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惡狠狠地說著,滿臉都帶著惡鬼般的猙獰。


    王濤也滿臉陰森地說:“當然,很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王伯伯這邊的配合。朱伯伯不是跟你說了嘛,要借著掃蕩江北毒品泛濫情況的名義,對著九月酒吧開展清查工作。這一清查,就能讓王爍那幫人掉進陷阱裏了!”


    王雷聽著,悚然一驚:“朱書記交代我的事,你怎麽知道的?”


    王濤嘿嘿一笑:“王伯伯你先告訴我,你覺得這個計劃怎麽樣?”


    王雷哼了一聲:“好是好,但那又怎麽樣?第一,你既然知道朱書記跟我說過這事,也應該知道了整治毒品的事,已經是李治國在那全權處理了,我能幹涉?第二,我現在什麽都動不了,局裏的人事都歸李治國管了。”


    王濤淡淡地說:“王伯伯,第一,我們不是要整治毒品,而是要借著整治毒品的名義去清查,這個行動,你怎麽會不能做?堂堂一個公安局長,這點權力都沒有?第二,人事是暫時歸李治國管了,但你手下那麽多人馬,包括分局裏頭的,都甘心聽李治國那家夥的?你說句話,就算不動市局的人力吧,分局和縣局的也行啊!”


    金文接口道:“王伯伯可能會顧慮名不正言不順,但我們這就是要出奇兵啊!隻要讓那些陷阱完成使命,我們抓到了九月酒吧的犯罪證據,那就是你的功勞,你還怕什麽?”


    “就是!”王濤一唱一和:“到時候,跟王爍走那麽近的李治國,都岌岌可危了!隻要你願意,隨便往他頭上丟上頂什麽帽子?他也迴天乏力!王爍還能保他麽?他都自身難保!上頭能說什麽?罪證確鑿啊!我們還可以發動輿論的力量呢!”


    說著說著,這兩個小子都奸笑了起來。


    王雷看著他們,忽然就有了看到一隻狼一隻狽的趕腳!


    這兩個小子,確實是太能說了,幾乎每一句話,都集中了他的內心。


    王雷被說得蠢蠢欲動。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打倒王爍,扯下李治國。而這個計劃,完全就給了他一個機會!


    但是,他還是下不了決心,囁嚅著說:“這事兒,難辦啊!畢竟是一個很大的行動,王爍畢竟也是高書記要爭取的對象,加上朱書記那邊也讓我安靜一點。”


    王濤笑了:“王伯伯,難道你不知道高書記跟王爍已經談崩了麽?如果沒談崩,王爍都會照他的話,把天賜還給你了。我實話說吧,昨晚我爸和金文他爸,都陪著高書記吃了一頓飯。高書記很擔心啊,擔心王爍這樣子幹下去……話我不點太明,你明白。”


    不由得的,王雷就點了點頭。


    金文也嘿嘿笑著說:“至於朱伯伯那邊,王伯伯啊,你剛才不是問我們怎麽知道那個掃蕩毒品交易的計劃的麽?就 是朱伯伯跟我們說的。有些話,他不便當麵跟你明說,但也替你著急啊。你這個局長做得窩囊啊,兒子都不見了,他也希望你有一番作為!”


    這麽一說,王雷刹那間就明白了。


    頓時之間,一股悲哀卷過心頭。他不笨,其實真的是跟蠢豬無緣的,被王濤和金文這麽一唱一和地,怎麽會不明白呢?


    這擺明了,不管是高書記還是朱書記,都是這個計劃裏的黑手了。而王濤和金文呢,就是計劃的推動者。至於他,其實就是一枚可以犧牲的棋子!


    炸藥桶安置好了,他就是那個點導火索的人。這點著了,炸藥桶爆炸了,計劃成功了,他有功勞,大家都會很感謝他。


    但是,他也要麵對兩個可能。


    第一,計劃成功了,他可能會背一個大黑鍋,受到其它勢力乃至來自省上的威壓;第二,計劃沒成功,他更是要成為一個頂罪的替死鬼!


    所以,高海雙和朱昌國才不露麵,不直接跟他說,而要通過這些彎彎繞繞。


    王雷冷笑起來:“好一個計劃啊!”


    王濤也冷笑了:“王伯伯是一個明白人,我不多說。我想說的就是,富貴險中求啊王伯伯!何況你現在的情況,也是岌岌可危,受到天賜的拖累,省上肯定還要調查你的。你覺得你能熬過去?不如索性幹一場,成功了,高書記和朱書記都能保住你,你還是威風八麵的公安局長!如果你不照計劃做,那也就是等死罷了!”


    “我兒子呢?我兒子怎麽辦?”王雷不由得就嚷了起來:“我兒子八成還在王爍的手裏,如果我照做了,我兒子就很危險了。”


    “實話說吧,王伯伯,我估摸著天賜已經遭到不測了!王爍對他恨之入骨,怎麽會輕饒了他?省廳明明都緝拿天賜了,隻要天賜落網,起碼也是一個無期啊!王爍幹嘛還要抓他?那就是因為覺得無期都太便宜他了!”


