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爍點點頭:“徐鷗,你是聰明人。很不錯。記得我說的。”


    說完了,他微微扭頭,看向了剛才那個幹菜罵他神經病的胖子。那淩厲的眼神,讓那胖子不由得就渾身一個冷戰,驚恐不安起來。


    王爍淡淡地說:“在座的很多位,剛才都罵了我。但是,法不責眾,我找一個人來殺雞儆猴就行了。你,你剛才罵我神經病,打自己一耳光吧,了結此事。”


    胖子本想脫口就罵的,但想到剛才連徐大少都被硬逼著喝了六杯酒,變成了龜蛋慫貨一枚,他又有什麽本事抗爭?


    於是,猶豫著,不敢罵,也不甘心打自己一巴掌。


    徐鷗雙手扶住了桌子,狠狠地嚷道:“特麽的你沒聽到麽?還不打自己一巴掌?誰叫你蠢得罵人的?快!”


    被這麽一逼,那胖子頓時露出了哭喪臉。


    他不得不微微抬起左手,看了看,然後把眼睛一閉,朝著自己的肥肉臉上一拍。


    啪的一聲,特別響亮的!


    他自個兒都被自個兒打得一聲慘叫,那肥肉臉上就出現了一個巴掌印。


    “很好。”王爍淡淡地點點頭,扭身就朝外邊走去,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頓時,本來渾身緊繃的徐鷗像是被抽去了一身的骨頭,一下子就癱軟下來。然後,他忍不住嗚嗷一聲,大嘴一張,好多渾濁腥臭的東西就噴了出來。


    這噴得還真夠遠的,覆蓋了半個桌麵。


    頓時,桌上那些每一盆都上了三位數的美味佳肴,都被吐到了。


    好惡心啊,有的人不由得趕緊捂住鼻子閃開,有的人喝得多了,被這麽一牽引,也紛紛嘔吐起來。一下子的工夫,這桌子都變成了嘔吐物的集中地了。


    接二連三的嘔吐聲中,有人虛弱無力地問:“徐大少,那個家夥……到底是誰啊?”


    徐鷗慘厲地喃喃說:“他……他是王爍。”


    “什麽?他就是王爍?”


    頓時,所有人都驚呆了,然後都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神情。


    難怪徐大少會這麽心甘情願地被打臉,原來那個人是王爍!


    甚至,那個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的胖子,都僥幸不已。


    特麽,那個人就是傳說中的惡魔王爍啊!


    ……


    王爍出去之後,看到周薇薇和那個剛剛做了一迴他的女人的蘇棠媚坐在大廳沙發上。周薇薇一臉無奈,而蘇棠媚呢,倒在她懷裏,一副睡得很香很沉的樣子。


    王爍摸摸鼻尖,走了過去。


    周薇薇看見他,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喊了起來:“爍哥哥你快來,哎呀總算出來了,我這同學睡得跟睡美人一樣。她大腿都被我掐青了,還醒不來。哎喲喲,我的肩頭好麻痹,你快來把她扶起來。”


    王爍無奈,隻能走過去扶起來。


    周薇薇繼續命令:“再把她背起來,我們先送她迴家吧。”


    王爍摸摸鼻尖,趕腳自己像是一個門童似的。沒辦法,隻能把蘇棠媚背起來。她果然就像是一個睡美人一樣,焉不拉幾地趴在了王爍的背上。


    王爍那還不由得就一陣顫抖。


    話說睡美人的那個地方雖然比不上周薇薇啊南波杏啊還有方菲誰的,但畢竟也介乎在c和d之間,算是有模有樣了。這麽一牢牢實實地壓在王爍的背上,還真有趕腳。


    背著她,王爍跟著周薇薇步出大廳。


    周薇薇一邊走一邊說:“我知道她家在哪裏,我們呢,先把她送迴去。然後呢,我們去帝皇大酒店。我真的在那裏開了房的,爍哥哥,今晚你是我的。”


    王爍哭笑不得,但心裏頭又有些甜蜜蜜的。他抓了抓後腦勺,總是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忽然想起來了,就奇怪地問:“話說,你不問我剛才是什麽情況?”


    “這肯定是廢話了,什麽情況,我雖然看不到,但我猜得到!”


    周薇薇十分肯定地說:“徐鷗那家夥肯定被你教訓得夠慘的,我想他的臉被打得已經腫得讓老母豬看了都想去親熱了。嗯,棠媚的事也一定解決了。”


    “說得你好像親眼看到了一樣。”王爍嘀咕。


    “那是!”周薇薇一昂頭:“因為你是我的爍哥哥,天下無雙的爍哥哥!”


    刹那間,王爍感到了壓力。


    兩人將蘇棠媚送了迴去,也就在十幾裏外的一個高檔小區裏,一棟非常精致的小別墅。蘇棠媚的母親看見女兒醉成那個樣子,都心疼得快要哭了。她看來是知道一些事的,就使勁兒埋怨丈夫。要不是他一定要弄到軍分區的製服單子,女兒也不至於這樣。


    蘇棠媚的父親是一個精瘦的禿頂中年男,臉上總是罩著一絲愁苦之色,聽見妻子這麽埋怨,他也隻能哀歎:


    “我能有什麽辦法?誰叫軍分區今年跟見了鬼一樣,硬是卡住不放,一定要叫女兒去陪酒?唉,要是那個單子落不下來,每年少賺了一大筆是小事,我就怕牽一發而動全身啊!得罪了軍分區的那些大佬,以後就有得虧吃了。”


    說著,又有些迷蒙地看著酒醉不醒的女兒:“也不知道單子的情況怎麽樣了。”


    “你還關心單子,也不多關心女兒!”


