“去哪裏?什麽時候迴來?”


    “我會盡快。”王爍淡淡地說:“估摸著,還得帶著一個女人迴來,難道今晚會是一龍三鳳的格局?”


    他可不擔心自己是不是鬥得過。


    修煉到他這種程度的高手,已經可以隨心所欲地控製那個啥了。甚至,可以在歡好的過程中進行修煉。說白了,男女結合自古就是一種修煉之法,通過類似於拉風箱的運作,促使命門真元萌發。當然,要這樣子練是很難的,因為必須做到醉翁之意不在酒。


    要不然,一切百搭。


    王爍可以做到。


    ……


    迪迦大酒店,3056號房。


    一臉熏熏然的丁納蘭將手機丟到了床頭櫃上,蜷起雙腿,縮在床角那裏抱住了自己。她的臉上露出一個苦笑,喃喃地說:“唉,我幹嘛要打電話給他呢?”


    自語著,眼眶都紅了。


    他看向沐浴房那邊。


    沐浴房是用磨砂玻璃隔開來的,裏邊也沒拉上簾子,隱隱透出裏邊一個挺肥碩的身影。


    那肚子,真大,像是懷胎六七個月一樣。


    看著,丁納蘭的雙眼就不禁露出厭惡的神情。


    她的腦子裏,冒出的是王爍那健壯挺拔的身子,想著他壓在自己身上時,自己得到的莫大的歡愉。而一想到待會兒就要被那頭肥豬壓在身上,她忽然就渾身打了個顫。


    雞皮疙瘩這都掉了滿床了。


    滿心的不願意,但丁納蘭無可奈何。


    沐浴房裏得意洋洋地洗著澡的那頭肥豬,可是鬆江市主管文化、教育、宣傳、衛生等方麵的於副市長。雖然沒有進常委,但手頭上的權力和背後的勢力都不小。


    據說,再過兩年市委市政府班子換屆,他還有機會往上挪挪呢。


    年齡在他這種級別的官員裏,也算不上很大,還差兩年才滿五十。比起丁納蘭來說雖然大了差不多二十歲,但丁納蘭畢竟也是離過婚的女人嘛!


    加上兩人都是在政為官,圈子裏不少人都覺得適合。


    今年即將到局長換屆的時候了,多個局裏頭的一把手要調動,丁納蘭也在其中。官要跑,才能動;官不跑,等著落。


    不過,於副市長向丁納蘭暗示了,如果兩個人能在一起的話,一個宣傳部長的位置就等著她了。如果不能在一起,他也沒辦法跟上邊要這個位置,名不正則言不順嘛。


    但是,如果丁納蘭不能往上挪一挪,就意味著可能要坐冷板凳了。


    官銜不變,但這沒有什麽實權而且升上去也再無指望的位置還是有不少的。


    官場有一種魔力,進去的人就不想出來了,隻想一個勁兒地往上爬。


    丁納蘭雖然身為女性,但也差不多。她還是一個很年輕的年齡, 她甚至相信自己隻要努力,五十歲之前弄一個省部級的職位都不是問題。


    對於副市長的暗示,丁納蘭開頭沒有怎麽放在心上。她上頭也有人,而且能量不比於副市長差,同樣也能給她弄到更高的職位,雖然不一定是宣傳部長。


    但是,丁納蘭很快就心塞了。


    因為她的那個靠山也讓她去跟於副市長結為伴侶。


    “小丁啊,你的年齡也不小了,雖然有過一次不幸的婚姻,但不意味著不能進行第二次的嘛!而且你想想,你還要在這個圈子裏呆下去,你還要求上進,是不是?如果老是孤家寡人,風言風語就多,不利於你的前進啊!”


    “於副市長不錯,雖然比起你,年紀是大了一點,但人家的政治生涯還挺長的,以後沒準還能幹一屆市長呢!和他在一起,對你來說可以防止風言風語,仕途方麵也會得到很大的助力。而且,他、你、我,還都能擰成一一團,組建成一個在鬆江市誰也不敢看輕的勢力啊!這麽好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


    那個靠山,就絮絮叨叨、神神叨叨地說了這麽多。


    他說得丁納蘭無處可退、無處可逃,隻能接受。


    於是,跟這個於副市長約會了幾次,培養了幾次感情,越來越接近了。這晚跟於副市長一起迎接了外省來的考察團,喝多了幾杯。


    散席後,於副市長居然提出去開房什麽的。


    本來,丁納蘭不願意的,偏偏玫瑰打了電話給她,說今晚王爍會在玫瑰莊園,讓她一起過來,大家共度**什麽的。


    這反而警醒了丁納蘭,四個人一起共度**,這像什麽話?


    要是傳出去,自己這個局長還想做?怕得黨籍都會被革除!


    她一咬牙,沒答應玫瑰,反而答應了於副市長。


    乘著於副市長洗澡的時候,丁納蘭鬼使神差地,還打了電話給王爍。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丁納蘭差點就哭出聲來了,差點就想跑走,撲到王爍的懷抱裏去。


    那一刻,她才發現,原來王爍這個小自己好多歲的男人,已經深深地占據了她的心。


    可是,最後她還是一咬牙,掛掉了電話。


    何必呢?跟王爍的隻能是一段孽緣。


    這麽想著,於副市長出來了。他隻在下邊裹著一個浴巾,不到五十歲,那肚子可就凸得老高了,讓丁納蘭看著就惡心。


    但是,她還是不得不強顏歡笑:“老於,洗好了?”


    於副市長點點頭,一雙小眼睛色迷迷地盯著丁納蘭那凹凸有致的身形看,他說:“小蘭啊,你長得真好看。我能討你做老婆,真是我的福氣啊!”


    丁納蘭勉強笑道:“哪裏呢,我還覺得我攀高枝了。”


    於副市長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肚子上的肥肉那是一個勁兒地顫抖,他嘿嘿地:“我們啊,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說著,還得意地直搓手。


    丁納蘭聽著就一直惡心加反胃,心裏頭嘀咕了一句髒話:去你嘛的天造地設!


    看著於副市長朝自己走過來,兩隻肥乎乎的豬蹄子就要往自己身上伸了,她趕緊一挺身,從床上竄了下來。她說:“我……我先去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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