    這番話,金文說得陰惻惻地,讓王雷的背上升起一股陰寒。


    王濤大手一揮:“金文啊,你別嚇王伯伯,也許天賜沒死,隻是被折磨著呢?畢竟無期不會怎麽折磨他嘛!所以,天賜還是有一線生機的。王伯伯,如果我們製住了王爍,我們就可以反客為主,逼他交出天賜來。大勢所趨,他敢不交出來麽?”


    這麽一說,好歹讓王雷鬆了一口氣。但願如此!


    他握了握兩隻拳頭,咬咬牙說:“多長時間給我考慮?”


    王濤和金文對看一眼,露出滿意的笑容。本來,這次說服王雷,他們就不覺得是多大的難題。王雷恨死了王爍,又想救出自己的兒子,就算明知道可能會做替死鬼,但答應這麽做也不會有什麽懸念。


    而且,隻要成功了,王雷還等於戰勝了李治國,能夠重新執掌警察係統。


    金文淡淡地說:“越快越好。”


    從書房出去之後,王濤和金文又把李菊嬌安慰了一會兒,就走了。


    他們一走,李菊嬌立刻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緊緊地抓住了王雷,緊張地說:“老王,我知道那兩個兔崽子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們是不是來鼓動你對付王爍?對付王爍,我千肯萬肯,但不管怎麽說,你要先按照我們之前說的,把兒子弄迴來再說!”


    說著,她臉上也露出了恐怖的神情,喃喃地說:“王爍那小子,很厲害的。他吃軟不吃硬,如果你們還想對付他,他……他的反擊會很驚人的!我不想……我不想我兒子再有什麽危險!不管怎麽樣,我們都要先用示弱的態度……把兒子要迴來!”


    王雷不由有些驚異地看著妻子,心想,這女人在關鍵時刻,倒是挺會想事情的!


    兒子失蹤之後,李菊嬌已經從最開頭的關心則亂,到現在的關心則明了。


    他鄭重地點點頭:“我會先給王爍打個電話!”


    當王濤和金文找到王雷,準備拉開他們的罪惡計劃的時候,王爍正在江北市第一醫院的一間特護病房裏忙活。


    病床上,趴著一個年輕女人,被秀發簇擁的姣好臉蛋上,帶著一絲絲的痛苦,但又夾雜著一種歡快。隨著屁屁那裏傳來的又麻又痛的感覺,她不由得輕輕地哼起來,還把屁屁微微地扭動。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色又酡紅起來。


    王爍正色說:“廖潔,忍著點,不要亂動!”


    叫廖潔的美女趕緊嗯了一聲,就忍著不敢動了。


    不過,她那完全露出來的豐盈的屁屁還是微微顫抖。


    情況就是這樣,這個美女趴在病床上,一張薄薄的毯子蓋在她的背上。這毯子呢,卻又還有一個大洞,讓她的屁屁完全冒出來了。


    這個屁屁有點不大對勁,本來應該很白膩純淨的皮膚上,卻遍布著地圖一般的傷疤,看上去有些猙獰可怕。不過,現在已經好很多了。那些傷疤淡淡地,呈現出一種粉紅色,跟周圍完好的皮膚對比起來,和諧了不少。


    在一個星期前,這個屁屁還是很可怕的,被硫酸燒毀的皮膚簡直就是惡鬼的臉,讓人一看就要寒心不已。那甚至是無法植皮的傷疤!


    而這一個星期來,王爍通過針灸配合敷藥的辦法,刺激了這些本來已經固定下來的傷疤,讓再生細胞活躍起來,不斷愈合。


    一個星期後,這些可怕的疤痕起碼好了十分之七。


    雖然是一個傷痕累累的屁屁,但畢竟是美女的屁屁嘛,何況某個神秘的地方也總是若隱若現的,要不是王爍使勁兒想著“醫者父母心”這句話,估摸著會忍不住的。


    所以,廖潔剛才輕輕地扭動,讓王爍趕緊訓斥。


    經過了十幾分鍾的針灸,王爍又往上邊抹了一層自製的藥水,然後鬆了一口氣。


    他說道:“好了,這是最後一次針灸。以後,你用我給的藥水在每晚臨睡前抹一遍,用光為止。不過,也難以恢複到原先的樣子了,總會留下一點淡淡的疤痕。但是,至少能好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反正你的屁屁也不用露出來給別人看的!”


    “能好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我很感激的。真的很感謝你,王醫生。”廖潔說著,都哽咽起來:“謝謝你幫我報了仇,還治好了這傷,要不然,我以後都不敢找男朋友和嫁人了。誰會喜歡一個這樣的……屁屁那麽難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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