    蘇母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著就直感謝王爍和周薇薇。


    蘇父也說了一些謝話,忍不住還是問:“你們是棠媚的同學,知道不知道這情況是怎麽樣的?你們知道她去喝酒談業務,那事怎麽樣了麽?”


    這問得都有點急促了,眼巴巴的。


    他倒是不認識王爍和周薇薇,隻聽他們介紹說是女兒的同學。


    周薇薇看了看王爍,王爍就淡淡地對蘇父說:“你放心,單子簽下來了,要不然,你女兒也不會喝得這麽醉。”


    “簽下來就好,簽下來就好!”蘇父頓時放了心。


    王爍和周薇薇告辭迴去的時候,周薇薇有點兒鄙夷地說:“棠媚也挺可憐的,醉成那樣子,她父親也不多關心她。甚至,有沒有受到什麽欺負都不問的,隻關心單子單子!”


    說著,幽幽一歎:“我跟棠媚有點像,不過我老爸很關心我。在越國的那些日子,他開頭那些天總是對我說對不起,說他不配做我的爸爸。被我狠狠罵了一頓之後,他才不說了。但是那以後,總是用愧疚的眼神看我,我想吃什麽玩什麽,他都盡力滿足我的。”


    說著,泫然欲泣。


    王爍將她抱在了懷裏,輕聲說:“好了,一切都結束了。薇薇,你不用嫁到越國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周薇薇緊緊地抱住了王爍,張了張嘴巴,想說什麽,但還是沒有說。


    隻是她的眼睛裏,閃過了深深的淒惶。


    蘇棠媚一覺睡到了天亮,醒來後睜開了眼睛,還好像在夢中一般。夢中,好像有一個特別特別雄渾有男人味的男人,把她抱在懷裏。趴在他的胸膛裏,就像趴在春天裏。他還背著她,好像走過了春天、走過了夏天……


    這個夢非常舒服,舒服到她喝了那麽多酒,醒來後居然不會頭痛。


    以前喝多了酒可不會這樣。


    是夢麽?好像不是,至少不完全是。


    記得當時從廂房裏衝出來之後,好像撞到了一個人。但是,她太想著嘔吐了,沒說道歉就衝進了洗手間,狠狠地嘔吐,邊吐邊哭。


    接著,奇跡一般的,高中時代的閨蜜周薇薇居然出現了,一邊照顧和安慰她,一邊問著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覺得內心有萬分的委屈,就把一切都跟閨蜜說了。


    然後,周薇薇很肯定地迴答她:“放心好了,棠媚,不用再喝酒了,不用被徐鷗那雜種畜生王八蛋欺負了。你的事,包在我身上,我爍哥哥會幫你解決的。”


    她還不信的,還想著嘔吐完了,要迴去把那六杯酒喝完。結果,記得除了洗手間的門還有一絲清醒的,隱約看到前邊出現了一個高大倜儻的身影。


    然後,好像是周薇薇把她放到了那個男人的懷裏。她還有些害羞的,不想這樣的,推了兩下,然後就沒有力氣了,就完全栽倒在上邊了。


    男人的懷抱好溫暖好舒服,讓她趴著都不想起來了。那雄渾深沉的氣息,讓她更是想就這樣子賴下去,再也不起來了。


    然後,就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好像在哪裏坐了一會兒,然後又被那個男人背了起來。


    這一背,就背了許長的時間,似乎背過了一輩子。一直背到現在醒來。


    想到這裏,蘇棠媚還不由得抱住了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身上還有那個男人的氣味。一種真不想起來的感覺!


    但是,怎麽會在家裏的?是閨蜜把自己送迴來的?


    那個男人呢?


    還有……不是要迴廂房裏繼續喝酒的麽?那製服的訂單還沒拿下來呢!


    蘇棠媚想著就慌張了,不好!沒迴去喝完那六杯酒,那個該死的徐鷗會怎麽樣?一定不會把單子給自己了吧?


    那公司可就八成完蛋了。


    蘇棠媚跳了下來,趕緊穿衣服出去。


    父母已經在餐廳裏吃早餐了。


    母親很高興地招唿:“棠媚醒了?趕緊來吃早餐,媽煮了你最喜歡吃的瘦肉粥。”


    父親也笑眯眯地,一掃前陣子的陰晦之氣,開開心心地招唿道:“棠媚,昨晚辛苦你了,總算把單子簽下來了!唉,我的一顆心啊,總算放下來了。”


    蘇棠媚一愣:“簽下來了?怎麽簽下來的?”


    頓時,父親臉色一變,萬分著急起來:“什麽?你不知道怎麽簽下來的?昨晚送你迴來的你的那兩個同學,明明都說簽下來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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